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拜见大水

此时，楼梯间又传来脚步声…

        是他有什么东西没拿吗？

        一个身高约莫180公分，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就是会耍帅的…像是学长的人走了过来。

        「大水！姑婆！」待人越走越近时，她的嘴巴张得越大…这不是！

        「你怎么会在这？」她用手不忍目睹的掩住眼睛，这人怎为啥在这！

        晕，都是因为外公有十多个兄弟的关系，让她年纪轻轻就要冠上这么大的辈份，而且这小子每次都会拿这称谓来取笑她。明明他的年纪还比她大上一岁呢！

        「禀告姑婆大人，小的在这里读书啊，在您还没来此之前，小的可就在此上学了呢！」林正扬故意一本正经，用在电视上学来的腔调装模作样。

        「林正扬！你在这不要这样叫我，在学校你是学长，叫我学妹就可以了。」石若水不自觉插腰，故意配合他以一副长辈的口吻。

        「哎呀！这年头学妹怎么这么凶啊！吓死人了，还有没有天理！」他拍拍胸口，装做怕怕的样子！

        「…」石若水伸手许久未出手的手，磨拳擦掌样，两眼直直的盯着他看，面无表情。

        「咳咳！学妹在学校要端庄一点，学长可是有要事才来找妳的。」他这次可是真的怕了，虽然她年纪小，可是拳头确实和辈份一样大！

        「…」她还是不开口，直盯着他心里发毛。

        「是这样的，因为妳好像没有来参观社团，所以爷爷请我过来关心一下。」

        「爷爷？表哥也在这？他在这间学校？」她思考了一下，突然心里咔噔一下！她记得表哥的职业是…该不会表哥就是…！！

        「是！就是妳想的那样。」从小到大认识了这么久，无数的被虐时光，他能看出她脑袋里的运作模式。

        「校长？！」这次她是真的想抱头大喊！母亲家族的成员太庞大了，常常有时搞不清楚谁怎么称呼，谁在哪工作也是一大困扰。

        「是啊，虽然爷在家时是个老头，但现实上他是有工作的！」林正扬认同的点点头，语调不改幽默，连爷爷也敢调侃。当然也是爷爷不在此，被他听到就…

        「你可以跟『他』说，在学校时就当我是普通学生一名吗？」

        「我说了啊！」

        「所以？！」

        「爷爷他很注重辈份的，年纪大的人都这样！」

        「你要努力啊！」

        「我很努力，但『他』是我的爷爷耶，而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孙子！」

        「我手上好像有不少你的把柄…」

        「小的会加倍的努力！定不负姑婆所望！」他才说完，马上就吃痛了一下。

        「嘿嘿！口误，定不负学妹所望！」唉，就知道苦差事一定落在他的头上。

        「正事还没说，你刚说社团？」

        「嗯，从爷爷、爸爸、到可怜的我，接下来就是可怜的你了，大家一定要是清溪社。」

        「好吧！」传统、守旧是家族的特色，这也是从小接受这种教育的她，成长为这种孤癖不能融入人群个性的主要原因。

        「对了，学长我好歹是副社长，学妹你在社团时要多给我一点面子。」林正扬像马一样骄傲的挺了挺胸，露出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逗得石若水连连发笑。

        「哈…我们走吧！」还有什么能比这个让她更乐的呢，这真是太…，她都快得内伤了！

        「大水，妳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就不能当副社长吗？妳别笑啊妳！」林正扬听到她的一声「哈」，整个自信满满就像被戳破一个洞似，扁了下来，整个气都虚了！

        岂知，他这样一说后，跟上她的脚步时，往石若水脸上一看，她那充满兴味及捉弄的眼神一照向他──完全无底投降了！「妳笑吧！」林正扬心想。还不如让她笑个开心，万一让她起了什么坏心思，在社团里玩转什么点子，他肯定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学长！好久不见，你现在也学会『借故转身』啦，不简单！也莫怪现在身为副社长。」石若水认识他这么久，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虽然中间有几年不见了，但他现在真的比较成熟了！碰到他，让她想起儿时的童心及顽皮，这些年因父亲的事情，她许久未曾这么开心和放得开。

        林正扬因为石若水突然的安静，突然觉得她陌生了起来，有点慌张而且更多的是心疼。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因为爷爷之故，他早就知道若水现在在此就读，他原来很高兴的冲过来想见她，在远处第一次见到她时，心里吓了一跳，心想──这是石若水吗？她变得冷漠、沉静，好像是别人。当时，他不知为何没有勇气上前和她相认。

        后来，他从爷爷口中得知若水的一些近况，心里又是难过又是伤心又是愤怒──难过她的处境，伤心她的转变，愤怒若水外公的置身事外！明明他们林家是有办法伸出援手的，因为长辈的固执和拉不下脸，让她们母女过得这么辛苦！还好，爷爷是心软的，爷爷主动告诉他这件事，应该就是希望在能看到的地方，尽量得多照顾她一点！他会努力让她重拾笑颜的，就算是矮化自已，只要能换她一笑，都是值得的！

        所以，当他刚才过来的时候，原来心里是很忐忑不安的，他在上楼前深呼吸了一下，上楼时还差点撞到了一个刚从楼上下来、满脸不开心的学弟，但那学弟怎么会是那时间下来，而且若水也刚好在楼上呢？现在回想，着实有些可疑…

        「刚在我在楼梯碰到一位学弟，看口袋上的学号好像和妳是同一班？是他的原因，所以妳才这时间还没下来的吗？」林正扬关心的问。

        「啊！你说他啊！他叫莫伊凡，我晚下去和他没关系，别想太多。」石若水听到时，嘴角不经意勾出一抹微笑，以往顽皮的神情重现在脸上，让林正扬看着心里直冒着冷气并且有一丝同情。这是大水有阴谋诡计的表情！

        看来，这个名叫莫伊凡的学弟应该有被大水整治过！或是正在被算计中…真是可怜！可叹！还有活该！一般，她不惹人人不惹她，一定是活该，才会被整！

        林正扬摇了摇头，心里不胜唏嘘！想起当年被恶整的情景，历历在目啊！

        「你还发什么呆？不是要带我去社团吗？跟我介绍一下吧！」石若水的话，马上把他从思绪中惊醒…

        「清溪社，是清溪中学创校后就创立的社团，与其它社团不同，它的国中部和高中部社团教室是在一起的，活动也是一起办，主要的事务有…」林正扬一听到社团，整个精神来了，口中滔滔不绝，手边领着石若水前往『虎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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