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八三、《天涯·明月·刀》——明月心2

燕南飞真是个懂得享受人。明月心找到他时候,他正喝酒,他身边有四个彩衣少女随侍左右，还有几个歌妓弹唱丝竹。他不时和少女们调笑。少女不时发出娇羞嗔叫。

        他似乎是一副醉生梦死样子。明月心进来时候，燕南飞还是老样子。可是,他用剑手却不动声色地握他剑上，那把像蔷薇一样被染得鲜红剑。

        “美人也是来玩吗？”燕南飞看着明月心调戏道。

        明月心不为所动,连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眼神无波地注视着燕南飞。

        她观察燕南飞。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明月心心里很清楚,公子羽派她来不仅仅是来请燕南飞,还有让她来试探燕南飞意思。

        “老头子你觉得他怎么样？”明月心问道。

        老头子喊谁呢？

        过了好一会儿，系统君才反应过来，明月心是用意识与他交流。老头子喊谁,不言而喻。系统君瞬间气爆了。虽然他不止听过一遍了。可是每次都是这个反应。

        “你说谁是老头子啊！尼玛我还年轻好伐！”

        明月心很淡定地回答：“你说过，你围观过沈浪。”

        系统君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当初，他跟还是小丫头明月心打交道时候，趁着她还处于容易犯二年纪，大肆搞个人崇拜，不断地给自己树立崇高地位。他把他经历事情经过加工整理，讲给明月心听。而这个世界，几乎成神成圣沈浪是大书特书。虽然系统君知道两个沈浪并不是同一个概念。但是，不是都叫沈浪吗？骗骗小朋友还是没有问题。

        好吧。确实没有问题。毕竟沈浪事迹已经年代久远，即使是公子羽也没有亲身经历过。他讲又是有理有据，人物，剧情完全对路。而且还带入了很多现江湖人所不知道辛密。这些辛密，即使是公子羽也只是耳闻，略知一二。明月心公子羽那里求证过之后，就对系统君说这些事情深信不疑。

        然而，正当系统君以为自己即将培养出一个脑残粉时候。明月心给了他重重一击。明姑娘对自己穿越毫无印象，之前对系统君也没有印象。这个怪力乱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时代。听系统君这么说，明月心瞬间脑补。她想，这个叫“席同”一定是沈浪时代陨落一代人杰，不知怎么就混到了她身上。他可以说出沈浪十几岁事情，而且还没有被沈浪发现，可见他这个时候武功已臻化境，再怎么说也有三十岁了。那时候人居然可以活到现？额，虽然状态有些诡异了点。但毫无疑问是，他年纪一定很大了。于是，一声“老头子”脱口而出。

        系统君绝对不会承认，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想吐血而亡冲动。让他无语是，明月心至此之后对他有了极高警惕。她警惕什么呢？

        你试想一下，一个不知穿越是什么，系统为何物年代。你身上竟然有其他人灵魂，而且还是活了很多年老怪物。你第一反应是什么？绝对不是惊喜，是惊恐吧。那是会被夺舍重生有木有？没有害怕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已经很好了。当然明月心没有那么挫，她只是防备而已。她看来，老怪物夺舍应该是需要什么条件。要不然他早就二话不说直接抹杀她了。她虽然无法消灭他，但不让他得逞还是可以做到。所以，系统君提出用实物换积分，她完全没想过去做。系统君偶尔毛遂自荐也被她给无视掉了。任凭系统君怎么解释她都不为所动。

        系统君真是欲哭无泪。这丫头怎么这么死心眼呢？纯黑纯黑不说，还格外多疑。夺舍，他也想啊！啊呸，不对。系统君是有职业道德系统。怎么会做这样事呢？再怎么样也要给他找个汉子身体吧。

        从此以后，系统君生涯一片黑暗。十余年没有任何壮大机会。因为不管什么事，明月心姑娘总会把它阴谋化，把它和不存夺舍联系起来。系统君这十几年除了陪着明月心吐槽，什么也干不了。他不止一次心里大骂，真她喵是上官飞燕种。俩母女都不好对付。大太精明，不好骗，小绝，直接封死了他所有路。自从遇上这对母女，他是事事不顺，他到底造什么孽啊？

        虽然，这些年他解决了生存问题。早已实现自给自足。只要他自己没有什么大动静，就不会“消瘦”。但停滞不前现状还是令他很不满。所以，即使他知道顾客是上帝，也没有理会明月心。因为他知道她只是个顾客，他们不会成为买卖双方关系。对于明月心问题，他直接无视掉。

        不过，明月心也没有非要他回答意思。

        明月心面无表情地对燕南飞说道：“你应该对我客气点。表现得也要对得起自己名声。”

        燕南飞哑然失笑：“为什么呢？你管得也太宽了。”

        明月心说道：“因为我是替你命着想。”

        燕南飞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疯狂地笑了。他边笑边说：“就凭你能够威胁我？要我命？”他这时候甚至连蔷薇剑都拿不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妄女人。

        明月心也笑了。她笑起来真好看，犹如百花绽放，瞬间一股馨香滋润心田。燕南飞管阅女无数，也不禁沉迷。可是，明月心话让他再也没有了欣赏美女心情。

        “我不行。可如果是公子羽呢？”

        燕南飞瞬间脸色大变，他挥退侍女，侍女退出房门后厉声喝道：“你是谁？跟公子羽派你来有什么目？”

        明月心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好像根本就不准备回答。

        燕南飞不耐烦地抓住明月心手，威胁道：“说。不然我就杀了你！”

        明月心还是那副淡淡表情，她好像完全没有受到燕南飞影响，不疾不徐地说道：“江南第一公子，天下第一剑，公子羽可是把你排江湖名人榜第一位啊！你名气可是比以前大了不知多少倍啊！怎么，你不仅没有感激，反而要恩将仇报？”

        燕南飞冷笑，他放开明月心，抽出他蔷薇剑。它剑身和蔷薇花一样，血红血红。

        “这是一把天下无双剑，我练也是天下无双剑法，但到底是不是天下第一，我心里很清楚。我原本只是不想辱没这把剑。你可知道，它原来不是这样。它以前是银白透亮。可是，”燕南飞突然很愤怒，“自从公子羽名人榜把我排第一之后，有无数不服气人来向我挑战。它渐渐变成了现这个样子。还有”

        燕南飞捏着明月心下巴，凑到她耳边说道：“别以为我是个傻瓜。公子羽设名人榜根本就是不怀好意，想要引起江湖纷争。”

        燕南飞很用力，可明月心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痛。她嗤笑道：“那又怎么样？你不是很享受吗？”

        燕南飞一愣，继而疯狂地哈哈大笑。

        半晌，燕南飞终于不笑了。他放开明月心，说道：“没错。我很享受。名人榜确实给我惹来不少麻烦。可是，，我也突然发现，我理想不应该这么卑微。我值得好。”

        这就是公子羽名人榜可怕之处。它不仅让那些不知情人趋之若鹜，而且很多人明明看透它意义，却无法自拔地受其影响，被它挑起心中野心。

        明月心看着蔷薇剑，突然问道：“它这样已经多久了？”

        燕南飞答道：“三年。”

        明月心又笑了。她笑得很开心。她能不开心吗？被野心支配了心智长达三年人，一定是不会拒绝她。

        “很好。现你可以跟我去见你命中注定人了。”

        燕南飞问道：“是公子羽吗？”

        明月心点点头又摇摇头。

        燕南飞停下脚步，又问道：“什么意思？”

        明月心说道：“也许见过之后，你就是公子羽了。”

        燕南飞听后一愣，然后眼中一片狂热。

        ……

        “你好像没有怀疑过我？不怕我是骗你吗？”明月心问道。

        燕南飞笑道：“骗我？你怎么会骗我呢？再说了，被你这样美人骗，我甘之如饴。”

        明月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我是公子羽女人，永远都是。以后也许会是你。你没必要这么不坦诚。”

        燕南飞脸上失去了笑意，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公子羽派来。虽然那时不知道公子羽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但我知道一定是好事。”

        明月心又笑着问道：“那你怨气可消了？不消除可不是好事啊！”

        燕南飞知道明月心说是一开始对她一系列威胁。他笑道：“为什么不消气？以后我就是公子羽了。”

        明月心冷笑道：“希望如此。”

        想要成为武林传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燕南飞现只不过是通过了她这一关，仅仅是得到见公子羽机会而已。当然，就算没过，那也可以见到公子羽。因为公子羽吩咐是带着燕南飞来见他，那么他就必须带到。可是，这样一来，迎接燕南飞绝对不是第二天太阳。他要么成为公子羽暗子，从此隐姓埋名；要么就是死。

        她这一关是要考察燕南飞胆识、能力，还有野心。而公子羽那一关，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公子羽考验果然不好过。

        “你要我杀傅红雪。”燕南飞用是陈述语气。他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很镇定。可是，他不断握紧蔷薇剑手还是出卖了他。傅红雪不是谁想杀就能杀。他那把漆黑刀，是很多人挥之不去梦魇。如果说小李飞刀是神刀话，傅红雪刀就是魔刀，比小李飞刀加可怕魔刀。基本上见过他刀出鞘人都死绝了。而且，他是个为复仇而生人，本身就精通各种暗杀，毒杀。据说，他还研究过古往今来，江湖上所有非正常死亡人，知道他们所有人死法。这样人，要打败都困难，何况是杀了他呢？

        公子羽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南飞，可惜他带着面具，燕南飞根本不知道他什么表情。

        公子羽揶揄道：“你不敢吗？”

        燕南飞咬咬牙，说道：“我一定会做到。”

        “很好。”公子羽笑道，“傅红雪近会去凤凰集。你可以那里找他。”

        燕南飞握紧蔷薇剑，眼中暗光闪过。

        “傅红雪，你将是我成为武林传奇第一块踏脚石。”

        ……

        看着燕南飞离去身影，明月心突然问道：“你是要他送死吗？”

        公子羽冷笑道：“死？那可不一定。只是，他终究不会成功。”

        明月心说道：“不成功就是失败，失败了难道不应该去死吗？”

        公子羽说道：“世间有一个刑罚叫死缓。这是折磨人刑罚。这个小子虽然不错，有能力有野心。可惜，作为武林传奇，光有这些是没有用。就让他这个刑罚中，疯狂地成长吧！哈哈哈哈哈哈！”

        明月心看着公子羽，眼中担心一闪而过。后，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