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鹰愁涧

“好！”无影也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的水面，那水面上颤颤巍巍的飘来的是几盏白莲做底的水灯。这水灯在船家看见之前，无影就已经发现了，也知这一带有放水灯祭奠亡灵的习俗，这会见船家拿竹篙把将要碰到船的水灯轻轻地拨开，口中念叨着“一路走好，一路走好！”的话，同时又在自言自语的不解道：“这怎么会有水灯呢？”，心中有些好奇，问到：“老伯，这些水灯是……”

        “这是我们这一带的风俗，人死了后，在头七前都要放水灯，让死去的人得以往生的，不过，这周围一直没有人家的，怎么会有水灯呢，而且，这是十二盏水灯，那有一下子就死了十二个人的，又不是瘟疫！”船家一边拨着水灯，一边说着。

        船家这么一说，无影顿时也上了心，确实不错，这些水灯都是一小块薄木板做的底，木板上十有白纸扎出的莲花，蜡烛是固定在莲花中间那根从木板上反钉过的铁钉之上。这样构造的莲花水灯照常理来说，即使是水面平如镜，一般也就好似飘过两三里路就沉了。而现在，河面上不时有水花翻起，而这十二盏水灯却都还能够飘在水面之上，但船家却说这周围没有人住，那这些水灯会是从那来的，而且，照船家一个水灯一个亡灵的说法，那，会是什么地方一下子揪死了十二个人呢？

        心中想着，无影问到船家：“老伯，这会不会是有人祭祖放的水灯？”。无影心中是这样想的，如果是祭祖的话，那就可能在数量上到这么多了。

        “不是！”拨开了最后一盏漂向船头的水灯，船家说到：“客官，你看这些水灯都是全白的，照风俗，只有新亡的人才放这样的水灯，若是祭祖那些这莲花就不会是白色的了！”

        点点头，无影不再说什么，心中却是在想着这十二个水灯，无影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是离乱花楼又近了一步，在心中盘算了一番，无影问到船家：“老伯，这附近有没有汇入这条大河的小河？”

        无影如此一问，船家咧嘴一笑道：“客官，这问的好不如问的巧，这话你若是问了别人，回答定是没有的。”

        听船家如此说，无影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心中的那感觉是对的，笑道：“老伯见多识广，还请老伯告之一二！”

        “客官，客气了！”船家一指前面的鹰愁涧说到：“客官看，在那鹰愁涧中就有一股溪流汇入这河中，只是那溪流是从山间的洞穴中涌出，而出水口又于河面平行，所以，别人都未曾知晓！”

        一听之下，无影心中好奇，又问到：“那不知老伯是如何知晓的！”

        船家一捋胡须笑到：“说来，也是机缘巧和，差不多二十来年前，适逢大旱，河水回落，无法行船，我从建州放了筏子返家，行至此处之时，正是日正当中，酷热不已，就划了筏子，到那崖下避会暑气，在捧了水喝时，觉得味道比之河水甘甜，心中觉得诧异，细看之下，才发现，是从崖下的洞穴之中涌出的山泉！”

        船家说的高兴，无影心中却是在想着，照船家所说，结合刚刚的水灯状况来看，那这鹰愁涧后必有玄机。想着可能会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收获，无影对船家说到：“老伯，这鹰愁涧的风景如何呢？”

        摇摇头，船家说到：“这小老儿倒不知了，不过，这临水的一面，可是刀劈斧削一般的悬崖绝壁，上面布满了不知多少年的藤蔓，让人看了着实心惊！”

        “有路上崖吗？”无影又问。

        “没有！”船家这一次说的甚是肯定，像是猜到了无影想法一般，船家接着说到：小老儿我在这水里跑了几十年了，这鹰愁涧也就见野猴上下，从没见过采药人上去过。”

        “从未有人上去过吗？”无影觉得奇怪，这样的山崖上，照常理来说就是平常人不去，可对那些采药人来说，这崖上不会不来观顾的。

        无影这么一说，船家一拍脑袋，像是猛然想起一般道：”是有采药人去过，好像是去年吧，建州最有名，号称是爬山虎的采药人谢良，说是要从这崖上爬上去寻一味极贵重的药，不过，两天后在下游发现了他的尸体，听说是从崖上摔下来摔死的，后来就再也没有人上去过了！”

        “那可以绕道去到崖顶吗，我想在那崖顶上看日出一定会非常漂亮的！”无影带着遗憾说着。

        ”这小老儿就不知道了，我是水上人家，这水中那有块石头我清清楚楚，那地上的事情……“，后面的话，船家没有在说下去了，明白他意思的无影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老伯一会把船靠了岸，待我去寻寻有没有可以上崖顶的近道吧！”，未待话音落下，无影从怀中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船家道：“老伯，有劳了！”

        “客官客气了！”接了银票在手中，船家很快把船靠了岸，上了岸，用怕自己上不了崖，以后怕朋友知道了笑话的由头让船家为自己保密，并让船家不用去建州后，看着掉转船同样顺流而下的小船渐渐地远去了，无影看了看左右，提了一口气，身形暴起，掠到崖下，查看了一番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对半指的鲨鱼皮手套戴好，像只晃荡藤蔓的野猴子一样，手脚并用

        的朝崖顶攀爬而去。

        山崖虽高，但因为有了牢固的藤蔓，所以对无影来说，虽然有些废力，但却不是特别困难。不过，这近百来丈高的绝壁爬了上去，却也花费了无影近半个时辰的时间。

        爬到崖顶，吹着山风，在山石上躺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恢复了体力后，无影看着山崖的那一侧。借着惨淡的月光，无影看见鹰愁涧深处的涧底，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见数点跳动着的火光，而不大会，那跳动的火光熄灭了，涧底又恢复了黑暗！

        看情形，无影可以判定，在这涧底入自己刚刚猜测的那样，确实有人居住，等到了天明，自己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想着，无影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合衣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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