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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2 风云际会的澳门4(求推荐、留言、月票)


他听到歹徒说的那句话,脑海里除了纪若拙三个字,再无其他。

        最宝贝的人……

        原来他的心竟比脑子还要清醒。

        可若是真清醒,又怎么会把要求歹徒让人质接电话、确定绑架的可信度和人质的安全这些一等一的要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那时很冷静,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冷静得快疯了,夹着烟的手,几次把烟灰都抖在了名贵的西装上。

        现在她平安回来了,顾钦辞的理智也回来了。

        “他们失踪多久了?”

        Eric算了算,回答:“大约13个小时,我12个小时前还看到晚童小姐在病房陪*。”

        “不悔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已经接近正常了,昨天还醒过来说了几句话。二爷,这帮歹徒会不会对小少爷……”

        “不会。”顾钦辞平静地打断,眸光锐利如鹰隼,“人质是他们最后的筹码,伤了人质,绑匪就拿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Eric一愣,绑匪想要的东西?二爷已经知道绑匪想要什么了?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二爷没责问他办事不利、看护不周,而是直接问了一句他们失踪多久了,好像他早就听说了似的。

        “绑匪给我打过电话了。”顾钦辞一语点破了Eric的疑惑。

        他对着手机说的这几句话,听得周围一干人等纷纷震惊不已。若拙好不容易回来了,谁又失踪了?

        顾钦辞沉默了片刻,“让你查的东西有什么进展,记得马上发给我。”

        Eric怔了怔,二爷突然提起吩咐他调查的事,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个细节,“我这就把老城医院的助捐名单整理好给您发过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少夫人曾经暗示着问过我,您和沈家有没有结仇?”

        顾钦辞眸光一闪,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临窗而立的沈疏之身上,抿唇道,“表面没有。”

        Eric有些意外地摸了摸下巴,二爷这话说得微妙,看似简单的四个字其实有三种理解方式:第一,表面没有,碍于面子或是其他原因相互之间虚与委蛇;第二,实际上有,但是某一方不知情;第三,暂时没有明面冲突,却埋着隐患,说不准哪一天就拔刀相向了。

        “不如我再去纪家找问问少夫人?”

        提到纪若拙,顾钦辞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必了,她在澳门。”

        “澳门?”Eric不可置信道,“您把少夫人带到澳门了?”

        顾钦辞不悦地皱起了眉,面色凛然冷峻,隐隐透着怒意。身为他的助理,看不住晚童和不悔也就罢了,他居然连若拙离开D市都没有发现?

        “办好你自己的事!”

        听出二爷语气里的严苛和警告,Eric自知闯了大祸,忙认错道:“是,二爷!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

        挂了电话后,顾钦辞有些烦躁,晚童和不悔被人绑走的事让他担忧不已。现在的情况是敌在暗、他在明,除了等待绑匪主动给他消息之外,能做的实在有限。

        胡有方命人加大了搜查力度,必要时也会请警方介入。

        顾钦辞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眸中的冷光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去问他失踪的人到底是谁。所有人都沉默着,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周前的新闻。那个被一笔带过的孩子和顾钦辞的“绯闻女友”,会不会是他们?尽管那时纪二小姐的出现澄清了他们的关系,但是有心人还是能嗅出一点非同寻常的苗头。尤其是张煜,顾二爷被媒体曝光那天,他就在现场全程围观。

        顾钦辞掐灭了手中的烟蒂,高大的身体微微前倾,健硕匀称的胸肌绷开了胸前一颗没有系紧的纽扣,加上他*没睡,眼里有细密的血丝,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颓然和凌乱。不同于平时西装革履、衣冠齐楚的严整模样,反倒多了几分男人的野性魅力。

        他借力站了起来,在客厅里踱了几步。

        很快,更让他糟心的事就来了。

        肖雨扶着吃完东西的纪若拙从饭厅出来,途径客厅的门廊时,纪若拙走得很快,半点停下脚步的意思都没有。

        胡有方擦了擦冷汗,谁都知道二爷在等她,她还跑得比谁都快。

        “站住。”顾钦辞蓦地出声道。

        肖雨立刻像军训时听到教官的口令一般立在原地,纪若拙浑身一颤,直觉想逃,脚下却不听使唤地站住了。

        顾钦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背后,见她颤抖的双肩,他似乎多了一点顾忌和不忍,又退开一些。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他低问,嗓音尽可能的柔和。

        纪若拙没看他,也没说话。

        顾钦辞皱了皱眉,“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针织衫的袖口处,隐约可见她嵌入掌心的指甲。纪若拙背对着他,只分别了一宿,这个背影却让他想起了一个词,形销骨立。

        一个人怎么能在*之间气色变差这么多?顾钦辞越想越觉得揪心的疼,可是纪若拙仍旧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亦不作回答。

        “你知不知道我……”顾钦辞沙哑的声音,三分痴,三分痛,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愧悔和怜爱,他的后半句话尚未说完,眼前那个纤细高挑的影子突然回过了身。

        她栗色的卷发还没有完全干透,素颜不施脂粉,唇色苍白得过分,精致的脸上一丝生气也无,褐瞳中深浅不一的颜色时而迷惘,时而慌乱。

        在冬季的雨夜里冻了一晚,发起高烧昏睡不醒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也许是她找到了什么地方避雨,也许是她不久前刚刚发过高烧,所以抵抗力格外好些,才没有病倒。

        不过她的样子看上去,竟比病人还要憔悴。

        顾钦辞昂贵的手工皮鞋像被钉在了地毯上,被她一眼看得动弹不得。

        他忽然回忆起大约五十天以前的清晨,她拎着如意坊的点心盒,站在纪家镂空雕花的院门前,宛若春风里的第一树桃花,明媚清新。让他的视线刚触碰到,就再也挪不开。那时她面色红润,笑容明艳,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纪若拙安静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他后半句没说完的话。而顾钦辞却攥了攥拳,眼神瞥向一旁,抿着唇放弃了。

        他想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去找你?可是这样责备的话,他说不出口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有什么立场在伤害了她之后责备她的逃开?

        “过来。”顾钦辞灼灼地望着她,他想抱抱她,又不敢擅自出手,只好把选择权交给她。

        纪若拙呆住了似的,看着他英俊立体的五官出神,半晌也没有动作。

        顾钦辞心中一痛,软下的口气像捧着一个盛满水的气球,哪怕稍微一点压迫都会形变到破裂,“是我不对,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若拙,你能不能原谅我?”

        房间里寂静无比,他的话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维雅套房的名字取自于横跨在威尼斯大运河上的一座著名桥梁,整个套房因此被装饰成花青海蓝的格调,沉稳又安详。但这份安详,很轻易就被顾钦辞一句低声下气的道歉掀翻,浪潮拍打进每个人的心房——这不可一世的男人,终于有一天卑微到了尘埃里。

        连沈疏之也从窗边回过头来,俊美的容颜上写满惊讶。

        张煜愣了一下,神色忽而变得严肃。比起顾钦辞的自尊,他更关心的是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若拙的事?

        众人将注意力转向纪若拙那边,作为这句道歉真正的接受者,她的反应比谁都要平淡。平淡到没有表情,只有褐眸中浮现出一点奇怪的笑意,忽然嘴唇动了动,似要开口。

        顾钦辞被她的笑得慌了,“若拙!”

        这一声唤,却打断了她要开口的*。

        纪若拙愣了愣,垂下头,慢悠悠地转过身,眼看着又要离开,顾钦辞不得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别走!”

        谁知他不碰还好,一碰她又像被针扎了一样,“啊”地叫出了声,脸色终于不再平静,转瞬间化为巨大的惊恐。

        顾钦辞没想收手,一道掌风却倏地拍了下来,他急忙撤回手,抬头冷冷盯着拦在二人中间的张煜,眸光如锐利的刀锋,“让开!”

        张煜挡在纪若拙面前,眼神同样冰冷地睨着对面的男人,毫不退缩,“你想害死她吗?”

        “我会吗?”顾钦辞眯起眼睛,迸射出危险的光芒,“我再说一次,让开!”

        众人赶忙要上来劝架,突然,身后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搭上了张煜的胳膊。他没回过头去,身体轻轻一震。而面前的顾钦辞显然已经看到他身后发生了什么,沉下了脸。

        是纪若拙。

        她的手搭在了张煜的手臂上,藏在他身后,带着深深的怯意,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不停地哆嗦。

        顾钦辞的心里同样受伤,她在怕他,宁可在别的男人身后,躲着他!

        沈疏之站在一侧,眸光一凝,低声道:“我认为有必要给若拙请一位心理医生来看看。”

        张雪存皱眉,点了点头:“我这就去联系。”

        他走到卧室去打电话的时候,沈疏之似不经意地瞥向纪希音,她正紧张地攥着椅子的扶手,神态不自然极了。

        沈疏之顿了顿,话里有话地问道:“你和若拙独处时,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纪希音语速很快地回答,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什么都没说。”

        “纪希音,她是你妹妹。”沈疏之似叹非叹,“你不该有所隐瞒。”

        “正因为她是我妹妹!”所以才不能把她在浴室里看到的一幕说出来,否则若拙的名声就毁了!

        场面陷入僵持,张煜和顾钦辞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沈疏之和纪希音这边则是打起了哑谜,一时间也难分伯仲;胡有方和肖雨没什么发言权,只能焦心地站在一旁等。

        意识到这样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张雪存打完电话回来,隔着老远心平气和地对张煜说道:“阿煜,刚才是二爷有些心急才刺激到了若拙,你让他慢慢再来一次,我们就在旁边看着,如果有任何状况,再帮手也不迟。”明明只差一点,若拙就要说些什么了。

        张煜的眉毛重重一跳,侧目看向沈疏之和纪希音。

        他们二人略作思考,微微颔首,算是默许了张雪存的提议。

        一股不得不妥协的憋屈袭上心头,张煜简直想把紧握的铁拳擂在墙上,砸出一个洞才解气。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凝视着纪若拙苍白如纸的脸,伸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顾钦辞,很缓慢地用她能够理解的短句,问道:“你,和他,说话吗?”倘若纪若拙说一个不字,他就算跟这帮人翻脸,也不会让顾钦辞碰她一根头发!

        若拙的情绪已经安稳了很多,见张煜眉眼郑重的样子,又怯怯地看了顾钦辞一眼,片刻的迟疑中,顾钦辞修长的手指伸入口袋,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小盒。

        他打开盒子的动作也很轻柔,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檀黑色的眼眸暂时离开了她的脸,低下去认真地打量一遍盒中精心包装的物什,确认完好无损后,顾钦辞才把它递到了纪若拙的面前。

        那是一枚兰花形状的吊坠,瓷白作底,墨兰为缀,在水晶吊灯下,随着顾钦辞拿它的手的上下起伏而流转着深浅不一的色泽。

        吊坠的气质古朴典雅,而白金材质的项链又时尚靓丽,这种中西合璧、古今皆宜的风韵,正是纪若拙呈现给世人的模样。

        胡有方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纪希音接口问道。

        “怪不得二爷百忙之中抽空到大运河购物中心转了好几个小时!”胡有方回忆道,“我办完事在一家珠宝店找到了二爷,那时他正和三个小姑娘争这枚吊坠。”

        沈疏之惊讶得笑了出来,“争?”顾二爷还需要和人争什么?他说句话就有无数人乐意把珍贵千百倍的首饰拱手送上,何苦去和三个小姑娘争?

        “也许二爷是早知道少夫人喜欢。”

        肖雨眨了眨眼,奇道:“他怎么知道纪总监喜欢的?”

        顾钦辞当然知道。

        他是看着她亲手点选了这枚吊坠,又被另一个长得一脸没教养的女孩捷足先登了。

        所以他闲庭信步般走进那家店,意料之中地看到她仓皇而逃的可爱背影。

        当他拿出这枚吊坠递到她眼前时,那双混沌的眼眸霎时间被坠子反射的光芒点亮了一分,有一丝游离的理智,被从什么地方拉回了大脑。

        纪若拙脚下无意识地往前凑了一步。

        小小的一步能代表很多。

        于张煜而言,这代表着她的选择,也代表着他该退出。

        她纤细的手终于伸了出来,自我防御的姿势也随之破除。众人一瞬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二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就在她快要碰到那枚坠子的时候,顾钦辞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纪若拙猛地一惊,脚下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眼睛却还直勾勾的追着他手中的吊坠。

        一贯稳重自持的顾二爷,此刻也有了想骂人的冲动。

        顾钦辞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本想关掉,可是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怔了须臾,咬牙接了起来。

        “顾二爷,兄弟们手头最近缺点钱,能不能慷慨解囊,送点到葡京赌场?”是歹徒阴鸷的笑声。

        居然在这时候来电话!顾钦辞忍着暴怒的心情,沉声道:“我马上让人——”

        “你亲自来,一个人来!这两个条件各值一条人命,一个不满足,就别怪我兄弟们拿你老婆孩子试刀了!”

        他话音刚落,顾钦辞下意识看向纪若拙。好不容易才让她的警惕和防备稍微松懈了一点,现在是陪伴她、解开她心结最好的时机。

        那晚童和不悔怎么办!

        又两个人质在对方手上,是最危险的情况。这两个人都是他无比重要的亲人,但对歹徒而言,一个足矣让他就范,另一个就显得可有可无了。若他此刻有丝毫的行差踏错,那些丧心病狂的歹徒说不定真的会对晚童或是不悔痛下杀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旁人离得远,听不清那一通电话的内容。但纪若拙,她听清了。

        褐瞳中刚刚点亮的一缕光,渐渐灭了下去。她弯了弯嘴角,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声音在颤抖,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却还是在颤抖:“你去吧。”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顾钦辞阒黑无影的眸中,纠结炸裂成扭曲的质问,像一块橡皮泥被活活捏变了形,“你……”

        纪若拙稍稍错后一步,双手背在身后,相互交握着,才没有继续没完没了地哆嗦下去。未涂口红的嘴唇失了光鲜亮丽的颜色,干得要裂开,她在努力地挤出一个笑:“我没疯。”

        “你是……装的?”清俊的双眉染着怒火,几乎垂直的竖着。刚毅的脸上,每一寸线条都绷得紧紧的,轮廓出奇的锋利。

        顾钦辞真的生气了。她怎么可以!她知不知道她刚才的样子,差点让他方寸大乱,差点让他跟着她一起崩溃了!

        这就是她对他的惩罚?

        顾钦辞闭了闭眼,仔细体会着此时的心情。除了羞愤和恼火,还有不可忽视的巨大喜悦。在他空了十几个小时的心里填满了柔软的棉絮。这喜悦来得太突然,太真切。或许能骗得聊别人,却骗不了他自己。

        纪若拙在听他说到“装的”两个字时,眼底狠狠动摇了一下,有一些原本就不稳固的东西,险些二次坍塌。

        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虚伪的,做什么都是装的。昨晚的遭遇和疼痛,身体比心记得还清楚。

        “跟我走。”顾钦辞睁开眼,眼中浓烈的情绪尽数沉淀下去,如万象归一的棋局,重开局时双方都韬光养晦地留有一手,“若拙,你听到了,不悔和晚童在他们手上,我不能不去。但我也……”

        他顿了顿,认真地说:“不想再错过你。”

        纪若拙的头疼得要裂开,她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可那些言语和符号都撞在了出口处,堵塞着,最终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顾着摇头,不停地摇头。

        “我不同意你带她走!”张煜冷冷地讥讽道,“你要去见歹徒还要带着若拙?怎么,你是想拿若拙换那两个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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