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虽然请了假，但是第二天早操，晨读我是一样没拉下，直到吃过早饭，我才开始动身出发。

        我们学校是半军事化管理，除了放假那几天，平时老师学生进出都要佩戴一个出入证，学校大门是锁着，不轻易开放，小门旁边两个门卫确实很职责，正常教学时间，每一个陌生人出入都要登记。

        手持班主任请假条，我顺利走出了学校大门。

        早上空气很清，今天天气也不错，我骑上自行车，哼着可能是几年以后才流行歌曲，飞向乡政府骑去。

        从我们学校到乡政府骑自行车要一个小时，其实我也可以做汽车去，有一条国道连接着我们县城和我们乡政府，不过加上转车时间，等车时间，到乡政府一个小时也下不来，再说我也舍不得花那两块钱。

        点钟时候，路上车辆行人都很少，我自行车骑飞，只用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李庄－乡政府所地。我不并知道乡政府哪里，问了四五个人，只有一个热心老伯详细地给我说清了道路。

        办理身份证地方一个小房子里内，门是锁着，向阳一面留了一个小窗口，窗口上面写着五个红色大字：“为人民服务”。

        外面没有一个人，我通过小窗口向里面望了望，里面服务台也没有人影，屋子里冷冷清清，不像有人样子。

        难道星期一他们也不办公吗？我皱了邹眉头，如果不是旁边写着办理户籍身份证几个字，我几乎要怀疑是不是那个门卫告错我地方了。

        等了十几分钟，这里依然没什么动静，我有些不耐烦起来。

        一位老年人走了过来，他满脸红光，身子发福，穿衣服也有些讲究，我看他衣装，似乎是这里官员，我急忙迎上前去，“大伯，这里是不是办理身份证地方？”

        “是啊。”老人点了点头。

        “今天他们不上班吗？我等了很久了，怎么没见一个人呢？”我问道。

        “是吗？有这回事？”老人看了看屋子里面，确实没人，他有些生气，大声喊道：“小崔，小崔？”

        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他恭敬地站到老头面前：“李书记，有什么事？”

        “这里怎么没有人上班？你回去查一查，看看今天是谁值日？点叫他来这里。”李书记说道。

        我看着这老头有些官威样子，原来是我们乡书记，他权力很大，看来今天管登记身份证这个家伙要倒霉了。

        小强很领命而去，我看着李书记，惊讶地张开了嘴，当然这里面有一些夸张成分，“李书记，你好，我是咱们乡学生。”

        看着我带着崇拜眼光，老头笑了笑，“小家伙哪里上学啊？”

        我现身体年龄是18岁，加上我很学生化脸面，这个四五十岁老人面前，确实只算是一个毛头小伙子。

        “我西安一高上高一。”我仰起头，挺起了胸膛。

        “好，好，能一高上学，有前途啊，你要好好学习，考出个好成绩，不要给咱们乡人丢脸。”李书记笑着说道，我们乡，考上

        县一高是一件很光荣事情，记得我们那年，我们乡才考上二十几个人而已。

        脸早丢完了，我心里暗道，嘴里却不停地说是，这种话不知道有多少人给我说过了，我耳朵都要磨出老茧来了。

        “李书记，你老身体真好啊。”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拍着书记大人马屁，现还不能让他走了。

        “那是，天天锻炼身体，人老时候犯病就少啊。”李书记说道。

        正我们说高兴时候，小崔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跑了过来，那个女气喘吁吁地站定了，低着头，就像我被老师训斥一样，一言不发。

        气氛马上凝固了，李书记像换了个人似，立刻扳起了脸孔，他瞪了中年妇女一眼，冷哼一声，“你还不去上班？”小崔推了推那个女，女人急忙走开了。

        “小何，你去忙你事去吧，我也要去办公了。”李书记对我说道。

        “好，大伯，我过去了，你老慢走。”我故意将大伯两个字念很大声，这样小崔和那个女应该都能听见。

        我这个外人面前，李书记可能不会公开训斥那个女，但是事后肯定要数落她，如果那个女知道我和李书记“关系”，她就不敢把我怎么样。假如我没说这句话，这个女书记那里受了气，说不定办事时候给我穿个小鞋，将我身份证申请扣起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阿姨，我要办一个身份证。”窗口开了以后，我将自己材料递了进去。

        中年妇女仔细地看了看我介绍信和户口本，过了一会儿，说道：“材料都全了，你可以申请了。办身份证要25块钱，你带了没有？”

        我将25块钱递了过去，轻声问道：“这就行了？”

        女人一个笔记本上写下了我材料，后又核实了一遍，道：“行了，你回去等通知吧。”

        那怎么行？这一通知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他们效率，我会不知道？

        “阿姨，我什么时候可以来取身份证呢？”对眼前女人，我一直是低声轻语，生怕一不小心惹坏了这个处年期妇女。

        “再过一个月吧。”中年妇女说道。

        “阿姨，能不能点呢？我有急用呢。”

        “不行啊，办一个身份证要时间就需要这么长时间。”中年妇女语言很程序化。

        他妈，她以为我年少无知啊，据我所知，办一个身份证多半个月就可以下来，她肯定是蒙我呢？

        “不知道李伯伯能不能帮我呢？”我嘴里喃喃说道。

        中年妇女眼睛一亮，她坐直了身体，故作漫不经心道：“小何，李书记和你是什么关系啊。”她看了我户口本，知道了我名字。

        上钩了，我淡淡说道：“李书记和我爷爷是好朋友，这次来时候，我爷爷还让我抽空看看我李伯伯呢？”

        “哦，既然这样，嗯，好说，好说，你再过十天左右来看看吧，说不定到时候你身份证已经办下来了？”中年妇女笑着说道。

        “谢谢阿姨。”我脸上挂满了甜甜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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