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之彦兮

莫利亦步亦趋跟悠然后面。////有个武林高手身边保护,悠然有身价百倍之感,俨然成了重要人物一样,看看这待遇，有专职保镖呢,还是容貌秀丽美女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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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利,听说莫怀姑娘武功深不可测,是不是真呀。”悠然好奇问道。张并送了两个丫头过来，莫利是位苗条秀丽少女,十四五岁，话虽不多却很温柔可亲；另一位莫怀年长一些,有十六七岁了，和莫利长得很像,但是很骄傲样子，悠然等闲不敢带她出来，她看上去实不像个丫头呀，谁家有这么骄傲丫头。

        什么人会骄傲呢？有本事人才会骄傲嘛，没本事人靠阿谀奉承混饭吃，有本事人靠本事混饭吃。悠然觉得，莫怀这么骄傲，功夫一定不同寻常。

        莫利抿嘴笑道“姑娘说极是，莫怀姐姐功夫是我们这辈人中高。”莫利对于悠然相当无语，这位孟家五姑娘，懒起来真是懒到极致，就连给贴身丫头给名字都不肯花心思，一开始知道孟五姑娘贴身大丫头名唤莫连，还以为是英雄花意思，毕竟莫连是木棉花别称；谁知竟是因为莫连父亲姓莫，母亲姓连，孟五姑娘就给起了名字叫莫连；莫陶也是一样，父亲姓莫，母亲姓陶；知道这个缘由之后莫利吓了一跳，生怕孟五姑娘要把自己叫莫利，莫利这名字多俗气！忙自告奋勇愿以莫愁为名，却被悠然一口否决，终还是被叫了“莫利”。莫利为这个名字一直憋着口气，她死活也想不明白，莫愁这名字哪里吓人了？

        “真厉害！她会飞来飞去吧？”悠然又想起张并林中施展轻功情形，真神奇，地球引力仿佛不存了。

        莫利愣了一下，“敢问姑娘，是怎样飞来飞去？”悠然努力比划着，“就是，像只大鸟一样，从这里飞向那里，从这棵树飞向那棵树。非常文学”

        莫利弄明白了悠然意思后失笑，“姑娘，那是极高深功夫，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有这样修为。莫怀姐姐虽也称得上高手，这样功夫她连皮毛也是不会。姑娘说，是华山派至高无上轻功，华玉功，华山派立派以来也有几百年了，练成华玉功统共不超过五人。”

        见悠然一脸迷茫神情，莫利忙接着解释道“姑娘，这练武不只要勤学苦练，还要些天分。若是天分差，即便再怎么用功，也学不会上乘武功。”

        “哦。”悠然似懂非懂点头，“我还以为华山派人都会飞来飞去呢。”原来张并会武功这么难练，看来自己别想让莫怀带着飞了。唉，想像条鱼一样游水里，像只鸟一样飞翔天空，怕都只能梦中了吧？

        莫利笑道“瞧姑娘说，那般上乘轻功极是难练，哪里能人人都会？华山派可没有这般厉害。”此时莫利，才流露出些许江湖儿女爽利。

        悠然略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开始鄙夷自己：有美女保镖保护已是该知足了，还想要美女保镖带着飞来飞去，真是得陇望蜀。心中笑话了自己一番，悠然轻走向书屋，刺探情报任务已经完成，晚间再向兄姐汇报，现先寻孙先生说说话去。

        莫利认命跟悠然后面，少爷命自己姐妹二人来护卫孟五姑娘，做丫头只能服从。只是这孟五姑娘，她有哪里需要护卫了？孟家风平流静。再说文官家庭，能有什么风波？大材小用啊，大材小用。

        “……此谓国家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悠然走近书屋，听到屋内传出朗朗读书声，已是《大学》结尾部分，难不成是下课了？停了下，果然听到孙先生宣布下课声音，却要孟正宇留下默书，随后已见欣然、安然、嫣然各各带着贴身服侍丫头走出来。

        欣然小姑娘见到悠然，眼睛一亮，上前捉住悠然小手，“五姐姐，你今儿上午怎么逃课了？”这阵子上课孙先生夸过悠然几次，却对欣然等不怎么理睬，欣然早就有些不满，今日上午悠然逃课，可算捉到她错处了。

        悠然慢吞吞道“谁逃课了？我跟先生请过假，父亲也是知道。大哥二哥大姐都知道。”

        欣然大失所望，同是孟家女儿，嫡出总要比庶出出挑些才是，可是比功课自己是比不过悠然，悠然错处又捉不到，真可惜。

        嫣然旁笑道“那太太知不知道呢？”

        欣然素来不喜嫣然，听到嫣然说话就想皱眉。安然柔声道“课业事，太太向来是不管，父亲知道就行了呀。”

        嫣然笑吟吟道“四妹妹这话就不对了。教养女儿本是太太份内事。”

        欣然既厌恶嫣然，又想捉悠然错处，权衡了利弊，还是大声问道“是啊五姐姐，太太知不知道啊？”庶女不敬嫡母，这也是一个罪名，捉住悠然一个小错处也好，不能让她太得意了。

        悠然真心觉得欣然不聪明，府里形势这么明朗，钟氏就是个花痴，不管什么事，只要孟赉两句好话哄她，她就会乖乖就范，搬出钟氏又管什么用？

        悠然闲闲道“父亲说了，他会跟太太说。”其实并没有，不过欣然也不敢问孟赉去。欣然被钟氏娇惯厉害，孟赉觉得欣然脾气爆了些，做事不够周到，有意要压压欣然脾气，常敲打欣然，欣然很有些犯怵。

        其实悠然也被孟赉娇惯厉害，不过悠然到底是成年人灵魂，做事有分寸，无关紧要事上常撒娇耍赖，大事上却清楚明白得很，所以孟赉对悠然还是放心。

        嫣然眼波流转，轻笑道“五妹妹反应真是敏捷。”暗示悠然胡说。

        安然却对嫣然微笑道“孟家女儿，又有哪个反应不敏捷了？三姐姐可是出了名才女，才思敏捷之至。”嫣然虽有些不，却是听安然帮悠然开脱同时也夸赞自己，也不好多说，含笑和众人分手，自回去研读诗词歌赋去了。

        安然拉起欣然也走了，欣然兀自不服气，跟安然嘟囔道“四姐姐，我就是看不惯五姐姐这轻狂样子，像四姐姐似多好。”安然柔声劝解着，欣然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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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然进到书屋，孙先生坐上首，孟正宇坐下面默书，悠然冲孙先生盈盈一礼，孙先生示意她起来，又命她看着孟正宇默书，自回去午歇了。

        孟正宇颇不服气，“你们几个他都不管不问，就对付我一个。为什么就我要背书？”

        悠然声音清朗，“大学之道，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孟正宇看她倒背如流，愣了愣，咬牙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背！我今天就要背会！”

        悠然笑看孟正宇愤愤然要去背书，吩咐小厮木生几句“中午晌按点儿让宇哥儿吃饭，好生服侍”，木生连连点头应“是”，悠然方去了孙先生处，闲话起来。

        “国子监监生分四种吧，大哥哥是举监，还有荫监、贡监、捐监，不知如今援例入监，可行否？”悠然对国子监了解还真不太多。

        “监生名额不足，或国家才用不足，才有捐监，现下却是没有。”孙先生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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