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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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一大早叹什么气!”未离问道,夏秀敏太莫名了,他也摸不清这个女人心底的想法,昨天不还打了一架?
夏秀敏侧了身,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抱在床榻上,才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对着未离,眼睛闪着有些贼亮的光:“裴寒,你是不是骗我的,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失忆,要不然,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未离一下就愣住了,对于这个女人刚刚柔媚又赤裸裸的勾引,他只是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才把表情端正了一番:“我只是怕某人把我的手给吃了而已,你最好不要多想,我的心里,只有月儿,既然你已经醒了,就下床把!”
夏秀敏真是要把他鄙视上一百回,明明就是关心自己还不承认,连梦里都叫着她的名字,现在醒来了却一口咬定的冷落。
她突然一个手臂环住了未离的脖子,两个人都很清醒,夏秀敏轻轻的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未离立马推开了她,惊恐的望着夏秀敏,那人正笑的满面春风,一副坏姐姐調戏小弟弟的样子。
夏秀敏吃到货真价实的豆腐了,心里当然喜滋滋的,看着未离由苍白变成铁青色的脸,她都不觉得要收敛一下,她只是太想念裴寒了。
“哼!”未离的耳根有些发红,然而他只是转了身,再踏着步子出去,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丢了夏秀敏在身后。
夏秀敏的思绪渐渐的清醒了,哎,这要是裴寒,看见自己这么主动,一定笑的特别灿烂啊,无奈,这个未离太纯洁了,纯洁到她都舍不得用自己的行动玷污了他。
摇了摇头,这里不比北赵,自己更是寄居在别人的门下,虽然吧,这个别人还是她丈夫。
没有丫鬟伺候倒也算习惯,毕竟自己已经在外奔波了三个月久,这些都是很习惯的,可是只要看见未离,她就有种回到家的感觉,这才是与现实最大落差的地方,她有些无能为力。
夏秀敏洗了把脸,铜镜里的自己还是那么妖,她四周打探了一下,发现未离一直没有回来过,才问那一旁的下人:“你们公子呢?”
“公子已经去用膳了,公子还说,如果姑娘不饿的话,就不用去了!”下人一字一句的属实答道,夏秀敏的心里不禁有些咒骂的情绪。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人啊,怎么可能就会不饿呢?难道这未府对她很好,把她塞的油光满面所以她才会不饿?默默的鄙视了未离一下,拿了一些随身用的东西往正厅走去。
西周的冬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寒冷,前几日才下的雪就开始融化了,有太阳光撒了下来,照到夏秀敏貂皮衣服的身子上,似乎连那以往所有冰封的绝望,都要被这冬日的暖阳给融化了。
夏秀敏踏着步子,正厅里只有未离和月儿两人坐在雕花的桌椅前用餐,未离小心翼翼的给月儿成汤,夏秀敏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就算是裴寒的影子,那也是裴寒啊,怎么能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月儿看见了夏秀敏,身下的凳子因为身体微微的颤抖不禁发出了吱吱的响声,连接过未离手中汤水的脸,都好像凝固了一样,变得有些呆滞。
未离一看月儿这有些反常的举动,转了身一眼就看见夏秀敏正伴着逆光往他的方向走来。
那一刻,他看不清她的容貌,看不清她的衣着,但仿佛就是那样的影子,和他午夜梦时那人的身影重合,渐渐的,她的脸也变得清晰起来。
未离端着汤碗的手有些僵硬的停留在空中,好像等那人完全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正好就是他似曾相识又很思念的人,可是,连他也不知道,那心底有些渴望见到的人,是谁。
“未府还真够奢侈,不过是一顿早饭而已,何必如此铺张浪费!”夏秀敏看了那一桌的佳肴,突然想到以前在武华王府。
裴寒总是要上满桌的菜,如果她没有起来,那些菜又都凉了,他就会细心的让下人们换掉,夏秀敏也会埋怨他不知道什么是浪费。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这种坏毛病却没怎么变。
“那也是我府上的事情,和姑娘没什么关系吧!”未离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真是的,刚刚看着这女人的脸自己都有些沦陷了,月儿就在身边,他竟然都快要把她忘记了。
“的确不是我说了算,难不成是月儿姑娘的胃口大开了,所以才这样佳肴酒宴的,真是给我开眼界了!”夏秀敏冷冷的坐下,下人递过来一双筷子和一只很是精致的青花瓷碗。
她只给自己舀了一点粥,完全忽视着那两人有些石化在原地的样子,奇怪吗?难道吃饭还要给他们报备一下?
“姑娘可真是随意了,这里毕竟不是你自己的家,我看姑娘若是吃饱了,便离开吧,我们这个府恐怕容不下姑娘这样的人!”月儿开口,语气里有些不满。
即使两个人昨晚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可是她已经决定让未离一直失忆下去,这样,他就一直是未离。就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
夏秀敏的情绪也没有好到哪去,该说的话,她昨晚早就跟月儿说了明白,如果她还这么执迷不悟,那她也没有办法,现在能做的,就是为裴寒找到蛊母,只有唤起了他体内所有的记忆,或许很多事情就会有所了结。
然而这个月儿,夏秀敏实在不知道要把她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如果要杀了她,毕竟她也算是朝中元老的女儿,而且照夏了裴寒这么久。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那个给裴寒种蛊的人是谁,若真的找不到蛊母,势必要去找那第四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到时候还是要用到这个叫月儿的。
夏秀敏很纠结,一方面她想要快点治好裴寒,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样,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如果裴寒能够回到身边,那么现在所受的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另一方面,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些担忧,那种蚀忆蛊,必须由专门的蛊母引出,若做的不够好,一切,都只会是徒劳。
她的思绪有些漂离开来,眉头也渐渐的皱了起来,啃着馒头看了月儿一眼,她真的没有心思和这个女人较量,离开?倒也好。
“放心,我不会白吃白喝那么久的,这些都是这几日我在府上的所有花费,就当是给下人打赏的钱了。但月儿姑娘,别忘了,你也并非这府上的人,所以也不用这么咄咄逼问的对我。”夏秀敏很是嫌弃的看着那个妆容都柔软的女人,她真的以为男人是用眼泪征服的吗?可笑!
“我是未离的未婚妻!我住在这里还不为过!”月儿狡辩,但是她的气场明显低于夏秀敏给人震慑的压迫。
夏秀敏在心里只能暗骂了,我还是他老婆呢,你算哪根葱?她把目光看向未离,而后者,正用一种深不见底的叵测暗眸看着她的眼睛,那样的神态真的和裴寒是如出一辙的。
夏秀敏把兜里的银两倒了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轻笑:“你也要赶我走吗?”
未离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他不解,什么父母双亡,亦或是从小在西周长大,这些东西,连他说出来都觉得很空。
他像是一只没有扎根的树,一直游离在世间,然而那空白的以前,他只相信月儿告诉他的一切,那个他睡了很久以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她满身是血的保护着自己,于是,他就给了月儿,所有的信任。
月儿说,“你的父亲和母亲,死在大火中。”
“那,我是谁?”
“你是我的公子,你是我的未婚夫!”
“恩!”醒来的那段对话一直在脑中久久盘旋。
“其实你也在怀疑对不对,裴寒,不然你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夏秀敏幽幽的开口,月儿到底告诉了他什么,让他这么相信自己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孤儿,生活在西周,难道一个成年人都没有自我判断的思想吗?
“我相信月儿的话!”未离有些犹豫,但还是从口中吞吐出了这些字句,好像每一个都有些背离他初衷的意思,但意识里,夏秀敏很坚强,所以两个女人面前,他有些倾向于保护月儿,因为她实在太柔弱,太容易哭泣了。
“好!裴寒,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我想我不管做什么或者说了什么,你都是不会再相信的了,所以你就这样伤害了我啊,裴寒!”她的心又一次掉入了谷底,很冷很冷。
可这些都不会阻止她去找蛊母的决心,这就是差别吧,就算他说了再毒的话,她都会奋力一搏的去救他回来。
未离望着那女人越来越苍白的脸,又看了她背着的行囊,才明白,她是要走了。忽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这种难过,他从来都不曾在月儿的身上体验过,即使看到月儿满身是伤和血水的时候,他似乎都有些麻木。
可是,夏秀敏说她要走了,为什么内心会突然变得这么空虚,又这么害怕,好像她走了,就永远都见不到了。
夏秀敏站起了身,往出踏着的每一个步子都很决绝,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回头,就会舍不得,可是,前方还有更加光明的东西,能够治好裴寒身上伤痛的药物,她必须走。
“站住!”夏秀敏要上马的时候,未离已经冲了出来,身边再没有月儿,夏秀敏冷着眸子笑的很破碎:“公子这又是何苦?”
“你还会回来吗?”未离的眼里有些期待,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有些凉,只是多了一分不自信。
“回来做什么?看着你们卿卿我我吗?裴寒,你可知,当你决定要相信她的时候,就不要再追出来问我什么!”夏秀敏给了未离一个背影,头一次让未离觉得这个人,连背影看上去都那么哀伤。
“月儿她,她一向都很敏感,她很柔弱,若我当着她的面选择了你,那么她一定会想不开,甚至会做出一些傻事来!”未离的眸子有些慌乱,看着夏秀敏,突然好想她留下来。
“柔弱?裴寒,你可知,这样的你真的很贪婪,很自私,她是柔弱的,难道我就应该坚强吗?她会做出什么傻事,难道我就不会吗?这样的你,突然让我觉得很陌生很陌生,我宁愿你从未对我说过这些话,既然你那么相信她,倒不如和她一起一直活在那个她小心翼翼编织的梦里,这样是最好的!”
她的眼里有泪光泛滥,转而上了马车,内心的委屈更是越来越大,慢慢的化为水,从眼睛里夺了出来,一些人,你给了他坚强,他就会期待,你一直都是坚强的。
未离想要告诉夏秀敏,他其实是相信她的,可是那人已经渐渐的远去了。
然而这里所有关于她的气息,都渐渐的飘散在了空气中,慢慢的被风稀释掉,然后再过一些日子,谁也不会记得曾经有个女人,死皮赖脸的出现过这里。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结局,那么是不是有些哀伤?
夏秀敏到了护城河一旁自己租住的那家小店,才离开几日,却觉得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她简单的换上了男装,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给裴寒治病,那个未离,就让他见鬼去吧。
夏秀敏的心里很是愤懑,望着镜子里一身男装打扮的自己,未免有些叹息,这样英俊的男人,确实没有什么柔弱可言。
所以当她和月儿同时出现在裴寒身边的时候,就会吃亏,她的气场本身就强,现在倒好,成了自己最大的弱点了,连一个保护自己的男人都没有。
夏秀敏把该带的都收拾了一番,她本意从未想过要回到北赵去找那只蛊母。
天下的灵虫有很多,不一定那个人和他的虫子都生活在北赵,其实要找到蛊母并不难,蛊母是用来引出蛊虫的,那么有一种草,叫流香,就是专门引出蛊母的。
流香这样的东西,就算找到了,若不精心在每个月圆之夜的子时摆好阵,利用种蛊之人的身躯来吸引那只蛊母,也是无济于事。
她并不知道蛊母到底在哪里,和自己的距离有多么远,所以这就需要至少七颗流香草,到时候都被自己收入囊中后,定然能找到未离身上那只蛊虫的母亲。
夏秀敏已经走出了那个客栈,她很明白,那种草药很难求得,但这西周的天下,若一个地方没有,那么其他地方,就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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