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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章


第921章

        那人如实的做了夏秀敏交代的事情,满天的火光和黑烟,夏秀敏的眸子被熏得有些疼,亦或是对一个故人离去的割舍,虽然他们认识也不过几日的时间,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却悄然的滋长在她的心中。

        烟越来越大,连带着那个木棺都被下人烧焦了,整个南小巷都弥漫了一股烤焦的味道,人群里总有人转身过来张望,一个人的突然离开,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还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夏秀敏站在高台上,悲伤总归是有的,但她更清醒的是彼此的承诺。

        老鸨把那个装着骨灰的罐子拿到她跟前的时候,脸已经红的有些可怕,夏秀敏斜睨了周围,整个送终仪式到火葬只不过两个时辰,围观的人也都离开了。

        “按公子说的,这是芙蓉的骨灰,这是您的了!”那罐子不算太重,但她拿的却有些吃力,夏秀敏示意让她把罐子放到自己脚下,老鸨才松口气的让自己缓了缓。

        “妈妈,下人们可都走了?”夏秀敏试探的问道,刚才让老鸨把那些人支开,就是怕这里边有太多武艺高强的人,一个她还是能应付的,但一群怕就难了。

        老鸨点头,她是完全按照夏秀敏的意思来的,为了能让芙蓉走的平静些,等这尸体一经火化,她就把其他人遣散了,现在整个南小巷,都不见得有几个人。

        “妈妈可知,芙蓉生前和谁有过来往?”微微的眯着眼睛,她没有多么期待她能说出来,毕竟早上用钱来撬开这女人的嘴时,她都无动于衷。

        “啊?”老鸨迟疑了一下,但是表情里满满的纠结,她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你若不说,就会毒发身亡,没人告诉你吗?你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了,这不是天气缘故,而是,你中了一种毒。”直截了当的开口,夏秀敏不想废话,既然现在周围也没什么人,她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什么?毒?”老鸨吃惊的看着夏秀敏,原来自己错怪刚刚那个小丫鬟了,她好心的提醒竟然都是真的,无限的恐惧与懊恼袭上心头,看向夏秀敏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仇恨。

        “你想知道什么?”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老鸨一下就猜中了夏秀敏想要什么,她怒瞪着眼前的翩翩少年,嘴角勾的有些阴险:“若我告诉了你,能否给我解药?”

        “这是自然!”作为交换的条件,夏秀敏早就准备好了解药,但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爽快,她都没有多费一些唇舌,就让她甘愿说出心里的秘密,心底飘过一阵窃喜:“那就有劳妈妈告诉我,这宇文芙蓉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为何会沦落到这一步?她生前交好的人又有哪些?”

        老鸨沉沉的思索,看着夏秀敏脚下那个深棕色的罐子,不禁叹了口气,她的脸上本来化了极为浓艳的妆,可是现在看来,却多了一份奇怪的气质。

        “这个孩子,其实也是命途多舛,她并非西周人,自小在东鲁长大,她是东鲁皇室之人,所以很多事情就不能说,我曾答应过她,这些秘密要一直守护到她死为止。”

        夏秀敏看着老鸨有些哀愁的目光,自己又何尝不是答应了那个死去灵魂的话,所以才甘愿去帮她完成那最后的心愿。

        “我知道,和她相处的日子多了,她就越来越不信任我了,我收留她的时候,她对我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谁人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她变成了我在坊子里最赚钱的工具,为我赚了很多钱,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一度降到冰点。但即使再怎么利用她,我从来都没有违背过答应她的承诺,若不是今日被逼,我一定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

        老鸨的眼神飘忽不定,夏秀敏对于这些信息,以前自己都有所判断过,然而这一点真的不够,她想要去捕捉老鸨的眼神,却发现那人已经深深的陷进了自己的回忆里。

        “还有呢?她过的那么好,怎么会到西周来?放弃自己衣食无忧的生活到这里的青楼做一个花魁,这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夏秀敏紧紧的问道,芙蓉曾经告诉自己,她的家族被株连了,那一定是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一个男人!”老鸨突然开口。

        一个男人?夏秀敏的心里划过一丝奇怪的猜想,莫非就是宇文芙蓉口里所说的西子昱?如果真的是这样,怕是这件事情和感情有所关联。

        “具体是谁,我倒不清楚,但芙蓉说过,她喜欢上我们西周的一个男人,本来西周和东鲁之间就有所矛盾,她又是东鲁皇室之人,儿女情长岂是所思所想?那东鲁朝中有人发现了此事,便把芙蓉的感情说成了通奸卖国的丑事,她本身不叫芙蓉,这都是来了翠玉坊我给她起的名字。”老鸨的神色变得很凝重,夏秀敏似乎都能看到她偶尔闪烁的泪光,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所以讲故事的人也带有一些怜悯的情绪。

        “在东鲁被朝中奸人所害,那人本是要娶她为妻的,无奈发现她爱上另一个男人,甚至还是和东鲁关系最不为交好的西周,于是便起了杀意,对于芙蓉,甚是是她的家人,赶尽杀绝。”

        “好卑鄙!”夏秀敏暗暗骂道,她突然就想到了裴祺,他也是对自己爱慕的用尽了手段,最后还把她和裴寒逼得天各一方,索性,也是虚惊一场。突然,夏秀敏的手心开始冒起了冷汗,能把宇文芙蓉一整家子搞死的人,难道是?

        “那个爱慕她的男人,莫非就是东鲁的皇帝?”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她尤记得,宇文芙蓉的寝房里,处处可见的凤凰刺绣,那时候她还好奇,这种象征身份的图案,怎么会随随便便出现在一个青楼女子的闺房中,现在这样一想,倒也说的通了。

        “算是吧,东鲁一直很乱,他们的皇帝,哪个不是做了几天就得下台的。我捡到她的时候,是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那时候,她穿了一身死囚衣服,但又像是被人救出来有意放在路边一样,我把她带回了翠玉坊,好久都不见她说话。”

        “是谁把她救出来的?”夏秀敏问道,这个人,一定就是宇文芙蓉心里的那个情郎了,但他为什么只是把她放在了路边,怎么说,好人都要做到底的。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

        “这也是我的猜测,但这种猜测是完全成立的,因为我看到她周围放着一个箱子,里边全是一些凤钗和比较名贵的锦帕类东西,若是她自己逃出来,又怎么会带了那些东西在身上?”老鸨沉着眸子,那一日,满身是血的女子真的打动了她的心,无关她长什么样子,只是出于对一个女人的同情,她果断的救了芙蓉,而且,芙蓉的那些东西,她一分都没有动过。

        “这么说来,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她爱慕的西周男子了,就算不是,这件事情也一定和他有关!”夏秀敏看看老鸨,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起初来了翠玉坊,她不怎么说话,我也能理解,毕竟她失血过多,要能在几天之内就恢复过来,倒是奇迹。不过这孩子,总归是善良的,她不愿意见人,我便给她专门打造了一身带有面纱的衣服,她很喜欢,也是这件事情,她对我,才敞开了一些心扉。”

        “她说了什么?和那个男人有关?”夏秀敏试探的问道,但又觉得这样很不可思议,毕竟那时候的宇文芙蓉才落根到西周,就算和老鸨说话,也不会谈那么深刻的话题。

        “她很感谢我,她谢谢我救了她,所以,愿意一直留在青楼里,让我用她的才艺和脸来挣钱。她真的很美,病好之后,整个人的气色都慢慢的恢复过来了,她说自己没有什么能给我的了,就只有一直待在翠玉坊里,只求一处落脚,一碗饭菜,她什么都不要,只卖艺不卖身!”老鸨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似乎突然想到了宇文芙蓉这些年里为自己挣了那么多钱,到死,都被自己利用,一种深深的愧欠,她把脸埋下去看着那个罐子。

        “想来她也是怕寂寞的,她告诉我了之前的事情,只是希望,若有一日翠玉坊被打扰了,就用她的命来抵过,然而,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那个她所爱慕的西周男子,像是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这话是什么意思?”夏秀敏很费解,怎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不存在呢?

        “她这个人很奇怪,明知道风头太旺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东鲁那边必然会有些风声的,可是,她还鼓励我举办花魁比赛,越是显眼的地方,她就越要站在那里,这是一种自取灭亡的存在方式,我一直不理解。”老鸨抬头看了看夏秀敏,好像希望从那人的眸子里读出一些解释来。

        夏秀敏沉思了一会儿,宇文芙蓉想方设法的要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和那么多千娇百媚的女人去争夺花魁之位,绝不是为了让东鲁的那个男人知道自己过得有多好,炫耀着现在拥有的幸福,这样只会让她的死亡加速起来。

        她所做的一切,想想,不过也是为了西周她爱的那个男人罢了,或许自从救了她来西周后,那个男人总会因为某种原因没办法来见她,那么,把自己站在显眼的地方。是不是那个人更容易看到呢?真是一个很有深度的女人。

        可惜,这么好的女人已经死了。

        “她有说过,那个男人叫什么吗?”夏秀敏试探的问道,即使宇文芙蓉已经亲口告诉了她,那人是西子昱。

        “没有,她和我的关系,后来真的恶化了很多,她的脾气越来越差了,每一天都过得很消极,对谁,都没有话说了,她变成了一个极其封闭又自我的一个怪人,甚至,她连一个丫鬟随行着都不要,我们之间,从之前的感恩,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利息关系。”

        “哦?”其实老鸨说的没错,她应该没少用宇文芙蓉那张脸挣钱吧,就算很多人没有见过她真正的面目。

        但或许正是那份朦胧和好奇,驱使着更多的人挥置千金一睹芳容,时间久了,两个人之前的恩情肯定会冷淡。

        不过老鸨却一直坚守她对宇文芙蓉的承诺倒让夏秀敏刮目相看,这社会关系,说到底就是利益,没想到,她还是保留了宇文芙蓉最后的秘密。

        “妈妈,那日出价的男子里,我记得有一个穿着紫衣的人,不知他有什么来历?”第六感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西子昱,就是她要找的人。

        “那人很奇怪,他是要出价的,不过后来,一个叫未离的公子出了更高的价格,我也就没有注意他了。但说起那个男人,他的样貌的确算出类拔萃,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

        老鸨回忆了那一天的场景,男人长得有些妖冶,鬼魅一般的眼神自始至终的盯着宇文芙蓉,他出了几次价格,但那个未离,像冰一样冷清的男人,出了更高的价格,那一个花魁之夜,她的确赚翻了。

        “我想,我应该明白了什么!”夏秀敏暗暗思索,或许那个穿紫衣的男人,正是西子昱。

        宇文芙蓉总是以为他忘了自己,然而,他却用了自己的方式一直默默的看着她,或许,真的有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情横在了两人中间,但都能闯入东鲁天牢里救出死囚,他为什么就没有胆量站在她的面前?

        不解,非常的不解,可是看情况,老鸨也被自己已经榨干了,她还能说个什么?

        “这是解药,这件事情,我和她的态度一样,不要告诉任何人了,你懂的,只有死人可以闭嘴,但你曾经也救了她,我就不会要了你的命!”夏秀敏把手里一个泛白的瓷瓶丢给了那老鸨。

        那人双手战栗的接过了这瓶子,慌忙的把解药塞进了嘴里,然后踉跄的跑开,夏秀敏对着那人的背影就是一阵冷笑。

        原来,宇文芙蓉的身世这么可怜,明明就有喜欢的人,却连见都见不到,甚至为了那个人,放弃了她所拥有的一切,她的家人,她的地位,甚至到最后,连她的命也搭了进去。

        但到底会是什么原因,让那个男人始终连面都不肯露一下呢?这个故事里,他不曾是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到底会是什么原因,连自己爱的人都死了,却不来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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