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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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留了一块烤全羊,剩下的都分发给了村里的百姓,常逾今日的事也传遍了整个元庆府,刚回到姚庄的功夫,不管是官吏还是乡长里正,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后来常逾实在是没法子了,将张河拉了过来,自己跟秦岭两个人回去躲了个清净,可没想到躲了谁也没躲过孟姜氏。
孟姜氏是来致谢的,便也没法子拒绝。
孟姜氏:“今日多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常逾看着她挺着肚子,也是不容易:“起来吧,这是我的职责,是我分内之事,不存在什么感激之言!”
常逾瞧了瞧那孩子:“身上的伤可找辛夷看过了?”
常逾示意旁边有椅子,可以让她坐着。
孟姜氏:“瞧过了,辛大夫说都是些皮外伤,休养些时日便好了!”
孟仲通凑到秦岭身边:“昨日是哥哥你来救了我吗?”
秦岭昨晚看见那孩子的时候,已经是有进气儿没出气儿了,还以为他不会记得呢:“你记得?”
孟姜氏:“二郎说,迷迷糊糊的见人往他嘴里塞了颗药,还以为是来杀他的,可后来又被塞了颗糖,便知晓你是来救他的,辛大夫也说了,多亏了那颗药,要不二郎昨儿个夜里就没了!”
孟仲通:“我看见了兄长,看见了母亲,还有姐姐!”
临死之前的幻觉,秦岭也曾经看见过,秦岭摸了摸那孩子的头,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无助,没说其他的。
秦岭将那孩子抱上土炕:“你明知道实情,为什么要说你杀了人?”
孟姜氏:“他是为了保护我!知道李二贼心不死,我若在狱中,便是成了案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所以只有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去喊冤,去哭诉,众人才会记得我孟家的冤,也是我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我要生下这个孩子,他是我对孟郎唯一的念想了···”
常逾和秦岭都明白,若是她没怀孕,她也会义无反顾的替孟家二郎顶罪。
孟仲通犹豫了许久,看着孟姜氏,说出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的事:“嫂嫂,兄长那日去集市,是给未来的小侄儿买衣裳的!”
孟姜氏眼神恍惚,瞬间着了雾气,不敢相信的问道:“孟郎知道我有孕了?”
其实常逾和秦岭在见到孟姜氏的时候便猜出了些大概,孟家二郎是为了保护嫂嫂和小侄儿,这才主动承担了罪责,这个孩子年岁虽小,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担当。
孟仲通:“嗯,那些日子,嫂嫂吃不下饭,还连着吐了几次,兄长就知道了,只是兄长不让我说,他不想你一针一线的去缝,也担心你累着···”
孟姜氏别过脸去,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所有的酸楚都自己独自咽下了,对于他们是苦难,可对于外人,不过都是故事罢了,孟姜氏也不奢求谁来怜悯,现在的孟家,她必须撑起来。
常逾的视线转向男孩,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痕,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可也敬佩他的勇气。
常逾:“怕吗?”
男孩垂下头,或许他不怕死,他可以替嫂嫂顶罪,可是未来的流言,或许会说他们二人有其他情谊,再或许会说他这个侄儿并非是他孟家的孩子···可最后这个家,终究是要他撑起来的。
秦岭正对着那孩子,盯着孩童的眼睛,孩童眼中的纯良与清澈不该被这些腌臜人所染。
秦岭:“少年立世,我们有睥睨苍天的勇气,也有傲视阎王的不羁,可人间的炼狱,既然来过,就要和他战一战,从头再来的勇气,面对世俗的不羁,与神仙和阎罗相较又如何呢?这些伤痕,不是你的锁链,而是你的勋章,流言怎样?纷扰又怎样?下一步永远是新的开始!立如兰芝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人间这惊鸿宴,谁又不是第一次来呢?”
男孩看着秦岭,笑的开怀,秦岭薅下一块羊肉,塞给孟家二郎!
孟仲通稀里糊涂的听了秦岭的一番话,只是听懂了一句,不管刮的什么风,他都要保留顶罪的底气,闯上一闯,或许他并不知道,秦岭经历过比这更凄惨的人生,看着孟仲通欣喜的拿着羊肉大快朵颐,秦岭也欣慰的笑着,似乎孩童就该如此。
常逾知道,在秦岭的心中过往之事就算再烟消云散,也难敌午夜梦回。
常逾再看向孟姜氏:“姑娘悔吗?”
孟姜氏:“殿下指什么?是嫁给孟郎还是坚守在这儿?”
常逾:“姑娘本是报恩而来,心存善念来此,是想将这的人从地狱拉回人间,却在此处体验了人间罪恶?!”
孟姜氏此刻展现的豁达与释然,确实不似这里的女子。
孟姜女:“这世间哪里没有罪恶呢?金陵城没有吗?长安城没有吗?皇宫里没有吗?人性本善,是老天爷给予我们的本能和底线,是环境和周围的人将我们塑造成了另一个我,而这个我或是善或是恶,都存在这时间的每一个角落,殿下又怎知,我在救治这个元庆府的同时,又怎么没有救治自己呢?”
孟姜氏看着孟家二郎,她说的对,孟家长子对她的好,是将她拉回了人间,孟家二郎的替罪,也让她感受到了人间的冷暖,常逾终于知道,孟姜氏一直没有吃的粮食都是打算折成现银,去打点那些狱卒,能让孟家二郎好受些。
文青山按照常逾的吩咐,将之前石南风给他的报呈拿了过来,坐在桌案前一条一条的分析处理着,秦岭吃饱了,在床上晾着肚皮,别说,这炙羊肉确实不错,这李州牧估计也就说了这么一句实话。
秦翘着二郎腿,拄着脑袋偏向常逾的方向:“这白刺史可和李州牧不一样,你打算怎么处理?”
常逾:“你也看出来了?”
秦岭得意道:“和阿逾你呆了这么久,我就是个木鱼儿,此刻也得是幻化成人了吧!”
常逾将手中的报呈搁置在一旁:“李州牧不堪重用,那份交由京城的报呈绝不是他所书,虽说夸大其词,可有些情况这报呈里确实说的不错!”
秦岭:“那是这个白刺史代笔的?可石南风不是说是他写的吗?”
常逾:“今日你也看到了,石南风对刑狱之事并不擅长,而这份报呈里提及的案件与刑事,也与石南风在后面写的风格全然不同,由此可见,那个白刺史对待元庆府还是有些了解的,甚至也是用过心!”
秦岭:“那也是曾经了吧,今日他看着是秉公执法,可处处还是在给李二机会!估计啊,是有什么把柄在哪个李州牧手中!”
常逾:“阿恙,你觉得元庆府这样的地方,为何有人在这十几年不离开,甚至是挤破了头往这来!?”
秦岭起身:“老顾给你来信了?我就知道,你故意在客栈多住了一日,一定是在等老顾的消息!”
常逾眼角藏笑,还是他了解他,常逾将顾郦的信往前推了推:“你瞧瞧吧!”
秦岭穿上鞋凑了过去,打开信封,快速的扫了一遍,可是越看越不理解:“这个白刺史曾经是一榜的三甲,任期到了之后自请留任的?”
常逾:“这元庆府自古水田难调,朝廷是年年拨款,可石南风的报呈里从未提起一笔款项!”
秦岭:“钱被贪污了?这可是老百姓救命的钱啊!”
常逾:“这钱不一定都进了白刺史的腰包,但至少他知道这钱去了哪?你再看看信封!”
秦岭翻来覆去瞧了瞧,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不过常逾这么说,就一定有问题,秦岭试探性的问:“有人拆过?”
常逾点点头:“此人知晓要用热水的蒸汽拆封,才能不留痕迹,却忘了这火漆印上的指纹是消不掉的,顾郦是从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秦岭搬了个椅子坐在常逾对面:“你怀疑白刺史!”
常逾:“他和石南风,我都怀疑!”
秦岭:“既然怀疑,那这州牧的人选为何还要从他们二人当中做抉择?另寻他人不行吗?”
常逾:“可以倒是可以,有些时候釜底抽薪的法子确实好用,可这元庆府不一样,要是再挑个人来,或许倒可以真心为民,可这了解民情考察地质,并非一日之功,一个姚庄,就耗费了车澈先生近一年的时间,新上任的官吏要想熟悉整个元庆府的情况最快也要几年,所以二选其一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秦岭:“所以这封信是你在钓鱼?”
常逾点点头:“那就要看谁上钩了?”
秦岭:“谁上钩,谁就是拆信的人!”
文青山不明白:“为什么?”
秦岭:“这信要是白刺史拆的,他会认为殿下调查他,是想打探他的底细是否可以为之重用,所以他一定回来表现自己值得被重用的,要是石南风,他之前想方设法的跟我们说了那么多,现在我们调查白刺史,他就会觉得,殿下重用的不是他,他也回来证明自己的!”
文青山这才明白常逾的深意,也不禁赞叹他们二人的默契。
秦岭得意的起身对着文青山说道:“要说到默契,今儿个这场戏你没看着,我们俩那才叫默契呢!”
秦岭要是不说此事,常逾或许还没想起来,说到此时,常逾倒是气不打一处来。
常逾抬眸的瞬间,惊得文青山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为什么,文青山觉得这屋子里的气压瞬间低了起来,文青山竟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常逾:“你这戏来的倒是快,可这熟练的程度,不会是干过这行吧!”
文青山眼球转的比算盘珠子都快,总感觉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哪发生过,这不会像是之前那样,吃醋了吧!
秦岭一屁股坐在桌案上,可他忘了,这桌案可不是鄞城王府的那种,虽然经过了车澈先生的打磨,可这地方的木头,都是风吹日晒的朽木,这秦岭一屁股坐下去,直接将桌案坐踏了,整个人摔了个结实,桌子上报呈墨汁散了一地。
常逾瞬间忘却了刚刚为何生气,忙着将人扶起来:“可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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