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

霍格沃茨很快就到了，我们把行李留在车上，从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下了车。

        “一年级新生到这里来！”一个蓄着大胡子的高个子巨人喊道。他手里提着一盏灯，身边已经聚了不少孩子，莉莉也连忙拉着我的手跑过去。

        “这里可真黑——这就是霍格沃茨了吗？”她问那个大个子。

        “哦，这里是霍格莫德火车站，我们马上就去霍格沃茨，在这之前——”浓郁的大胡子下似乎是一张笑脸，他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大得像雷声一样，“一年级新生都到齐了吗？很好，我们走吧，当心脚下。”

        我们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去，那似乎是个下坡，两旁一片漆黑——我记得谢诺菲留斯说过，下车的时候会穿过一片树林。

        “我们到了，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高个子回头喊道。

        狭窄的小路尽头是一片黑色的湖泊，霍格沃茨就在湖对岸那片高高的山坡上——一座巍峨的城堡。

        我们站在湖边，近处停泊着一队小船，高个子敦促我们上去：“每条船最多四人!”

        莉莉拉着我上了一条船，西弗勒斯和奥德里奇也上来了。我看见西里斯和詹姆·波特上了同一条船，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孩儿，和一个胖胖的小个子。

        “都上船了吗”高个子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那船都显得有些吃力，“那好——前进喽!”

        不需要划动，一队小船即刻向前驶去。大家都凝视着远处那座巨大的城堡，目光里是一样的好奇和向往。

        小船载着我们穿过了一片常春藤帐幔，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来到彼岸，最后在码头前停下。

        码头和城堡似乎是相连的，我们可以直接通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上去。甬道的尽头是一扇橡木大门，高个子在那扇门上敲了三下，门开了，一个穿着翠绿色长袍的年轻女巫站在那里。

        “一年级新生都到了——一个不少，麦格教授。”

        “谢谢你，海格。孩子们，跟我来吧。”

        她把门全部拉开，引我们进去。

        门厅很大，周围的石墙上渐次摆放着熊熊燃烧的火炬，高高的天花板几乎看不到顶。正对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麦格教授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很小的空屋里，等大家都进来了，她站在屋子的中央开始训话。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入席之前，首先要为你们确定一下你们进入哪一所学院。分院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她离开了，房间里顿时爆起一片低低的喧闹声。

        “嘿！没人告诉过我还要分院！”这显然是个麻瓜家庭出身的姑娘。

        “他们要怎么分类？是要做测试吗？万一——万一我们通不过怎么办？万一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学院，他们会不会让我回家？”

        “哦，不要担心，即使有三个学院不要你，还有赫奇帕奇，他们会收下所有不被其他三个学院认可的学生。”

        “——这听上去真像是安慰。”

        大家看上去都很紧张，我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紧张了起来。我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呢？父母希望我去拉文克劳，西里斯一直在游说我去格兰芬多，奥德里奇和西弗勒斯想去斯莱特林。那么我呢？我想去哪里？

        人群突然出现了骚乱，一个男生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陈面包砸中了脑袋。正当大家寻找恶作剧者的时候，几十个陈面包忽然一起从天而降。小房间里顿时乱成一团，大家四处奔跑着躲避面包的袭击。奥德里奇拉着我躲到一张桌子下面，我看见西弗勒斯把莉莉拉到了角落，用身体护在她头顶。

        突然一声尖叫响起——陈面包雨消失了，一个穿着毛绒绒粉红色开襟毛衣的矮胖女孩儿倒立漂浮在半空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

        麦格教授在这时回来了，她推开门，看着乱成一团的房间，严肃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不悦的表情。

        我开始担心——她说过等候时要保持安静，可现在，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开学第一天就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让我们全部走人？

        “皮皮鬼！出来！”麦格教授喊道。

        漂浮在空中的女孩儿突然坠落，麦格教授取出了她的魔杖，让她缓慢落下。一个阔脸大嘴的幽灵出现在半空中。

        “我很抱歉，麦格教授。”

        “今天是霍格沃茨开学日，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我以为至少在今天，你可以安分一些。”

        “皮皮鬼从来没有参加过开学仪式！”皮皮鬼尖叫道，“这不公平！难道皮皮鬼不是霍格沃茨的幽灵吗？”

        “如果你能保证一整个学年都不恶作剧，我就帮你向邓布利多校长申请。这是我说的，皮皮鬼。”

        这显然是一个苛刻的要求，皮皮鬼垂下了脑袋，失魂落魄地飘走了。

        “好了孩子们，跟我来吧，分院仪式要开始了。”麦格教授拍了拍手，“不用紧张，这不是你们的错。现在，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你们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亮相了。”

        麦格教授指挥着大家排成一列，离开房间，穿过门厅，走进了霍格沃茨大礼堂。

        高年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

        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我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我们背后。

        麦格教授往地上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旧巫师帽。

        这就是分院帽了，可它究竟是如何工作的呢？

        没等我想明白，帽子的边缘突然裂开了一道缝，像是一张嘴一样，而这张嘴也确实开始了歌唱——

        “很久以前我还是顶新帽，

        那时霍格沃茨还没有建好，

        高贵学堂的四位创建者，

        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分道扬镳。

        同一个目标将他们联在一起，

        彼此的愿望是那么相同一致：

        要建成世上最好的魔法学校，

        让他们的学识相传、延续。

        “我们将共同建校，共同教学！”

        四位好友的主意十分坚决，

        然而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

        有朝一日他们会彼此分裂。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朋友，

        能比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更好？

        除非你算上另一对挚友——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

        这样的好事怎么会搞糟？

        这样的友情怎么会一笔勾销？

        唉，我亲眼目睹了这个悲哀的故事，

        所以能在这里向大家细述。

        斯莱特林说：“我们所教的学生，

        他们的血统必须最最纯正。”

        拉文克劳说：“我们所教的学生，

        他们的智力必须高人一等。”

        格兰芬多说：“我们所教的学生，

        必须英勇无畏，奋不顾身。”

        赫奇帕奇说：“我们要教许多人，

        并且对待他们一视同仁。”

        这些分歧第一次露出端倪，

        就引起了一场小小的争吵。

        四位创建者每人拥有一个学院，

        只招收他们各自想要的少年。

        斯莱特林收的巫师如他本人，

        血统纯正，诡计多端。

        只有那些头脑最敏锐的后辈，

        才能聆听拉文克劳的教诲。

        若有谁大胆无畏、喜爱冒险，

        便被勇敢的格兰芬多收进学院。

        其余的人都被好心的赫奇帕奇所接收，

        她把自己全部的本领向他们传授。

        四个学院和它们的创建人，

        就这样保持着牢固而真挚的友情。

        在那许多愉快的岁月里，

        霍格沃茨的教学愉快而和谐。

        可是后来慢慢地出现了分裂，

        并因我们的缺点和恐怖而愈演愈烈。

        四个学院就像四根石柱，

        曾将我们的学校牢牢撑住。

        现在却互相反目，纠纷不断，

        各个都想把大权独揽。

        有那么一段时光，

        学校眼看着就要夭亡。

        无数的吵闹，无数的斗争，

        昔日的好朋友反目成仇。

        后来终于在某一天清晨，

        年迈的斯莱特林突然出走。

        尽管那时纷争已经平息，

        他还是灰心地离我们而去。

        四个创建者只剩下三个，

        从此四个学院的情形，

        再不像过去设想的那样

        和睦相处，团结一心。

        现在分院帽就在你们面前，

        你们都知道了事情的渊源：

        我把你们分进每个学院，

        因为我的职责不容改变。

        但是今年我要多说几句，

        请你们把我的新歌仔细听取：

        尽管我注定要使你们分裂，

        但我担心这样做并不正确。

        尽管我必须履行我的职责，

        把每年的新生分为四份，

        但我担心这样的分类，

        会导致我所惧怕的崩溃。

        哦，知道危险，读懂征兆，

        我们的霍格沃茨面临着危险，

        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

        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

        不然一切都会从内部瓦解。

        我已对你们直言相告，

        我已为你们拉响警报……

        现在让我们开始分院。”

        分院帽向四张长桌一一鞠躬，随后，麦格教授展开了一卷长长的羊皮纸：“叫到名字的新生请走过来，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卡拉多克·迪尔伯恩。”

        一个金发男孩儿跑了过去，他坐在凳子上，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

        “赫奇帕奇！”停顿了几秒钟后，分院帽大声喊道。

        最右边的那一桌人鼓掌欢呼，迪尔伯恩走了过去，人们一一向他致意。

        “西里斯·奥莱恩·布莱克。”

        “格兰芬多！”

        左边第二张桌子上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似乎想用声音震破大礼堂的天花板。西里斯朝那边跑过去，坐在了长桌旁，我揉着耳朵在心里哀叹——纳西莎的噩梦终究是成真了。

        “奥德里奇·马尔福。”

        奥德里奇走了出来，分院帽在他头上停留了很久，才喊出一声“斯莱特林”。

        “嘿，果然是个斯莱特林，马尔福家一家子都是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没有一个好人！我听说神秘人就曾经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所有最坏的黑巫师都来自斯莱特林！”

        “梅林啊，保佑我不要被分到斯莱特林！”

        两个男孩儿在后面小声议论着，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哦，放心吧，你们一定不会进斯莱特林。”我没有为奥德里奇辩解什么，斯莱特林从来不需要辩解，“毕竟斯莱特林不收庸才。”

        说完这句话我就回过头来，没再理会他们，专心看分院仪式。

        奥德里奇之后是鲁弗斯·斯克林杰，接下来是埃弗里、穆尔塞伯、威尔克斯，他们都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每一次分院帽喊出斯莱特林的名字时，斯莱特林学生的欢呼声中总是夹杂着其他学院学生们的窃窃私语，这让我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莉莉·伊万斯。”

        终于叫到莉莉了，她向西弗勒斯看了一眼，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跑到四角凳那里，将分院帽戴上。几乎刚碰到她的头发，分院帽就大喊道：“格兰芬多！”

        又是格兰芬多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莉莉在这欢呼声中跑了过去，坐在了西里斯的身边。她望向西弗勒斯，苦笑一下，满是无奈和不舍。

        紧接着是那个被皮皮鬼吊在半空中的矮胖女孩儿，她被分到了斯莱特林。之后詹姆·波特去了格兰芬多，西弗勒斯去了斯莱特林，小巴蒂·克劳奇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紧接着又是几个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最多的是赫奇帕奇，我看到赫奇帕奇的长桌前人也是最多的。在我之前再没有出现过斯莱特林，礼堂内的气氛和谐了许多。

        队列里只剩下寥寥数人的时候，终于轮到我了。

        “柯洛芙·洛夫古德。”

        谢诺菲留斯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紧紧握住手边的叉子，似乎下一刻就要站起来，向所有人宣布此刻正在分院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妹妹。

        有这么个哥哥真是悲哀。我这样想着，将分院帽戴在了头上。

        眼前一片漆黑，四周安静得不像话。这种安静持续了很久，久到我几乎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当我觉得自己即将睡着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

        “嗯，很有天赋，也有勇气，但同时也很有野心，想要变强的愿望非常强烈。你想保护自己的朋友？还有——哦！这样——然而你还只是个孩子。”

        ——我想我知道它在我的心里看到了什么，但是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太狂妄了吗？

        “不，孩子，这是个很好的愿望。杀死黑魔王，很多人的心里都是这样想着，这没什么。”它说，“只是这样一来，我更不知道该把你分到哪里了。我想斯莱特林很适合你，那里可以帮助你迅速成长起来。然而格兰芬多，显然可以让你遇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为什么我在斯莱特林就不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呢？是的，斯莱特林现在有很多问题，但也并非一无是处，不是吗？

        “你认为斯莱特林更好？”

        ——不，并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们对斯莱特林太苛刻了。他们冲每一个被分到斯莱特林的学生指指点点，好像那里只出黑巫师似的。但实际上，他们自己就没培养出过黑巫师吗？斯莱特林有很多问题，是的我并不否认。但最大的问题，就是那里的学生似乎从入学开始，就已经被贴上了“黑巫师”的标签。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然后我听到分院帽低低地说：“有趣的评论，那么，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好吧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斯莱特林！”

        它高声喊出最后那个名字，我听到谢诺菲留斯的哀嚎，西里斯惋惜的哀叹，还有纳西莎的欢呼。

        我向斯莱特林那张装点着绿色的长桌走去。卢修斯和纳西莎相对而坐，他左边是奥德里奇，右边是西弗勒斯。我过来的时候，奥德里奇还在发愣，直到卢修斯叫了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在自己的左边给我腾出一个空位，我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去格兰芬多的。”奥德里奇小声对我说道。

        “虽然我很喜欢莉莉，但我可不想和那个波特在一个学院——而且你和西弗勒斯都在斯莱特林，不是吗？”

        “洛芙，你——”

        “嗯？”我歪着头看他。

        奥德里奇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冲我笑道：“不，没什么。”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我总觉得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不一样了。

        分院仪式结束后，邓布利多校长站起来致辞。他的话不长，很快就结束了。他拍了拍手，桌子上的空餐具里一下子盛满了食物，大家放开了肚皮大吃特吃。宴会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捧着一个大肚子。

        邓布利多再次站起来，拍了拍手，桌子上的食物尽数消失。

        “在你们上床睡觉之前，我有几句话要在这学期开始前提醒一下。学校的森林禁止学生入内，二年级以上的学生可以参加魁地奇了，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沙菲克小姐联系。

        “想必大家都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安全，霍格沃茨已经成了最后的避难所。你们将在这里学习知识，结交朋友，你们将从这里离开，走到外面的世界，去面对那里的一切危险、挑战、动荡和死亡。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衷心的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现在，请你们回到各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回到宿舍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正式上课。”

        ——好吧其实在这句话之前还有一个环节，就是唱霍格沃茨校歌。但由于对耳朵太不友好，我实在不想再回忆一次了。

        卢修斯带着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们往地牢走，莉莉则跟着格兰芬多的级长往城堡上方的格兰芬多塔楼走去。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城堡的最下层，地牢的隔壁。卢修斯停在了一堵光秃秃的、潮湿的石墙边。

        “神圣。“卢修斯说。

        接着，一个隐藏在墙里的石门打开了，卢修斯招呼大家进去。

        “每次进公共休息室都要说口令，每两个星期口令都会变动一次，一定要记牢。”卢修斯解说道。

        我们穿过门走进去，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个方形的地下室，有着坚硬的石墙和高高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挂着圆形的带点绿色的灯。正对着我们的那面墙是一整面的玻璃窗户，窗户外面波光粼粼。联想一下这里是地下，我猜那应该是黑湖。

        屋子正中央是一圈沙发，左边的半圆形壁炉周围摆着几张桌子。卢修斯站在了那些沙发前，转身看向我们这些新生，矜贵地扬着头：“欢迎加入斯莱特林，我是五年级男生级长，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卢修斯·马尔福——当然，在场大多数人应该都认识我。

        “在入校前，你们其中的某些人，也许从外人口中听到过很多不利于这里的言论。此刻我要告诉你们，那些言论一部分正确，但多数是偏见。斯莱特林从不畏惧流言，我们只在乎最后的胜利。

        “斯莱特林和其他三个学院都不同，这里不是庸碌者的避风港，我们崇尚强者，在这里力量为尊。此外，我必须提醒诸位：斯莱特林不禁止一切手段，但一切矛盾必须在斯莱特林内部解决。我不希望看到有人为了内斗，让整个学院的利益受损。这是忠告，也是警告。”

        “那么，现在你们可以回宿舍了，祝好梦。”

        我们走向右边的门洞，门洞里有两条狭长的通道，一边是男生宿舍，一边是女生宿舍。卢修斯带领男生，纳西莎带领女生，我们来到了自己的宿舍。

        每间宿舍五张床，四根帷柱上垂挂着墨绿色的法兰绒幔帐。箱子早已由家养小精灵送了上来。我们互道晚安，换上睡衣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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