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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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距离川渝地区也有相当一段路程,且其间山岭纵横,艰险异常,西南军又带着灾民,跋涉月余,才堪堪走到。
“大致明天就可以到昌瑞城了,今日我们先在这里歇歇。”傍晚时分,西南军到了昌瑞城之前的一座伴城,梅寄对顾止商量道,“之前我已和封在川渝的华西王李霏通了信,他如今正在昌瑞,等我们到了,将难民带进去即可。”
顾止点点头,叹道:“如今时局动荡,也幸好华西王有仁义之心,愿意收留难民,要是也像南城王一般,不许我们从南城过,行伍之间的难民不等进入西南,就会死伤大半啊。”
听了这话,梅寄冷笑一声:“南家全都是软弱自私的主,天行之乱刚刚出现时,我父亲亲自前往南城也没说服前任南城王出动一兵一卒。
“这任南城王更是荒谬,刚刚上位就将自己的幼妹送到京城为质,南嘉郡主那时才四岁,就成了亲哥哥的政治筹码。我去京城的时候还见过,南嘉比我还小两岁,却连一点天真烂漫都没了,想来在皇宫中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好过,着实令人心疼。”
南城王将幼妹送到京城,表面打着自己不好教养的幌子,实际上不过是让皇家放心,将南城王唯一的嫡出骨血送走,保住自己这个庶子名不正言不顺的地位而已。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看做昭然若揭的南城辛密,谁也不愿多提。
而梅寄身份尊贵,西南从来拥兵自重,梅家家规一向开明,王位承袭并不拘于男女。等难民一事平息,梅寄承袭爵位,便是新任西南王,自然看不过南城这些蝇营狗苟之事。
顾止听着梅寄这口无遮拦的劲儿,只庆幸自己还在她身边,之后有什么都可以慢慢教给她,不至于现在就惹祸上身。
“昌瑞伴城到了,我们先进城吧。”他随意地岔开了话题。
梅寄知道他谨慎,必然是觉得此话不妥,便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一甩缰绳,率领着军队,向伴城走去。
到了昌瑞伴城,梅寄不禁怔在了原地,仿佛在自言自语道:“这……便是昌瑞伴城?”
一座城池的生命力是看的出来的,华西本是楚华最繁华安定的地域,昌瑞作为华西首府,其繁荣更是赫赫有名。
传闻常瑞城方圆百里皆农田连片,集市遍布,昼夜不歇,人民安居乐业,热闹非凡。
纵然有所夸张,但也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城墙破败,城门大开,所见农田皆杂草丛生,更是连一缕人烟都不见。整座城池,弥漫着萧索与没落。
顾止见此也是十分意外:“几年前曾传闻,华西暴动四起,人民叫苦不迭,十室九空,看来或许是真的。可能在那时,昌瑞也被暴民袭击了吧。”
看着眼前的伴城,梅寄眉头紧蹙:“此时我们也不好肆意揣测,先入城吧,等到明天见到李霏,再问问他。”言毕,便对侍从示意,率领西南军进入了昌瑞伴城。
同时,西南军中,穆将军的妻儿,被梅寄带下山的母亲,看着破败的昌瑞伴城,只觉得浑身发冷。
丈夫留下的扣子被她攥在手心,棱角带来一阵阵刺痛感,她却恍然不觉,只怔在原地,全身上下传来不可抑制的阵阵麻木,呆呆地看着面目全非的昌瑞伴城。
直到身边的小女儿拉了拉她的袖子,软软地问道:“阿娘,你为什么要哭啊。”这是她才发现,不经意间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傍晚的夕阳在母亲的脸上打下一层柔美的光华,照得脸上的泪痕斑驳凄美,她勉强地向着女儿笑了笑:“没事,阿娘只是想你阿爹了。”
小女孩歪着头看着母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终究不知道。最后也只能用袖子笨拙地擦着母亲脸上的泪痕,安慰道:“阿娘别哭,囡囡还在呢。”
母亲紧紧地抱着孩子,自言自语道:“阿娘想你阿爹是真的傻啊,真的不值啊。”伴城的风萧萧卷过二人,不留声息,不着痕迹。
天色渐晚,梅寄顾止二人正在商量明日如昌瑞的具体事宜,此时,门外的侍卫传报。
“进。”梅寄捏了捏眉头,顾止见了,自然地将一盏茶放在了少女手边。
侍卫进入帐中,奉上一枚骨质衣扣,道:“禀告郡主,外面有一对母女求见。”
梅寄伸手接过衣扣,在手里随意摩挲了一下,正是穆将军的遗物,她垂眸看着衣扣,目光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晦暗不明。
“请她们进来。”梅寄头也不抬地说。
母亲搂着女儿进来,跪下对着梅寄行了一个大礼:“奴,拜见郡主。”她不认识顾止,只将他当做寻常侍卫。顾止也并未在意,沉默地看着这对母女,不着声色地护着梅寄。
“夫人不必多礼,此次前来是有何事啊,本郡主定然全力相助,也不枉先父与穆将军的情分啊。”
这话说得暗里带刺,也是在提醒这穆夫人,她梅寄肯帮她只是她的亡夫还有几分面子,她自己是万万不可逾矩的。
闻言,母亲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梅寄是西南郡主,她们母女俩的救命恩人。她对梅寄有敬有谢,但更多的还是怕,这位郡主身上本身就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令她生畏。
屋里烛光明明灭灭,母亲抿唇,终于开口说道:“我们母女俩这一路多亏郡主照拂,如今已经到昌瑞,我们是来向郡主辞行的。家夫本家就在昌瑞,奴想带着女儿前去投奔。”
梅寄眯了眼,疑惑道:“穆将军本家在昌瑞?但我听江爷说,穆将军是鄱阳人啊。”
母亲眼里有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抱紧了女儿,手指也攥紧了:“这,这,家夫,确实是鄱阳人,只是,只是从昌瑞迁到鄱阳生活的,祖籍还是留在昌瑞。”
梅寄将她古怪的反应尽收眼底,母亲在撒谎,她清楚的很,但是也不去戳穿她,穆将军对西南王有恩,她也只是要保护这对母女,没必要事事查的那么清楚。
于是,梅寄一笑:“是这样啊,既然穆将军本家就在昌瑞,那么我也放心了,明天早晨我便派人送你们进昌瑞,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本郡主,千万不要客气。”
她看见,母亲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本来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连忙向着梅寄磕了个头,连连道:“奴多谢郡主。”便揽着女儿快速地离开了。
全程梅寄都冷眼打量着,在母女俩走后,笑着摇摇头。
“要不要派人跟着她们。”沉默许久的顾止突然说,“她们瞒着的不像是一件小事。”
梅寄伸手拿过茶盏,撇了撇漂浮的茶叶,姿态优雅地轻尝一口,道:“不用了,毕竟是穆将军的家人,不用弄得那么难堪。”
“而且,她们隐藏的事,多半和穆将军的身份有关,当年我父亲就一直没查清楚这件事,但最后也没出什么意外,穆将军的身份确实可疑,但终归是对西南无害的,那么,她们想瞒着,便不查了。”
当年,西南王在联合昌瑞抗击天行的途中遇到了穆青,自愿加入西南军,在抗行战役中英勇异常,战功卓越。
西南王十分欣赏穆青,本想让穆青担任西南东军主帅,直接接替江爷的位置,但是派去查穆青底细的人查出穆青的籍贯来历统统是假的,极有可能是天行的奸细。
西南王大怒,立刻罢免穆青的全部军职,几乎立刻要以军法处置。西南王戎马一生,最恨最恨,莫过于背叛。
但是当天,穆青一身白衣,手持西南军标志赤羽进入西南王府,与西南王聊了许久。
谈话内容除了在旁边服侍的江爷无人知晓,只是那次谈话之后,西南王交还了穆青军权,几乎是无条件地信任穆青,更没有向外人解释缘由。
穆将军的身份,也就成了个迷。
若不是西南王弥留之时叮嘱梅寄要照顾好穆将军的遗孀,梅寄甚至不知道穆将军还有亲人。
想到穆将军,梅寄还是深感惋惜,叹道:“你也见过穆将军,着实是一个清风霁月一样的人物,就算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也还是算了吧。”
【作者题外话】:穆将军的身份大概几章之后就知道了
也是一个很可惜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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