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 骨牌效应

“你，先说！为什么没事去按消防警报铃，按它作甚？！”水思华她像个法官般，对莫伊凡吓斥，还咬文嚼字的！

        “啊──！原来是你按的！为什么去按它？！…哦，我知道了！好聪明的办法！”石若水听到母亲这么说，马上眼睛亮了起来，朝莫伊凡的方向扯出一朵甜蜜的笑靥，反倒像是在鼓励他！

        水思华见状气结，气到手指头轻颤，反指向她家女儿，一脸不可思议洽…

        石若天则在一旁抚额大笑，快乐地旁观，称了他家老妈的心意，不说只看还笑！

        见着自家老妈满脸通红，用手指头发颤指着自已，石若水有点不好意思，她偏着头，装可爱撒娇的对老妈说：“呃，骨牌效应啊！老妈？！”

        这就像是…一句话能解释一切！

        “骨牌效应？！什么意思？！从头开始说…”她喃喃地念了念这段话，然后巡视过儿子、女儿、莫伊凡的脸，他们全都一脸了然，就只有她不解，这体悟更是令她无力。

        石若天举起手，就像还在学生时代那样，伸手有话要说。

        水思华点中他：“怎么了，什么事？！”明着许可他的发话权钤。

        “咳！我想，让我解释起来比较清楚易懂…”石若天这么说，事实上…他是想留点时间空间，让他姊和莫伊凡方便眉来眼去…嘿嘿！

        “好！你说！说得不好…哼哼！”水思华忽地一改作风，诡笑了起来…那笑容和石若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笑着让人见愁那种的。

        石若天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吶吶地苦笑摇头，他为姊姊和未来姊夫牺牲得可多了！希望他们有好处别忘了他！

        从头开始说起──

        …

        几分钟前──

        当石若天摘下墨镜之后，那一旁发出的连连惊呼声，早在了他预期之中…

        “这…！”他让人惊叹连连的，不仅止于…这家伙不是莫伊凡这件事！

        而且，他也长得太帅了吧！到了一种夸张的境界，甚至同于男性的摄影师和助理小毛都觉得背后寒毛直竖！

        “太有型了！”助理小毛如心声，还不小心说漏了口。

        石若天勾了勾嘴，完全不意外的对他们说：“我就说这是误会！你们认错人了！”他一派悠闲，置身事外的样子。

        “可是，请问水女士，这位先生是你的谁？！刚才，我们在停车场看到妳和他紧紧相拥！”记者严薇正了正神色，还是抓住了重点，言词犀利地对水思华提问了起来…

        他们既然都出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她是这么想的。

        “这…”水思华正想解释这情况时，她都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石若天给“嗤”地一声…抢走了所有视线。

        “先生？！呵呵…别理我！”石若天一听到人家唤他先生两字，就想笑…拜托，这些人该不会误以为自已和自家老妈闹啥诽闻吧？！

        想象力太邪恶了这些人！他和老妈的年纪落差这么大…！他们竟然还有脸问出这种问题…哼哼！老妈，看妳的了！整死他们！

        水思华面色一冷，表情确实不开心了起来，她瞇细了眼睛，一个一个扫视过他们，让所有人有一种被暗下记号的感觉…

        “请问，我真的有必要回答你们这种愚蠢的问题吗？！”她正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被石若天给拉了拉，才收回视线，用眼神询问儿子要做什么？！

        石若天摇了摇头，意思是：“交给我来说吧！”

        她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回到办公桌那坐着。

        “这位大姊，妳来我们这大楼，至少也要做点功课啊！我是这位美女的小儿子，妳不用尊称我叫先生，小弟我才十八岁！别把我给叫老了！我还不到你们这岁数！”石若天笑瞇瞇的转过头，对严薇他们一行人解释了起来…跟水思华相比，他虽然已经是好说话的那位，但语气里的嘲讽可是不少！

        总是，要为老妈出出气嘛…做做面子还是必要的！

        “…”所有人再度目瞪口呆了一次，朝他上上下下看了一回！

        “十八岁！这也发育得太好了吧！”助理小毛又再度喂叹了一次，瞧瞧人家十八岁的小伙子的身材，再看看自已的…哎！上天不公吶！

        这时候，石若天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先是跟他们说：“你们要不要先回去了！我还有电话，就暂时不招待你们了！”

        他先是礼貌的对他们送了一送，送到了门口外，一阖上门，这才接起了电话。

        石若天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到伊凡哥说：“若天吗？！你身边都有谁？！现在莫大哥要跟你说的话很重要，你要仔细听…不能够露出奇怪的表情，让别人起疑心，还是惊惶，控制住你的表情！好…，事情是这样的…”

        他抬起头，重新戴起了墨镜，微开门注意外面的人已经走了，这才对母亲点一点头，然后出去外面说话。

        “我现在身边没有别人了！伊凡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这时候的石若天并不知道，在那些记者出去之后也接到了张承茂的电话，他跟组员表示他们追踪的对象是错误的，已经得到情报，请他们快点回公司和他会合！所以那些记者才会这么快的撤离。

        莫伊凡深呼吸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缓缓说出：“伊凡哥不小心把你和水姨牵入一件危险当中，有人会害你，你姊已经跑出去要找你了！现在情况紧急，我来不及细细跟你说明！关键是，那个人以为你是我，本来承受危险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听懂我说的了吗？！”

        那当时，石若天听了自是心下震撼，然而远不及现在可怕！

        水思华一脸恐怖，她按压住好奇心，对他比了比，让他继续往下说…

        石若天这才继续往下讲：“我…”

        “这边我来说好了！”莫伊凡抬起手，换他解释。

        “那时候，我最害怕的是…因为不知道凶手何时会动手，让你们陷在危险当中！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按着对方的步调来，预防着不知道何时才会发现的危机，不如推凶手一把，让她动起来！”

        这时候，他转过头，诚恳地注视着水思华，朝着她解释：“您不是问我说，为什么按下消防警报铃吗？！就是为了推她这一步！把她推入我们的步调内，节奏换由我们来掌控！”

        “只要第一步成功，它就是第一片倒下的骨牌，接下来的…都已经顺理成章、行云流水的进行了！她想阻止也来不及！这就是骨牌效应！是吗？！你想说的是不是如此？！”石若水接着他的话头，跟着这么说，顺应他的心，两人对看，彼此交换了一次视线。

        他颔首，她低头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总能是读懂他。

        “等等！我还是没听懂，你的意思是？！”水思华只解其意，但并没有深入其中的细节，自是有听没有懂，不了解事情是怎么运作的。

        “嗯，伯母，我说它清楚，您别急，那时…犯人肯定是想趁乱下手的！我那时也不明白这个凶手要怎么知道我们已经到达大楼了！时机该怎么掌握，她想挑何时下手，这一切都是问题！所以，我们帮她制造了机会，那就是…按下消防警报铃声，制造假火灾的迹象，让所有人忙着避难！”他边说还边拍身边的石若天一下。

        “而我，为了吸引凶手出现，我就站在妳办公室外，尽量不走动，一直拿着手机在讲电话的样子…还假装开了一个门缝，随时左看右看，有人来就要进门的样子！假装我就是莫大哥！”石若天意会了，接手过来说，把他的角色说明了一下。

        “莫伊凡，你怎么可以拿他作诱饵？！这不是很危险吗？！”水思华听了可不得了，一个激动就站了起来…

        “问题是…早在停车场的时候，那时所有人都误以为他是我了！错误既然已造成了！防御不如进攻，我们如果不掌握主动，让对方掌握了主动，她可不管若天是不是我，她也很可能因为恼羞成怒而对若天下手！因为他坏了她的全盘计划！如果，把她惊跑了！她在暗，我们在明，谁也不知道明天是谁会遭到毒手！”他知道，他这一步走得很惊险，步步危险，但这是那当下他唯一看得到能挽救这全盘的唯一办法！

        莫伊凡说得太有道理了！水思华一时之间没办法反驳，然后又坐了回去！接着静静听。

        “那你要怎么分辨谁是凶手？！谁不是？！他若是不知道凶手是谁，还是处在高度危险当中，不是吗？！”水思华想明白了以后，接着追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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