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她的視界Ⅲ

莫家早晨六点

        餐厅中飘着豆浆的香味，桌上摆了烧饼油条和一盘荷包蛋、瓶装调味盐，令人食指大动，餐桌上摆着四个碗，小孩的位置上还空着，只有二位大人边吃早点边闲聊。

        「对了，小凡上了高中适应怎么样？」莫爸爸一边看报纸，一边随口和老婆闲聊。

        「呃！应该是很开心吧！」陈涵若听到差点被刚入口的豆浆烫着，有点支支吾吾。

        莫爸爸听到老婆的奇怪反应，难得将报纸放下，看着好像是有点噎到的老婆，眼神像是在询问「怎么了」，手一边帮老婆拍背。

        「他最近有点反常！」

        「怎么样反常？」莫爸爸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拿起报纸。老婆喜欢大惊小怪不是一次二次了，可能是她又想太多。

        「…，这孩子最近很早就去学校了。」

        「那是好事啊，都上高中了，或许是会想了吧，都长大了！」这也没什么，男孩子爱玩没定性，但年纪到了自然就会知道自已该做什么。

        「他晚上还会帮我洗碗。」

        「哦…，这也没什么，懂事了就是会这样啊！」

        「今天早餐也是他买的。」

        「嗯…」

        「…」

        莫爸爸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终于放下了报纸。

        「妳是说这孩子刚才就出门去上课了，而已上课前还买了早餐才出门？」他终于抬头看了一下老婆脸上有点发呆的表情，然后看向餐桌上的四个碗。少了一个？

        「对啊！而且，现在才…」夫妻同时看向墙上的时钟，上面指着早上六点十分。

        ◇

        她非常喜欢早晨，蒙蒙亮的天气、清新偏冷的空气、植物上的水珠，由灰白慢慢转变的天空，甚至是难得的大雾，视界一片宁静，有种天地间只有她一人的错觉，她享受着这种氛围。

        在享受沿途的景致后，莫名其妙很早就到了学校，在打开教室所有窗户后，静静的享用早餐，或是看书、或是发呆欣赏天色、或是参观认识校园。通常她都会有一片安静的时光后，才会三三二二开始出现一些同学这才结束了独处，但从上高中后，这段时光因为一个人打断了…

        「…」她看着在前方，回想过去一周以来，他一天比一天早到，大大缩短她一个人的时候。

        现在，甚至在路上直接就碰到他走在前头，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她没叫住他，默默的走在远远的后面，一边打量着他。

        他现在好像没有那么讨人厌，跟第一次见面的印象相比，可是还是常常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

        走着走着，她陷在自已的思考中，没发现前面的人早就停下来了，直到校门前…

        今天难得校门还没开。

        「我今天比妳早到！」他看着她，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气闷！原来一切都是错觉，他怎么办法开口就惹人厌呢！不明白，真是不明白！而且他还比她高一点，可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就因为这种无聊幼稚的理由，她的独处时光就没了？！

        「妳要参加哪一个社团？」莫伊凡看到她脸上闪过像是生气的表情，暗自有点高兴。他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看她生气。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奇怪，守卫怎么还没来开门呢？平时都蛮早就到了。

        他看着她左张右望，知道她在找守卫，不想和他独处，感觉心情有点复杂，半是开心另一半不知道是什么，有点低落。应该是开心他成功的再一次激怒她，还有…自已真的这么惹人厌吗？他自认有着好人缘，到她面前就失灵了！

        「妳很讨厌我吗？」不知不觉把心事问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停了一下，还是回答同一句话。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能让他生气呢？回答他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以问号来回答提问原先是一种很机智并增加更多想法的好应对，到了她口里以后，只让他觉得自已像个孩子和幼稚！

        对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和上次到国中部，及今天都有！就是这个大绝招，上次连国中部的大魔王都不敌落败，他也是头一次看到黄正会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对不起，我来晚了。」守卫伯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校门的里面，从里面打开了校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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