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秦秋彦,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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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秦秋彦送江南下来,工作时间,来往的人不是特别多。 由其四十四楼,除了秘书助理在商量什么事的小声说话,整层楼上都静悄悄的。
“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江南说:“不用,我自己打车也很方便。”
电梯里秦秋彦将人扯到怀里来,下巴抵上她的发顶,悠悠似的感叹:“其实我倒不想让你走,一直陪着我上下班有什么不好。难道你不想时时见到我?”
江南伸出手指点他的胸口,反问:“我才不想时时见你。再说陪你上班有什么好?你又不是小朋友。而且我也不看重你给发的工资,才不想过来陪你上什么班。”
秦秋彦微笑:“你不是财迷,怎么又不看重我给发的工资了?”
江南颇有气场的说:“你的钱还不都是我的钱,我拿自己的钱有什么好欢天喜地的。”
秦秋彦在她脸上亲了下:“可以啊,秦夫人,觉悟提高很快么。”
江南觉得自己这是激发性的成长模式,秦凉每天觉得她没有出息,然后她在这样鞭笞又憋屈的氛围下努力成长,想发展成一个能被秦凉仰视的好妈妈,想不出息都难。
其实她怀疑自己是被拔苗助长了,也不知道按着秦凉这个培养模式走,会不会变得和他们父子一样无耻无下线。
正想事情,秦秋彦挑起她的下巴吻上来,扎实深长的一个吻。直到电梯门打开才放开。
江南被吻得七荤八素,面上发红。楼下有人在等电梯,结果她连头都不敢抬,低着头逃也似的想离开现场。
索性那几个人很快进了电梯,电梯门紧跟着合上了。
秦秋彦默不作声的跟在她后面,跟着走出了永新集团的办公大楼。
还有话要嘱咐,一伸手把人捞回来。
“跑什么,亲两口子,又不是偷渡来的。”
江南憋红着脸,怒瞪他:“你以后还想不想让我上班了?”
“上班做什么?”秦秋彦挑挑眉,好整以暇:“钱都是你的,领自己开的工资有意思?在家好好带孩子。”
江南皱了下眉头;“我才不当家庭主妇。”
秦秋彦笑了声:“那我当家庭妇男,公司你打理,我在家里带孩子。反正我做饭比较好吃,孩子跟着我生活更有保障。”
江南哑口无言,没想到秦大总裁还有这样的志向理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啊,到时候生出来你来带。”
秦秋彦看着她的肚子,伸手摸上去:“宝贝儿,听到了吗?以后爸爸带你。”
江南扯开他的手,看看过往是否有熟悉的人,催促他:“要说什么快点儿说。”
秦秋彦俊眉蹙起:“今天晚上不回来住?”
“当然,我‘出差’都已经回来了,还怎么住。”
“那好,晚上跟他们一起吃完饭我送你回去。之前要不要让司机过去接你?”
江南几乎不用想:“肯定不用啊,我猜黄宇还赖在家里呢。到时候我搭他的顺风车。”
秦秋彦这才放人离开。
黄宇果然没有走,在江家吃过了中午饭,又陪江妈妈一起聊天。他嘴巴天生油滑,逗得老人家心花怒放。
江妈妈自己都说,有黄宇陪着聊天说话,仿佛永远不会老似的。
江南提醒她:“妈,那是因为黄宇给你灌了*汤。要保持警惕,小心上他的恶当。”
江妈妈瞪她,黄宇也瞪她。
“女王,我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出口伤人?”
江南哼哼:“我只是实事求是,为离正扬叫不平。”她给离正扬打了一次电话,发现关机。就猜到他还在酒店睡着呢,估计一直都没有醒。
上一次开车过来也是这般惨烈,这回怕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江妈妈惊讶:“正扬也来了?怎么没来家里吃饭呢?你们两个不早说,也没打个电话叫他来。”
黄宇马上说:“阿姨,叫他也不会来。他连夜开车过来的,早上才到,累得不轻,这会儿在酒店补觉呢。说好明天再来拜访阿姨,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没法见人。”
说曹操曹操到,江南的电话响起来,是离正扬打来的。
听筒里睡意模糊,睡得时间久了,嗓音也略微沙哑:“江南,给我置办一身衣服去,总不能光着出门。”
这些讲究的公子哥,衣服没有连穿的习惯,隔天不换就感觉要死掉了。何况离正扬连夜奔波,连风尘带汗水的,估计早就受不了了。又不可能自己洗衣服,只有丢掉的命运。
江南说;“好,你等着吧,买全了我给你送过去。”
跟离正扬做了这么久的哥们,尺码和牌子都知道。去专柜上拿不费什么力气。
挂断电话,江妈妈问她:“正扬打来的?让你去给他买什么?”
“衣服,离大公子来的太匆忙,没拿任何换洗的衣服,在酒店里出不了门了。”
江妈妈也知道离正扬讲究,催促她:“那你快去吧,别让正扬一直等着。”
黄宇跟着站起身:“我跟你一起,正好我也得换一换了,都快臭了。”抬袖闻了下,其实很干净,一点儿异味都没有。还是皱了下鼻子,标准的心里洁癖。
江南看了下时间,只说:“正好,搭你的便车载我妈去幼儿园,秦凉快放学了。”
一提到秦凉,黄宇两眼放光,以前见那小家伙的时候就觉得特别个性,长的又漂亮,只是不太爱理人,跟个小冰块似的。没想到是江南的儿子江豆豆,这么一想,那还是他的干儿子呢。
很是高兴:“好啊,送阿姨过去,正好看看秦凉。”
江南知道他怎么想,趁江妈妈去拿包和钥匙的时候提醒他:“见面千万别叫他豆豆,那样他会杀你全家。”
黄宇眉毛一挑:“这么邪乎?”
江南中肯的点点头,表示她决不是在逗他。就因当时在S城时唤了他一次豆豆,到现在秦凉都耿耿于怀的给她脸色看。
其实秦凉平时不太跟她计较,虽然年纪小,却很知道让着江南。偏这一次,在他看来是了不得的原则问题,要用长久的冷战与疏离来表示他的抗议。
士可杀,不可辱。可能在秦凉的心里就是这么个心思。
黄宇嘻嘻哈哈的,没当一回事。估计那孩子可能就是不太爱说话,小小年纪杀伤力这么大,总是不至于吧。
三人开车过去时,秦凉还没有放学。
江妈妈怕耽误几个人的时间,知道离正扬还在酒店里等着,晚上他们要一起吃饭。
催促江南和黄宇:“你们先去买东西吧,不用在这里等了,秦凉一放学我们边走边玩就回去了。”
黄宇不动弹。
“阿姨,不急,等一等秦凉。有段时间没见着他了,怪想他。”
无论如何没想到,一见面秦凉就给他下马威。
黄宇远远看着秦凉随着放学的大军走出来的时候,就觉得那气场是和一般的孩子不同。小家伙无论从形态,还是到表情,都很是有模有样的。让他觉得,真不亏是秦秋彦的儿子,哪里像江南啊。
秦凉老远也看到黄宇了,黄宇冲着他展现最风范和绚的笑意连连。却遭了秦凉一计冷眼。
帅气的小眉毛一拧,那表情明显在说,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秦凉在S城早见过黄宇,在他的头脑定议中,这个据说风靡S城大把少女的男人,不过就是江南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之一。
……乱七八糟的朋友,要是让黄宇听到是这样的形容,只怕会郁闷得吐血。
走近来,守着江妈妈不好没礼貌。勉为其难:“叔叔好。”
黄宇要摸他的小脑袋,秦凉头一偏,及时躲开。
江妈妈马上解释说:“秦凉不喜欢别人碰他。”
黄宇意味别样,看来江南说的是真的。
不过他不气馁,坚决一厢情愿的以为这是他的干儿子,小时候不仅抱过他,还给他换过尿布的,应该有几分的心意相通吧?
哪里是不通,简直千沟万壑,凿也凿不通。
江南很想儿子了,揽着秦凉的肩头,到底是她生的,即便闹着别扭,关系还未完全缓和,秦凉也是允她碰的。
有些虚情假意:“你出差回来了?”
江南笑一笑,有些牙酸的说:“回来了。不过晚上我要跟叔叔一起吃饭,你和奶奶先回家,晚上我就回去了。”
秦凉下意识冷了脸,问她:“你们秦总也去?”
江南干笑:“是的,也去。”
秦凉便不再说其他,人家的老婆,他管得着么。
抬头叫上江妈妈:“奶奶,我们回去吧。”
黄宇还是一如既往的殷勤:“阿姨,我送你和秦凉回去。”不容分说的将车门打开,先请江妈妈上去。
江南有此急了:“让我妈他们打车回去吧,也不远,我怕离正扬在酒店等急了。”
黄宇白了她一眼:“等再急又不会死人,让他等着吧。”
秦凉想上车,被他一伸手拉住,原来是有私房话要说。
蹲下身,跟他套近乎,小声说:“秦凉,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当时我就认了你当干儿子……”
他那句‘你当叫我一声干爹’的话还没出口。秦凉薄唇一抿,有些大义凛然的说:“你骂谁干儿子呢?”他在心里补句子,你才干儿子呢,你们全家都干儿子。
虽然秦凉后半句出于修养没有说出来,不过黄宇敢对灯发誓,秦凉心里绝对将句字说全了。他似乎已经隐隐听到了,眼角抽搐了下,有些欲哭无泪的侧首盯紧江南。
想问她:“你这都生的什么儿子?”
江南很同情黄宇,不敢让秦凉再摧残下去了。
当即拉开车门,跟秦凉坐进去。叫黄宇:“别磨蹭了,离正扬还等着呢。”
黄宇觉得自己有些受伤,一路上沉默不语。
江南坐在副驾驶上,看了他一眼,好笑:“你不会真受挫了吧?至于么,跟一个孩子置气。”
其实秦凉不是这么没有礼貌的孩子,他只是不太喜欢江南身边的男人们。这一点估计是他颇强的占有欲作祟。但他像秦秋彦,所以江南怀疑,秦秋彦看似人模狗样的,实则骨子里是不是也这样?
黄宇再一次跟她确认:“孩子没搞错吧?这个真是当年你生出来的那个?”
江南说:“当然没错,验过DNA的。”
黄宇一想,也是,跟秦秋彦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是他的种会是谁的。
他感觉异常恐惧,问江南;“你说,丛瑶将来生出的东西,不会也跟秦凉这样吧?”
他瑟缩了一下,怎样都觉得难驾驭。到时候只怕要天天头疼。可是,看黄肖家那两个,似乎也不这样啊。
你说,秦秋彦的儿子怎么就这么早熟呢?
江南安慰他:“别担心,丛瑶有可能生个女儿,到时候乖乖巧巧的,别提让你多喜欢。”
黄宇僵着脸看过来;“回家得拉她去验验,看看到底是男是女。”
江南狠狠掐了他一下:“你什么意思?要是男孩儿你还打算让丛瑶做了不成?你怎么那么不是人呢。”
黄宇比黄连还苦:“你往哪儿想呢,谁说是个男孩儿就做掉了。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是东西么。给你儿子生个媳妇要不要?”
江南嘻嘻笑起来:“要,要,你和丛瑶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漂亮。到时候我可以帮你们养,放在我们家里,让秦凉和媳妇从小就培养感情。”
黄宇笑了:“不敢,让你带着,将来随你,傻乎乎的可怎么办。”
带上黄宇一起更安心了,内衣那一套,都是他买的时候随手帮离正扬拿上了。而且离正扬喜欢哪个牌子他更清,选购衣服的过程很顺利,没用几十分钟,就往酒店赶了。
秦秋彦也已经下班,聚餐的地点他选好了,给江南打电话,告诉他们准备好之后直接过去。
回到酒店,黄宇坐到沙发上气奄奄的抽烟。
离正扬去将衣服换好,西装革履的出来,边打领带,边问江南:“他怎么了?”
江南看了黄宇一眼:“哦,被我儿子给打击到了,有那么点儿痛不欲生和惴惴不安。怕自己将来也生个那样的东东。”
离正扬幸灾乐祸:“敢招惹秦凉,自找不痛快。”问他:“你还洗不洗澡?”
黄宇将烟按灭,站起身:“洗啊,不洗怎么换衣服。”
男人行动比较快,黄宇慢半拍,没等多久也出来了。不似离正扬,聚餐还穿那么正式,一身休闲装扮,时尚自在。
离正扬睡了一天,还是呼累。车子不想开了,直说现在一看到车就想吐。甚至考虑要不要搭飞机回去,将车子办个托运,或者干脆丢给江南算了。
江南吵着;“我可不要,你的车子那么贵,开到路上那么招摇,不是求人打劫么。”
离正扬看了黄宇一眼,寒碜她:“瞧见没,多没出息。长得跟根黄瓜菜似的,哪个劫匪想不开。要劫也是劫你们秦总。”说话间和江南一起搭黄宇的便车。
这两个人已经不像早晨那样怒目相向了。真神奇,跟夫妻似的,床头打架,床尾合。
江南左顾右盼,只说:“你们两个没有在一起,真是让人惋惜。”
黄宇提醒她:“搞搞清楚,我有老婆孩子,还不足以证明我性取向正常?”
离正扬撑着额头:“我也快了。”
江南追问他:“你和钟笑走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结婚?”
离正扬眯着眼,看似还想补一觉。告诉她:“一边玩儿去。”
钟庆丰将钟笑招回家去,白天上班,没时间跟她碰面。一下班就直接回家,唯怕再晚一点儿,钟笑又跑了。他知道如今钟笑在和离正扬同居。
钟笑惴惴不安的坐在沙发上,他这个哥哥好比严父一般,关键时候还真是怕他。
听到开门声,马上弹跳起:“哥,你回来了。饭我已经做好了,洗洗手吃饭吧。”
钟庆丰将公文包和西装外套扔到一边。
先不说吃饭的事,坐到沙发上,颌首示意钟笑也坐。
钟笑如坐针毡。
钟庆丰张口倒是没有骂她,也不再问他和离正扬之间到底怎么样了之类的。这些天他想得很清楚了,对于这个妹妹他就是太放不开了,总以为没长大。实则钟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要有自己的家庭,即便是他一手带大的,也不能管她一辈子。
只说:“我打算和离家二老碰个面,一同吃个饭。到时候你和正扬一起,商讨一下你们的婚事。年纪都不小了,早点儿把婚事办了,我也就放心了。”
钟笑默默的抠着手指,听钟庆丰这样一说,抬起头:“正扬现在不在S城,去Z城了,昨晚接到黄宇的电话就走了,看来黄宇出了什么事。”
钟庆丰眯了一下眼:“那就等他回来再说,也不差这一两天。我先跟离家那边打声招呼,也不会显得太唐突。”
钟笑看着钟庆丰,终于提到谈婚论嫁的事了,看钟庆丰这么死心塌地,心里竟然微微的不舍起来。
知道一旦结了婚,有自己的家庭,也不再是小孩子了,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缠着钟庆丰胡闹。
至于钟庆丰心里怎样,钟笑觉得,是不是就和别的父亲要嫁女儿那样?看着是挺迫切,其实心中感慨万千。
甚至要怪她没良心,有了喜欢的男人,就一心想嫁……连这个亲人都不要了。
钟笑眼眶发红:“哥,你跟爱爱姐到底怎么样了?我觉得爱爱姐那个人很好,肯定是喜欢你的,她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我从她的眼睛中都能看出来。你也该成家了,都多大的年纪了。两人难得情投意合,就算以前有一些误会,也不能成为过不去的坎啊。我觉得真心一定能打动人。
你就不能再主动点儿,光默默的对爱爱姐好有什么用,也得有所行动才是。我就不信,你举着钻戒跪在她面前,她会不答应你?要知道,女人在那个时候是很没抵抗力的,不要说她喜欢你,就算不喜欢,有多少女人却那样被感动,稀里糊涂的就将自己给嫁了……”
钟庆丰正在解衬衣的袖扣,听钟笑这么说,站起身很严肃的说:“胡闹,还是小孩子么。”
钟笑看他上楼,喊他:“哥,这怎么胡闹了?你不用怎么知道不管用,而且这样的做法一点儿都不幼稚……”
钟庆丰那一道翩然的身影已经上了楼。
几个人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时间好像回到几年前。真奢侈,真玄幻,以为一辈子再没这样的可能了。
黄定最是感慨无限的那个,举起杯子对着秦秋彦,就像秦秋彦当年举着杯子将江南托付给他们时一样。
眼眶竟有些微微泛潮,喉结动了动:“秦秋彦?秦秋彦是吧,现在我和正扬把你的女人还给你了,以后再不会帮你照顾了。无管你是上天,还是入地,自己带着。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能帮你照看老婆呢。”
说完这一番话,他先干为敬。
江南低下头,鼻梁骨酸得很,只怕多看一眼就要滴下泪来。
秦秋彦淡淡的笑着,是他惯有的模样。
只说:“以后再不会有那样的嘱托了,上天入地我自己带着……谢谢这些年哥几个对江南的照顾,我很安心。我先自饮三杯。”
灯光下,莹莹如玉的一双手,端起杯子一一灌下去。
方想起当年,当年的这个时候肝肠寸断,怕自己回不来……如若不是死心塌地信得着的朋友,如何会将这个女人托付给他们照看。
莫说别人没想到,就连秦秋彦自己都没想到。前路有太多的未知,他不敢做过多的打算,只能硬着头皮去撞,回得来就回来,回不来便只得怪缘浅。
高度酒入腹辛辣,如火烧喉,可是很爽快。
直等秦秋彦端起第三杯的时候,黄宇一伸手拦住他。
“这一杯就算了,总不好才开席,你就睡过去,今天不是你做东?”
离正扬笑了笑,告诉黄宇:“不管他,让他喝。现在的秦秋彦可不是当年的三杯倒,跟他拼酒能吓死你。”
他已经领教过了,真是惊人的能喝。因为知道他当年的酒量,所以轻敌了,那一次醉得不轻,睡了整整一晚,隔天起来头还是疼得厉害。从此以后算长记性了,如今的秦秋彦今非昔比,就算跟他拼命也不能拼酒。
黄宇将信将疑,看向江南,问她;“真的假的?可不是又涮我?先说好,醉倒了别指望我扛,今天我要装爷,不想当苦力。”
江南说:“放心吧,他真的醉不倒。就算醉倒了也不让你扛,就让他在这里挺尸。”
黄宇这才松开手。
发现几年不见,真当刮目相看,当年的三杯倒,竟成了现在的千杯不醉。如此喝得才痛快,酒桌上三个大男人一片沸扬。
好酒开了一瓶又一瓶,东西到没怎么吃。
黄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直以为秦秋彦不能喝是宿疾,不可思议,所以很较真。那意思像是非要将他灌趴下不可。
不论离正扬怎么劝,就是不肯认输,吵嚷着,非要在今晚一较高低,不能辱没他绿林好汉的名号。
江南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打笑他;“听你这意思,喝完这一桌,你还打算上梁山,占山为王是不是啊?”
黄宇已经就几分醉,眯着眼睛:“女王,你还别说。今晚要是真战败了,我在江湖上也混不下去了,算是名声扫地,可不是真得上梁山不可。到时候带着我的老婆孩子,就去当山大王。再不理会你们这些红尘俗世了。”
离正扬调侃他:“你这是去当山大王啊,还是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出家啊?”
黄宇就推他;“去去去,你跟着瞎起什么哄。这是我跟秦秋彦的恩恩怨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们谁都别插手,今天你们要是谁阻拦我们一较高下了,我可真急。”
揽上秦秋彦的肩头:“来,咱哥几个接着来。”
秦秋彦已经喝了不少,只是脸上一点儿都没有变色。如果不跟他离得这样近,闻到他身上徐徐的酒气,很难发现他喝酒了。
只是动作看着更慵懒一些,不论是说话,还是端酒倒酒的动作,都看着懒洋洋的,证明也上了点儿酒劲。
但跟黄宇比起来,还是好太多了。
江南已经吃饱了,那三人还没有喝得尽兴。她起身去洗手间,顺便再让服务生上一瓶酒。
再回来,已经有一个倒下了。离正扬自动离席,去包间的沙发上抽烟。
看江南进来,冲她招了招手。
“来这里坐,别跟着他们掺和。等着他们两败俱伤。”
江南看黄宇那样子明显是在硬撑,过去劝。
“要不然算了,别喝了,去干点儿别的醒醒酒。”
秦秋彦慢条斯理的抬眸,真的有些醉了,桃花眸子狭长,懒懒的眯着。醉了反倒不那么冷峻,脸上至始挂着淡淡的微笑,薄薄的一层,仿佛雾气蒙蒙的,更像是温柔的桃花了。
低低的叫她:“老婆,老婆……”拉着她的手又不肯说什么事。
江南一只手被他在桌子底下攥紧,一只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别喝了,你看黄宇都醉成什么样了。”
秦秋彦按了按眉骨:“你看他是肯轻易善罢甘休的样子么,老婆,再给我十分钟,灌趴他,我们回家睡觉。”
“你别灌趴他啊……”
黄宇喝得脑袋不转修,慢半拍才插话进来,问她:“干点儿什么别的?”
江南拉着秦秋彦的手,说:“要不然去泡汤吧,晚上睡觉也能舒服一点儿。”
黄宇就一阵贼笑:“我要泡女汤,否则那多没意思。”
江南对秦秋彦说;“你马上灌死他吧。”
果然没出十分钟,两个人喝急酒,又玩深水炸弹,两杯就将黄宇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离正扬过去将人拖起来,叫他:“醒一醒,到沙发上坐着醒醒酒。”
都喝高了,今晚回去连车都要没人开了。
秦秋彦功成身退,起身去厕所。
他今晚也实在喝了不少,江南担心他一个人不可以。
便说;“等一等,我跟你去。”
秦秋彦打开门,等了她一步。
江南才一从包间里出来,门板将一合上。忽然手臂被攥紧,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已经被秦秋彦按到走廊的墙面上。用身体紧紧的抵着她,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眼眸迷离成一条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低低如耳语一般:“老婆……”嘴巴就要凑上来。
江南一偏首躲开,双手拼命的推他。这里是走廊,时不时会有服务生通过,也有其他的客人。更怕包间门何时打开,离正扬或是黄宇就走出来了……
急急说:“秦秋彦,你喝醉了,快放开我……”
秦秋彦点点头:“是的,我喝醉了。”要笑不笑的表情竟有些孩子气……不对,孩子气的一张脸又哪有这样邪气又赖皮的。分明像个流氓,十足的坏坯子。
指腹扣上来,捏紧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她。
本来他的唇齿也有些冰冰凉,平时亲吻江南的时候,那感觉就跟蛇在身上游走一样。可这一回喝了不少的酒,也变得滚烫,酒气灌到她的唇齿中,芳香甘醇,江南竟也跟着微微醉了。
脸红心跳,因为被他严丝合缝的箍着,清楚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连呼吸都越来越重,浓重的喘息在耳畔回荡,沿着江南光滑的脖颈一直灌进领口里去。
想推开他,身体却已经软了,用不上力。何况他正吻得激情,本来缠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不觉自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一直往上,rou捏她……
江南实在难耐,狠狠抑制着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秦秋彦一只腿顶开她的,就那样贴合着她。
走廊一端传来纷嚷的说笑声,看来哪一个包间酒足饭饱,正散场后出来。
江南仅维持的那丝理智,还是偏开首,重重的呼吸:“秦秋彦,你快放开啊,有人出来了。”
秦秋彦将头沉进她的肩窝里一秒,蓦然抬眸,桃花怀邪的一双眼,廊灯下竟像是泛着星光点点,带着动人的蛊惑,像是引人下坠的深渊。
只见他拎起一侧唇角,伸手一拉,旁边一个包间的门便开了。秦秋彦一个旋身把江南扯进来,里面空无一人,连灯都没有开。
不等江南看清,已经被他连揽带抱按进了沙发里。
江南彻彻底底的怕起来:“秦秋彦,你敢……”这里怎么行,万一有酒店的工作人员闯进来,或者突然来了客人……
天啊,想一想,江南就是一身的冷汗。
真是冷的要命,一伸手,发现秦秋彦已经去除她下面的衣物。
江南死死拉着他的手不放,近乎乞求:“秦秋彦,不要!”
包间内一片黑暗,看不见他的表情,只一双眼睛十分明亮,分明在盯着她。嗓音低低的,带一丝丝的沙哑:“叫老公……”
江南便叫老公,只要能讨好他。只是摇头:“不行……不能在这里,你喝醉了。”
秦秋彦便沉下身来亲吻她,那么任性:“我就要在这里,这回我们来一次刺激的。”
相伴而来的金属拉链声……
“唔……”江南呼起来。
明显秦秋彦得逞了,满意的一声感叹。
暗黑的包间里断断续续的一阵响。
江南几乎是咬着牙的,外面时而听到过往的声音,怎么专心得了。
只是存在感那样强,险些要她的命。
……
秦秋彦一放开,江南立刻整理好衣服冲去洗手间。
早已经适应了包间内的黑,不到于撞到里面的物件上。
躲在洗手间里好一会儿不出来,出了一身的汗,下面也不舒服……江南对着镜子,咬牙切齿的骂起来。
等到简单的处理之后走出来,看到秦秋彦斜靠在墙上等她。白天上班的行头,衣冠楚楚的,到现在仍旧一尘不染的模样。江南当即在心里骂他:“衣冠禽兽。”
秦秋彦听到开门声抬起头,嘴里叼着烟,可是没点燃。看到江南后抽出来,揉碎在掌心里。嘴角噙着邪气的一抹钩子,真真是入骨三分的坏。对她眨了下眼睛,低笑:“舒不舒服?嗯?”
江南的脸一下爆红,真的不想理他了。
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率先转身往包间走。
秦秋彦闲闲的跟在她身后,酒店的走廊铺着软绵的地毯,落地无声,似只有心跳声。
从洗手间到包间的一段路,本来没有多长,江南却像走了很久。明显后面被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紧,像要将她给穿透了。
回到包间时离正扬在打电话,听意思是钟笑,而黄宇大半个身子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各有事情做,所以他们出去这么久,不算太有感觉。
江南低着头,真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跳得更厉害了。
看样子,离正扬的电话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坐到沙发上等他。
秦秋彦去倒了一杯清水,端过来给江南。
“来,喝点儿水。”他那么坏,不忘逗她:“刚才你出了好多汗。”
江南冲他翻白眼,发现秦秋彦真的不能喝酒,一旦喝醉了,就像变成另外一个人,坏得没了边儿。
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刚端过杯子,手指反倒被秦秋彦握住,痒痒的。
今夜的秦秋彦似乎真的很动情。
离正扬打完打话过来,这个电话打了许久,打秦秋彦和江南才出去一会儿就开始打,爱人之间通电话,再长的时间也觉得短。所以没有觉得两人出去的时间很长,等尽兴之后一挂断,一看通话时间,轻呼:“呀,一个半小时了,让你们等久了。”
他竟以为时间是他耽搁的。
看了江南一眼,问她:“很热?脸怎么那么红?”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江南的脸更红了。
秦秋彦飘飘的盯着江南,只说;“时间不长,刚刚好。”
要离开了,可黄宇已经醉得一摊凌乱,今晚要被人扛回去的只是他了。
四个人,三个大男人都不能喝了不少的酒,只能由江南开车。
黄宇的车子先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等他明天自己来取。几个人开秦秋彦的车子回去。
要先将离正扬和黄宇送回酒店。
路上一吹风,黄宇终于醒了,只是意志尚且模糊。
紧接着身上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傻着脸,满车厢的问:“谁的电话?”
秦秋彦撑着头懒洋洋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理会他。
离正扬被他问得没脾气,从他身上把手机掏出来,再替他接起来,塞进掌心中去,告诉他:“你老婆打来的。”
黄宇一听是自己的老婆,马上了不得了。
一副江湖需救急的惨模样。一讲话,更是声声凄惨:“老婆,你老公被人撂倒了,一世英明算毁于一旦了。我正琢磨着要带你和女儿一起到梁山上避一避风头。”
丛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很紧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黄宇大着舌头:“你老公喝酒没喝过Z城的秦总,你说我多丢人。”
丛瑶一听是这样,才松口气。
“原来是喝酒,输了就输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后少喝点儿。再说了,我听人说,喝酒对孩子不好。”
难得黄宇喝那么多,醉得那么厉害,在责任分担上却一点儿都不傻。
坐直身:“你现在都怀上了,我喝不喝酒对孩子有什么影响,他又不是装在我的肚子里。”
丛瑶一想也是,不跟他纠缠下去,估计他喝得没想象中的那么多。她真是错误的估计了形式。
想起黄宇之前说的话,一时好奇;“我们又没查,你怎么知道我怀的是个女儿?”怀疑他是不是背着她做了什么。
黄宇嗷嗷叫:“一定要生个女孩儿,老婆,你可千万别犯傻,千千万万得给我生个女孩儿。你是没见秦秋彦家那儿子了,啧啧啧……你要生出那样的东西,我可跟你说,我真出家……”那哪里是个儿子啊,那就是个爷。
秦秋彦侧首冷凝他:“说你家的事,扯我儿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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