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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第539章

        灰衣小厮打了个寒噤,应着夏秀敏犹如毒蛇一般的视线,咬了咬牙,心神动摇间,差点就要将陶玉然供出来!

        “哎哟哟,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跪了这么些人?”陶玉然略显尖锐的嗓音遥遥传来,灰衣小厮浑身一颤,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说话。

        陶玉然的目光仿若不经验般扫过他,继而若无其事地笑道:“我听瑾乐说贴身的丫鬟被祖母叫来了,也不见回去,便来看看。没有打扰到母亲吧?”

        老夫人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紫砂壶一事已经让她对这个儿媳妇生了嫌隙,此时见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陶玉然也不在意,冲院子外面唤了一声:“瑾乐,还站在外面做什么?来给你祖母请安呀!”

        院门外半晌无人应声。

        陶玉然奇道:“你这丫头,说想念祖母的是你,怎的来了又不进来?”

        过了片刻,院门口才露出一块嫩黄色的衣角,夏瑾乐脸色惨白地从院外走进来,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陶玉然连忙走过去,慌道:“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夏瑾乐一把抓住陶玉然的衣袖,泪眼盈盈:“娘,玉儿她……她被人打死了!”

        陶玉然悚然一惊,目光禁不住瞟向老夫人。老夫人沉眉不语,心里却是有些心疼。

        夏瑾乐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祖母,玉儿是我贴身的丫鬟,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罚她?您便是同我说了,让我教训她便好,怎么能、怎么能……”

        她已泣不成声。

        老夫人心软地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却对上夏秀敏似笑非笑的眼,顿时止住了话头。

        她沉了沉眉,呵斥道:“哭哭啼啼什么样子?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罢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死了呢!”

        夏瑾乐吓得赶紧闭上嘴,她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陶玉然睨了一眼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夏秀敏,也算是看出来了,今日之事,应当是老夫人在给夏秀敏出头的,心里自然是恼恨不已。

        “母亲恕罪,瑾乐秉性纯良,见不得这般血腥的东西,所以激动了些,并不是有意冲撞母亲。”陶玉然连忙道歉。却暗讽夏秀敏心狠手辣,打杀下人来毫不手软。

        夏秀敏只做不觉,夏瑾乐亲手杀死丫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哪里有资格说她心狠手辣?

        她淡淡笑着,小声对老夫人说道:“祖母,妹妹的性子确实是单纯了些,什么人都轻易相信,早晚是要招祸的。”

        老夫人点点头,也不管夏瑾乐意欲分辨的眼神,颔首道:“瑾乐,祖母知道你心地善良,所以这些惩罚都交给祖母来做,你早些回去歇息,没得污了你的眼。”

        夏瑾乐捂住脸,掩藏在锦帕下的眼眸狠毒如蝎,口中却抽噎着道:“祖母这是要赶瑾乐走了,瑾乐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祖母这个样子与瑾乐疏远,瑾乐心里难受!”

        老夫人一见她的眼泪便心疼地紧,但想着王府的脸面,只得狠下心来,冷声道:“瑾乐对祖母的心祖母自然是懂得,不若这样,祖母得了些经书,很是喜欢。你这些日子便帮祖母把这经书都抄写一遍,也算是为祖母分忧解难了。”

        夏瑾乐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扭曲。

        摄人的目光猛地看向夏秀敏,对上她风轻云淡的笑脸,化作刻骨的仇恨。好你个夏秀敏,抢了武华王爷不算,还撺掇祖母来惩罚我!

        什么抄写经书,分明就是想要关自己禁闭!

        连着被夏秀敏打压了这么多次,夏瑾乐心里的怨气早就上升到了极点,索性也不想再忍,反口就要回击。

        “祖母,瑾乐……”

        “瑾乐自然是愿意为母亲抄写经书的!”陶玉然一口打断,笑眯眯道:“瑾乐最是孝顺,这点小事哪里会有拒绝的道理?”

        夏瑾乐不可置信地看着陶玉然:“母亲……”

        借着昏暗的天色,陶玉然在她手上狠狠一拧,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夏瑾乐心里怨恨,却也只能闭嘴。

        见陶玉然如此知趣,老夫人面上露出满意地神色,她笑言道:“瑾乐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就是这性子还需磨一磨,你这做母亲,平日里也该多提点些。”

        陶玉然含笑道:“妾身明白的。今日起便让瑾乐去祠堂里抄写经书,保准让母亲您满意。”

        老夫人点点头,便摆了摆手,打发他们下去了。

        夏瑾乐不甘心地回望一眼,正好对上夏秀敏望过来的目光。她眯了眯眼,眼底闪过狠毒之色。

        夏秀敏微微一笑,眉眼恬淡如画,看在夏瑾乐的眼里却犹如蛇蝎。

        打发了夏瑾乐母女离去,老夫人便迅速处理了院子里的下人。

        下人们眼见着主子都被责罚了,心里惶恐的紧,把该招的都招了。只是隐瞒了幕后主使是谁,生怕大夫人得知此事之后报复自己的家人。

        老夫人心里有数,也不在意那些被隐瞒下来的东西,以雷霆手段处理了他们,或是棍责,或是撵出府去,暂且不提。

        夏秀敏心满意足地看了一场好戏,见天色已晚,便向老夫人告了退,带着雀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雀儿皱着一双秀气的眉头,低着头似乎在想事情。夏秀敏见状好笑,故意停下脚步。

        雀儿闷着头往前走,一下子就撞到了夏秀敏的肩膀上:“哎哟”一声捂着鼻子倒退了一步。

        “小姐,你怎么停下来了呀?”雀儿眨了眨泪盈盈地眼,痛的鼻头都红了。

        夏秀敏端着手看她,笑道:“是你自己走路不注意,倒还怪上我了。说说看,方才在想些什么?”

        雀儿揉揉鼻子,小声说道:“小姐说的没错,当下人的规矩确实很多,一个不注意就会给主子招祸。雀儿方才在想,今后该怎么做,才能不给小姐带来麻烦。”

        见她如此上道,夏秀敏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道:“有这个想法就很是不错,也别瞎琢磨,今后你就看着我如何待人处事,若是能够学上一两分,那就是赚了!”

        “嗯嗯,雀儿明白!”

        夏秀敏心情甚好,连着看自己的小破院子也顺眼了许多。

        她指了指屋檐上破着的一角,对雀儿道:“咱们这院子太破了,明日找人来修一修,看着太不像个样子了。”

        雀儿点头,欢喜道:“小姐你现在在府中的地位那是没的说,那些人都巴不得来讨好你呢,我明日去找人来修,肯定很多人争着来。”

        “别得意。”夏秀敏刮了下她秀气的鼻头,嘱咐道:“虽说现在日子好过些了,咱们也不要太过招摇,知道了吗?”

        雀儿佩服自家小姐佩服的紧,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连连点头。

        第二日一早,夏秀敏犹在睡梦中,便听见外面一阵吵嚷,似乎还有人在敲打着些什么。

        莫不是在修屋檐?

        夏秀敏狐疑地从床上坐起,简单地洗漱过后,便穿上外袍走出房门。

        入眼的便是满院子的丫鬟小厮,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雀儿正跑来跑去地跟他们说话,只是瞧她的模样并不上在跟人吵闹,似乎还很高兴。

        见夏秀敏出来了,院子里一瞬间变得寂静,纷纷攘攘的声音都歇了下来。

        管家福伯小跑过来,赔笑道:“可是吵醒小姐了?这些下人们太过高兴,一时就没有管住!”

        夏秀敏皱起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这么些下人聚在我院子里,是要开会么?”

        见她生气,福伯心道不好,弯腰陪着小情:“他们哪里有胆子跑到大小姐院子里撒野,还不都是夫人,觉得大小姐你这院子里太过冷清了,便派了这么些下人来照夏小姐您的日常起居。”

        夏秀敏挑了挑秀气的眉,唇线微微抿着,看不出喜怒。

        福伯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笑着指了指身后穿着短衣的工匠,说道:“还有小姐这院子,都还是好些年前修的了,如今都已经破破落落的。夫人吩咐我找了些工匠,说是来给你翻新一遍。”

        夏秀敏仍旧面无表情,淡淡问道:“可你们白日里翻新难免会弄出些动静,这叫我如何生活?”

        见她担心的是这个,福伯畅怀一笑,妥帖道:“老奴自然是想到了这点,这不,早就在旁边给你收拾出了一间厢房,虽然小了点,但环境还算清静,只是委屈大小姐您要住上一段时日了。”

        夏秀敏点了点头,对雀儿招了招手,转身就进去了。

        福伯连忙问道:“大小姐,这些下人们要怎么处理?”

        夏秀敏斜睨他一眼,道:“留下几个伺候的,其余的就打发走吧,我这里可养不起那么多闲人。”

        说完,也不看福伯的脸色,推开房门便进去了。

        不消片刻,福伯留下的两个丫鬟,四个小厮就走了进来。夏秀敏挨个打量了一遍,又询问了各自的情况,简单地敲打几句,便放了他们各去忙碌。

        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房子,夏秀敏便带着下人们迁到了东边的厢房,暂作休息。

        一下午的时间,夏秀敏住着的厢房便没有断过人。大都是听见了风声,跑来跟夏秀敏攀扯关系的,夏秀敏初时还打起精神来应付,到后来直接紧闭了房门,谁也不见。

        忙了一天,她本来已经好些的肩膀又开始作痛。她趴在床上,任由雀儿给自己涂药,其余的丫鬟们全部都被她打发走了。

        雀儿小心地给她包扎上伤口,声音中还是难掩雀跃,她笑着说道:“小姐,咱们的生活当真是越过越好了。您昨日还说要找人修葺房子,今儿就有人主动来了,这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呢。”

        夏秀敏面上却不见半分高兴之色,她敛目沉眉,目光盯着床榻一角,似在沉思。

        这太奇怪了,昨日狠狠地教训了夏瑾乐一顿,陶玉然不想着报复,反而给她送来大批的丫鬟小厮,如此抬举她的脸面,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可她却想不出,陶玉然此番作为的目的。

        难道是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夏秀敏眯了眯眼,管她想要整什么幺蛾子,自己还怕了她不成?

        饶是夏秀敏聪明至极,也无法想出陶玉然如此讨好自己的目的。

        却不知,就在昨夜,陶玉然与夏瑾乐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本就是娇宠着长大的二小姐,从小想要什么便轻易能够得到,从未受到过如此的委屈,夏瑾乐的心情可想而知。

        待从养年苑出来之后,她便甩开陶玉然搀着自己的手,言语尖利地指着她一通数落。

        陶玉然心知她心情不好,跟在她身后一路陪着小情,等到了自己的院子,才拉着她扯进了房间里。

        仔细地关上了窗,又吩咐了丫鬟在门外守着,陶玉然才沉下了脸色:“鬼吼鬼叫的什么,不就是抄个经书,你还多委屈了!”

        夏瑾乐不可置信地回头,红肿的眼睛恶狠狠地等着自己的母亲,尖声道:“母亲,您居然骂我?还不是你想的好主意,才让我受这么大的委屈!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居然跟那个贱人一样看我的笑话!”

        陶玉然心里也是憋屈地紧,见她发疯,心里也没有好气:“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了?可方才的那种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就算是你拒绝了,老夫人就能放过你?总归是逃不掉的,拒绝还惹得老夫人心里不喜!”

        “我管那个老不死的怎么样!”想起老夫人对夏秀敏的袒护,夏瑾乐气得口不择言:“我之前那么讨好她也不见她对我有几分好脸色,现在倒是好了,被夏秀敏那个贱人挑拨两句,就罚我抄经书!真的是老糊涂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将桌子上的瓷杯往地上甩去,就像是甩在老夫人脸上似的。

        陶玉然坐在一旁看她发泄,也不阻止,脸色同样难看。

        等到夏瑾乐发泄够了,泄气一般地瘫坐在椅子上,陶玉然才看她一眼,说道:“你明日一早便搬去祠堂,好好地抄书。”

        夏瑾乐瞪大了眼,脾气又上来了,尖锐道:“抄经书可是你答应下来了!要抄你抄,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陶玉然冷哼一声:“你吼什么吼,我是你母亲,我难道还要害你不成?你明天不仅要去抄书,你还要抄好!把老夫人给你的书都抄完一遍不说,你还要多抄!”

        最初的气愤过去之后,夏瑾乐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她挑眉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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