第118章 二十二红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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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姮喝了药,原本还奇怪为什么今天没有送来木棉花蕊熬的汤,觉得怕是府里有大事要发生了。百无聊赖下,就干脆到院里赏月,也久违坐在廊下,即将入夏的夜晚,花圃相交的味道叫人迷醉,蟋蟀此时节也开始吟唱,月光皎洁。
忽然隔壁一声花盆破碎的巨响,打破了她的闲情逸致。
隔壁是霜红的私人空间,想叫人去问问,可身边却没一个人。正犹豫时,又传来一声花盆摔碎的声音,这下张姮坐不住了。此时有个面生的人进来急道:“殿下不好了!公子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张姮没多想就往隔壁的俪兰阁去。
俪兰阁还是老样子,依旧是水仙团簇,但拐过照壁,直接一抹刺目的红映入眼帘。
——是霜红!
张姮还没动静,只见他又搬起一盆水仙,朝地面狠狠砸去,那样子和平日完全不同,活像发泄。直到察觉有额外身影,下意识轻唤:“殿下?”
声音不似以往的清冷,反图添了一抹暧昧。张姮见他举止有异,本想转身叫人来,但霜红的语气好像勾人一般软糯,又唤了声殿下。
张姮终于觉得不对,只不想霜红直接踩踏着自己的水仙奔来,举止热情气息急促,整个人立在黑暗中显得异常骇人。张姮刚要走竟被他一把扣住,慌忙问他怎么了?!
可接下来的事让人简直不可置信,只见霜红整个人猛地扑倒张姮,对方遂不及防和他一起倒在水仙花中,人此刻就像一块石头怎么也推不开他。另外将她搂在怀中,越搂越紧,张姮眼珠子瞪得老大,对于霜红的反应不知所措,急得大叫:“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而回应她的只有霜红炙热的鼻息,张姮吓坏了,她从没有被一个男子这样对待,可拼命挣扎的结果只有更牢固的束缚,耳边也愈发清晰他一遍遍地低喃,而后双手也愈发不安分,伺机侵入她单薄的寝衣。
张姮胆战心惊,眼看着那一张妖媚的,能叫世间任何女人疯狂的面容缓缓的落下,暧昧的气息就快淹没她,大惊失色地连喊带推,只力量的悬殊,一切化为泡影。最后,在霜红逐步攻占自己的禁区时,猛地强挣出一只手,重重在他脸颊便是一掌。
瞬间霜红似乎停止了疯魔,可那朱唇依旧在张姮耳边喘着暧昧的热度,终于像是稳定住,在喘息声用仅剩的理智说道:“殿下,我被人下药了。”
南平夫人没想到有人会将主意打到霜红身上,只见今天后厨送来腌制好的花蕊有些异色,且味道也不好,让她知晓有人终于安耐不住,故而没像往常那般送汤过去。可不想那些人龌龊至极,竟利用霜红谋划。
他睡前饮了一杯早被赵二动过手脚的水,等发现不对为时已晚,身体的躁动瞬间升腾,而一直隐藏在心的欲望也尽数爆发,他躲到院中,指望夜晚的凉爽平复他的心绪,甚至焦急和恼怒之余砸毁爱花,可依然无济于事,直到张姮出现,直到她那声带有恐惧的喊唤和巴掌,才回了他的理智。
张姮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起身却又听到霜红说:“别,还有人在我的院里。”
张姮这才发觉周遭异样,那原本传话的人早不知去向,看来一切都是有人存心设计。正焦急时,不远处传来道贼兮兮的声音,伴着人影快速往照壁后去。
门那边早有人问:“事成了没?”
只听有人迫切道:“成了成了,你快去叫人。”
以此同时,就在俪兰阁外,传来大呼:“快来人啊!出事了!!长河翁主被人玷污了!”
张姮简直恨死那喊话的混蛋了!如果不是在乔府,这贼已经败坏了她的名节,挣扎着就要起来。霜红此时面容通红,眼神又开始变得危险。她见之不妙,立即将一株水仙花全塞进霜红口里。她隐约记得水仙有毒,少食会让人呕吐,来不及多想只能出此下策:“快把这个吃下去,快!”
霜红嚼了几口咽下,嘴里瞬间充斥一股刺激的味道,捂着嘴频频作呕,张姮稍微远离道:“将你肚里的都吐出来,或许会减轻些药量。”
霜红终于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将晚上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全吐了出来,许是少了刺激,他感到好受些了。只害怕又做出什么伤害张姮,忙躲到一旁坐下,再不吭声。
张姮见他情绪平稳才问:“那些是什么人?不是乔府的人?”
霜红将头低的更低,说:“他们不是夫人的人,没人敢对我做这种事。”
不是南平夫人的人,难道是来不及多想,张姮想出门去找兰溪,霜红虽然吐出些东西,可人还是交给大夫稳妥。
谁知霜红突然“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张姮一惊,可不敢近前。只见他人将头埋在花中苦笑;明知张姮不喜软弱的人,却还是叫她看见自己这副窘迫的丑样。
张姮此时有些磕巴道:“你,我先去叫人来,你这样子没人照顾可不行了。”
耳边忽然传来霜红轻笑声:“殿下果然还是个孩子。”
充耳不闻,张姮大步离开,只盼望这种折磨快点过去。
这时俪兰阁外灯火通明,兰溪早带人前来,那架势若不是兰溪先一步询问他们的安危,张姮还以为他们是来拿他们的。
稍后,霜红被人搀扶回房间休息,可刚踏进门就轰出所有人,摆明是不想让人看到狼狈,又恢复到清冷而拒人千里的样子。
兰溪没办法,只对张姮说:“殿下,公子自有人照顾,但今天府里出事,您您还是先去见夫人吧。”
张姮只好先跟兰溪来到正厅,只见一个家丁模样颓废的人,还有一个明显是府外的男子,两人被捆在一处。南平夫人坐在主位上,眼神凌厉,手端着金边白玉茶杯,却没有喝茶的意思。
兰溪让其他人退下,正厅里只剩下他们五人。南平夫人忽然冷冷道:“活口,留一个就够了,另一个处置了,暴尸街市。”
此话一出,赵二和家仆急喊着饶命。
赵二先道:“夫人饶命,小的,小的是被他蛊惑才做出这种糊涂事,夫人饶命啊!”
家仆则磕头道:“夫人饶命,小人是奉命行事,实是迫不得已,还请夫人饶过小人啊。”
两人争先恐后,张姮不免赞叹高明,就算他们是一伙的,为了活命也得吐露真情。
果不其然,对霜红和张姮下药,陷害两人苟合,再借南平夫人之手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就是竞陶。除此之外,赵二还交代此事也有任家媳妇参与,为着里应外合。此时那任家媳妇正在家睡觉,见有人来拿,本欲要跑,可终是被五花大绑,提到堂下。
三罪奴自知事情败露,除却讨饶,再无话可讲。
事关霜红,南平夫人虽然不会坐视不管,但张姮也是涉事人,便将目光转向她问道:“殿下想怎么处置他们?”
张姮道:“这赵二和那谁媳妇是夫人的人,长河不敢做主,只是这家丁是姑姑的,长河也不好说。”
南平夫人道:“既然有人陷害,自然没有咽肚吞声的道理,不如都绑了到陛下面前,殿下也好讨回公道。”
张姮摇头:“空口白牙,长河就这么带人去指正姑姑。皇上信不信先不说,她人现还关在府里,何况之前长河得罪过她,就算我再能说会道,皇上也只会认为是我落井下石。”
她不傻,虽有人证,但事情出在乔府,竞陶一定矢口否认,她们的心结早就深埋了,皇上也清楚,只碍着颜面不说罢了。现今她提着人去状告,还涉及到南平夫人,那皇上会先厌弃谁呢?
家仆自以为有了活路,忙磕头道:“殿下饶命!夫人饶命!都是帝姬的主意可与小人无关啊。”
南平夫人冷哼:“兰溪,这人不用押到刑部了,直接关去府里的及静堂,也不必浪费粮食和水,终身不得出吧。”
南平夫人够狠,那家仆吓得立即改口:“夫人饶命——!小人,小人的弟弟还在帝姬手里,小人不敢不从命。而且她也答应小人,只这事办成了,就让小人的爹去做府丞,小人一时贪心就求夫人饶命,小的说的都是实话。”
张姮略有所思,这官吏都是朝廷委任,就算是个芝麻绿豆官,也得先科举吏部审核一步步来,竞陶只为帝姬,竟有本事遮天蔽日?一个官职说许就许?如果不是魏国的仕途儿戏,那就是她有扰乱朝廷之心。
兰溪让他们闭嘴,对南平夫人道:“夫人先不要动怒,此事已经明了,该如何处置?”
南平夫人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霜红的情况:“公子如何了?”
兰溪道:“奴婢已叫人去请大夫了,只公子将自己关在房里,怕又钻牛角尖了,不过有人看着,随时听候吩咐。”
南平夫人叹口气,忽然张姮道:“方才公子吃了水仙花瓣,很多都吐出来了,夜里寒凉,还是尽早叫人医治吧。”
南平夫人却道:“他的病,得需心药医。”
张姮又岂会不知对方的意思,想了想,觉得竞陶对付的人始终是自己,霜红是无辜牵累,只得道:“那麻烦夫人叫人准备些米粥吧。”
霜红那样子,她不能放任不管。
南平夫人笑道:“看来殿下有两全其美的法了。”
张姮谦虚道:“不敢,两全其美算不上,但让一方消停些还是可以的。”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随后南平夫人在兰溪的搀扶下离去。
张姮扭头看着战战兢兢的三人,让下人先将那赵二和背着丈夫偷汉子的任家媳妇绑到后厨去,暂且不问,独留下那面色惨白的家仆,对方见状,忙又求饶:“殿、殿下,奴才知错了。”
张姮皮笑肉不笑:“知错?只怕为时尚早吧。刚才你说,你是为了家人出人头地,那这么说竞陶殿下是攥着你家人的性命?”
那家仆忙道:“殿下,奴才真是迫不得已。”
张姮冷冷看着他,突然叫人给他松绑,那家仆不知所措,只听对方道:“我现在就放了你,你走吧。”
家仆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丁,忽然惨笑:“殿下手段确实比帝姬高明,小人这时逃了,她必知事败,若这样回去还能有命吗?”
张姮略带褒奖道:“你还不笨,不是酒囊饭袋。可你得知道,不管你事成还是事败,都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区别,要么死在我手里,要么死在帝姬手里,不过那时死的是一个还是一家人,我就不知道了。”
家仆绝望道:“事已至此,小人无话可说,但求殿下给个痛快,不要牵连小人的家人。”
张姮盯着他,最后叹道:“我不杀你,非但不杀你,还会给你一条生路,并且保证你家人的安全。”
家仆不可置信,张姮对着窗外的明月悠悠地又道:“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如果此刻你还有别的求生机会,那也看你。不过,人命可贵,本宫没理由代天行刑。”
那家仆试探道:“您,您想知道什么?”
张姮却道:“本宫什么都不想知道,而且帝姬认为重要的事,也不会告诉你这样的人,我不杀你也是视心情而定,你最好不要耽搁得我变卦。”
说完,张姮让乔府家丁,将那家仆套上麻袋,然后连带其家里,连夜都运出了城。
后厨,那任家媳妇和赵二,张姮则对他们道:“你们如今是戴罪之身,本宫暂且保下你们,但你们该明白,谁才是你们的主子了。”
他两人劫后余生,自然不敢再生事端,尤其是任家媳妇,跟赵二原本就是不能见光的事,如今被丈夫知道,当场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往后哪还敢自称□□。
赵二更简单,就是个府里混混,平常也没干过正经事,张姮本是不能叫他这隐患存在的,只还想看看他的良心未泯否:“赵二,这女子被你勾引,也算被你所害,出了事她丈夫绝不会留她,按老人的说法,你们可要被处以水刑,就是对薄公堂,也得发配流放。”
二人一听慌了,那赵二为求生路,更将这没脸的事都推给对方:“饶命啊!都是这女人先勾引的小的,是她先挑逗我的,我,我就是拿人钱财。”
任家媳妇一听,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张姮不屑一笑;如果这赵二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任家媳妇就算被休也好歹有个依靠,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个薄凉的懦夫,任家媳妇看清了他,自然也就不会再对她说谎。随即失望道:“本来想饶你,可如今看来,你是留不得了,来人。”
屋外进来四名家奴,张姮吩咐:“将这侮辱□□,又对主不忠的,处理干净吧。”
赵二张着大嘴刚想喊,结果被一榔头敲晕,拖了出去。
任家媳妇哭得稀里哗啦,魂也差点吓飞。但张姮却对她说:“你起来吧,是赵二作恶多端,暂时没你什么事,不过你要按本宫的吩咐行事。完成了,本宫可以向你保证,夫人非但不会追究你,还会送你回老家安置。”
任家媳妇哪敢不从,之后,厨房一夜未歇。
张姮交代完事情后,回到宝祥院,下人们还守在俪兰阁,她接过一碗米粥就叫人先退下。轻敲几下屋门,内里仍是漆黑一片,张姮不认为霜红就此睡下了,缓缓说道:“君赠我木棉,我还以米谷恩,意境是差了点。”
然后张姮放下米粥,霜红此时和她其实就一门之隔;从他进了这个屋,就一直坐在门后。听到那番话,见再未有响动,以为人离去,忙将紧闭的房门打开。
“你”霜红颇有些尴尬,原本以为屋外空无一人,可提着的心在看到张姮略带笑意的面容,瞬间涨得红润,月色下显得更是娇媚,虽然这个词并不适合形容男子。
“喝粥吧,我陪你。”
张姮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想起奶娘哄自己喝药的场景。
——我陪你。短短三个字,对她来讲饱含了太多的意义,在那个冰冷的朝露殿,奶娘没有多少言语,说得最多的只有我陪你。这对张姮来说是唯一的安慰和温暖。
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觉得这样说,也能安慰一下刚遭受创伤的他。
霜红怔怔地看着她,殊不知这三个字造成的误解有多大,但此刻他觉得够了,侧身示意让她进屋,以免再受夜风侵袭。
屋里,一张桌子,两人对着,除了喝粥,谁也没说话。
其实经历了方才的“亲密接触”,张姮多少有些难为情;霜红不是李珌,并不能叫她畅所欲言,气氛一时冷凝。
而他那碗粥似乎是用抿的,许久都没有喝完,张姮忍不住打着瞌睡,却始终没有起身。霜红顾及张姮的咳疾,但是又不舍,而这一不舍,就到了后半夜。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当真是恨透了自己这副卑微的样子了,轻轻放下碗,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开口说道:“对不起。”
张姮抬着朦胧的眼看着月色,缓缓说道:“心为善,便不是骗,只是偶尔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罢了。”
霜红笑了,笑得失控,笑自己活得太好,也活得太烂了。
张姮不知怎么劝他,任由他自己发泄,不知不觉,周围又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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