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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章 端倪


红鸾:“钱是越来越少了,以后怎么办?”

        大妞:“是啊!挣还没扣多,再这么下去是活不成了。”

        红鸾:“还不如外面,起码能讨饭过活。”

        大妞:“有了!要不我们…………”

        红鸾:“好主意,开始!”

        两人一起行礼:“读者大人们,多投点票吧!我们好去换些大钱,您投了就是我们救命恩人啊!”

        红鸾小声:“您投了票,我想办法让女人玩了命加,她不加我就罢工,看她写谁去!哼哼…………”

        大妞拽了下红鸾衣角:“女人很累,让她歇歇吧。”

        “管她呢!谁让她老让我们干活,是她狠怨不得我们,再说了,她累总比我们累好吧?哈哈……”

        “你太坏了!”大妞回头给读者行礼:“大人们多多投票,下个月女人一天要少于三,我们集体罢工!”

        红鸾自晴儿房里出来就回了自己屋,大妞看到她只是道:“一会儿要上工了,你帕子这几天可没有怎么动。”

        红鸾坐下拿起手帕来:“嗯,这几天要好好赶一赶了。”她说完忍不住张口就是大大哈欠:“真想好好睡一觉,实是累得紧。”

        大妞轻叹:“谁不累呢?虽然说现吃得饱,不过姑姑如果哪天再要我们完成多少绣活话,我们只怕也撑不了多久。”她眼中有隐忧,扫一眼房门压低声音道:“你说姑姑白天晚上都让我们当差,倒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知道,我想应该不会是只为了银钱。”红鸾手拈着针绣布上穿梭往来:“姐姐有什么想法?”

        大妞摇头苦头:“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猜得出来;不过我看着也不像是为了银钱,至少不单单是为了银钱。我宫中几年,越是看不透事情越要小心意。”

        红鸾点头:“姐姐说得有道理。”

        因为时间不多,两个人接下来都忙于绣手帕,没有再开口说话;现银钱就是命啊,那点月钱根本不够花宫女罚没,她们要多绣些帕子希望可以多卖得几文钱,以备不时之需。

        房门被推开,刘珍自外面进来,脸上神色明显很不,看也没有看红鸾和大妞径直坐到桌旁吃凉茶。

        大妞看向红鸾以目示意:可知她怎么了?

        红鸾轻轻摇头,其实她能猜到几分,只是不能说于大妞知道:晴儿到花宫女房里时辰,到红鸾回到房里和大妞聊了几句、绣活时间可是不短。

        按说晴儿和花宫女说话,会把刘珍打发出来,刘珍现回到房里当然是被打发出来,只是她回来时辰有些晚——她自花宫女房里出来却没有回到西厢,那她去做什么了?

        红鸾唇角微微勾了勾,低着头还是忙着手中绣活儿。

        御花园白天差事还要几天才能完成,红鸾只盼着这份差事之后,花宫女不会再给她们安排白天差事就好。

        她和大妞又抬起一盆花木放下,对视后左右扫视便坐到花木之后:能偷懒时候当然要歇歇。前后都有较大花木,左右没有人红鸾和大妞一手用袖子扇风、一手放大花盆上——如果有人过来,她们能第一时间装作是调整花木位置。

        偷懒可是个需要很高技巧活儿。红鸾和大妞坐下是坐下了,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生怕被人看到。

        忽然有声音传来,红鸾和大妞立时伏下上身,半跪起来双手都按到了花盆上。

        “我看你今天很不样子,刚刚我们公公可是看了你几次,你还是小心些好。”

        “啊?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我哥哥被打了,躺床上动也不能动。”

        “不可能吧?”

        “真,今天皇上发了好大脾气,不只我哥哥,还有几人也被打得不轻;我哥哥那还算是轻,听说打断了一人腿。”声音放得极低。

        “为什么?皇上待身边人向来亲厚。”

        “嘘,前两次太子遇刺事情皇上知道了。”

        一声压得低低惊呼:“不、不是吧?”然后此人长长吸气:“我说今天看到好几拔御医急匆匆来去呢。”

        “皇上龙体是我们能说嘛,还不闭嘴。”

        大妞忽然一拉红鸾掂起脚尖来速离开了刚刚位置,走出那僻静之处她们才低头垂手走路;可是两个人刚刚放开手里全是汗水。

        红鸾不需要细想,只听那两个太监话也知道当今皇上好像是病了,好像病得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和大妞连目光也不敢相撞,心中都有些慌乱。

        接下来她们做事差点出错,所搬花木差一点摔地上;两个人因此才看向对方,都向对方点点头默不作声认真做事,却没有敢再逃懒。

        到中午时候红鸾和大妞回到了院子里,可是花宫女并没有让她们各自回房准备用午饭,而是对所有宫奴道:“大家进宫想来都是差不多情形,家里日子都不好过对不对?”

        “几年后大家回去,不想给家里添点什么,至少也要攒够自己嫁妆才是;我为大家着想,以后每十天要绣好六方帕子交上来,每个帕子呢我会努力让公公们多卖个几文钱。”说到这里她顿顿:“我也是为你们好,如果你们当中有完不成,一方帕子就要罚没十五文钱,没有银钱就要打十五板子。”

        红鸾听得几乎呆住,花宫女倒底想做什么?

        花宫女看到众宫奴脸色冷冷一笑:“你们是不是认为太累了?可是你们要知道你们进宫不是来享福,多多赚些银钱才是正经;现今你们吃得饱,我也是为你们好才如此做,如果你们以为我像原来黄姑姑那样,可就错了。”

        说完她转身进屋,晴儿匆匆说了一句:“姑姑话都记住,散了吧。”就急急追到了花宫女房里。

        红鸾听到花宫女提到黄宫女时心中一跳,难道是为了……?她推开东厢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刘珍,发现她面色极为难看。

        红鸾知道刘珍绝不是单单因为帕子事情,但是她并没有多问,只是叹气看向大妞:“我十天拼了老命也就五方帕子。”

        大妞坐下:“我也一样。”

        五方帕子就算每方多卖个一二文,一方帕子也不过是五六文钱事情:因为素帕与针线等物可都是姑姑给,当然要算银钱;五方帕子卖下来了多也就是三十文,但是却还要被罚没十五文。

        十几文钱就让她们拼死拼活自然是不值,可是不做行吗?

        红鸾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她没有做成宫女就先累死了;她也明白花宫女为何如此逼迫大家做事,心下细细思量如何除去了花宫女且能保护自己。

        她目光再次自刘珍身上滑过,相信刘珍比她和大妞还要急,因为她十天能绣好三方就极为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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