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八、 不卑不亢的态度，虽然有求于他，却并不低声下气！

石若水傻眼，马上开口咨询了起来：“请问，我是你说的哪一位？！”

        她还来不及得到回答，就被打断了…虽说，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也不是真的需要被回答！

        在这一个房间里，有两个人的电话同时响起了…

        莫伊凡和茂哥两人同时看了看手机，茂哥没有接，莫伊凡接了起来。

        “没关系，你就按正常的做法处理就好…嗯，好！好！我这有一个客人，先挂断了！”通话结束的同时，茂哥的手机也不响了洽！

        他直接把电池给拔掉了！

        这个举动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石若水都瞧在眼底，她转头问莫伊凡：“是谁？！钤”

        “妳弟打来的，刚才在停车场有一个小插曲，他们的团队跟监我们，你弟先下车，在姚老那，他换了一身我的衣服，还戴着墨镜，所以…他们把他误认做是我！现在记者追来了，他打电话来问我该怎么处理。”莫伊凡这话虽然是朝着石若水的方向讲，却也有讲给一旁的茂哥听的意思，让他明了这其中的状况是怎么运作的，并没有暪着茂哥的意思。

        果不其然，茂哥一脸恍然大悟，他精明地感知了什么，马上发问：“难不成，你知道我们跟在你后面？！还是，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是哪一个？！我们都不知道，还被你耍得团团转，该不会…匿名报信的人，也是你吧！你故意引诱我到此…不对，用不着这么麻烦的！”

        当他说到『匿名报信』这四个字的时候，莫伊凡和石若水互相交换了一个视线，他的眼神对她这么说：“妳看！我就说吧！问题从哪来，就要从哪边去解决！”

        “您有把匿名报信的那封信带来吗？！这则消息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若水用着实事求事、不卑不亢的态度发出询问，虽然有求于他，却并不低声下气！

        她的请求很奇怪，很有趣，是值得令人探讨的一个方向…

        奇怪！为什么会带着这么理所当然的态度，去问一个记者的线报从何而来。

        “小女孩，妳为什么觉得我会把自已的线报来源，交到妳的手上？！”身为一个长者来说，他是很有资格说这句话的。

        石若水闻言扯出一个苦笑，回头看了看莫伊凡，原来的意思是想叫他自已说。

        可是莫伊凡却…他认同地朝她点了点头，让她替他发言，也间接再次对茂哥证明了，他刚才说的并没错！

        她垂了垂眸，然后转头温和的吐出：“不好意思，叫您见笑了！忘了跟您自我介绍。您好，我叫石若水，请问怎么称呼？！刚才还没来得及认识您！”

        “石若水？！我叫张承茂，妳叫我茂哥就好！小女孩，妳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很想要激怒她的感觉，故意这么喊她，想看她怎么反应。

        石若水听了以后，只是微微一笑，用着慧黠的眼睛朝着这名长者注视回望，眼神坦率，盯着盯着…竟然让张承茂不自在起来了！

        他有一种想要撇开视线的感觉…

        其实她看得并不是很久，就是其中的清澈，让他觉得自已冒犯了她！

        “茂哥吗？！前辈您刚才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了吗？！打从没接电话开始，是吧！我猜刚才打电话来找的，正是和您一同出来的同事。”她打从一听到这名字开始，忽地想起来她听过这名字，莫伊凡粉丝后援会的会长李芳冰提起过这名字，还有…莫伊凡曾在不经意的时候，对她随口提过这一号人物。

        后来，她一边调查事件，也对茂哥这一号人物做了一番功课…那会儿，还拜托曾豪笑准备了一大迭的报章杂志，相关资料中，里面有所有莫伊凡的近期相关报导，采访记者大多出现了茂哥的名字，还有早上她看到的杂志专笔严薇，这两个人。

        这是一个对莫伊凡异常执着，而且异常敬业的记者大哥！

        原来是这位！

        “…”茂哥自是无法反驳，只因她的高明洞察，他甚至都没说，却被她都料透了！

        “事实上，晚辈曾读过您在记者内部从业特报上，所撰写的专栏，我一直觉得您很特别！”石若水这时忆起，她那时读那份信息的时候，莫伊凡也在她旁边呢！

        他总是喜欢揽着她，或挨在她身边坐，一边背自已的稿，或是看书，偶尔低头浏览她都在忙些什么，碍于他比她高一个头，她总是不知道自已何时被偷窥…这取决于，她已经太熟悉他的陪伴存在了！

        该不会…那时候她在看那则信息，他也看了？！

        她微沉吟，顿了一下才接着说，这时已引发张承茂无限的好奇了！

        人总是关心则乱的，他并不想主动问她读的是自已写的哪一篇专栏，更别说她读得不是大众在看的报章杂志…其实，他很惊讶地发现，她读得竟是记者间内部在读的特报！

        回顾以往，在他这个位置上，已写过无数的采访和教学论述，她所指的会是哪一篇呢？！

        这石若水可谓是奇葩一枚，怎么会有记者的精明视角观点，懂得站在他们的角度立场看事情…好可怕的对手！

        他开始了解，为什么莫伊凡会栽在这样外貌并不特别突出的一位女人身上了！

        石若水一顿，似乎在脑袋中搜寻她特别记忆深刻的那一篇，她的举动像是…已读尽所有：“前辈，我记得早在几年前，您发表过一则『记者的从业新闻论理』，就在黛安娜王妃遭狗仔队追逐，导致车祸意外最后丧生的事件之后所写的，在文中您特别引据这次的事件，并予以强烈地指责！这一篇文章写得真的特别的好！”

        说到这里时，她上半身微往前倾，一脸特别动容响往：“引述您文中所写的片段──『就算是记者也是人！也理应遵守和尊重人的论理道德，不应以一已之私，造下不可弥补的过错！』我记得您是这么写的对吧，如果有说错几个字，请原谅我的记忆失误，烦请您指正。”

        一瞬间，张承茂脸上既闪过骄傲也闪过无力，他叹了一口气：“可惜！我那写的都是废话！认同的人并不多，能做到的更是少之又少！写了它之后，得到的讥笑与嘲讽，并不亚于艺人的负面新闻，那之后，每次只要有机会，都有人拿来来对我说事！”

        他所说的已经算是轻了！有人说他太流于虚伪…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读过那篇，还特别赞同。

        “是了，对于艺人来说，这当然是好事！对我们来说可不！那时我还太年轻，只知道空口说白话！”他嗤地一声，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掩饰自已内心真正的想法。

        “是吗？！张承茂，如果我跟你说，你的手上，正捏着莫伊凡的命呢？！”石若水看出了他的退缩，已暗自了然于心，这时口气可不客气，表情严肃了起来，不再称他前辈，把尊称去掉，故意喊了茂哥的全名，把他拉在和自已同一辈份与地位的水平上！

        “…”虽然，张承茂纵是惊讶，还是反击了：“妳竟敢直称我的全名！妳明明…”

        “明明什么？！生命之前人人平等，你如果不尊重生命，不尊重记者论理，那你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前辈！不是吗？！我何必尊敬你！”石若水语速越来越快，口吻激烈，像是要跟他吵架一样，不像是有求于人的态度…

        这是最古老的战术！张承茂都知道，激将法！他自已都时常用上这招，却还是…

        他总是假装自已没有那些原则了，假装自已不在乎一切，其实还是默默暗自遵守着。

        “放弃原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张承茂如是说。

        “是啊！放弃是一件超级简单的事，但你听之任之，在放弃那当下，你也同时失去了一部份的自已！”石若水听了不怒反笑，像是看透了一切，他虽然还兀自嘴硬，实则早已像是失去了利爪的动物，卸下了防卫。

        这时候，她乘胜追击，又把尊称给拉了回来：“您说，不是吗？！”

        张承茂并没退缩，他目光灼灼，瞪着石若水，像是要被她用视线给烧穿了！

        事实上，她打出的王牌，并不是最好的！但这张王牌，就是他自已所立的原则…所谓的原则，其实说穿了就是自已的心，一个决定…会影响自已成为哪一种人！

        他又怎么可能拒绝她？！

        过了半晌，他才用力地念出每个字：“妳要那封信何用？！这跟他…又有何关系？！”

        “其实，事情是这样子的…”所有事情，现在才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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