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 他的存在，代表一种生活方式！

单单是他的存在，不须问明原因…也会执意把她拉近了暴风眼的中心，彻底打破了她宁静自在的生活！

        他的存在，代表一种生活方式！是不可被改变的！

        窗外的景物后退，街景透过雨水和玻璃的折射，整个城市沐浴在这一场太阳雨之下被融合成一片金黄色，她痴痴地盯着这难得一见的奇景发呆…将刚才的难题抛诸脑后，欣赏了起来。

        车子在一个转弯之后，在她原来以为会往左的时候，他选择了另一个行进方向，不知道要带她去哪？！

        这时候，石若水才转头过去看看莫伊凡，却好笑地发现，他一脸冷凝，还正在生闷气当中，像一个小孩子那样洽！

        她一回想刚刚，若天见他好像不大高兴，就马上跟母亲说，等会他想坐母亲的车子去看二姊，言外之意很明显，意思是…二姊那边，靠他来摆平就好了！

        对石若天来说，他的期许天平全全不在她这一边！她完全被小弟出卖了！心完全偏向另一向…他可能希望自已能尽快摆平莫伊凡，才是要紧事吧钤！

        母亲则是对她说：“你们小两口自已协调好，看怎样再跟我说，最晚明天要发新闻稿，我再通知张记者那边，把这则独家给他发，也算是还他人情。”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要回咖啡馆吗？！”正当她发问的时候，一阵震动随之而来，是莫伊凡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莫伊凡开车号称是安全第一，他只瞄了一眼，瞄的还不是手机，而是她，这时他终于说话了！

        “开车不讲电话，等会再回。妳害怕吗？！”话里前后句完全不着调，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回哪一个。

        她伸出手拨动他头侧的发丝，刚才他诚然真的有点激动，发流有点紊乱，没有平常那么完全无暇，就像是面具出现了缝隙一样…他生气了！

        自已总是惹得他心烦，还有生气！

        一想到此，石若水忍不住又是一阵低笑，这时回答他：“害怕什么？！”

        在回答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这场景似曾相识…

        上回，当他这么问时，他带她到莫家的故居和祖祠那边去，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回应一个人真心的时刻，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次！

        因为，她也在那同时伤害了他！

        莫伊凡总是太过敏锐──他注意到她的退缩和不安！

        这次，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地放过她…任由这种情绪在她心里滋长，并不利于他们俩关系的发展。

        石若水认出了这方向，在几次方向辨认后，她知道了他的行进方向了！

        在行车灯号的时候，莫伊凡再次看她，那眼底和颊边依稀可辨一阵几不可见的笑意，非常的唐突，在他生气的这时候──

        “妳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想到了好久之前的事情？！”感情实在是一种很复杂、不可解的东西！

        他再怎么对她生气，可一想到以前…两人均忍不住会心一笑！

        并不是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今天他首次尝到了差点失去她的滋味…

        刚才他一直在忍耐。

        他能体会一个母亲对子女的关心和焦急心情，所以把自已同等紧绷的情绪缓一缓，放在了之后，那股压力并非是消失了！而且在暗处默默发酵中…酝酿着…等待着它的最佳赏味时机出现！

        面对莫伊凡的隐忍和实时发挥的轻幽默，石若水起初并没发现，她先是低头顽尔，在抬头时捕捉到他状似无害的转回视线，然后自顾自地笑。

        他像是有所决定…就不知是什么？！

        刚才，她一直没能问出口的话，在这时候忽地溢出嘴边：“为什么，我们要去你家？！”

        这时候，莫伊凡的笑容才像是前后呼应那般，他竟然分神转头看她，嘴角含笑：“所以，刚才我不是问妳吗？！”

        这时，石若水喃喃地重复：“刚才问我？！”

        他指的是什么？！是想到之前在莫家故居的事吗？！

        不对！这完全八干子打不着边啊！

        奇怪…再之前他说过什么？！

        直到，进到电梯间时，石若水还在想这个问题，却发现莫伊凡的表情越来越神秘了！

        他只是一径着朝她笑，不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直到进了他的家门后，他转身落了锁之后，才轻轻地落下了一句话：“妳忘了吗？！刚才我在车上问妳什么了吗？！”

        “什么？！你指的是哪句？！”石若天天真无比，坦然地回望他，这么反问着。

        “妳害怕吗？！”在说这句时，他一步步进逼，快速地缩短他们俩人之间的距离。

        ◇

        那之后，石若水过了好久才能重新找回自已的思绪。

        他像狂风暴雨那般深吻她，吻得像是没有明天…外面的世界是一片天昏地暗…

        直到，世界充满了一阵又一阵来自她自已的喘气声，还有他的。

        他们对视，视线胶着着，她几乎觉得不能自控，一阵阵红潮袭卷至颊边，在不知何时，两人的姿势变成如此──

        她双手交错在他的颈后，两人瘫在进门不远处的沙发上，她在下，他在上…两人都气息紊乱、衣衫不整。

        她心跳好快好快！

        石若水有些害怕地闭上了双眼，避免与他继续视线交缠…

        莫伊凡的视线灼灼，那眼神中热度和一阵一阵的气息，让她觉得不可抗拒，害怕自已没办法守住防线。

        这时，一阵属于他的气息又浓郁了起来，她能感觉那热气越来越近，她的心跳益发地频繁了起来，耳畔拂来一片莫伊凡的呼吸，他停在那，张开口说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意会睁眼瞪他！

        他说的是：“现在，妳还回答不怕吗？！”言语中有强烈的优越和胜利感。

        她被他给恶整了！

        这是一场玩笑来的…

        石若水愤愤地怒瞪他，而莫伊凡早已好整以暇地坐了起来，在她瞪他的时候…一把把她给拉了起来！

        “你是故意制造这种悬疑气氛，为了吓我？！”她正想要为自已讨公道时，却发现自已被拉近他。

        莫伊凡的嘴边犹带笑，但那笑意却别有深意：“若水，妳确定这一切都是假的吗？！要不要试试？！”

        那话里的意思是…他是故意放过她！也可也不可！

        这半假半真的反问，反倒让人觉得可怕！

        石若水原来睁嘴要替自已说什么，听到这句话…嘴巴却慢慢地阖上，甚至还捂住自已的嘴巴，对莫伊凡确定不过的摇了摇头，像一只小猫咪般温驯无害，甚至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她可不笨！只要有理智的人，衡量衡量现况，孰强孰弱，一见可辨，她可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莫伊凡见她如此，像是有点遗憾，带着挑衅地口气对她说：“胆小鬼！”

        他不满意地拍了拍她的俏屁屁，像是要激怒她，可是石若水的反应却像是受了惊的小猫咪那样…

        她吓了一跳，像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神像是对他说：“主人，你若要宰了我，我也是无能为力！”一脸可怜状，用着小鹿斑比的眼睛直盯着他瞧。

        人家莫伊凡都亮晃晃地摊出了王牌，她还傻傻地去硬碰硬，然后失了自已的那个，这难道不傻吗？！

        她也不是一直都只会强硬作风，应该要『动之以情』的时候，她还是知道该摆出女人的柔软恣态的。

        莫伊凡也不是不知道她想什么，但心里还是不太想放过她…他把她放平在沙发上，低头用自已新长出来的胡髭，朝着她的小腹前进，埋头一阵摩挲…引得她咯咯发笑！

        她的弱点，怕痒！

        他正在惩罚她！

        石若水笑得不可自抑，她连连喊饶：“不要…救命！我错了！”

        他折磨了她一会儿，终于停下来，抬起头，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俏红的脸蛋，对她问了自已最害怕问的一件事：“为什么？！妳刚才为什么想跟我撇清关系？！”

        刚才，在楼梯间的时候，他曾以为自已经历了最可怕的一刻──她可能会死！

        结果，他错了！

        在石若水据理力争，不想和他一同共事的那会儿，他正视了她的眼睛，读出了──她是真心的！不想和他一起在公众面前现身！

        这对他来说，不啻是一大打击！

        “为什么？！妳为什么排挤我？！”这…才是他最害怕的一件事！

        从她口中，会吐出什么样的答案呢？！

        一直以来，他们分开了这么久，他原以为他们的心是一直在一起的！

        可是，今天她打破了这坚信不疑…他开始怀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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