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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第749章

        “皇上!”夏秀敏从门后走了进来,身后是裴寒抱着裴羽,看见西子昱凝重的表情,夏秀敏只是坦诚道:“上次的解药,其实用了一些我自己的药引子出来,”她并没有说那是自己的血。

        “但是我忽略掉了一点,就是,也有一种毒,根本就是我的药引子的克星。所以很有可能,上次救了大家也只是一个表面的现象。”夏秀敏解释的算是清楚了,如果不说清楚,她的良心有些过意不去,她是在乎这件事情的,所以她更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还有什么挽回的办法?”西子昱问道,一想到自己那么多皇亲国戚全部沦陷在那个毒药中,他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

        “有,找到裴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千古不变的事情,夏秀敏知道,她必须找到裴祺,因为那里一定是有解药的。

        “找到他,然后答应了他所有的条件吗?这不正中了那人下怀!”西子昱虽然不喜欢争夺,但他也受够了摆布,当初赤焰摆布了他那么多年,他已经受够了。如果赤焰想要皇位,告诉他他完全可以双手奉上,可那人偏要用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方式对付自己,这就是西子昱不能忍的事情了。

        “如果想要救西周皇族,怕是必须这么做了。”夏秀敏也不喜欢这种方式,这样做和投降有什么区别,裴祺确实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呀,这回把所有人都套住了。

        “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西子昱询问,可是,的确没有。

        “好我就去见他,和他当面对质,这件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西子昱有些无奈的开口,他是想退位为孩子改命,但是也不想自己的子民全部落难,那些众臣跟自己打过江山,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这件事,我和你一起去!”裴寒在一旁突然开口了,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那么,是应该去面对那个人了。很多时候,一味地逃避并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他从来没有想过不去面对这件事情。

        西子昱转身,定定的看了裴寒一眼,两人似乎有种不去言语的默契,良久,西子昱才吞吐出来:“好。”

        岁夕和西勤刚好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听见了西子昱说的话,西勤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岁夕却已经了解了多少。虽然她是死去的亡魂附在这具身子上的,但是却从来都不愿意看到这具身子的亲人为难。她不是夏秀敏,那人爱憎分明,岁夕在处理这件事上,显然会有些力不从心,因为偶尔她似乎能感受到身体里面另一个灵魂,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也不去叫嚣。

        “我有话对你说!”岁夕走到西子昱跟前,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双手拍去了西子昱肩头的一根青丝,这样的动作,就像极了一对平凡的夫妻,她要的不过就是这样的生活。

        西子昱看了看周围人,然后牵起了岁夕的手,走了出来,门外是一片皓白的雪景,岁夕看西子昱的神情那么温柔。

        “我从来都没有失忆过,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她不想有什么隐瞒,那次离开以后,被救醒,她就一直假装自己不认识西子昱,更是一度的不去告诉他自己有孕的事实,可是,现在这个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她没有理由再去拒绝。

        西子昱微微一怔,然后低眉浅笑,样子倾国倾城。

        “为什么现在说这些?难道不是你的秘密吗?说出来不就等于向我坦诚了你的所有。”

        “我就是想要说出所有,我还爱你,!”多么动情的告白,雪花飘了下来,西子昱的整个世界都因为这句话亮堂起来了。

        夏秀敏和裴寒肩并着肩站在回廊的尽头,两人都不说话,漫天飘雪,一行行流转。

        天地浩大,自己和自己的哥哥已经变成这样炙热的矛盾的时候,裴寒的脑海里仍旧会时不时想起,那时年纪小。裴寒和裴褀受的教育是完全不一样的。

        裴褀自幼就被严厉管教,而自己相对就被管的轻松一点。裴寒总会跑到裴褀的,窗下,轻轻地唤:“哥哥,哥哥。”

        吐气如丝,却总能被裴褀听见,并且比着口型说:“一会就来。”裴褀的老师总是很严厉地要求裴褀,不准他太多的时间花在游戏上。

        可是,往往裴褀这么回答了裴寒后,不一会就会被老师放出来。有次,裴寒觉得好奇,平时那样严厉的老师,不会就因为自己想哥哥出来玩就放了哥哥吧?

        父皇会因为裴褀背不出书来而严惩老师,所以每次裴褀故意不背书给父皇听,然后挤眉弄眼地看着老师跪地求情。

        裴褀听了裴寒的疑问,口气灿若梨花,说:“我很快就背完了,你一个人玩太孤单了。”裴寒的温柔如苏,在外人眼里,总是书卷气息,只有裴褀看穿裴寒的孤单。

        其实,身为帝王子,谁不孤单?

        多年不见,裴寒不知道再见到裴褀时,会是怎样的情景。

        冷风刺骨,檐前的雪水滴下来,正好擦过裴寒的睫毛,他感到脸颊一凉,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冷吗?我们回去吧!”夏秀敏和裴寒之间靠的并不紧密,隔着外人看不出来两人之间却明明存在的距离。

        夏秀敏闻言,瞬间才觉得有点冷。刚刚看着这漫天的雪花,落到地面旋即就消失不见,夏秀敏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感伤,想着这世间的人事虫蚁都是是瞬息万变,如今千般争抢的,将来又被自己那些一脉相承的子孙抢来夺去,谁又能带走呢?

        没有人想过现在要的都会不是自己的,只知道现在不要就永远不是自己的。想来,裴褀步步为局也不是不可怜不理解了。

        “裴寒。”

        裴寒和夏秀敏并肩走在回廊上,两个人刚刚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都有些木讷的感觉。廊外的雪花飘进来,湿了一边的路边。

        夏秀敏和裴寒再这样的沉默里,没有感到丝毫不自在,又接着说:“我记得,在北赵的时候,我们也一起看过一场雪吧!”

        那场雪,下的悠悠扬扬,持续了一个月。每天清晨,推开门能听见门缝间抖落的积雪簌簌做响。

        夏秀敏还没有嫁给裴寒,两个人之间,情愫满满。有一日夜里,寒气逼人,夏秀敏在院子里闲逛,正好碰上独坐在雪地里的裴寒,两个人聊的开心,竟然一起坐到了黎明。

        “嗯。那天你说的很开心,我竟然不想回去睡觉了。”裴寒的笑容温暖怡人,夏秀敏看了,竟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意退却了。

        “裴寒,以后你还要陪我看吗?”裴寒曾许诺自己,会回北赵的,那时裴寒不是北赵的囚徒就是北赵的皇上,无论是何种身份,这样平安顺遂的光阴也就一去不复返了。

        “秀敏,你想看吗?”裴寒揽过夏秀敏的肩膀,温柔地嗓音几乎要让夏秀敏吻上去了。

        “想。”夏秀敏的脸显出一抹羞红,欲语带涩的新荷。裴寒浅笑,轻轻捏住夏秀敏的下巴,稍微向上一抬,夏秀敏的红唇就和裴寒之间十分亲密了。

        “裴寒···”一句话未完,夏秀敏只觉得嘴唇温润潮湿,不自觉的就容许了裴寒湿软的舌头撬开自己的牙齿。

        “秀敏,我爱你。”裴寒的声音混浊,含着夏秀敏的舌头说话时的气息喷到夏秀敏的脸上,本来羞红的双颊,这时经不住裴寒的逗弄,更是鲜红欲滴。

        两人在廊下缠绵,四周除了雪花落地碎开得声音外,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了。

        殊不知,远处的假山上正有一个着黑衣的男子,面容深沉,目光满怒地看着他们两个忘情的模样。秀敏,我得了这天下,便也要得到你。裴寒,有朝一日,你也要体会到这身心无力的剧痛。

        黑衣男子正是已经潜入西周的裴祺,看着夏秀敏和裴寒亲热的模样,心里对裴寒的杀意更盛。

        裴寒松开夏秀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轻柔的眼波,四处的雪花飘进他们之间的空隙,也被暖的直接化掉了。

        “我也爱你,裴寒。”夏秀敏将头埋进裴寒的怀抱中,轻柔地回应裴寒刚刚的表白。裴寒的下巴正好抵在夏秀敏的头顶,听见这话,竟然笑了。远处的黑衣飘摇,裴寒看在眼里,知道那是谁。

        对啊,除了他,还有谁?

        “秀敏,我们回去吧!”裴寒对夏秀敏说道,目光还停留在那个黑衣人身上,看不清的面庞,却已经能够想象这一次两个人碰面对峙是双方厮杀般沉重。

        见二人离开,裴祺的表情更加严酷。占有西周,杀掉裴寒,当务之急。

        回住处的路上,地上的积雪厚了很多,西周的冬季比北赵还是逊色了些,这样多的时间在飘雪,却结不起雪被。回到住处,裴祺还没坐暖和,手下就送来一封书信,上面只有“裴祺亲启”四个字。

        看完信的裴祺,脸色较之前的阴郁只能是有过之无不及。西子昱以他和裴寒二人的身份邀请裴祺前去见面,实际上就是关于举朝中毒的事情进行谈判而已。

        翌日。

        雪暂时停了,但是地面上还是很湿滑的。西子昱和岁夕一同走出门口,西勤跟在身后。

        “什么时候会回来?”按理说,她是不应该这么问的,这件事情,和投降有什么两样呢?裴祺会提出什么交换的条件?没有人知道,自己也不敢断定自己的哥哥现在狠毒到了什么境地,贪心大到了何方。

        “你在家好好待着,等我回来。”西子昱不再称自己回来时回宫了,因为那是皇上才要说的话,自己已经不是了,西勤才是。

        回到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每一步都是先祖的教喻和注视,坐了天下人的皇帝,身上担的担子便不是随便的吃喝玩乐,而是国家社稷,最累的和最轻松的都是一个人――皇帝。

        高出不胜寒的滋味,也许这世上一同和自己尝过的只有岁夕了。西子昱抱了抱瘦弱的岁夕,转身对身后的西勤说:“帮我照夏岁夕,等我回来。你要坐好这江山,也要做好皇帝。”

        西勤点头,微笑不言,看着自己的哥哥上车去。那模样,后来西勤告诉岁夕,叫大义凛然。

        西勤知道西子昱对自己期望是善意的,并没有那么多权利之间的龃龉。因为西子昱迫不得已接过帝位,所以再有闲云野鹤的心,也要时时筹谋策划。这些年,西子昱如果没有岁夕,不知道日子又会苦多少。

        西子昱的马车越走越远,渐渐地只剩一个黑色的斑点,岁夕还是望向哪一个方向。西勤叫了一声岁夕,示意她可以回屋了。

        岁夕点点头,说:“我再站会,送他出城门。”

        西勤见岁夕这样坚决,也不再坚持,只是吩咐手下的人给岁夕搬来御寒的火炉和披风,自己也陪在一旁。自己还能为哥哥做的事情,大概也就这么多了。

        “西勤,不对,我该叫你皇上了。”岁夕说快了,又马上把话圆了回来。西勤也不计较,只是说:“回去吧!”

        岁夕目不转睛地看着西子昱离去的方向,摇摇头。她总觉得自己还能这样目送西子昱的机会很少了,仿佛这一去,西子昱就会不会来一般,自己不肯走,总觉得西子昱也会走到半途就回来,像这场骤停的雪,又反复两人。

        雪又下了起来,炉火烧的再旺盛已经不敌寒冷刺骨。岁夕的身体向来就弱,西勤怕她熬不住,就又说:“回去吧!”

        “皇上,你先回去吧!不要着了凉,伤了圣体。”岁夕说话的时候,鼻尖红红的。有点冷,可是她就是想坐在这里看着丈夫离开方向,好像这样就可以与他同途。岁夕坐在门口,雪花四面下来,她想起了那个叫如花的女人。如花的丈夫出门去考官,十八年来,她一直守候在渡口,知道丈夫一定会回来,直到遇上衣锦丰足路过渡口的时候,十八年的梦才醒了。

        岁夕自嘲地笑了,自己怎么会想到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故事,自己和西子昱怎么会和那个十八年负心汉的故事相提并论呢?

        多年后,岁夕推开门看见院子里满是雪的时候,又会想起这个故事。

        西子昱的马车先来到夏秀敏和裴寒的院子门口。只见两人已经等候在门口了,身边站着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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