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公然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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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景诗谨嫣猜到了几分,用手指戳了一下司马红颜腰部,说道:“你别总逗四妹,当心动起手来,你可打不过她!”
司马红颜调皮的笑道:“我只是夸小妹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哪里敢逗她?”
谁知班伶若的回击立刻就来了,她忽然笑着伸手向司马红颜胸前按去,说道:“别光夸我,让我也看看姐姐是不是也越来越女人了?”
司马红颜虽然不惧,但有人往自己胸前摸来,下意识的便向后一缩,脸腾一下就红了,顺便拉过旁边的诗谨嫣来挡。
班伶若见了笑道:“哈哈!原来姐姐你也怕啊?”
三个姐妹在一边就这么嬉笑玩闹起来!
又过了一会,三十六名燕陵参赛者全部到齐。一名太监走进来,对众人说道:“诸位请随咱家来,皇上已等候多时了!”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司马红颜为首,其他人依次跟在后面,随那太监向外走去。
这次距离不远,众人来到一座很大的宫殿之内。司马红颜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这宫殿空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设施,有点像个仓库。
待所有人进到殿中后,每人各有一名宫女接引,被带到一个位置上稍候。
原来每个人要站在什么位置都已经被提前安排好了。除了司马红颜一人靠前而立,其他三十五人分成五排,每排七人,而且女子都被安排站在了第一排。
众人身着天丝裹战服,列成方阵而立,看上去果然是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静候了没有多久,燕贞皇帝从内堂走出,此时他一身黄龙袍,头戴天子冠,尽显帝王权倾天下之相。众人都知道这种打扮一般只有在国家重大节日场合才会如此。
看到以司马红颜为首的三十六名赛手个个精神饱满,斗志盎然,燕贞皇帝极为欣慰,暗赞司马红颜**得当,三日的封闭训练卓有成效。
此时不是在朝堂,燕贞皇帝不必再说那些客套的虚词空话,直截了当的对众人道:“四国来势汹汹,定然势在必得。不过我相信我燕陵人才不输于任何一个对手,定会让他们铩羽而归。此一战不但事关燕陵尊严,更是对对手的震慑,如若诸位才人能以全胜姿态横扫四国,朕定有重赏。而且将来还要委以重任,入朝授官,这才不负你们此番为国出力。”
燕贞皇帝此时许以重奖就为了鼓励赛手们放手一搏,不过他的许诺越丰厚,司马红颜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等到燕贞皇帝说话中稍微停顿一下时,司马红颜趁机立刻跪倒,大声说道:“启禀皇上,臣女有话说!”
燕贞皇帝本来兴致盎然的说得正痛快,忽然被司马红颜打断,顿时有些话没说完的别扭。不过倒没生气,问司马红颜有什么话要说。
司马红颜考虑了一下,说道:“皇上!大战在即,大家需要凝神静气,集中注意力在比赛上!皇上许以重奖本为好意,不过臣女觉得此时说这些略有不妥。
既然比赛关系到国家荣辱,我们为国而战乃是身为燕陵人臣的本分。胜了是维护国家尊严,而败了无非是技不如人,也算不上什么罪过。可如果将目的放在了利益上,人心被利益驱使,那我们何谈去打败那些受利益驱使而来的敌人呢?望皇上收回成命,让臣等保持平常心去和对手一战。”
自从燕贞皇帝继位以来,无论派文臣武将们做任何事,定然许以重利作为奖赏来督促下属尽心做事。因为当初他的父皇就是这么做的,所以他也认为没有赏赐的委派,一定不会使下属做事有动力。
而今天司马红颜的一席话,当众反驳,再次颠覆了燕贞皇帝根深蒂固的概念,竟被这番话噎得愣在那里半天没说上话来。
以国家荣辱为己任,身为燕陵臣子,为燕陵做事就是应该的,而做好是本分,做不好只能是能力问题,而不是罪过。
司马红颜就想表达这么个简单的道理,本意就是希望大家比赛时心无旁骛,别被利益诱惑而冲昏了头脑。心中平静,发挥才能正常,头脑才能冷静清晰。
不过看到燕贞皇帝被自己说得僵在那里一言不发,司马红颜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嘀咕。她胆子虽大,可这次公然反对皇上的说话,是极大的不敬罪过,皇上要是立刻把她杀了,谁也救不了她,她还是有点心虚的。
不过回想一下,司马红颜又坚定自己的做法。自己若不说出来,必定会对比赛者们产生反作用,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再想后悔都来不及。
司马红颜再一次用出人意料的行为震惊了大殿中所有人。
本来听说比赛胜了能得到重奖,这些参赛者们暗自狂喜,甚至觉得自己的家族马上就要因为自己而一鸣惊人了。甚至有些出身平民的赛手已经在脑中幻想将来锦衣玉食的生活样子。
忽然间被司马红颜一大盆冷水泼下来,从里到外凉了个透,不由得大失所望,纷纷对司马红颜心生抱怨。
大殿里就这么安静着,燕贞皇帝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司马红颜跪倒在殿中不敢起身。众人虽心中不满,可也被这肃然的场面惊呆了,唯恐皇上发怒,一气之下把司马红颜拉出去砍了。
心中既埋怨司马红颜,可同时又担心她,这是在众人心中产生的一股极为矛盾的心态。怨她是因为她做事总是出人意料,违背众人的意愿。而担心她是因为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大家的中心。
五国之战!因为司马红颜为大家带来的情报,让所有人拥有了空前的必胜信心。而这种信心不单单是心中对对手了如指掌,还因为他们有个领头人叫司马红颜。只要有她在,五国之战中燕陵胜算极大。司马红颜仿佛就是大家身后的依靠和倚仗。
有人想在皇帝未发怒之前出来为司马红颜求情,可是这般场景,却又不知道求情的话该如何说。进退两难,场面也就这样僵持着。
天威难测,万一求情不成,很可能自己也要被搭进去。担心之余,谁都不敢贸然出头之际,却有四人挺身而出。这四人走上前,一起跪到了司马红颜身边。
司马红颜侧目一看,左边是诗谨嫣和班伶若,右边竟是李嗣宇和郭子迪。
趁着皇上还未生气,这四人正要开口说话,却听一直没有说话的燕贞皇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看皇上发笑,所有人都猜不透皇上的意思,而诗谨嫣在心中暗叫糟糕!
燕贞皇帝笑过,缓步走来,一直走到司马红颜跟前站定,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司马红颜。
诗谨嫣把牙一咬,大着胆子从地上抬起头来说道:“皇上!司马红颜她......”谁知她还没说出来,燕贞皇帝猛的一甩衣袖,把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诗谨嫣不敢再说,只好又趴倒在地,心中焦虑万分。
司马红颜自始至终没抬过头,安静等着皇上发落。她知道此时皇上就站在她跟前,心中暗自揣测着皇上的心意。
就听燕贞皇帝声音冷冷的问道:“司马红颜!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犯了多大的罪过吗?”
司马红颜趴着答道:“知道!也不知道!”
也只有司马红颜会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答复。
燕贞皇帝果然忍不住好奇,问道:“什么叫知道又不知道?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话一出口,燕贞皇帝自己都有种想笑的冲动。
司马红颜回答道:“知道的意思是,臣女刚才所言犯了大不敬之罪,论罪该杀!不知道的意思是臣女说的话却没有错,所以又不觉得自己有罪。因此,皇上就看您如何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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