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慎氏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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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如慎慧怡所料,皇上在郭秀自戕之后,下旨加封慎慧怡为婕妤,择定吉日入主紫霄宫。此事也让后宫颇为动荡。明面上大家都当是皇上恩宠,可背地里,都不免和郭充子的“暴毙”联系在一起。
除此,整个太平宫,除了郭秀殁了,其他什么都没变。唯独变的,大概就是那些吃嘴耍滑爱嚼舌根的宫婢侍监。
皇宫是个从来不乏流言闲语的地方。人云亦云的能力甚至可以逼死一条人命,虽然郭秀是欺君罔上,但对张姮的影响,始终没有断过。
天气逐渐温和,到了正午倒有些热了,宫道上,两名宫婢一边擦汗扇风一边说:“这几天真是热的邪门,还没到夏季呢,怎么忽然跟下火似的,我这白天宫衣就罩着一件呢。”
“不害臊,大白天就这么口无遮拦的。不过话说回来,往年确实没有这样过。哎你说,会不会跟做了新、新鬼的那个郭氏有关?”
“瞎说什么呢,再说这当鬼的都是发冷的,哪能是发热的。”
“我听我老家的人说,事出有异必有妖,我看那,八成是郭氏是觉得自己死不瞑目,来祸害宫里吧。”
“你别瞎说啊!郭氏死可是自戕的,再说冤有头债有主,谁让她假怀龙种呢。”
“可我听说,郭氏是因为长河翁主的命格冲撞才滑胎的啊?”
“你不要命了还不闭嘴!那几个被打进三思署的还不够提醒你的,在这也没个忌讳,这件事皇上早就不许后宫人议论了。再说皇上都说了那是郭氏栽赃的,你还敢瞎嚷嚷。”
“谁知道呢,早些年就有人跟我说了”两人正聊得起劲,忽然前面看到一人影,原来是张姮抱着书本站在前面,慌忙住嘴行礼却不下跪,然后低着头灰溜溜地跑了。今日张姮本是想把前几日在列文楼里借的舒还给清竹先生,却不曾想撞到有人背后议论自己。但是张姮自己也明白,毕竟她明着是翁主,但在奴才心中她不过是个孤女,宫中无所依傍。又在荒瞒处长大,只要明面上礼数尽了,他们以为就可以蒙混过去,就像昨天的晚膳,朝露殿中加上她八个人,却只给了四道菜,其中一道还是一小碟有些异味的螺肉凉菜。
去往列文楼的时候,路过紫霄宫,里面看着不少宫人忙碌,不管慎慧怡和郭秀之死是否有没有联系,慎慧怡的好日子还是定下了,三日后初六。不知是这座宫殿迫不及待迎接新主,还是慎慧怡迫不及待坐拥它了。
进到列文楼,今日倒是清静,里面除了清竹先生一个人也没有,问起才知道,今日庆元宫整修,很多奴才都被调去帮忙,他这里也自然都去了。
看阁楼里,文章书本纷乱,张姮自荐帮他把地方都收拾干净,也正好让清竹休息休息。
清竹瘦弱的坐在一边,垂着自己的腿看着张姮说:“这几天宫里不清静,难得你还有闲心到我这儿来。”张姮一边上梯子摆书,一边说:“先生说这话,是觉得宫里不清静的事和我有关?”
清竹淡淡笑道:“宫里的事自然和所有宫里人有关。”
“我一直以为先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原来也不能免俗。”
“原来我在殿下心中这般清高,可惜啊,身在皇宫这地方,能清到哪去呢?”
张姮也不在说什么,缓缓走下梯子时,因下格原本存放的都是杂乱的书简,张姮没防备碰掉些,其中一块儿蓝色锦绸包着的帛书,张姮好奇掏出来看,里面尽是些繁琐的文字,不同于魏国的字,很是怪异,张姮好奇,拿着它去问清竹是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这卷帛书在我来到这儿之前就在楼里了,我曾怀疑是前朝也或许是他国的文献,也跟别人打探过,但都无人知晓,所以一直放在楼内而已。”
“这么有趣,那不如先生借我翻阅几天看看。”
“自然可以,殿下请便,我去给殿下烹些茶水。”
张姮在列文楼逗留了半天,才抱着帛书回朝露殿,紫霄宫依旧人声鼎沸的忙碌,而远在饷庭的宫殿,却冷冷清清,听说自从郭氏自尽后,皇上就将新入宫的采女搬去招庭住,这可是原来没有过的事,看来往后的日子,会更加不太平。
只是先前甲油的事,慎慧怡曾出言相帮,张姮不知道此刻该不该去道贺,毕竟私下去探望过一次就惹了祸,这一回再去新晋封的妃子那恭贺,不晓得日后又会被人怎么传,还是不要生事,日后见到在当面祝福一番也就是了。
边走边想,忽然由远及近,一队身披甲胄的人马器宇轩昂的走来,步伐稳健,整齐划一。看着架势,能在皇宫出入的,除了护卫皇帝的御前侍卫,就是禁军侍卫统领再无别人,而那为首之人精神奕奕,应该就是禁卫军统领了。
待那群人走近,张姮只感觉为首的男子来势汹汹,纵是张姮再迟钝,也觉到一股无形的杀气,心中差异;自己有得罪过眼前的人。只见此人和陈恬差不多年纪,面目俊朗,整个人威严赫赫,站定后看到张姮,鞠身行礼:“末将鲍挄,参见翁主殿下。”
“将军请起。”两人照完面,鲍挄便带人离去,看着背影,张姮总感觉此人针对自己。
“这不是翁主殿下吗?”忽然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张姮望去,惊喜的发现是宣王张啓之,喊道:“宣王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今日江州进贡了一些新的骊珠(龙眼),皇上赏赐了一些到宣王府,本王是来进宫谢恩的。”
张姮差异,心道;确实两天前内廷司奉旨分下来些骊珠,珣王叔和竞陶自是比她先收到,可并未见两人入宫谢恩。没想到宣王那边是今天才送去,而且还特意进宫谢恩,看来宣王的存在确实受皇帝忌惮。
张姮看着他,忽然心生不忍,虽然贵为王位,为人行事不低皇族子嗣,但却被皇帝猜忌和轻视,如此心高的人,只怕尽善尽美也是不想让人口实。只好说:“既如此,那不耽误宣王了。”
“不妨事,皇上进午膳一般时辰较长,我去了也怕叨扰,今日我原本也是放心不下殿下,才特意进宫。”
张姮不好意思:“我?”两人并肩前行,张姮到不觉得难为情,只是低头不语。张啓之问:“当日遇到你,被竞陶殿下见到,怕是心生误会,她之后没有为难你吧?”
张姮慌忙说:“没有,姑姑那日之后就回府邸了,谢宣王的关系,我只是在想刚才遇到的人,总感觉他对我有丝敌意,也或许是我多想,还是为军者就是如此。”
“方才?哦,难不成是新任禁军统领鲍挄。”
“宣王认得那人吗?”
张啓之说:“新任统领鲍挄,本王是认得的,他是原统领焦置安的副将,可以说很受器重,后焦统领因病辞官,就举荐了他上任。这个人,和御前侍卫统领陈恬交情颇深。”
张姮问:“我入宫不久,但也知道禁军和侍卫统领都虽然直属皇帝,可也是各司其职。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以陈恬的年纪,居然就能做到御前侍卫统领的位子,他到底有何功勋能让皇上如此看重。”
“倒也不是他本人,是受了祖宗的庇佑吧。陈家在魏国是武将世家,陈将军的祖父陈秉是战功赫赫,深得先祖皇帝陛下的信任。只因当年先皇煦宗时为罪臣求情惹怒圣颜才被削去军权,陈秉之子陈鋆仗着祖上功勋没有牵连,但也只虚衔在位,直到陈恬这代皇帝才格外施恩,封为御前护卫统领,只做护卫不授将印。”
“原来如此,我看他做事蛮圆滑,难怪皇上会额外看重他。”
张思戚无奈的笑:“身为武将,却委身于宫闱,于他自己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三衡门时候,张姮说:“时间过得真快,我也不叨扰王爷了,就此谢过。”
张啓之也道:“里面就是内宫,本王也不便在进,殿下请便。”
张姮一步步进了宫门,缓缓走,好似不舍,难得一路竟没半个人打扰,只说了几句就到了宫墙,实在是可惜。她悄悄回过头,竟看见张啓之还站着宫门外,双瞳剪水,好像看着她,抿嘴一笑。
张姮慌忙回头,满目通红慌忙提裙跑回宫,心中紧张却更多夹带着欣喜
慎慧怡加封之日到了,自是繁忙。拜祭宫庙供奉的太后和先皇后灵位,又是皇上受印赏,家人和权臣家眷进宫拜贺,宫里的其她低等级的姐妹顺势巴结,来来往往好不热闹,直到了深夜,紫宵宫的礼乐才算是罢休。
杳鸢为慎慧怡卸下头饰:“娘娘今儿辛苦了,奴婢为您准备好了浴身。”
慎慧怡略带疲惫道:“恩,今儿还真是乏了,水里放了百合冰片没。”
“不但是百合冰片,此次奴婢去披香阁,管事的还额外送了威灵仙、茅霍香和各种香草,说泡在水中,不但缓解筋骨,更能让娘娘肌肤白润细腻。”
慎慧怡一边用加了黄熟香的桂花脂揉手,一边说:“披香阁倒是懂事,比尚药监好,凡是懂些分寸,否则就不会像那作死的祥春,横尸在哪儿,是何人所为都不知道。”
杳鸢手顿了一下,抿了抿嘴道:“娘娘说的是。”
慎慧怡不慎在意:“今日宫里收到的各处贺礼都清点完了?”
“长安已经清点完了,想着明天娘娘歇好了再来回话。”
“碧珪宫送了什么?”
“碧珪宫?娘娘,何昭仪的品阶比您按宫规,是不用送的。”
“没送吗?倒还真不像她的作风。”慎慧怡狐疑起来。
“娘娘再说谁?”
“没什么?对了,你姑妈和那个之前送过去的侍监,处置干净没有?”
“呃,奴婢的姑妈已经悄悄离宫了,至于那个侍监,他”
杳鸢言辞闪烁,慎慧怡立即明白事情有变:“怎么?出什么岔子了?”
杳鸢慌忙跪下:“娘娘息怒,那人做好了事,长安本是把人带出宫下手的,本意也是图个宫里干净,谁知道那人滑头的很,看出了长安的意图就跑了,到现在竟不见人影了。”
慎慧怡站起身压低声音责问:“那人找到没有?!”
杳鸢哆哆嗦嗦的回:“目前还没找到,不过长安已经在追查了。”
“查!必须查!人找到之后要马上处理干净,听懂没有。”
“是,是。”
“本宫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子,绝不能就此坏在一个小人手里。”
“娘娘,现在宫里还是风平浪静的,足可见那人还没去投靠哪一宫,奴婢”
“糊涂东西!偏一时安生就忘了夜长梦多?还不快去告诉长安仔细找。”
杳鸢刚要出门,忽然万顺身边的高才来了,慎慧怡吓了一跳,以为那奴才被人抓住了。略带惊恐的看向他,就见高才行礼恭敬道:“奴才给娘娘请安,皇上口谕,五日后陛下启程围马林春蒐,请娘娘随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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