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七十五环髓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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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姮表面上装的已控制不住情绪,可不管是及晔宫还是朝露殿内,都没再有异动,日子还在继续,事态停滞不前,叫人无可奈何。
她曾经偷偷去拜访过苏兰宫,但王璇却避而不见,槿环也是闭口不答,张姮明白她们仁至义尽,不想涉足太深,只能继续照旧。
上书苑上学的日子又到了,张姮走在半路上,心中五味杂陈;与其去这空架子的学堂浪费时间,不如自己钻研。
然而今天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当张姮踏进上书苑门槛时候,这一路走来竟不见一人,夫子不在,张晖不在,连平日出入打扫的侍监也不见。
张姮有些心理发毛,明明是烈日当空,却感觉到丝丝冷意,就在自己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忽然猛地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张姮一下跌坐在地。
张姮本被吓得不轻,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名陌生的侍监,阴着脸看她,她气急反问是谁?为何平白无故地撞人。
可那侍监却不答话,平白无故的渗人,心里打鼓;青天白日的莫不是见到鬼了?只见他的面色越来越白,张姮来不及多想,起身就往回跑,直接冲回了朝露殿。
庄氏见她面色惊慌,忙上前询问,一摸额头,有些发烫,吓了一大跳,叫人将张姮抬进寝室,喝了定神汤也不见起色,依旧发着冷汗,口齿不清,到了下午直接昏迷过去。急的众人哭喊起来,正要去请太医,谁知倒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碧珠带着一群宫女侍监,浩浩荡荡的来到朝露殿。这群人气势汹汹的,不想也知道来者不善,庄氏先开口问:“碧良侍,这个时辰,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碧珠目无余子,竟不搭理她,直接往寝殿里走,庄氏想拦,却被碧珠带来的人制住,其他人也一样。碧珠大摇大摆地进了寝殿,发现张姮躺在床上,脸色发惨,嫌弃地问:“你们殿下这是怎么了?”
槿灵回道:“奴婢不知,今临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不知为何,殿下又跑回来就这样了。”
碧珠笑道:“哼,你在宫里,自然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只怕她偷了东西,做贼心虚了。”
庄氏一听就怒了,她怎么能允许旁人污蔑张姮,反驳道:“碧良侍,你说话注意分寸,什么偷东西?什么心虚?你身为奴婢怎么可以污蔑主上。”
碧珠被她一骂,登时立了眉目,上前就给庄氏左右一个耳光,骂道:“呸!老不死的村妇也敢开口骂我!你们给我掌嘴,我不说停不许停!”之后庄氏被一名健壮的宫婢狠狠掌嘴,众人看在眼里,有的求饶有的相劝,可碧珠充耳不闻,直到庄氏的脸已经肿的充血,鼻子和嘴都冒出了血腥才罢休。可怜庄氏人本就单薄,又到了岁数,被碧珠一顿狠打,哪里还能站着,勉强支撑着一口气,不服地瘫在地上。
碧珠解了气,对寝殿里的人喊道:“你们给我听着,梁妃娘娘一直珍视的寒翠玉镯不见了,这可是御赐之物,想必我不说你们心里也有数。眼下娘娘已经急了,在及晔宫寻不到,便让我等四处查查,现在看来,长孙殿下形迹可疑,未免惹人非议,这朝露殿里里外外都要好好搜查搜查。”
众人一惊,纵然梁妃现在管理后宫,可怎么能让自己的宫人说搜宫就搜宫,于是纷纷抗议,碧珠不耐烦道:“将这几个人都关在寝殿,你们马上去别的房间给我搜,任何一处不能都放过。”随后她带来的人一窝蜂般的涌向各处,被绑缚的几人听着外面打砸的声音,心中又急又气,可无奈挣脱不开,张姮又未转醒,庄妈妈倚靠着床榻,模样甚是凄惨。
过了半响,有个侍监进来回话,说他们都搜遍了没有找到什么寒翠玉镯,众人松了一口,本以为相安无事了,可谁知碧珠不依不饶道:“都是无用的废物!既然宫里没有,想必一定是贼人藏在身上了。”说罢不怀好意地看着被绑缚的几个人,还有躺在床榻不省人事的张姮,庄氏立即恼了,虽然被打的话语不清,但事关张姮,她艰难的开口道:“碧珠,你一个奴婢在仗势也不能这般欺人太甚,我家殿下清白之身,岂容你玷污!”
碧珠骂道:“老东西!看来你是没被打够啊!也罢,我也懒得跟你们费唇舌,来人啊!”一声令下,所有人进来听候吩咐,碧珠道:“将这些贼人全都押到青秋殿里挨个审问,直到有人招认为止!”
青秋殿,是梁妃特意为张晖入宫准备的寝殿,比朝露殿不知奢华多少倍,如今庄氏等人竟不是被押解到梁妃面前而是世子的寝殿,这阴险之心,谁还不明白。
昨夜慎慧怡使了一出亲和计,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梁妃宫里的首饰,他暗中又叫个身手敏捷的侍监去窜动张晖,说张姮偷了梁妃的镯子,张晖对张姮恨之入骨,自然要借此报复张姮,碧珠知道这事必然要闹大,可张晖那脾气她也劝不动,闹到梁妃那还不是她们做下人的遭殃。于是答应张晖略微报复一下朝露殿。左右张姮昏迷着,她就叫人将殿门把守好,把里边的奴仆都带到青秋殿让张晖出气。
张晖见带来的人不是张姮,本欲指责碧珠,可碧珠巧言令色道:“殿下,这里虽没有那村姑,但那老妇是她的乳母,您打她,可比打那村姑强一百倍,让她痛苦一百倍。还有这些人,都是平时伺候村姑的奴才,任凭您处置,就是打死他们也无碍的。”
张晖听了,非但觉得毫无人性,反而有理,可怜庄氏等人,落到被梁妃教导的残暴不仁的张晖手里,后果难料。
白天尽管嘈杂,张姮还是到了后半夜才见清醒。她醒来的时候,屋内没有灯火,漆黑一片,张姮吓坏了,以为有鬼作祟,唤了几声庄氏也不见回应,这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她本下意识的将被子蒙在脸上,可又憋闷不已,摸索着起床,往门外看去,四下安静极了,院里也没有灯火照明,若不是布局还是熟悉的样子,她都差点以为又被什么人绑架到了荒山废屋。
张姮哆哆嗦嗦摸索着,一步一步走到正厅,漆黑的让她不小心踩到一个碎片,咧嘴“嘶”了一声,坐到了地上,却又被扎到了屁股,往旁边一滚,又是一阵阵扎痛。待好不容易摸到了坐榻,才稍稍放了心。又惊又怕,又怪又疑;怎么自己昏了些时辰屋子就变了,人也没了,究竟是时空逆转,还是天劫来了。张姮一边挑着扎手的东西,一边胡思乱想。
朝露殿里无声无息,张姮甚至被肚子的咕噜声吓得站起来,手里随手拿起个家伙防身,没见有异变,才想起来是自家饿了,只好硬着头皮朝自家私厨走去,进了厨房,即便视线还暗淡不清,也能感受到屋内的凄惨,什么锅碗瓢盆都被砸坏的破烂,吃的也都在地上躺着,张姮愈发觉得事情不对,从她碰到那个诡异的侍监道到现在。
自己一定是被人算计了,而且不光是自己,她的朝露殿也被人砸了;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朝露殿外,把守着两名侍监,他们是碧珠的手下,夜间黑暗,他们便点着宫灯照明,张姮顺着门缝的灯亮往外偷瞄。两名侍监哈欠连连,一个心中憋闷诉苦道:“真是晦气,大晚上的叫咱哥俩在这破地方看着,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样,可别叫咱们看着这长孙一辈子。”另一名侍监咧嘴笑道:“不过是抓些伺候的去给世子交差,打一顿白天就放回来了,哪能叫咱们老盯着。”
张姮惊到,这宫里的世子除了张晖,还能有谁,他抓了自己的人,难道会有好果子吃吗。心中急切,又听一人道:“遇到世子算她长河翁主倒霉,唉,真是触霉头,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梁妃,连带我们也跟着受累。”
他们越说,张姮心里急迫,但门被人看着,她只能另想对策。摸着黑,她朝着秋千的地方去,想着顺杆爬到树上,然后在到屋顶翻到宫外,无奈杆上的漆料太滑,好几次都功亏一篑,眼看接近黎明时分,张姮才算是够到了东厢房的瓦砾,却恨自己无用,身体羸弱,心性软捏,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趴在屋顶上竟流下泪水,连喘带哭。
但如何翻到院外,又是个难题,这宫墙内的平房略高,下面又都是宫砖平地,就这么跳下去,腿一定会被摔伤,左顾右望,看到不远处的墙角下,也不知是谁放在那几辆推车,上面乱七八糟的,看来是凌晨来各宫收垃圾的,顾不得别的,张姮从墙头上爬过去,猛地跳到车上,好歹有些杂物垫脚,不至于让张姮狼狈的落地。
她身上沾染异物的气味,可对于一天一夜没有进食饿的头昏眼花的张姮来说,并没有心思去在意,扶着墙急急地往及晔宫去。她要去找梁妃,得罪梁妃的人是自己,被恨的人也是自己,绝没有别人替她受过的道理。她豁出去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如果梁妃要自己的命,那她就跟这个女人拼个你死我活。
可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她这跳墙的行为,将别人诬陷她的“罪证”刚好“丢失”,就在收垃圾的两名侍监从另一处小宫门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车被弄得乱七八糟,正埋怨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发现杂物中有一只通体翠亮的手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二人惊奇不已。但对于这飞来横财,两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然后借着早上运垃圾出宫,卖到宫外。
镯子的事,张姮浑然不知,一路直奔西宫,当过了二重门,迎面就疾步来了一群宫婢,张姮小心戒备,躲到宫门后,那群人疾驰而过的时候,张姮隐约听见青秋殿三字,心中确定她们肯定是梁妃的人,看着方向,是从西宫出来,便紧随其后。
张姮跟着她们七弯八拐的到了西宫外墙的西北处,这里同坐落着一处宏伟的宫殿,坐北朝南,镶嵌青色琉璃的宫门,雕刻着张姮看不懂的纹样,宫门前分别植着四棵有年头的古松,还有不少盆景盆栽,住在这里的人,不想也知道非富即贵,再走近些,上面镶嵌着三个金漆大字“青秋殿”历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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