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风声Ⅰ征兆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反应一直很奇怪，石若水则是将他的情况，归类为男孩子生病的病症，也一直没去在意。而且她也有自已的事要烦心，没有注意到他另有烦心之事，而且是与自已有关。

        待第一次期中考后，她方有比较闲空的时间，这才注意起他最近一系列的古怪行径。

        一、这个人常常发呆。

        二、她抓到几次他盯着她瞧的时候，但他随时会转移视线。

        三、他好像躲着她。

        依以上三种病症来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她说？石若水猜不出他的病症是什么，也不想去猜。心想，下次有机会独处时再当面问他就好了。

        由于气候变化，老师宣布下堂体育课转往室内活动场进行，班上男同学优先呼啸着冲出去，紧跟着的是一群边聊天步行的女同学，通常来说，石若水都是最后的那一个人，但上了高中后，她发现有一个女同学和她一样远远的走在人群的后面，身材娇小，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容被浏海和眼镜，两只手掌总是握在一起，极其没有自信，肩膀内缩…

        她回想一下，这位同学好像叫「赵小可」。赵小可在班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林福星常常会跟她说话，话说是常常说话，通常是林福星自言自语。

        到了活动场，老师请同学两人一组打羽毛球，各自上前领球具。

        她不知道该和谁一组，左右看大家都找到同伴，便上前询问赵小可。

        「妳要不要和我一组？」石若水走向她，并询问她的时候，明显感觉赵小可吓了一跳。心下失笑，她有这么可怕吗？

        「好啊。」赵小可虽然后退了一步，但虽即好像有点开心。刚才还担心自已没有同伴怎么办？该不会像国中一样，跟老师一组？

        几局下来，石若水发现赵小可的运动神经很好，越后面越放得开，倒是自已的肌肉有点酸痛，失去了准头，打偏了，让赵小可一直跑去捡球，真是不好意思。

        「奇怪，人到哪去了？」等了一下，发现小可捡球一直没回来，觉得奇怪，四下寻找，眼神巡过整个活动场，还是没看到人。过了不久，她发现赵小可从活动场门口进来，心下一松，跑了过去，却发现赵小可手中的球变得又黑又脏而且又扁！

        奇怪！她刚才有打这么远吗？是掉到水沟去吗？不可能啊！

        后来看到赵小可抬起头时，眼眶泛红，声音沙哑的说。「对不起，我不小心把它弄坏了！」

        就在这时，石若水发现了活动场门口又进来了一群女生，领头的是六班有名的李子玉，一脸得意的表情，并看向赵小可，嘴巴掀动着，面目令人恶心！

        她认识李子玉，是因为这人是李子雯的堂妹！另外，两人的外型也有部份的相似，这人也在开学时和她堂姊在窗口对她指指点点，她故作没看到，也不想理会！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碰面了！

        「小可，是李子玉弄得对不对？」石若水温柔的将球接到手里，牵着她去流理台清洗这枚球，努力将它回复原状。

        「我又没有说，妳怎么知道？」赵小可惊讶的抬起头，忘了自已还在难过。她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啊？

        「用看的就知道了，哪里需要说。妳看，这不就好了。」她失笑，手里左凹右掰，球还真的回复了原形，只是外型看得出来有『骨折』过，将其放回赵小可手里。

        「呵呵。」赵小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开心。刚才很怕石若水接着问自已「为什么会这样」，但她什么也没问，反而傻傻的欲把那颗球弄好，心下有点感激，还有感动。

        「我觉得，我们还是别打了，把球交回去给老师，不然这球一直可能又扁掉了，哈哈！」石若水牵着她的手，去旁边，开始天南地北和她瞎聊。

        从那天开始，石若水特别注意起赵小可的动向，偶尔也会走到她的位子和她聊聊天，或是找她出去散步，而莫小可也越来越不怕人，虽然一开始总会有些退怯，但现在两人常常有说有笑。中间穿插着，林福星常常跑过来被她们赶走。理由是，女生的话题，男生不能听。

        石若水从聊天中得知，原来林福星和赵小可的老爸，两人分别是镇上工厂的老板和厂长…而李子玉的爸爸则是工厂的员工，那些员工的孩子知道他们的老爸是谁后，常常找他们麻烦，这也是为什么林福星常常会有瘀青，赵小可常常眼角含泪的原因。而且，就算不是工厂员工的孩子，也都不敢和他们交朋友，因为怕被牵连！就只有石若水全然不惧！听了以后也只是耸了耸肩，依然故我！

        这让赵小可和林福星非常感动，而且林福星把之前石若水救过他的事迹告诉赵小可，叫她不用担心石若水，因为石若水可是女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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