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八一、《陆小凤传奇》系列——上官飞燕41

“飞燕究竟是怎么了？”6小凤心里很不好受。

        他倒不是因为上官飞燕杀人而心中有芥蒂。身江湖哪有不杀人。即使是他也只能做到不枉杀无辜人。二娘死,说实话他根本没有放心上。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他现担心是飞燕。他其实早已经察觉出飞燕异样。她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可是他却感觉她好像忍耐着什么。对叶孤城仇恨？也许吧。她每次听到叶孤城名字,眼中闪烁着幽暗光，那绝对不是什么善意。

        可是,飞燕居然能忍耐下来。而且,还不止这一件事。他们从东瀛到京师,走是荒凉边疆,人烟稀少但形势却极其复杂辽东。这一路当然不可能会一帆风顺。总会有几个蠢贼来捣乱。可是，飞燕居然没有跟他们太过计较。赶跑他们就赶路。他原本以为她是回家心切，可看到飞燕现这样情况,他明白了。她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害怕出手。她怕一出手，杀性，魔性就控制不住了。就像现一样，恍若魔仙。她也怕自己变成女魔头吧！

        6小凤现很担心，他不想上官飞燕越陷越深。只是，他不知道是，上官飞燕如今已经是身不由己了。她意识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但是，她感觉自己反应居然是兴奋，是意，而不是后悔。这才是她本性吗？之前全都是假吗？

        “当然不是。”系统君说道。“所谓魔性就是人性中黑暗面。它包括了人所有阴暗心理。这是每个人都有。而心魔这东西就是诱发魔性因子。只不过有些人心智坚定不受影响，有些人天性善良，没有多少这样心里，也不会诱发。而你嘛，现心里恐怕一团乱，谈不上坚定。至于你是什么样人，你自己清楚。”

        上官飞燕苦笑：“我已经很注意控制了。可是，当我看到那个人，马上就控制不住自己，不管自己是不是占劣势，都冲上去。或者说，是我自己有意纵容自己冲上去。”

        系统君叹道：“你忍了这么久，乍一看到叶孤城，一脸平静才是怪事呢！”

        没错，就是叶孤城。上官飞燕首先遇到是叶孤城，所以才会控制不住自己。而二娘是被牵连。她是叶孤城帮手。

        可叶孤城何须帮手？唯一解释就是，这个叶孤城是假。他就是上官飞燕之前南王府外遇到假叶孤城。那时他还可以压制上官飞燕。可是，如今上官飞燕却不是他能够对付。特别是魔化后完全不要命上官飞燕。他不敌上官飞燕，逃窜到李燕北家。正好碰到二娘灭口，于是他们就联手对付上官飞燕。

        他们以为，联手之后，即使不能击杀上官飞燕，但击退应该是没问题。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他们根本就不应该一起。叶孤城人高傲，遗世独立。他剑法也是孤高绝世剑法。而他山寨版，剑法远远不如他，但他气质却非常像，他剑法也是孤傲剑法。根本就不是和人配合料。他们这一联手，比单独应对上官飞燕还要狼狈。

        后，上官飞燕杀招下，假叶孤城逃脱。毕竟他武功底子那。可二娘却遭受了这一无妄之灾。

        杀了二娘之后，上官飞燕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叶孤城太弱了。完全没有一代绝世高手风范。难道真是因为受伤吗？她把心中疑惑告诉6小凤。

        6小凤心里大惊，嘴上却立即反驳：

        “不可能，我问过胜通和尚，他说叶孤城今天没有出过房门。我也是刚刚才看过他。我确信，那就是叶孤城。至于你见过叶孤城，不管他是不是因为受伤才会如此不济。只是一点破绽，他就暴露了。”

        6小凤严肃地说：“你听说过叶孤城会逃跑吗？”

        上官飞燕摇摇头：“只有他追别人逃份，他怎么会逃跑呢？”说着，她也反应过来——她见到叶孤城是个冒牌货。

        上官飞燕又想到了一年前她遇到那个叶孤城，那时候她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却没放心上。现看来，她是被愚弄了。

        一想到自己像个二傻子一样被耍，上官飞燕一阵恼火，心中杀意汹涌而出。

        上官飞燕突然涌现杀意让6小凤大吃一惊，赶紧按住她。待上官飞燕平静下来说明缘由，他又皱眉头。如果真是这样话，这件事就加复杂了。叶孤城是南王世子名义上师傅。这一点6小凤和上官飞燕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也一直无视这层关系。因为他们看来，叶孤城这样人是不会乎南王世子这么个连记名弟子都算不上徒弟。

        不管是江湖门派还是武林世家都有官府背景。武林世家中总会有些子弟和官府有联系。江湖中门派也会收一些官家子弟。但是，这种互为质子行为只是双方心照不宣地表示相安无事。没人会把它当成真正师徒关系。他们只要把官家子弟供着就行了。没人会不识相督促他们练功。因为官家子弟天赋再好，也是不可能来继承衣钵。

        可叶孤城和南王府关系却不是这种似有实无关系。这从假叶孤城就看出端倪。他可以确定，这个替身绝对不是叶孤城人。那么就只能是南王府人。而叶孤城居然也默认自己有个替身，允许他用自己名头干其他事。这已经上升到了“官匪勾结”层次了。而且，南王府动作一直不太干净。其意图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叶孤城参加了这个集团，而且时间绝对不短。

        6小凤深吸一口气，语气很凝重：“我有预感，今晚绝对不会平静。这场旷世决战也可能是个天大阴谋。”

        一时之间，房间里气氛很沉重。6小凤是担心他朋友，而上官飞燕，想什么，一想就知道了。

        这时，老实和尚回来了。

        6小凤问道：“缎带这么就发完了？”

        老实和尚说道：“当然发完了。你放心，我没有乱发。那五个人都有必须看决战理由，而且品性也不错。”

        “等等！”6小凤打断老实和尚话，问道：“你说是五个人？不包括一开始那个唐门子弟？”

        老实和尚说道：“自然是五个。”

        6小凤一时之间傻掉了。

        “你怎么把它们都发完了？”6小凤质问道。

        老实和尚貌似很老实地回答：“你不是让我发吗？”

        “那你怎么把我那条也发出去了！你让我到时候怎么办？”6小凤要抓狂了。

        老实和尚好像也知道他自己做错了，没有呛声。

        “6小凤，让我逮到了。你欺负老实人啊！”却是司空摘星声音。

        6小凤没好气地说：“他真老实吗？”

        司空摘星嘿嘿笑道：“他老不老实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6大侠要欠我人情了。”

        上官飞燕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不会是来送缎带吧？”

        6小凤这时也颇为期待地看着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赞道：“还是飞燕聪明啊！不像某些人。侬，这里有三条，你们正好一人一条。”说完抽出三条来。

        “等等。”6小凤看着司空摘星手中缎带，眉头紧锁。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缎带。”6小凤指着司空摘星手上那一打缎带，问道。

        司空摘星说道：“我当然有我渠道。不过，现外面缎带已经泛滥成灾了。到处都是。”

        “你说什么？”6小凤这下彻底震惊了。他可以想象今晚紫禁城是怎样一番混乱场景。而事后，他也会被魏子云给惦记上。他麻烦就要来了。

        司空摘星看到6小凤一脸苦相，兴奋得跳了起来。

        上官飞燕也感觉到事态严重性。她对司空摘星说道：“猴子，别挖苦6小凤了。你现好还是说说这些缎带是谁给你。这个人恐怕不简单。”

        “不会。”司空摘星却摇摇头，说道：“我是从外面人身上偷来。而且还不止一个人。他们手中缎带来源都不一样。他们自己也都不清楚给他们缎带是谁。”

        6小凤和上官飞燕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凝重。这明显是有人背后操控。

        上官飞燕考虑了一下，咬咬牙，说道：“司空摘星，我这里有一单生意。报酬是一万两银子，你接不接？”

        谁知司空摘星听都没听就直接拒绝了。

        上官飞燕看着司空摘星说道：“你都没听我把话说完。这么就拒绝了。”

        司空摘星说道：“飞燕，不是我不够朋友。而是这个生意，我实是无能为力。”

        上官飞燕奇道：“有什么连‘偷王之王’都没办法？”

        司空摘星说道：“你是不是要我偷走那些人手里缎带？”

        上官飞燕点点头。

        司空摘星无奈地说：“没用。我重复偷过同一个人几回。可是，不管我偷几次。他们身上总会有缎带。这种缎带就好像是路上石头一样，随手可以捡到。所以，这单生意对我来说，实是很有难度。”

        6小凤叹了口气。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事实。

        ……

        很到了晚上，皓月当空。皎洁月光照紫禁城每一块城墙上，每一块砖瓦上，透着阵阵冷光。

        清冷月光洒紫禁城，也打所有人脸上。已经到子时了。但是连看这场旷世决战人都没有困意。反而神采奕奕地看着太和殿屋顶。这是紫禁城高地方，也就是决战之地——紫禁之巅。

        子时要到了。也就说决战时刻就要来了。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大内统领魏子云看着越来越乱秩序，紧皱着眉头。但他也不能真把这些武林人士怎么样。无奈之下，只好从别处抽调人手来。

        魏子云一边吩咐手下，一边心里暗骂6小凤：“6小凤这个混蛋是怎么办事？回头一定要找他算账。竟给老子添乱！”他明显忘记了，是他把这个麻烦推给6小凤。

        这时，6小凤也来了。他是一个人来。

        魏子云看到6小凤，不满地质问：“6小凤，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有缎带？”

        6小凤苦笑道：“我也很想知道。现还是先维持好秩序吧！”

        魏子云狠狠地瞪了6小凤一眼，知道现不是时候，就先去约束那些骚动江湖侠士。

        子时到了。紫禁之巅决战两位主角终于都来了。

        一样白衣飘飘，一样遗世独立。一个是剑中之神，一个是剑中仙人。他们练都是绝世剑法，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他们对对方都神交已久，可是却没有什么交集。今日一见面竟然就要一决生死。命运真是奇妙。让这个世界上同时出现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而不是出现一个叶孤城，或者一个西门吹雪。这样，他们便不会寂寞。然而，命运又把他们安排一起。让他们成为对手，肝胆相照对手。今晚他们将决死一战。赢人或许会声明大振，成为真正独一无二。不过，对他们自己而言，恐怕多是怅然若失吧。从此之后，他们就会加寂寞。虽然他们惺惺相惜，可是都不会因此而放弃对对方出剑。因为，他们剑都渴望一个对手。他们都已经等了好久了。

        西门吹雪左手握着剑鞘，右手下垂至膝，他人看起来还是像把已出了鞘剑，冷酷、尖锐、锋利。

        而叶孤城脸色却有些难看，他动作有些迟缓。他长剑垂地，像是无力举起来一样。

        跟西门吹雪比起来，他显得很脆弱。现这个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也许，这一战结果已经知道了。他们不禁对叶孤城感到同情。叶孤城这是旧伤复发了。之前他恐怕是竭力压制。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压不住了。可他终究没有退缩。大家同情之余，也不禁感到佩服。

        叶孤城终于挺起胸，凝视着他手里剑，缓缓道：“利剑本为凶器，我少年练剑，至今三十年，本就随时随刻都等着死于剑下。”

        西门吹雪听着。

        叶孤城又喘了口气，才接着道：“所以今日这一战，你我剑下都不必留情，学剑人能死高手剑下，岂非也已无憾？”

        西门吹雪点点头。

        叶孤城说道：“那请吧。”

        西门吹雪却摇摇头：“等一等。”

        叶孤城道：“等一等？还要等多久？”

        西门吹雪道：“等伤口不再流血。”

        叶孤城道：“谁受了伤？谁流血？”

        西门吹雪道：“你！”

        叶孤城吐出口气，低下头，看看自己胸膛，身子忽然像是摇摇欲倒。

        大家跟着他看过去，才发现他雪白衣服上，已渗出了一片鲜红血迹。他果然受了伤，而且伤口流血不止，可是这个骄傲人却还是咬着牙来应付，明知必死，也不肯退缩半步。

        西门吹雪冷笑道：“我剑虽是杀人凶器，却从不杀一心要来求死人。”

        叶孤城厉声道：“我岂是来求死？”

        西门吹雪道：“你若无心求死，等一个月再来，我也等你一个月。”

        他忽然转过身，凌空一掠，没入飞檐下。

        叶孤城想追过去，大喝道：“你……”

        一个字刚说出，嘴里也喷出一口鲜血，人也支持不住了。

        现他非但已追不上西门吹雪，就算是个孩子，他只怕也都追不上。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一次怔住。

        这一战本已波澜起伏，随时都有变化，现居然忽又急转直下，就像是一台戏密锣紧鼓响了半天，文武场面都已到齐，谁知主角刚出来，就忽然已草草收场，连敲锣打鼓人都难免要失望。

        可是，这场戏却没有就这么结束。叶孤城刚下来，唐门追魂砂就朝着他打来。原本摇摇欲坠叶孤城这时身手却异常敏捷，一个空翻，想躲过毒砂。可是，他终究没有追魂砂。被毒砂打中，他雪白衣衫顿时出现一片乌云。他也喷出一大口血。

        叶孤城翻滚着身体，声叫道：“解药，拿解药来！”

        下毒人却冷笑：“我大哥二哥都死于你手，你还想要解药？”

        叶孤城说道：“那……那是叶孤城事，与我完全没有关系。”

        “难道你不是叶孤城？”

        叶孤城挣扎着摇了摇头，忽然伸出手，用力自己脸上一抹一扯，脸上竟有层皮被他扯了下来，却是个制作得极其精妙人皮面具。

        众人大惊，这不是叶孤城，那真叶孤城到底哪里？

        6小凤这时却呵呵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但6小凤一定知道。因为真叶孤城现哪，6小凤就那里。”

        魏子云奇怪地看着他。6小凤不是这里吗？

        “魏子云，现没我什么事了。你也该去护驾了。6小凤灵犀一指虽然厉害，不过，如果叶孤城一心要杀人，也是护不住。”6小凤还是6小凤样子，可是声音却变了。变成司空摘星。

        魏子云这时脸色大变，喊道：“回去护驾！”

        很，魏子云赶到寝殿。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是寝殿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即使现双方都没有打斗意思。6小凤和叶孤城两人也只是相对站着。甚至皇帝还有闲暇说“卿本佳人，奈何从贼？”这样耐人寻味话。

        魏子云难以置信。不过，他看到上官飞燕就什么都明白了。因为上官飞燕正用泛着幽光针抵着一个穿着龙袍人脖子上。这个人自然不是皇帝。他就是这个阴谋幕后主使——南王世子。

        原来，到了子时时候。魏子云为了维护秩序，已经把能够调人手都派了出去。南王世子趁着这个防守薄弱时候，由王安王太监带着，嚣张地进了寝殿。叶孤城也随着他们进来了。

        皇帝看到王安一阵愤怒，看到南王世子则是一阵不屑，看到叶孤城却是一阵惋惜。唯独没有害怕。

        叶孤城心中暗赞，皇帝虽手中无剑，却是个心中有剑人。他很佩服他，可却又不得不杀了他。

        而南王世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一想到他就要登上这至高无上位置，施展他远大抱负，就抑制不住心中激动。连之前对于顶着别人名字怨念也淡了不少。他迫不及待地督促叶孤城赶紧出手。

        叶孤城出手了。用是他绝招天外飞仙。虽然他没有用全力，可那也是天外飞仙。足以杀死皇帝。

        可皇帝后却没有死。叶孤城天外飞仙又一次被6小凤灵犀一指夹住。而那一瞬间，上官飞燕也解决了王安太监，并劫持了南王世子。

        6小凤他们知道缎带泛滥成灾时候，就知道事态严重性。再加上之前假叶孤城，6小凤一下明白过来。于是设下这个局。由司空摘星扮成6小凤样子，出现决战现场。让南王府这边人放心。而他和上官飞燕则皇帝寝殿埋伏，等着鱼儿上钩。

        叶孤城看到魏子云来时候就知道大势已去。何况现西门吹雪都来了。他闭上眼睛，缓缓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问却是6小凤。

        6小凤说道：“这个局很妙。一开始我还真是想不到你们居然会计划偷天换日。我本来以为又是什么小把戏。没想到，这把玩得这么大。”

        叶孤城问道：“什么时候？”

        6小凤说道：“从一开始，就死了很多不该死人。你们一直想把我往岔道上引。可惜，你们要灭口时候被飞燕撞见。她碰到了那个假你，会逃跑你。”

        叶孤城默然，他自然是不会逃。就算是死，他也会挺剑而出。

        6小凤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才惊讶地发现有两个你。再加上大街上人人都有缎带，我才突然明白过来。”

        叶孤城沉默不语。这一局，他输了。输了就是贼，就是寇。他是前朝遗族，但他诚于剑道近三十余载，为了今日成王之争，却放弃了对剑道诚。却没想到，贼还是贼。

        这时，魏子云沉声问道：“城主远天外，剑如飞仙，人也如飞仙，何苦自贬于红尘，作此不智事？”

        叶孤城道：“你不懂？”

        魏子云道：“不懂。”

        叶孤城冷冷道：“这种事，你本就不会懂。”

        魏子云道：“也许我不懂你是什么想法，可是我们却懂得，像你犯这种罪是千刀万段，株连九族死罪。”说完，拔剑指向叶孤城。

        叶孤城用眼角瞟着他剑，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犯是什么罪？”

        叶孤城道：“你练刀不成，学剑又不精，敢对我无礼，你犯也是死罪。”

        魏子云脸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恼怒，他知道自己不是叶孤城对手，正要让手下们一拥而上。

        西门吹雪突然说道：“等一等。”

        魏子云冷笑道：“还等什么？现就给我拿下！”

        西门吹雪冷冷说道：“我若与叶孤城双剑联手，普天之下，有谁能抵挡？”

        没有人。

        魏子云不得不勒令手下人停下。

        “你究竟要干什么？”魏子云沉声问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没有理会他，却转头问叶孤城：“我只想问，我们比试，还算数吗？”

        叶孤城看着西门吹雪，缓缓地点点头。

        “等一下，”魏子云突然说道。“个人生死、胜负虽轻若鸿毛，王法却重于泰山。叶孤城是重犯，你不能……”

        西门吹雪道：“难道你逼着我陪他先闯出去，再易地而战么？”

        魏子云双手紧握，鼻尖上汗珠滴落。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一战势必行，你好赶拿定主意。”

        魏子云无法拿定主意。

        可这个时候，皇帝居然点头答应了。其实他是知道今晚这场决战他是阻止不了。与其死撑着不答应，还不如买西门吹雪个面子。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出去了。去完成他们约定一战。他出去时候，甚至看都没有看面如死灰南王世子。

        “这个人交给我吧！”上官飞燕说道。

        看着已经绝望南王世子，上官飞燕一阵冷笑。她现已经找到了。叶孤城和独孤一鹤决斗，就是这个人挑起。她怎么会放过他呢？

        魏子云知道上官飞燕和南王世子仇怨。她是绝对不会放了南王世子。他又掂量了一下上官飞燕实力，觉得没问题。也就买她一个面子。要知道买上官飞燕面子可就是买6小凤面子。

        “一个时辰，他一定要牢里。还有别玩太狠。”魏子云嘱咐道。还派了他得力两个手下跟着。6小凤现去看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斗了。他怕没人压着上官飞燕，她真会疯起来。

        上官飞燕点点头，随后又不怀好意地看着南王世子。

        南王世子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上官飞燕美得不可方物容颜，他再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他只觉得这是个恶魔。他可以想象自己即将遭受到折磨。一狠心，想要咬舌自。

        上官飞燕哪能让他如愿。直接卸了他下巴。

        南王世子一阵惨叫。声音都有些变形。

        上官飞燕却恍若未闻，她冷冷地说道：“我听说大牢里十八般酷刑。虽然，我知道狱卒们迟早会对你用。可我突然想提前对你用一下。”

        南王世子听到后，疯狂地摇摇头。

        上官飞燕温柔地说：“别担心，我武器是针，我对针灸什么还是了解。绝对会吊着你命。”

        南王世子这时已经麻木了。

        “飞燕，算上我一个。”

        上官飞燕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叶秀珠。

        上官飞燕说道：“好啊。”

        她刚说到“好”时候，手中针却射向叶秀珠。

        叶秀珠用剑挡住飞燕针，上官飞燕并没有出全力。

        “飞燕，你这是干吗？”叶秀珠质问道。

        上官飞燕却冷冷地看着她：“三姐，为什么？独孤叔叔这么多年对你不好吗？”

        叶秀珠一怔，沉默不语。

        上官飞燕看着南王世子，说道：“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好骗。这个渣滓，只是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你骗得团团转。”

        叶秀珠却忽然反驳道：“因为我爱他！”

        上官飞燕却冷笑，她爱还真是廉价。上辈子是霍天青，现霍天青早就归西了。他们自然没有机会接触，可终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叶秀珠还是干出背叛师门事情。

        这时，叶秀珠拔出手中剑，说道：“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救他。不管以后怎么样，现我只想要对得起我一直以来执著。你，成全我吧！”

        上官飞燕冷哼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叶秀珠摇摇头说道：“你阻止不了。”

        上官飞燕却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出声来。

        她真想不到叶秀珠依仗什么，居然这般胜券握。

        这时，系统君却猛然提醒道：“飞燕，小心。有高手。”

        可是，却晚了。自从寄身与一个胎儿之后，系统君对外界感知已经很微弱了。只能凭借上官飞燕五感来判断。他虽然可以清晰感受到外面世界，甚至敏锐察觉到上官飞燕五感忽略东西。可惜，还是太微弱了。就像现，等他察觉后提醒上官飞燕已经晚了。

        魏子云派遣两个人已经倒下了。他们身边是两个高手。

        上官飞燕要回身去救，已经来不及了。而她回身一瞬间，叶秀珠攻击也到了。她甚至没来得及抵挡，就被打飞出去。

        其实叶秀珠也已经留情了，没有出杀招，也没有攻击她要害。

        可上官飞燕却觉得小腹一阵阵痛。

        “我，我孩子……”上官飞燕痛苦地喊着。

        “孩子？”叶秀珠顿时傻了。她根本不知道上官飞燕居然怀孕了。不然怎么会对她出手，毕竟也是她疼了多年妹妹。

        站一边两个高手见叶秀珠有要去救上官飞燕意思。哼了声道：“叶秀珠，别忘了，你答应主上什么？”

        叶秀珠皱皱眉，不耐烦地说：“我自然会遵守承诺。”

        见他们还要说，叶秀珠横眉冷目：“如果宫九知道你们竟然见死不救，恐怕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人想到宫九对孕妇特殊感情，再一想他手段，不寒而栗。不敢再说。

        这时，突然有个人说道：“你们谁都不用走了！”

        他们一看，原来是6小凤和魏子云。还有西门吹雪。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知道今日劫难逃。

        6小凤没有理会他们三人，径直走向上官飞燕。抱起她直奔太医院。

        现是深夜，到外面找大夫不太现实。不过太医院倒是有人值班。他那里有熟人。

        经过一夜治疗，上官飞燕命是保住了。可是孩子却没了。

        而这个甚至没有成型胎儿却和系统君踏上了另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