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 心不在焉

莫伊凡尽可能压下各种放大的情绪，以及袭卷向他的无力感和失落感，努力地拾起一点自尊，控制自已的嘴巴，最终吐出的依然是──

        “为什么？！妳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这时候的他，什么老爸、老哥、梦想、学业全都被他抛出天外！

        第一个也是唯一想知道的答案，只有──为什么？！她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这时，时间与空间与环境，都恰好不利于他──

        就这么刚好，上课钟声响起。

        就这么刚好，广播音响起，似是找石若水。

        就这么刚好，某位老师在走廊上眼尖的瞧见他们，并走了过来，对着石若水说──“刚好看到妳了！妳家里出事了！快跟我来！”

        所有的情绪与风暴都将他封存在那一刻，那么恰好，石若水她没有解释的余地。

        莫伊凡他也没有被解答的余地。

        ◇

        “一年一班石若水！听到广播后，请尽快到教务室来！妳的家人正在这边等妳。”这个广播重复了两次，而且是在上课钟响后才发出的。几乎是所有听到的人都能感受到或是猜想到…这件事肯定不一般！

        所以，水便造成了一种情况出现，那就是──最终，往教务室报到的可不只她一天！

        萧一笑头痛地望向眼前这一大群：“我说，我记得刚才广播只点到石若水一个人。你们这么大群人的耳朵都是有问题呢？还是想……”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更为令人震惊的『角色』出现在人群的身后！

        水溯，本校之校长，也是石若水名义上的表哥！正从后面那扇门口进来。

        碰到此等状况的人们，自是从有声化为无声，所有人不敢说话，都等着最为权威的他发话。

        水溯自是没让众人等太久，因为他更为迫不及待！事关石若水，就如同他的亲女儿一般！

        他张口便问：“石若水人呢？”

        “连同她妹，已经一并被她爷爷载走了！因为情况很紧急，就没填数据先放人了！”萧一笑回答时，神色也是凝重的，不同于平时闲散的他。

        可以想见，一定是什么重大事故，不然这位无时不带笑容的师长，今日会是这般的神情。

        “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水溯他追问的，也正是众人迫切想知道的。

        正当众人正摒气凝神，准备要倾听的当下。

        水溯从萧一笑的视线上，突然像是此刻才发现了旁边有许多「闲杂人等」，他回身看他们。

        “等等！”他手指着他们。“你们是不是该回到教室去上课？！”

        萧一笑接口：“刚才在您到此之前，我正是想提醒他们这一点！”他对着学生比着门口，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你们该走了』！

        马上就有人憋不住气，站上前来…

        “校长！不是只有您关心若水她而已。对我们来说，她也是同等重要的。我们有权利知道情况。”林正扬是第一个站出来发话、并且挑战水溯公权力的人！而且他还很挑衅的加重了『校长』两个字的音，故意不称水溯为爷爷！

        “林正扬，公事公办！你的本份是学生！理应以课业为优先，回去教室去！”水溯只有在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的叫他，两人玩的是同一手模式！

        水溯一样有着他的犟脾气。若有人公然地挑战他的权威时，他向来都能冷静以对。但是这个人是林正扬，自然就不同了！他对儿孙辈的教育是极为严苛的，甚至更为加倍！

        林福星看穿了当前形势过于严峻，不利于他们探索消息。他用肩膀顶了顶莫伊凡，是想叫他想办法打破这个局，或是想点什么办法。

        但是，莫伊凡沉浸在他的思绪中，没有反应过来。

        林福星也是在此时发现了莫伊凡的异常，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题外话---

        下一章是──「突发状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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