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五、 对峙

男人两手都是行李，因为没有手有空能指，所以，石若水只听到他说：“妈，爸，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表明，他并非同谋洽。

        她才来得及想通这一点，没想到，却听到爷爷这么说：“这是你爸你妈？！”

        石家爷爷石青和听到这句话，一个激动站到前面来，指着莫家夫妇，对着莫伊凡这么问，他真的很激动。

        这让石若水和莫伊凡两人都一头胡涂…

        两人异口同声地点头说：“是！”

        石青和张开嘴巴，一脸吃惊，转过身，面对莫振远，手指头比着他：“你倒好啊…竟然生了两个儿子，要娶走我家有如珍宝的两个孙子？！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事！”

        按辈份来说，他是这间屋子里最年长者，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看情况，石家爷爷并不怎么开心啊！

        莫振远又是一个太过稳重而木讷的人，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往前站了一步，只说了：“是！钤”

        石青和对他大皱其眉头，也往前站了一步，大有对峙之意！

        石若水转头，面带愁容地看向莫伊凡，伸出手指拉了拉他的袖子…她一向不明白爷爷想些什么，这位长者怎么特别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只是，画面有点奇怪，石家爷爷不高，大约一百六十多公分左右，他气势汹汹地站在身长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莫振远身前，抬着头怒瞪他，这画面有点…违和。

        “面对这情形，你就只说了『是』？！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石家爷爷气愤地指着他这么说着。

        “是，晚辈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没能先自我介绍，我叫莫振远！”莫振远诚然不知如何面对眼前这状况，因为孩子的关系，他最后选择伸出手表示友善，自我介绍了起来。

        石青和的反应是…看了看莫振远伸出来的手，然后又把视线转回莫振远的脸上，对他比了比，说：“你弯下身子…”

        所有人都不解，这时莫振远感觉老婆在身后推着他，悄声说着：“去啊！”

        莫振远回头瞧了老婆带着希冀的眼神，这才对着石青和缓缓曲身…他拉低身子，让自已和石青和齐高时…

        所有人都忐忑不安的看着这一刻，猜测石家爷爷要做什么…

        石青和高高地伸出了刚才那强指着莫振远的手掌，然后缓缓地放下…

        “哈哈哈！这才对嘛！那就请你多多指教了，孩子！你实在是长得太高了，我拍不到！”石青和把大掌朝莫振远肩头抚拍了两下，这是很传统的…长者对晚辈认同的举动！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莫振远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回他没那么呆了，顺着他的口吻，接着往下说：“是的！真的很不好意思！是我们要请您多多包容了！”

        “哈哈！以后就是一家亲了！”石青和刚才诚然是故弄玄虚，故意引起众人紧张和注目，所以…

        石若天马上长嘘短叹地抱怨了起来：“爷爷──，你是要吓死人啊？！干嘛刚才一副要吵架的样子？！害我吓到了！”

        水思华一听，虽然心中认同，还是出言指责了儿子：“若──天！大人在说话，小孩子不要太多话！你怎么能这样跟爷爷说话。”

        石家爷爷微笑，笑着对水思华说：“没关系！可是…我确实有事想找莫伊凡聊聊！”

        这位现在已然头发全白的长者，在这当下，转过身子看向他的孙女，和莫伊凡，眼露精光地这么说！

        他拍了拍手掌：“大伙儿，只要是晚辈都出去吧！大人们要谈事情了！”

        石若天不知死活地第一个这么说：“爷爷，怎么曲分晚辈和长辈？！”

        石青和抚了抚下巴，这才收回对莫伊凡的凝视，转过身去面对大伙们这么说：“你们看，会问这种不懂事的问题！一看就是最菜的那位会说的！”

        他这话，马上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一堆人三三两两准备走出大门，石若水拉着莫伊凡的手，正准备着转身要走时，这会儿，她听到爷爷说：“若水，恐怕妳要先和莫伊凡分开一下了！爷爷有话要对他说。”

        “莫伊凡留下！还有这位大个儿也是…”石青和伸出手指的，不正是莫言吗？！

        这会儿，石家奶奶走到石若水身边，挽起她的手：“别怕！他不会吃了那孩子的，让他去吧！奶奶好久都没见到妳了！我们俩说说话…”

        ◇

        在楼梯间时，石若水问着奶奶：“奇怪，您和爷爷今天怎么会来？！”

        “这个嘛，莫家那孩子闹了太多的新闻版面，我和妳爷爷要进城买东西，他马上就说要过来看看妳们如何了！”石家奶奶如是说：“可是呢，没想到妳这里今天会这么热闹啊！”

        石家奶奶转过头，比着身后的一大票人…

        意思很明显，她也想知道为何这么多人！

        石若水意会地笑，她边走边问：“若桐，子玉，小可，妳们今天怎么会过来呢？！”

        她们几个彼此对视了一眼，结果是若桐开口回答：“若水，妳忘了吗？！今天是姊妹会，我们知道妳今天会回来！本来想给妳一个惊喜的！”

        果然是惊喜啊！

        这会儿，石若云走到她们身边，挽起了石家奶奶另一只手：“奶奶，妳怎么没想到来看我？！真没良心，怎么能先牵姊姊的手，然后忘了我呢？！”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笑了！

        石家奶奶假装生气的这么说着：“还说呢！今天要是不来，谁会知道妳闹出了这么大…一箩筐的麻烦呢！好在我已经老了！不想管年轻人的事了！我也不是妳妈，我真是为妳妈感到可怜啊…思华肯定是受了不少苦，妳也没少给妳妈找气受！对吧？！”

        “这…奶──奶！”石若云被堵得难得说不出话来，最后用撒娇无赖的口气喊着。

        自然，这样一来，后头又引出不少笑声…

        “怎么，奶奶我说错了吗？！”石家奶奶转头面向石若水，假装好奇地询问她。

        石若水笑不可遏地猛点头：“奶奶，孙子发现您真的是一位大智慧的长辈啊！”

        石家奶奶马上装模作样了起来，抬起她那高傲的下巴，转头看着她的另一个孙女石若云这么说：“那还用说！”

        石若云无辜地嘟起嘴唇，小小咕哝和抱怨说：“奶奶──妳看，妳都被姊姊和弟弟给带坏了啊！你们全都联合起来欺负我！”

        说着说着，她们走到一半，听到后头二楼大门阖起来的声音。

        这会儿，所有人笑容都收敛了起来。

        石若云担心无比的说：“奶奶，说真的，爷爷不会扒了他们的皮，还抽了他们的骨吧？！”

        这自然是一家人，彼此互相了解，才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的！

        要说他们家的爷爷，平时笑容可掬，非常好相处，论调皮捣蛋呢，搞不好比石若天和石若云过之，论严肃呢，看石若水就能看得出来！

        他可是相当极端的一个人！却货真价实的为莫家的顶梁柱，在需要他的时候，相当地可靠！

        按理来说，一个男的睡大了小孙女的肚子，另一个在外面绯闻满天飞！

        他们不会太好过的！

        石家奶奶面带着微笑着说：“我都这把年纪了！等妳们到我这年纪时就不会这么容易担心害怕了！从容面对是现在身体和心脏唯一起负荷得了的！至于，男人们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行解决吧！”

        语末，她还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如果，她们不能面对妳们爷爷，那么奶奶怎么能相信…他们可以为妳们的下半子负责呢？！妳们说是吧？！”

        ◇

        石若水在得已见到莫伊凡时，已经是在半天以后的事了！

        他们送走了所有的人…两人一直没有交谈，直到她收拾完全部的东西。

        一个洗盘子，另一个拿着毛巾擦着盘子，把东西送入烘碗机中。

        莫伊凡的表情一直很凝重，这也是石若水一直不敢问的原因，她不想逼着他，希望这个人自已主动开口。

        他们回到了客厅时，莫伊凡主动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很明显意思是…他准备好了！

        所以，她说：“谈得怎么样了？！表情怎么这样？！不顺利吗？！”

        莫伊凡摇了摇头，他说：“不是！没有不顺利！”

        石若水现在比以往更能分辨这男人的脸部表情了，他并没说谎，就连忧郁也不是假的…

        这会，她跟着皱了眉头，咬了咬下唇，问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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