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八、 若水！

“逼你？！你觉得我在逼你吗？！”石若水走了过来，拿起他刚放在书桌上的剧本，随意翻了翻…

        她确实是毫无目的，也不觉得自已会看到什么。

        只是…她确实是看到了什么！

        接下来，她转过身去，注意到有一整面的玻璃柜内，里面放的都是一系列的各个名演员的成名之作，有某些她自已看过，绝大多数是莫伊凡对她介绍的，在他闲暇之余。

        他总是不吝于称赞前辈或是让他欣赏的演员，生平之作，或是某项称职完美的演出，还是为人洽！

        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他眼底，他不解，他困惑，之所以一直在留意、猜测…石若水想什么，要说什么？！

        这女人身上燃着前几天所没有的一种反抗的决心钤！

        “妳没有吗？！为什么要…”莫伊凡说到一半时，打住了，他发现女人拉开玻璃门，拿出了一片影视带的第一集。

        那正是他最珍视，最喜欢的电视剧，他喜欢里头的男主角，这位影帝派的前辈，创立了一道令后人仰视的高度，深刻入骨的诠译千古一帝的一生！

        “妳把它拿出来做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石若水的表情叫他看不透…

        “我想把它丢了！”石若水抬起手，不让他从自已手上拿走那片vcd，往后退了一步，冷笑着这么说。

        “妳疯了！这与他何干？！”他又伸手，原来以为这一次会拿到的！

        石若水眼睛看着他，手却灵活地转向另一个方向，没让他轻易得手…

        “怎么不相关？！你不是喜欢他吗？！你知不知道他很孝顺？！如果，你不学习他的为人，那么要这带子有何用？！不如全丢了！”这次，她不再后退了！站定在原处，定定地看着莫伊凡，又回头瞧上刚才她放回桌上的剧本。

        “你不是很高兴，这回终于有机会能和他对戏了吗？！所以，才这么积极？！”刚才，她虽然只是稍微翻阅了一下，已然大致心中有底。

        “这不一样，妳明明知道，我爸有可能不是我所认识的那种人！他…这不能混为一谈！”莫伊凡一凛，像是被她的话给打击到了！

        这次，他再伸手，她没拦他，轻易地松手了！

        虽然vcd已到手，莫伊凡却发现自已没有比较高兴，甚至更难过了！

        石若水靠近他，轻启嘴唇，他听到她说：“那是你母亲的事，并不代表你可以不做一个孝顺的儿子！更何况，事情极有可能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不要妄加判断！”

        有些事，中间只隔了一层纸，对于某人来说，要他们戳破那张纸，却是难上又难…

        “如果真的是呢？！如果，他真的做了最坏的示范呢？！”莫伊凡终于按捺不住，咬着牙地对她说，这女人已经挑战了他的极限！

        “那么，只能证明，他是不是一个好丈夫，却是一个好爸爸！没道理，你没理由不对他尽孝！”当初，为什么没人这么对她说，石若水抬头深深地看向他，在她这么一想的同时，才别开视线，就看到男人捏住vcd的手用力到发颤！

        他很生气！这是显而易见的！

        “妳说得倒轻松，那妳爸出轨的时候，妳为何不那么做？！”男人终于绷断了理智线，出口…尽是最伤人的利器，还是朝着她的弱点下手！

        这句话，他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却没想到，石若水抬眸，看着他笑了！

        “你没注意到吗？！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我当初为何不给他机会听他说，哪怕是一句也好？！”她真的很坦然，坦然到让莫伊凡不忍心看向她，自已却又别不开视线…悔恨不已！

        石若水的眼神清澈，面容有些凄楚，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转过身去，他原想伸出手的，却听到她说：“我有些累了！刚才就说想回去了！”

        莫伊凡的手定在半空中，她的话，无异是在两人之中隔了一层膜，言明她想要一点空间！

        “还有，我没有生气！你好好想清楚吧！”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再没回头！

        听到大门阖上的声音后，男人终于放下了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一个大力，把拳头砸在那张vcd上，表面的压克力裂开了！

        “该死！”听到自已骂着自已…他搞砸了！

        ◇

        “你家的冰箱里有一盘水果耶…我可以吃吗？！”他听到曾豪笑在厨房里，朝着他高声询问着。

        这时，莫伊凡看了看时间，才知道现在已经是隔天了！

        昨晚，他彻夜未眠，他睡不着！

        所以，思考也慢了三秒…

        他没回答，意识到什么，却又来不及想明白。

        曾豪笑早已习惯了自已问什么，不一定会从莫伊凡口中得到答复，所以他咧着嘴，大摆大摇的拿着那盘水果出现了！

        “呵呵，真是稀奇了！你家的冰箱里竟然有食物，最近都有，今天还有水果！是石若水的关系吧，她真是一个好女人！”他拿着那盘水果在莫伊凡对向坐上，嘴馋的在那边掀开保鲜膜，才伸出手想取其中一片…马上发现盘子被取走了！

        曾豪笑抬头，看着莫伊凡霸道地把盘子整个端走了，走进书房里。

        “欸…”他来不及说什么，一脸无奈又好笑：“这家伙又犯什么病了？！就连女人的爱心也不肯分享？！唉，可怜的我啊！”

        ◇

        石若水回到家里以后，发现妹妹彻夜未归…

        这似乎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最近常常这样，小妹如果心情好呢，还会在莫言那待得久一点。

        倘若小妹心情不好，和莫言处得不好，自然就会跑回家来和她诉诉苦什么的…

        看着眼前这情况…似乎，她妹那边的进展不错！

        这也算是好事！石若水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着：“至少，我们之中有一个人情况不错！”

        看着外头的晨光，她难得为自已煮了咖啡，一般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吃早点，她都是喝红茶或鲜奶茶…除非，若云或莫伊凡在！

        一想到莫伊凡，石若水又怔住了！

        她伸手拿起咖啡，走近窗边，拉动窗帘，想看看窗外…这时候，忽地一阵天摇地动！

        架子上倒了，她听到有东西碎掉的声音！

        是地震！

        这是她最后的一个念头…

        …

        铃铃铃──！

        有东西好吵，她一直听到那个声音…一下子有，一下子又没有！

        真的好想关掉那声音，超级吵的！她好想睡…

        铃铃铃──！

        又来了！又一轮噪音开始！

        这一回，她勉强自已掀开那沉重无比的眼皮，可它好不听使唤，她试了又试…

        因为太困难了，她想象自已正在赖床，那是一种很幸福，很久没有过的感觉…在小时候，好遥远以前的记忆，家庭还幸福美满没有破碎的时候！

        那时候，她都会闭着眼，准确无误的用手探查，并摸到闹钟，关下它，然后接着赖床！

        石若水回想这情景，心想着：“就不知自已是否还有那种特异功能？！”

        “我行的，我可以的，关掉它，我就能接着睡了！”她这么告诉自已。

        她放弃睁眼这动作了，闭着眼睛，张开自已的外在感知之一：听觉！

        声音是从左边来的…而且很近！

        铃铃铃──！那声音不放弃，很吵！但她头一次觉得它是个目标…没那么吵了！

        石若水感觉自已像是在冒险一般，回到童年的感觉很好！

        没多久，她就觉得自已探到了什么…

        那形状是…

        不是闹钟，原来是电话！

        或许，她早就知道了！

        只是下意识不想去动脑子，好累的感觉，一种疲惫感突生…

        在她犹豫的那会儿，声音好像又远去了！

        目标在她触手可及之处，她又乏了，没那么想抓起它！

        或许，因为它是个话筒，她不想听什么？！

        她感觉自已一阵昏沉，又坠入一片梦中！

        梦中，她回到那个好小、好遥远自已，听到一个她想念已久的声音，石若水看到自已把魔术方块丢在地上，那是一个好小好小的她…

        “我不玩了！”记忆中那个好动，还能任性的她这么说。

        “别放弃！若水，不要放弃！”她转过头，看着父亲捡起魔术方块，把它交到自已手里，这么说！

        这时的她抽离了…旁观着一切！

        年长的她捂着嘴看着父亲。

        一个机伶，石若水冷到醒了！

        那个很吵的铃铃声还在，这一会，她毫不犹豫地握住话筒拉过来，听到某人心急地喊：“若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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