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八十九鲁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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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姮一路摸索着一路往玲珑馆去,巡夜的人依旧很少,她还没有再碰到一个活人,当然,死人她更不想碰到!只是气氛安静,叫张姮的思绪很难不胡思乱想,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涌,她不明白的是,既然事情就像鲍挄所说的,尸体和禁军毫无关系,那他为什么不选择隔岸观火,反而提前为三思署的人预警呢?她可不认为鲍挄是好心。
那若是拉拢,这也说不通,从话语间来看,三思署位列内宫机制之上,眼里除了皇上几乎没有别人,很明显他们没有将禁军放在眼里,但鲍挄却将今夜的命案与之联系在一起,他们立即就妥协了。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姮自顾走着,却在一处拐角和突然出现的一个人撞在一起,张姮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对方也吃痛得“哎哟”一声,她几乎会夺路而逃,但还是下意识得随手拿起一块石头保护自己。今夜她已如惊弓之鸟,再经不起折腾。
对方从地上起身,不明的问道:“谁,谁啊!”
张姮惊恐之下竟觉得这声音和语序有些熟悉,等对方摸索出一个火折子点亮,张姮和对方同时说了一句:“是你!”这人是个侍监,面容稚嫩,正是张姮那日寻找列文楼,路遇的好心指路人——鲁佶。他在张姮的心中,可以说是难得的人。因为他,让张姮在这处处充满算计和欺辱的宫里还保存着一点安慰,让她明白这世上还有好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啊!”鲁佶立即将张姮搀扶起来关心问道。
“谢谢,我是有些事,所以出来走动走动,你怎么不去睡觉,也在外面?”张姮反问,哪知鲁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洁室的几位哥哥,白天荔园没打扫完,我怕明天管事起来责罚我们,所以就,我就自己偷偷去打扫,怕受连累,嘿嘿。”张姮看着地上的打扫工具,火光下细碎的汗珠,心道怕是有人故意让他一个人去打扫,却不点破,叹息道:“太晚了,你一个人打扫到这么晚,不怕碰见什么不干净的的吗?”
“我没事的,从小身边的人就说我是火鬼命,啥脏东西都碰不到的。”
“那还真叫人羡慕。”张姮有些自嘲,鲁佶不明所以,张姮忽然又问:“对了,你知道板桐间在哪里吗?”
“板桐间?你生病了吗?”鲁佶夹带关心的问,张姮却说:“并不是我,而是,而是我一个亲人生了病,我听人说宫里女子生病都会带去板桐间,可我不知道在哪儿。”
“这样啊,那我带你去!”鲁佶很是痛快的答应下来,张姮欣喜不已,一边连连道谢,一边帮他收拾清洁的用具,问:“真是谢谢你!你真是我的贵人,每次遇到你都能得你相助!可我还不知道我恩人的名字呢,真是抱歉。”
鲁佶不好意思挠挠头道:“不用客气,我、那个我姓鲁,单名一个佶,你就叫我阿佶就行。”
张姮道:“好,我记住了,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德的。”
鲁佶忙回道:“不用不用,快走吧,我送你过去,然后我再回去睡觉。”
张姮有人指路,一下就到了禁军口中的板桐间,知道庄氏就在里面,张姮顾不得失态,连连砸门,鲁佶被她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不行啊,你这样里面的管事不会开门的。现在夜太深了,你又没有娘娘的旨意,里面的人是不会理你的。”
“那怎么办?我,我的亲人就在里面。”张姮急得哭了起来,鲁佶忙劝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人,向你主子讨个情面,或者这儿的人能为你开门吧。”
张姮想到自己的身份,心中哭笑连连,鲁佶大概是看出她的难处,于是转移话题说的:“太晚了,如果你不方便,不如你踩着我的背翻墙进去,只要人进去了,躲着点人应该没事。”
“真的吗?”张姮没有别的办法,很感激地看着他,鲁佶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带张姮找到一处不算高的公墙处,这儿是正门的右侧墙,鲁佶弯下腰示意让张姮踩着他爬上去,废了好大劲才算是上了墙头。又不能发出声响叫人发现,等终于进了院,两人都累得浑身冒汗。
张姮不想连累鲁佶,在墙内悄声对外说道:“阿佶谢谢你,接下来我自己会行事,看时辰已经太晚了,你且先回去吧。”
鲁佶有些犹豫,对张姮说:“那怎么成,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我、我不放心,我就在外面看着,要是有什么事我也能传递个消息跑跑腿,帮你搭把手。”他这么说,张姮觉得更不能将他牵扯进来,忙说道:“没关系,我只要进来就陪着我的亲人哪也不去了,你放心走吧,要是被你的管事发现,或者你明天打瞌睡,他一定会责罚你的。你不用担心我,日后若还有事,我一定会找你帮忙的,我还要报答你呢。”
鲁佶拗不过张姮,抬头看了看天色,只好叮嘱了她几句才转身离开。
张姮支走了鲁佶,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即动身寻找庄氏,可是这里除了门口有值夜的房子还有灯火,剩下的房间皆是漆黑一片,没有半个人影的样子。张姮不想在等,她悄悄来到值夜的窗户下,想探听一些消息,但是里面的人似乎睡得很死,除了呼噜声没别的动静。张姮不死心,既然这里无人响应,那她就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找。天亮之前,张姮就不信见不到庄氏。
板桐间是四进敞院组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除了前一个院,有些宫婢在屋里熟睡外,剩下的房间都是空的。张姮在黑夜栗摸索了许久,始终没见庄氏的身影,甚至连一个有安置病人迹象的房间也没。这实在是不正常,张姮急切万分,她和庄氏分开的时候,情况危急,禁军不也说她就在板桐间吗?是禁军故作迷阵,还是说这里就不是板桐间,可王佶没理由骗她啊!
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庄氏的伤真的被皇宫的御医处理妥当,那她清醒之后最先要找的人就是自己,庄氏不肯留在此处,那么她是否被人送回到了玲珑馆。
思及此,张姮心头免不了有些激动,这算是自欺欺人吗?张姮宁愿往最好的地方去想,她疾步欲要离开,越是耽搁心中就越是不安。
就在张姮跑到正门口要打开门栓的时候,值夜的屋子大亮起来,里面出来一个老宫女,见张姮在搬弄门栓,立即上前制止,她一把抓住张姮的腕子喝到:“你是什么人?!从哪冒出来的,敢拨弄板桐间的门栓你好大的胆子!”
“板桐间,这儿真的是板桐间?”张姮答非所问,根本不在乎这女人的柳眉倒竖。倒是女人被问得一愣,立即怒斥她,言行粗犷:“你是什么东西!?还敢狡辩,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老娘的厉害!”随即手上一个用力,张姮的手腕顿时被扭了一个角度,张姮吃痛地跪在地上,这个力度怕是将自己的手臂都扭断了吧,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之狠。
女人见张姮有些老实了,以为自己让张姮服软了,心中颇为高兴,于是大声叫醒屋里好梦正酣的另几个人,那声音就如发了疯的驴,在寂静的夜里很是洪亮,屋里的人都被吵醒,也自然都很不高兴。
张姮被她掐着手臂,挣脱不得,那女人的手就像红烙般焊在了她手上,一条白皙的手臂登时红肿一片。不过对那些女人而言,张姮的惨状可没有激起她们半点怜悯之心。
“这是哪来的?这谁啊。”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只见那女人狂妄笑道:“管她是谁?反正擅闯宫门的都不会是好东西,先看押起来,明天直接送到三思署去。”本以为听到三思署的名号,张姮会吓得晕过去,哪知张姮眼神没有半分惊恐之色,反而更加提声质问:“这是,这是板桐间?我的乳母在哪儿!她在哪儿!”
众人心中奇怪,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宫女说:“这事不对啊,你先将手放开,咱们细问细问。”
“那怎么行,她要是跑了上哪儿抓去!”女人立即反对,不过在场的人都劝她稍安勿躁,反正板桐间的大门依旧紧闭,她们都围着,张姮除非长了翅膀,否则绝逃不出去。这看门的女人才松了手,但是一脚又将张姮踹进了门房室。张姮被踹到大胯,疼得倒地不起,冷汗直冒,这一晚她受尽了折磨,而且最担心的庄氏始终未见,她担心受怕,顿时晕了过去。
“看看你,就不知道轻点吗,人被你踹晕了,这还怎么问啊。”其中一个嗔怪道。
“哎!那有什么,找水给她泼醒不就得了。”说着就随便从桌上抄起一壶水,里面剩下的茶水自然已经冷了,张姮一个激灵立即清醒,一身的茶垢,再加上臭水沟的味儿,让人忍不住憋气。其中一个骂骂咧咧道:“我的老天!臭死了,你喝得是什么水啊,熏死个人了。”
“少说屁话,成天对那些尸臭血臭的还没闻惯。喂!贱丫头!你哪来的,快说!”看门女人厉声呵问,张姮顾不得她们咄咄逼人,喘匀气问道:“奶娘,我的奶娘在哪儿!她在板桐间里是不是?”
“你说得什么鬼话!什么奶娘,你到底是谁?从哪儿蹦出来的!?”
“我、我是玲珑馆的长河翁主!我的乳母庄氏就在今夜受了重伤,禁军说她在板桐间,在宫里的人受伤不都会带到板桐间来吗!”张姮道明身份,没想到几个女人听后哈哈大笑,有个女人说:“坏了坏了,她被你一壶臭水给熏坏脑袋了,什么翁主,笑死人了。”
“你们”虽然心知肚明,但张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被人漠视到了这个地步。那看门女人笑完了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张姮只觉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连连惨叫,那女人更是大放厥词:“我看你还是不老实!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会招的。”两人闹成一团。
“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干嘛呢?”这时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女子。
“你这人怎么现在才醒,我们抓到个来历不明的贼,正审呢。”
“贼?”那中年女子眼神迷离,开始没看清张姮,但她口口声声言明自己的身份后,使劲揉了揉眼睛,顿时手里灯笼一摔,吓得跪在地上,众人被她这样子激得笑起来,哪知女人忙对施暴的女人喊:“快住手!你,你们知道她是谁吗?你们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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