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执政十年与后续

第十五章执政十年与后续

        几月后，议员们被从小黑屋里放出来时，发现这个世界几乎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天花已经被首相彻底解决了？用的还是牛痘这种简单的东西？自此天下百姓不再饱受天花的毒害？

        西北边陲来犯的小国，已经被首相搞出来的枪支大炮给灭国了？还零亡几伤？

        据说，伤的那几个还是为了抢军功，跑得太快掉坑里，而摔断了腿的。

        听说首相派人在那些被灭了国的小国国境范围内，发现了大量的煤矿、金矿、银矿、各色宝石矿、黑金矿？

        首相还因此减了农税？

        还有……

        他们恍恍惚惚地听下属汇报。

        当听到，下次官员们晋升还要考试时。

        他们顿时一个激灵。

        哪怕之后有议员想作妖，其他人都会拦着的。

        在谢明渊手里，那是一个犯错，全员被整。

        而且，单独关小黑屋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每天除了书，还是书……

        进来侍候的仆人目不斜视，一句话都不说，多余的事也不做，仿佛就跟聋哑人似的。

        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和人讲过话了。

        他们不想再来一遍。

        ……

        谢明渊执政的第一年，也就是中兴元年。

        谢明渊解决了天花、灭了来犯的西北边陲小国，发现了一大笔矿藏，国库变得充盈。

        他推行以工代役政策，用水泥把官道重新修了一遍。

        他还是从后世里的一本脱贫攻坚的书里看到的，他觉得很有道理的话“想要富，先修路”。

        这话虽然糙了点，但理不糙啊。

        像水泥这种低成本就能修路的好东西，烂在那些贵族富商手上，不拿来造福百姓，真是可惜了。

        他还召集一些思想并不顽固的大儒，让他们去重新编写一下全国通用的儒学教材。

        毕竟，现在儒家有一些思想并不适宜如今的国情。

        这也是一件名垂青史的好事，那群大儒们呼朋唤友地来到京城，举行了一场场激烈的辩论，让前来观看的学子们都大饱眼福。

        谢明渊坚决杜绝官场潜规则，为此还提高了朝廷上的官员的待遇以及俸禄，并在京郊用钢筋水泥修了好几十栋的高楼（大概类似于近代的筒子楼），以供囊中羞涩的官员、一些因伤退役的老兵入住。

        ……

        也是这一年，在地方上有几个脑子不太好的使地想造反，很快就被人带着新式武器的军队给迅速镇压了，根本就没掀起什么风浪。

        据说，那群闲着的武将们，在听说有人造反时，那眼睛亮的都发出绿光，跟饿久的狼差不多。

        甚至，为了抢这个镇压的任务，他们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开始拼军功、拼资历、拼地位、拼武艺，甚至还有卖惨的，言自家老母临死前想看自己建功立业的都有。

        毕竟，白捡的军功，低风险高回报，谁不爱呢？

        最后，还是谢明渊力压众议，直接定下了人选——溧阳长公主驸马，李勇李大将军。

        而溧阳长公主驸马，李勇李大将军临走之时，就因为嘚瑟了几句，还被那群嫉妒得快要发狂的武将们，给联手揍了一通。

        他跑去和他女儿宁舒卖惨。

        宁舒倒是极其心疼地给他涂抹着药膏，一边还念叨着“涂涂，呼呼，痛痛，飞飞。”。

        他走的时候，笑得得意，虽然脸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没有消下去，但他也不觉得丢人。

        待镇压造反的地方事件结束之后，他们闲不下来，开始给周边那些国家找碴。

        比如说，成天拿一点东西敷衍宗主国的南洋诸藩国……

        比如说，那敢称天皇、不敬宗主国的倭国……

        再比如说，那老是在背后暗戳戳搞事的沙国……

        这些小国，一个个都是行走的军功啊。

        打下来之后，就是自己的封地了。

        为此，他们不惜自荐，天天到谢明渊的必经之路上，去堵人。

        有时，相互间碰到，还差点因为此事打起来。

        因为，小国就那么多，都是有定数的，前头打完，后头就没了……

        谢明渊也烦这些厚脸皮的人，便丢给他们几本书，让他们全都按照上边的方法去训练新式士兵。

        其他事等训练完再说。

        那些人拿到书后，简直如获至宝。

        ……

        谢明渊执政的第二年，也就是中兴二年。

        谢家的庄子里传来了好消息！

        事先谢老家主谢尧卿命人先割了一亩，称量后，发现那稻种真的亩产两千多斤。

        这产量比起现在百姓们种的稻种，简直翻了好几倍。

        谢明渊接到消息，就带着议员们和六部的官员们来到谢家的一处远离人烟的庄园里。

        沿途也有好事的百姓跟过来，谢明渊也不阻拦。

        到了庄园里边，那些人看到这一片一米多高的、金灿灿的、沉甸甸的、株高穗大粒多的稻子，震惊得失了语。

        待反应过来后，一片片地朝着谢明渊的方向跪下，眼中含有泪花，口中尽是感激。

        “谢首相，这天下百姓都得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啊。”

        “谢相大人……”

        谢明渊用灵力将一一他们扶起。

        “谢相大人果然是上天派下来的，救苦救难的神灵啊。”有百姓情不自觉地说道。

        附近的人听后点点头，表示赞同，“可不是嘛。”

        谢明渊就开始着手推广这稻种，还慢慢地推广一些能提升生产效率的农具、提高产量的肥料。

        陈郡谢氏渐渐地在百姓中有了神农世家之名，谢明渊的生祠也渐渐地出现在百姓的家里。

        也是这一年，谢老家主谢尧卿卸任族长之位，退居守拙园；谢大爷谢明昭继任谢家族长之位。

        ……

        谢明渊执政的第三年，也就是中兴三年。

        谢明渊又陆陆续续地推广了从系统商城里购买并验证成功的，高产又不挑地的番薯、玉米、土豆等农作物，给百姓的餐桌上添了不少吃食。

        他顺带推广了拼音、报纸、自行车、蒸汽火车，还有电报，为的是加强京都对各地的掌控与联系。

        谢明渊命人修电报的电线杆和蒸汽火车的铁轨的时候，也借此机会，把京城的路，还有下水道重新给修了一遍，让京城百姓不再饱受因下水道堵住，造成街上脏乱臭之苦。

        设有公共垃圾场、公共厕所、公共停车场等公共处所。

        每天都会有一些劳改的犯人在狱卒的驱赶下，清理这些地方。

        ……

        谢明渊执政的第四年，也就是中兴四年。

        谢明渊感觉时机成熟了，便开了海禁，派人出海。

        为首的还是他大哥谢明昭的嫡长孙谢正则。

        谢正则近些年也许是在外头看得多了，人也渐渐地成熟稳重起来，并一举通过科举、官员双重考试，进入了理藩院中。

        这次，谢明渊打算派人出海，他立即跑去自荐。

        谢明渊问他，“你想好了？这一去路途遥远且艰苦，要是遇上天灾，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谢正则点头，他想好了，就连遗书也写好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后，就来找他小叔谢明渊。

        因为，他知道谢明渊会同意的。

        果真，他和一些精通外语的理藩院的外交官们一起，在天津水师的保护下，出海。

        蒸汽船载着一车又一车的瓷器、茶叶、丝绸……

        这是他们从外商那问出来的，西方那些蛮夷之地没有的、或者说热捧的东西。

        也是这一年，民间中的百姓们慢慢地尝到给家中的妇女们放足的好处，便开始自觉起来。

        因为比起往年，现如今实在是太忙了，劳动力缺啊，只能让家中的妻女出来帮忙。

        而且，缠足的妇女在婚嫁市场上越来越不吃香，毕竟是个半残的劳动力，比不得那些放足的、天足得健壮的妇女。

        ……

        谢明渊执政的第五年，也就是中兴五年。

        朝廷水师已经把东部沿海地区的倭寇全都给剿灭了，并顺藤摸瓜地把东部隔海的相邻的琉球、倭国、高丽等国全都灭了，并入中国的领土。

        不过，文官倒是对此有一些微词，因为这些武将管打不管治理的做法，给他们无故增添了许多工作量。

        朝廷现在的文官那是恨不得一瓣掰成好几瓣来用，头发更是大把大把地掉。

        人手还是不足啊！

        哪怕距离上次科举为官考试还不远。

        ……

        谢明渊执政的第六年，也就是中兴六年。

        谢正则那一批出海远洋地回来了，历经两年多，他们带回了一船船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各国的人才，满载而归。

        谢明渊提前得到信，并带着议员们和六部众官来迎接。

        百官和百姓们看到这幅景象，胆子大些地也打算去官府那里登记，跟着朝廷的水师一起出海。

        毕竟，这次航海的收益，直接装满了好几个国库，就这还都放不下，谢明渊又命人修了几个。

        谢明渊用这些钱在各地修了基础小学，分男女校，且男女学校内的课程均是不同的。

        他觉得女子未必就不如男子，即使经历了许箐箐事件后，他依然这么觉得。

        但，饭要一口口吃，改革要一步步来。

        故而，他先要求年满七岁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必须入学。

        这件事，引来了一些极端老古板的不满，他们写了些文章登报，表示强烈反对。

        结果被谢明渊写文给骂了回去，到家还被老母亲拎起鸡毛掸子揍。

        晚上又只能抱着报纸在被窝里哭，毕竟骂不过啊，而且谢明渊这篇文章写得着实好啊。

        谢明渊写的那篇文章的质量，好到什么程度呢？

        放在后世的话，那是可以选入教材，全文背诵的那一种。

        谢明渊又在各地的行宫处，设立了格物初级学院，里面存放的都是当年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出来的基础书籍。

        格物初级学院每年都会有招生考试，通过则录取。

        录取后，还会有贫困补贴，成绩好的话还会有奖学金。

        至于，再往上，知识更为高深的格物科学院，则设立在皇宫之中。

        你说那些原本住在皇宫里的妃嫔？

        早在许箐箐登基之前，全都被她弄死了。

        谢明渊只不过是命人把这些行宫修缮一下，便充作格物初级学院使用了。

        这差不多算是废物利用吧。

        因为没有皇帝，又不需要出巡来彰显自己国力强盛，行宫自然也没什么用处。

        具有战略意义的格物军需院则建在一处远离人烟的山林里，那儿附近驻扎有好几个军团在此训练和镇守。

        再说，谢正则他们带回来的那些来自各国的人才？

        谢明渊自然是用知识、金钱、美食、房子、美人将他们牢牢地绑在中国的土地上。

        并且经常将他们与本国的人才聚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擦出些思想的火花。

        例如，中西医对用显微镜下看到的“虫”进行讨论研究。

        再例如，东西双方关于民生器具的讨论研究。

        ……

        谢明渊执政的第七年，也就是中兴七年。

        谢明渊推动了工业革命，让中国逐渐迈入工业化国家。

        此时，南洋及周边一些国家，早就被那群疯狂渴望战功的武将们给打了下来，作为粮仓。

        百姓几乎都富起来了，手里有钱有粮，吃饱穿暖，现在都不知饥馑为何物。

        官仓里的粮食，年年都堆积在那里，朝廷更是在地方修了一座又一座的粮仓。

        谢明渊的生祠、雕塑，百姓们也自发地修了一个又一个，但没有一个雕塑、画像能展现出谢明渊万分之一的风华。

        生祠里，每天都是香火鼎盛的样子。

        ……

        谢明渊执政的第八年，也就是中兴八年。

        谢明渊设立了商部，来管辖民间越发兴盛的商业贸易。

        他多次公开进行硝烟，并禁止罂粟、□□、古柯在中国境内种植、贩卖。

        也禁止贩卖以□□、鸦片、大烟、□□、吗啡等之名的具有致幻成瘾类的药品。

        违者罪同叛国。

        医馆内只允许存放少量，仅用于麻醉使用，还要定期向朝廷报备。

        ……

        谢明渊执政的第九年，也就是中兴九年。

        那群年轻的武将见了天地往海上漂，看看能不能碰瓷一些国家。

        他们还学会了薅西方的羊毛，将对方的领土占领后，再让他们周边的国家赎回去。

        反正，西方那些小国皇室间，彼此都是有血缘的亲戚。

        为什么不并入中国的国土，或是成为中国的藩属国呢？

        因为，那里实在太远了，环境更是糟糕得可以，还有那什劳子的教皇。

        就算作为封地，一年也捞不到多少钱。

        还不如直接干一票，待他们下次羊毛长出来后，继续薅。

        这叫可持续发展。

        有西方的传教士，千里迢迢地来中，谴责那些薅他们国家羊毛的武将。

        接待外宾的外交官嘴上对他们说，我们作为□□大国，我们的官员百姓都是仁慈善良的、也是热爱和平的……

        心里倒是给那群武将们点了赞，认为他们终于干了件人事，没给他们添了政务。

        什么？你说你的国家我们的人灭了，还被拍卖给其他国家了？

        嗐，这不可能的！我们的人最喜欢匡扶正义、惩恶扬善、帮助弱小了。

        我们明明只是帮助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王子登上王位罢了。

        他继任后出于感激，不容拒绝地送了我们一船船金银珠宝、字画书籍……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这里还有你们国家国王刚刚寄过来的感谢信呢。

        什么？你说你们国家的海上军队及其训练基地，被我方水师给灭了？

        不可能啊！我国的水师都是正义之师，因为看不过那些劫掠人的海盗，才摸到他们的老巢，把他们都灭了啊。

        难道你们的海军是海盗？

        ……

        随着商业的发达，民间出现了许多起，为吃绝户投毒杀人的案件。

        故而，在经历一系列波折后——

        谢明渊将【在家中只有独女的情况下，允许该女设立女户，继承爵位、家产。】这一条规定写入《大中条例》。

        这一道做法，得到不少人的支持，虽然也有人反对。

        其中，溧阳长公主的驸马，李勇李大将军更是强烈支持。

        他的膝下也仅有一女宁舒。

        为此，他还偷偷地把那些反对的人给套了麻袋，打了一顿。

        ……

        谢明渊执政的第十年，也就是中兴十年。

        中国已经国泰民安，海晏河清，四海升平，万邦来朝。

        谢明渊待任期满后，就自动卸任，不再担任首相，退居二线。

        即使那些六部的官员们、百姓们对谢明渊十分不舍，甚至还跪下哭着恳求他再任一届首相，他依旧严词拒绝了。

        规则不能乱！

        谢明渊不允许有人破坏他定的规则，即使那人是自己。

        此时，他大概快四十岁了，岁月依旧没舍得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他依旧十年如一日的风华绝代。

        等到谢明渊卸任首相的那一日，全天下的百姓都如丧考妣，甚至一度拒绝承认新首相。

        谢明渊对此还是出来劝了几句。

        毕竟，新首相也的确是凭着政绩在千军万马中升上来的。

        新首相继任后，倒是整天战战兢兢的，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好，被那些渴望谢明渊回来治理他们的官员百姓给撕了。

        只因为他是继谢明渊之后的第二任首相。

        谢明渊也只是在后面看着，除非是重大过失，他一般并不会插手朝政，最多提些建议。

        终究，□□的路是要靠他们自己走出来的。

        一些想当首相的野心家听后，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谢明渊是这么一个君子！”

        他们心中亦是钦佩着他。

        “日后，恐怕再无人敢破坏谢明渊定的规则，而连任首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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