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深刻

──他有一种错觉，一切太美好，不真切的像一场梦一样！

        ──“我不明白，妳为什么没有生气？！”她为什么这么宽容？！刚才，她明明很闹心难捱，那痛苦的渗透力强大到都扩散到他这边来了！

        他好闷，现在甚至苦恼了起来，不明白她是怎么放下的？！甚至，他怀疑了起来，她是否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所以才这么轻松？！

        痛，会让一个人想很多！或是，什么也不想！

        他却不知，深刻入骨的痛，会麻痹全部的感官，只留下纯粹，和清澈的思绪──这就是她的感受！

        “我为什么要生气？！这也不是你的选择，既不是你的错，何必对你生气。”放下了，原来是这么轻松和简单！

        这就是为什么她听到他这么问时，忍不住想笑的原因，这使她想到一个故事。

        莫伊凡的迷惘越来越深了，真的是控制不住增长的疑惑和好奇心才这么问的：“妳为什么笑？！”

        “因为，你让我想到一个小故事。有一个老和尚和小师父要渡河，在这向看到一个小孩不敢过河，老和尚就背着那个小孩过河，到了河的对岸自然是放那个小孩下来，人家都走了，小师父却问老和尚说：『师父，你为什么背他过河？！』你猜，老和尚回答什么？！”她主动从他的膝上下来，双手向上下左右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活泼生动的对他比划，然后在话尾刻意留了一下悬念，让他发挥想象空间。

        偏偏，她没想到莫伊凡的想象力发挥错了地方，完全无心于此。

        “他说什么？！”他连想也没想，直接向她索取答案。

        “老和尚说：『我都放下了！你怎么还在在意这件事！』”她原来以为他会笑，因为这回答实在是很巧妙，但到话说完了以后石若水总算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没笑。

        他不但没笑，而且正在钻牛角尖。

        别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因为实在是很明显──莫伊凡愁容满面，眉头皱到都快打结了！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找麻烦”和想太多呢？！

        管它的，她会一样一样的治疗好他的！

        她摇了摇头，甩掉这些烦人的思绪，专注在他的身上。

        石若水在他眼前向左走，向右踱，正在伤脑筋，想想该怎么治疗他这个毛病。

        她在想事情时，时而双手交握，时而敲打自已的脑袋瓜，直到一个转身，瞧见了什么。

        “有了！”她灵机一动，翘起了食指，转向了他，走了过来。

        她的雀跃也是极富有感染力，马上渲染了四周的氛围，他瞧出了！

        但还是不懂，只见石若水冲了过来，直拉着他起身，他被动地被拖着走，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她走。

        到了水边，她做了一个华丽的波浪动作，比向眼前，像是对他展示什么。

        他很认真的极目看去，看了很久没瞧出什么，然后没说话回头无声的对她问：“什么？！”

        石若水一副快被打败了的样子，夸张的装抚额，身子还配合的摇摇欲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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