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别样审讯

林子归之所以会找来，是担心如画的急脾气。他是个护短的人，哪怕对方是天帝也得去把自家宠物带出来。

        其实如画比他更护短，不然怎么敢单枪匹马杀到天帝身边？连小阎王正经问天帝问题时心里都在打颤，所以很没义气的留如画独自前来，他自己远远守在院外，想着若是小凤凰惹恼了他父亲，他好赶紧找人来。

        没想林子归胆大包天直接推门就进去了，他们这座宫殿特别，没有派普通的守卫，但是布了结界，所以没人拦着他。

        林子归是在跟云仙翁云无涯和云青萝商议怎么审那几只神兽替代品的时候，得知如画去找天帝了的，云仙翁看了云无涯一眼，示意他拦着点。云无涯几次开口都见自家好友眼神坚定，于是拦着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拦什么呢？人生在事不能随心所欲的事太多，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如今大战在即，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才对，不然以后都会是遗憾。自家好友对他那只宠物有多在意，他不用眼看都能知道，于是挥了挥手让他先去，回头再商量。

        “其实也没什么好审的，之前那几个说了些，后面这几个虽然被封了灵力，但真要他们开口，怕是难上加难。”云仙翁叹息。

        “可我们总得试试，能多探些消息来也是好的。”云无涯低语，“打仗的事我们帮不到，只想在其他方面帮你们一些。”他们也知道那四只的厉害，至今他还能想起在皇宫见到黑云直冲上天的情景。小皇帝和摄政王脸色惨白，他们没想到国亡之日，居然是如此场景。他忙着安慰他们，说此战虽轰烈，但必有结界阻拦，肯定波及不到普通人。

        风停后帝都果然安然无恙，即使有小部分损失，修真界也马上派人解决。但那个场景实在太恐怖，幸好是夜晚，帝都大半人都在屋里，即使发现异常也只当是天象有变。

        云青萝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了，她不是这个世界的魂，就连修仙之人都觉得稀奇，更何况妖魔鬼怪齐聚。但她却很镇定，没有一丝慌乱的表情。其他人觉得佩服，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她大电影看多了，面对这种大场面，她只觉得在看3D电影。

        对于时不时的就要出面审讯这种事，林子归也是很无奈的，总觉得自从跟这些人搭上关系，他已经审过很多人了，为什么他们就觉得人类应该个个精明，审个把人完全不是问题？当然人类也有擅长审讯的，但那都是大理寺，各州府衙门的事，而他只是个大夫……

        他心里很无奈，但还是一脸沉重的走下了地宫，来到那四只面前。

        “我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说说你们的目的。”

        穿粉衣的姑娘噗呲一笑，娇滴滴地对他招了招手，“哎哟林神医可别开玩笑了，你是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况且，你真的知道你是谁？”

        “我即使知道，也不会轻易告诉你们，因为你们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你们的主子都不肯告诉你们，我又为什么要说？”

        “呵，不管你前世是谁，这一世不过是普通的凡人，也不管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不被唤醒，也只是废人。”黑衣男子冷着脸看着他。

        “你似乎知道得比其他人多啊。”林子归嗤笑，“那又如何？你们无法占领九重天，只能来人间，你们连那里的结界都破不了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凭你们，来了也是死路一条。”

        “呵呵。”粉衣女子戏谑地看着他，“你可以走着瞧。我们有办法拦下你们的创世神，就有办法对付你们。”

        “所以，你们没有直接对付我们，却不小心被我们抓了，是因为我们之中，有一个不确定因素，你们不敢直接下手？”林子归轻笑着一步步走近，那些人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紧张地看着他，还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几步，“这个不确定，莫非是我？”

        众人一愣，林子归瞬间了然，他们居然因为忌惮他才不敢下死手，这搁在之前谁能信？他心里也打起了鼓，他能确定自己不是九天外的人了，如果是，他们不必要忌惮，那么，他真的是九天之上的某个人？他仔细想了又想，九天上有谁是特别能打架的？

        他不禁想起了那些传说，哪吒三太子，齐天大圣，这些可都是厉害人物，也许只有这些才有资格跟他们叫板吧。可他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不像，身上没长毛，也没有生出莲藕。所以，他到底是什么？

        在外偷听的一行人更加惊呆，连小凤凰都忍不住低声啾啾，她家蠢主人居然是这么至关重要的人物，天帝知道却不告诉她，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神医这么自恋，倒真难得。”黑衣男子镇定心神，“想从我们嘴里套话，未免太小看我们。你知道自己是谁又如何？我们却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活着也挺悲哀的吧？”

        “我以为这一向是你们的特质，派那么多人到六界，很多人到清醒那刻才知道自己是谁。前面的那几十几百年，都白活了。”林子归长长叹息，“你们的日子不好过，不想在如何改善，却来侵占我们，这成何道理？你只看到六界表面风光，但谁活着是轻松的？每个人都有责任，都有负担，还有承受猜不透的宿命轮回。这完全就是嫉妒，就好像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的荣光，而忽略了他背后艰辛的付出，没有谁可以不劳而获。”

        “所以我们才与你们一战啊，胜生王，败者寇。”

        林子归无言以对，“不如我们选择一个小空间，在那里打一架，你们拉你们的兵马出来，我们集我们的六界人力，直接群战一场，不必拉上六界中无辜的人，如何？”

        “争地盘，哪里有无辜不无辜一说？”

        “所以被你们当敌人的，就是人间手无寸铁的凡人？”林子归嗤笑，“我知道你们即使被封了灵力，也有办法联络你们的人，有本事就像我说的，直接群架一场。自古成王败寇，都不会对平民下手。”

        对方无言，似乎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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