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宿命归宿

　　
这位九皇子脑子清楚，不那么好蒙，司马红颜索性直说，道：“殿下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子，不可能提刀拿剑的。可我又要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没法子，只好想了些办法，做了这些防身工具。既不引人注目，又能防患于未然，纯属为自己安全考虑，应该不违法吧？”
要说这些东西如果放在现代，不用问，那一定是违法的。不过在九皇子眼里，这些倒不算什么危险武器，也就默许了。
司马红颜该说的都说完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九皇子了。
把东西收好，两人坐回座位。九皇子低头思考了一会，才道：“司马姑娘，对于令尊的事，我所知有限。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令尊绝非得病而死。”
原来，当年司马勇诚死后，有人称他所得之病会传染他人，所以尸体被隔离存放。为了防止病情扩散，皇帝特许，在第二天就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曾经的镇国大将军落得这样的下场，皇帝也是唏嘘不已。命人厚葬，并加升爵位，厚待家人。
下葬时由于尸体烧尽，只得将一些未烧完的尸骨装于棺中，葬入陵地。
当年司马勇诚名震天下，九皇子也是非常钦佩，加上当时九皇子身负京都安全，所以整个下葬过程，都亲自陪同监督。
而在把尸骨放进棺椁中时，九皇子无意中发现，那几块尸骨上都有一些肉眼不易发现的细小黑点。
司马勇诚的尸体曾让仵作仔细检查过，没有任何中毒迹象，身体也无受伤的痕迹，所以，当时断定是得了一种怪病而死。
不过九皇子当年在外学艺时，曾无意中听说过，有一种虫，可以寄居在人体之中，靠不断蚕食人体内精髓为生，并能不断繁殖。
经过一段时间，被寄生之人就会因精气衰败而亡，但从表面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唯一能留有痕迹就是人骨上会产生极为细小的黑点。那就是这些虫子寄生繁殖所留下的痕迹。
然而，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九皇子心中虽有怀疑，却是没有任何证据。所以这件事他便没有对任何人说起。
当时朝廷内政局势混乱，各皇子内斗激烈，而司马勇诚又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所以，司马勇诚站在哪一方势必能影响朝局的走向。可偏偏司马将军根本不理会这些皇子们的收买拉拢。
由此可想而知，这才招致有人对他下了毒手！
说到这，司马红颜皱眉道：“那要是按殿下的说法，现在这些争位的皇子们都有嫌疑了？”
“何止！”九皇子言道：“司马将军位高权重，手中又掌管了燕陵近一半的兵马，甚至各军团统领都曾做过他的部下，如此人物，又怎能不招人嫉恨？”
“你说得对！”司马红颜叹气道：“何止皇子们，就连同僚也有杀他的理由。”
“还有！”九皇子再次语出惊人，接着道：“除我燕陵外的其他四国，都在司马将军手下吃过败仗，只要有司马将军的旗号，四国皆不敢踏入我燕陵半步。你说，他们又何尝没有理由？”
司马红颜神色黯然，无语的点了点头。
看到司马红颜情绪低沉，九皇子劝道：“其实姑娘你是明白人，无论是司马将军也好，还是别的将军也好，只要在那个位置上，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一入官场，谁都避免不了要面对这些困难危机，甚至有时官场凶险更胜沙场啊！”
“别的将军我不管，现在被害的是我爹。这个仇我不能不报！虽然看起来想害他的人太多，但我想只要仔细查寻，一定会有留下的蛛丝马迹。”司马红颜坚定的说道。
说完这话，司马红颜自己都吃惊。自己都没见过这个英雄的爹，可为什么内心里有一股冲动，势必要为他报仇雪恨呢？司马红颜百思不得其解，或许冥冥之中她与那个已经香消玉殒的司马红颜有着某种关联，又或许在继承她的身份时也继承了她的意志。
也许我和她根本没有区别，我是现在的她，她又何尝不是那个现代的我？我其实就是她生命的延续，而并不是一个开始！就好像我继承她的身份一样，也要继承她的仇恨！
越想越乱，司马红颜只感觉头痛欲裂，意识开始逐渐朦胧。恍惚间，脑中有个声音在说：“你不是我，你就是你，做你想做的事，做你该做的事！”
司马红颜大声叫道：“谁在说话？你是谁？”
那个声音依旧在说：“你不是我，你就是你，做你想做的事，做你该做的事！”一遍一遍，不断重复。
这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响，司马红颜拼命堵住耳朵，可毫无作用。她大声喊叫，却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直到脑中一片空白，不省人事。
等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清涵那张流满泪的脸。清涵见她睁眼，惊喜交加，连连呼唤：“小姐！小姐！小姐！”
揉着还在发晕的头，司马红颜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你可吓死我们了。你都昏迷三天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清涵抽抽泣泣的说。
司马红颜“噌”的坐了起来。“什么？我昏了三天？”
“是啊！那天你和九皇子在客厅说话。他忽然把我们叫进去，我们就看到你晕倒了。九皇子还把太医叫来给你诊治过呢。”清涵叙述着那天发生的事。
“那后来呢？”司马红颜追问着。
“后来？后来你就一直睡到现在啊！”清涵解释着。
“哎呀！跟你说话真费劲。你给我说的详细点行不？”司马红颜对这个丫鬟有一些无奈。
“嗯......”清涵认真回忆了一下，说道：“那天九皇子把我们喊进去说你晕倒了。我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也不知道。说你本来好好的，突然大喊大叫起来，说的什么也没听懂。之后你就摔倒晕过去了！九皇子让我们把你扶回来，命人请来了太医，太医诊断之后说你就是心神耗费太大，一时晕了过去，休息几天就好。可没想到你这一睡就是三天，然后今天就醒过来了。
这三天里，九皇子还来过两趟，还让人送来了许多药材。哦对了！他还给你留了一封信。”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
司马红颜接过打开，里面纸上只写着一句话：“你的事，我帮你。”
看小姐瞪着信纸发呆，清涵担心的道：“小姐，你还有哪不舒服？我去叫大夫来。”
司马红颜从床上坐起，手捂着肚子，皱着眉头说道：“我饿了！”
三个馒头四盘菜一盆汤下肚之后，司马红颜又变得活蹦乱跳。
此时她的心中再没有疑惑，空前的明朗。
我来到这儿不是偶然，因为这里，本就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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