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七七、《陆小凤传奇》系列——上官飞燕37

上官飞燕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看到飞燕醒了过来,一直她身边6小凤大喜，赶紧喊郎中。见她要起来。吓得6小凤赶紧扶着她。

        上官飞燕虽诧异于6小凤格外殷勤，但她现却不关心这个。

        “6小凤，我们马上会中原。”

        6小凤赶紧劝道：“你现身体还不是很好。咱们先养好身子再回去好吗？”

        上官飞燕气恼地说道：“要不是你把我骗到这里。独孤叔叔怎么会出事？现已经五个月了,独孤叔叔葬礼都已经办了吧！叔叔一向疼爱我，我却连他葬礼都参加不了。我……”

        6小凤见上官飞燕有些激动，赶紧安抚：“别这样，别自责了。都是我错,是我把你骗到这里,都怪我。”

        其实，上官飞燕也知道不能怪6小凤。他也是为了她好。恐怕他们峨眉时候,独孤一鹤就计划好要支开她,才会让6小凤带着她到东瀛来。途中，那个该死系统也有提醒。但她却没有重视。说起来，如今局面，她责任大。

        她越想越愧疚，越想越要回去。她对6小凤说道：“不行。我要马上回去。独孤叔叔还等着我给他磕头呢！”

        6小凤为难地说：“可是，飞燕，你身体还很不好。再加上，再加上。”说到这，6小凤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有一个月身孕了你知道吗？”

        “我管谁有几个月身孕，我……”上官飞燕突然愣了一下，呆呆地问：“慢着。你说谁，谁怀孕了？”

        6小凤没有回答，而是温柔地摸摸上官飞燕还未显怀肚子。

        上官飞燕全明白了。她有了身孕，前世今生，第一次当母亲。她肚子里不知不觉中居然有了个小生命。

        6小凤见此，试探着问道：“那飞燕，我们是不是缓一缓再走。”

        “不行！”上官飞燕还是断然拒绝：“我不管，我就要现走。想必，孩子也想点拜见爷爷吧。”

        她见6小凤还犹豫，大怒：“6小凤，你是想要孩子还是想一尸两命？”

        6小凤吓了一跳，赶紧堵住上官飞燕嘴。如此这般，他也只好启程前往中原了。只是他还是很为难：“飞燕，现我们也走不了啊！不说船还没准备好，如今风向也不利于航行啊！我们只能走朝鲜，经过辽东，然后到京师，后从京师去峨眉。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对你现身体实是个负担啊！”

        上官飞燕却满不乎：“那就这么着吧。”说完，瞪了6小凤一眼，轻声喝道：“还不去准备准备。我要明天这个时候就走。”

        6小凤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看到飞燕一脸坚毅，也知道劝不动。后只好无奈地去准备去朝鲜船。

        6小凤一走，上官飞燕就询问系统关于安胎事情。她又不是孩子后妈。当然不会拿自己亲生孩子开玩笑。虽然她承认这次她很任性，但也绝对不想孩子出事。毕竟那是她孩子。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不说6小凤会不会迁怒她。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而说到她们孩子，系统君真有些无奈。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内心澎湃心情了。这现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家伙，他敢说，绝对不是个小角色。至少也是个个大配角。因为，半个月前，这个不知是小子还是小妞产生微弱自我意识时候，他宿主就变了。那改换门庭一瞬间，那激动人心一瞬间，他真给跪了。他宿主真是越来越低龄化了。白静是御姐，上官飞燕成为宿主时还是个婴儿。现这是什么情况？宿主是个，受精卵？

        混蛋！不带这么坑系统。

        不过虽然任宿主是个悲剧受精卵，看起来简直是弱爆了。可是绝对不能小看他。因为每个Bss也都是从受精卵来。这丫绝对是个强悍主。他简直就是个魔胎。何以见得？

        因为这个不过一个月还称不上胎儿家伙，居然吸收他娘身上魔性，对所有负面情绪、负面能量都来者不拒。这绝逼是反派Bss，啊不，是反派Bss胚胎成长之路啊！

        自从上官飞燕怀孕以来，越来越平和，脾气越来越好了。如今上官飞燕，虽心魔未除，但也完全不受心魔影响，就连听到独孤一鹤死于和叶孤城决斗，首先反应是对独孤一鹤死亡悲痛，而不是对叶孤城仇恨。这些都是她孩子功劳。

        可是，系统君对这个情况绝对不是乐见其成。就像他说那样，这结结实实是个魔胎啊！他真很难想象各种负面情绪影响下孕育生命，到底是怎么样。每当他用特殊能力看到孩子身上若有若无黑光，他就不寒而栗。如果以前有人说他会忌惮一个胎儿，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现他真对这个魔胎很忌惮。要知道，这可是他下任宿主。他可不希望这是个比上官飞燕难缠角色。

        抛开他自己不说，毕竟胎儿还没出生，能不能出生还不一定死。他是多么地纯洁善良啊！）。对于上官飞燕，也不一定就是好事。诚然，现胎儿正吸收着上官飞燕负面东西，保护着他母亲。可是，上官飞燕是个一个成年人，一个历经两世人。她经历经历过事情真是多不胜数，负面事件也多如牛毛，因此而产生负面情绪自然也就多了。上官飞燕可以承受住，可不代表一个思想都尚未形成胎儿能承受住。他无法容纳这些负面情绪时候，负面情绪就会外泄，从而影响到母体。这从很多反派大Bss都亲情寡淡就可以看出端倪。人家母亲怀他时候就认定他是个祸胎，对他能有什么亲情。

        现这个特殊时期，如果被这个魔星影响话，系统君真不知道上官飞燕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管系统君如何忧心忡忡。上官飞燕是不知道。不说这是不是系统君猜测，反正这一切还没有影响到她。她现只想早点回中原。

        他们先乘船到了朝鲜，到了6地上后，买了辆马车，又从朝鲜赶往辽东。因为6小凤实担心上官飞燕身体，上官飞燕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所以，他们也是走走停停。就这样，经过近两个月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到了山海关。他们已经到了关内，以后路程就会比较好了。只要走官道就可以到峨眉。

        这天傍晚，6小凤和上官飞燕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来。他们本是想休整一番，然后再去峨眉。

        不过，来往客人话上官飞燕很就改变主意了。这是足以轰动全江湖消息。

        “月圆之夜，紫金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天外飞仙自然说是叶孤城。一剑西来应该是西门吹雪吧。紫禁之巅？真是个好地方啊！

        上官飞燕想到这，问道：“6小凤，我们先不回峨眉。”

        6小凤心头一跳，他毫不怀疑，以上官飞燕性格，听到了叶孤城消息，她能冷静才怪呢！有些紧张问：“飞燕，你不会是要找叶孤城算账吧！你叔叔是决斗死。”

        “是啊！独孤叔叔是跟他决斗时候死。”上官飞燕喃喃道。

        江湖上一直仇杀不断，每天上门寻仇或者被人寻仇数不胜数。可是，江湖上也有个不成文规定。那就是与人相约决斗，那么不管后结果如何，双方亲友都不得私下向对方寻仇。而战败身死一方如果想要报仇话，那就只能也和胜利那个人约定决斗。这条规定基本上可以视作江湖上铁律。大家平常尔虞我诈没什么，大家都知道江湖是啥样。可是，这条铁律是必须遵守。当然，总有那么几个不识相。可是他们无一不被江湖人所唾弃。后顶不住压力，或自杀或恼羞成怒动手后被围攻。

        上官飞燕笑道：“我可没那么蠢，我可没那个兴趣挑战这个规矩。”钻空子应该不算挑战吧！

        6小凤还是担忧地看着她。自从听到独孤一鹤死讯，飞燕戾气越来越重了。原本已经被磨练得很完美心境，早已经不复存了。他真害怕上官飞燕会出什么意外。如果她出意外话……还是别想了。他绝对不会阻止它发生。

        上官飞燕看出6小凤担忧，心里一暖：“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一定会三思而后行，就算不为我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

        说实话，上官飞燕真不算好人。可是，系统君却不得不承认，她也许是个好母亲。他已经把自己猜测告诉上官飞燕。她居然没有丝毫怪罪孩子意思。只认为是她以前坏事做，心性实太差，才会留下这么多黑暗面。孩子这样全怪她，就算是魔胎，那也是她孩子。至于厌恶甚至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抛弃掉，上官飞燕是想都没有想过。她幼儿时经历注定她不会抛弃她孩子。

        为了她孩子，她已经量放宽心。没有想着报仇事。不让仇恨蒙蔽自己心，进而影响到孩子。可是，这仿佛成了她心结一般。这两个月来，一直不断她脑海里冒出来。有时甚至从梦中惊醒。她以为可以强行忘记事情，却顽固地占据她思维。她觉得如果再不想办法，她可能会疯掉。所以，听到叶孤城消息，她才会迫不及待地去京师。不为报仇，只为解开心结。当然，能给叶孤城下绊子，她也是很乐意。

        系统君感慨，世上真有这样奇迹。如果按照上官飞燕以前性格真是睚眦必报，有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叶孤城。也许这就是为母则强吧。

        奈何6小凤不这么认为。所以，他这几天对上官飞燕看得非常紧。让上官飞燕哭笑不得。却没办法告诉他事实。这也是她私心。她害怕孩子父亲他没出生时候就厌恶他。就算有那么点几率，6小凤并不厌恶孩子，她也不敢赌。

        于是，就这诡异气氛下，6小凤和上官飞燕来到了京师。

        可是，他们刚进城不久，就一股劲风袭来。6小凤用灵犀一指夹住飞来东西。一看，原来是一枝箭矢。

        6小凤皱皱眉头，道：“我到前面看看。”

        上官飞燕想了想，说道：“我也去吧。”见6小凤犹豫，马上说：“我现武功今非昔比。现孩子才三个月，不会影响我多少。”

        6小凤这才点点头。

        两人向箭矢方向飞去。就看到前面宽阔街道上，有两拨人打斗。其实不能算打斗，只是一伙人用强弓虐杀另一拨人。被蹂躏那一方，现就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了。现正躲避着箭雨，好不狼狈。

        而这个人6小凤认识，也是他一个朋友。他叫李燕北。

        朋友有难，6小凤当然不能不帮。他看到李燕北这般狼狈，终于出手了。

        只听“嘣，嘣，嘣……”一连串如珠落玉盘脆响，二十八张强弓弓弦，竟同时被两道青光划断！接着，又是“夺”一声，青光钉右面门板上，竟只不过是两枚铜钱。

        是谁有这么惊人指力，能以铜钱接连割断二十八张弓弦？弓箭手脸色也全都惨变，突然全都翻身跳下篷车，窜入了窄巷。

        李燕北并没有追。这些人并不是他对手，还不配他出手。他看着他们逃窜背影，说道：

        “各位不妨慢慢走，回去告诉你们主人，就说李燕北今日既然未死，总有一天会去找他！”

        “啪啪啪！”屋檐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掌声。

        6小凤笑道：“好！好风度，好气派！果然不愧是仁义满京华李燕北。”

        李燕北也笑了：“只可惜仁义满京华李燕北，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比不上6小凤两根手指！”

        6小凤微笑着走到李燕北身边，上官飞燕也随他走来。

        李燕北看到上官飞燕，一阵惊艳，随即笑着对6小凤道：“6小凤，你走到哪里都会有红颜知己跟着啊！”

        6小凤也笑道：“我是6小凤嘛！”随即又道：“可是这位可不一样。她是我妻子。”

        李燕北明显被吓到了。6小凤这个浪子居然不声不响就成亲了？

        “你成亲了也不说一声。你都几年没来看我这个老朋友了。走，今天我做东，去怡情院……”

        “嗯……！”上官飞燕嗯一声打断了李燕北话。

        李燕北这才意识到6小凤现是有家室人，有些尴尬。赶紧补救：“那到我家去吧。我为你们接风洗尘。你们成亲，我还没有想没有想二位道喜呢！”

        上官飞燕也是笑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酒过三巡，6小凤好奇地问道：“刚才你为何问也不问就把人给放走了？起码得知道是谁要害你吧。”

        李燕北说道：“不用问了，除了南城杜桐轩，还有谁这么想置我于死地。”

        6小凤又问道：“你这么肯定？”

        李燕北看着6小凤，说道：“你一定听说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紫禁比武事情吧。”

        6小凤点点头：“我怎么会不知道，全江湖都传遍了。”

        李燕北语气显得有些无奈：“我跟南城老杜斗了十几年，谁也不服谁。现就借此事做个了断。我赌西门吹雪赢，他则是把宝压了叶孤城身上。赢人可以得到六十万两银子和对方地盘。”

        6小凤有些了然，可他还是有疑惑：“不对啊！叶孤城江湖上盛名比起西门吹雪，有过之而无不及。杜桐轩没必要这样吧？”

        李燕北诧异地看着6小凤：“你竟然不知道叶孤城受伤消息？”

        6小凤愕然：“有谁能伤他？”

        李燕北说道：“据老实和尚说是唐门唐天仪毒砂打中，身负重伤。紫禁一战，他定会非常吃亏。所以南城老杜才会铤而走险。”

        “那西门吹雪呢？”6小凤问道：“你一直再讲叶孤城消息，却没有多提西门吹雪。他现可是你今后衣食父母啊！”

        李燕北无奈地说道：“不是我不想说，实是不知道啊！”

        6小凤困惑：“不知道？”

        李燕北苦笑道：“那一战日子本来是八月十五日，地方本来是秣陵紫金山上，可是西门吹雪却坚持要将日期延后一个月，地方也改这里。自从八月十五那一天之后，到现已经一个月了。江湖中再也没有人看见过西门吹雪行踪！”

        上官飞燕心头一动，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好像是孙秀青临盆时候。与6小凤对视一眼，两人都了然地点点头。

        李燕北没有注意到两人私下小动作，继续说道：“所以大家都认为西门吹雪一定是怕了叶孤城，一定已躲起来不敢露面了。可我却不这么认为。西门吹雪绝对不是这样人，明晚紫禁之巅，他一定会来。而且一定会赢。所以，我才赌他赢，无论多少我都赌。”

        这时，上官飞燕突然道：“我怎么突然觉得你们很过分，又很无聊。”

        李燕北一愣。他不明白上官飞燕为什么这么说。而且，他没想到6小凤竟然也点点头。

        上官飞燕说道：“他们比剑，你们却以此设赌局。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难道不过分吗？用别人胜利来决定自己命运，难道不是无聊吗？”

        6小凤又道：“我方才看到，来京城武林人士有几百号人。他们究竟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看成了什么东西？看成了两只变把戏猴子？看成了两条路上抢肉骨头野狗？”

        6小凤冷笑道：“这一战西门吹雪若胜了，你就可以将杜桐轩地盘据为已有。那些自鸣清高剑客们，也可看到一场精彩好戏，看出他们剑法中有什么绝招，有什么破绽。可是他自己呢？”

        他纵然胜了，又有什么好处？又有谁能了解胜利者那种孤独和寂寞？

        李燕北终于明白6小凤什么意思。他静静地凝视着6小凤，过了很久，才缓缓道：“这一战是他们自己要打，并没有别人逼他们！”

        李燕北又说道：“我也是西门吹雪朋友，我并不想要他跟人拼命，不想利用他去抢老杜地盘，可是他自己若要和人决斗，我也没法子阻拦！”他盯着6小凤，一字字接着道：“甚至连你也没法子阻拦。”

        6小凤不愿承认，也不能否认。

        李燕北道：“重要是，就连他们自己，也同样无法阻拦！”

        世上本就有很多事是这样子。一个人只要活这世界上，就有很多事是他非做不可，无论他是不是真愿意去做都一样。

        上官飞燕默默牵着6小凤手，她知道他现一定很难受。说实话，对于决斗双方，她感觉也很复杂。对于西门吹雪，她一直很不感冒，不管前世今生都一样。可是，他却是她姐夫。她至少是不想他输。因为输，就是死；而叶孤城，她两世为人都很崇拜他。可以毫不夸张说她是叶孤城脑残粉。她原本是希望叶孤城赢。可是，他却是杀独孤叔叔人。

        她都这么纠结，何况6小凤视他们二人位朋友。

        上官飞燕说道：“走吧6小凤。我想去找找西门吹雪。”

        6小凤知道她其实找是孙秀青。不过，他也找西门吹雪说些事情。

        李燕北皱皱眉头：“可是，西门吹雪现行踪不定。”

        6小凤说道：“我知道找他方法。只要问大智大通就可以了。”

        “这是他们兄弟俩也是行踪不定啊！”

        6小凤神秘地笑道：“我知道怎么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