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203章
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常逾不仅仅在这树立了威信,也确实做到了造福一方,车澈根据各家的地质不同,推荐了不同的农作物,产量也随之增长。其他庄子也看到了姚庄的变化,争相的学着,时不时的还会请车澈先生去别的庄子看看,常逾以一庄带多庄的方式,将元庆府的生活逐渐推上了正轨。
唯有这秦王妃的学堂一直未有气色,天气转凉,接下来的问题接踵而至,秦岭刚捉了些鱼进来,看见众人在开会,便先将鱼儿挂在了屋外。
文青山赶紧招呼着秦岭坐下:“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议事,如今解决了温饱,可这元庆府如今也只能自给自足!我们正在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常逾和秦岭的院子里,添了不少家禽,屋子里也添了合适的桌案和许多椅子,不管是议事还是书写,都方便了不少。不过这家禽可不是为了给他们的生活添些乐趣的,完全是为了给秦岭这只小狐狸做口粮的。
常逾坐在主位上,周围坐了一众人,有些事常逾可以决断,可有些事,也确实需要集思广益,众人坐在常逾面前,要是不知道常逾的性子,还以为是来听训的呢。
常逾:“这冬日里耕种不得,我担心这样久而久之下去,刚刚调动起来的勤奋劲儿,会荒废于此!”
杨三刃:“我倒是个法子,我跟老田头琢磨些日子了,这地方风沙大,土质多,冶炼些陶瓷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运气好的话,能出几个成色好的!”
张河的脑海里也似乎勾勒出了他们所说的画面,满心向往:“春日耕种,秋日收成,冬日若能买把子力气,挣些银钱,那这年过的可就是丰年了!”
常逾点点头,觉得他此法可行,常逾御下从没有架子,他也从不留无用的人在身边,众人提出问题,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田绛:“可建造这么大的冶陶厂,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事!”
车澈先生:“也别这么说,前几日我四处走了走,往北走十里左右吧,有一处先朝留下来的烽火台,改一改的话应该能用,也就不出十日。”
田绛:“可就算我们造出来了东西,建造的陶器卖不出去,见不到回报,我担心一来二回,会荒废于此!也担心咱们刚积攒起来的信任被磨没了!”
文青山在此刻站出来,拍着胸脯保证:“此事就交给我吧!”
有了文青山的保证,难道还愁卖不出去东西?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经商的鬼才!
见此事有了定论,常逾特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如何能让孩子们去易先生那去上课!”
文青山没了刚刚的自信,有些为难:“这得先让众人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咱们空口是讲不出来的,你就是说破大天,告诉他们能当宰辅,他们也不会信啊!”
屋子里瞬间陷入的沉寂,秦岭的小狐狸脑袋来回望着,忽然灵光一闪,开口说道:“这不简单吗?易先生教书,奖罚分明,可每月组织一次月考,月考第一者的家中,明年开春,便可来去车澈先生那买到最好的粮种!”
杨三刃拍手叫绝:“这个主意好,这样,既能让那些孩童学到东西,又能让家中的父母支持督促他们,一举两得!”
秦王妃点着头,也觉得此法甚好,可是她心中还有些心事:“我还要一事想明!”
常逾轻轻颔首,示意她但说无妨。
秦王妃:“孩童来学堂读书,男子去了冶陶,家中女子便无事可做,可不可以想个法子,让她们也动起手来,做出一番事业,所谓相敬如宾,男女平等才可言说分明!”
常逾也不是固守自封的思想,对于女子出去经商教书,常逾从来都是支持的,举贤用贤,重要的是在于这个贤字,而不是性别,所以当秦王妃提及此时是,常逾并没有什么质疑,甚至是鼓动大家畅所欲言,说出自己的想法与建议,幸运的是,在场的人都是和常逾一样的开放之人,并无半分质问。
田绛觉得这个建议是可以,可这地方找适合女子的活计是不是有点难啊。
田绛:“在这地方找适合女子的活计?”
鹤云忽而有了主意:“刺绣?”
田绛:“这的女子自幼便下地干活,现在学刺绣,怕是来不及吧!”
文青山:“那便纺织梭布,我可以进一些织布的机器,租赁给他们,按照成品的数量和质量,返给他们钱!或者粮食!”
杨三刃:“可谁来教呢?”
鹤云举手示意:“我会!”鹤云自从跟着秦王妃来到此处,除了整日帮着整理书籍做做饭食,都是闲着的,她钦佩自己的主子,自然也想成为和亲王妃一样有见识,有能力的女子,所以当此事被提及,她也想出自己的一份力。
张夫人:“我也可以!”
秦岭满意的摊手:“那这不就成了吗?车澈先生去建造冶陶厂,张兄去拉人,田叔和三刃叔教授冶陶的手艺,造出来的东西交给阿逾去寻销路,易先生教书,青山去买纺布的机器,张夫人和易姑娘教他们纺布,这样一来,兴复二字,可成啊!”
文青山看着他将所有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倒是清闲,反问道:“我们都干了,那你干什么?”
秦岭想了想:“我?做饭啊,男人去卖力气,孩童读书,女人纺布,可这一日三餐不能少,我给大家做饭!”
一时间桌上的众人鸦雀无声,住了这些时日,秦岭是没少霍霍大家,只是最终做的东西都入了常逾的口中···
张夫人见众人没有说话,在座的也就她一个岁数大的,她要是再不说,剩下的人估计就要遭殃了。
张夫人:“按照秦公子所说,男子女子孩童都有了活计,可我们这些老人还干得动,不如这做饭的活,就给我们这些闲人如何!?”
张夫人说的及其委婉,毕竟秦岭做饭,估计大家都活不过年关了···
常逾可是最熟知秦岭的手艺的,没等秦岭说话,便直接做了决议:“就按张夫人所说吧,阿恙,你明日同我去趟州府!青山,你一会得空将消息递给州府,我倒要看看,这几个月下来,他们是真不知道我来,还是装作不知道!”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商议结束,众人也纷纷离开,屋子里便剩下秦岭和常逾二人,秦岭将所有椅子都收好后,跑到土炕上铺着被褥,这几个月下来,他倒是在这住的像是自己家一样自在,常逾也不看他,忙着看文青山呈上来的奏报。
常逾:“明天我要去趟府衙!”
秦岭盘着腿坐在里面:“我知道啊,你不是和我说过了吗?”
常逾:“对外,你是我鄞成王府的侍卫!”
秦岭不明白的反问:“我不是一直都是吗?”
常逾的意思是说,明日他是去给州府一个下马威的,希望秦岭能收敛些性子,稳重些,常逾也知道秦岭这是故意的,随即常逾只是抬眸,秦岭就瞬间明了了。
秦岭的狐狸眼透着笑意,语气略带些赖皮:“我懂,不就是装人吗,我最擅长了!”
常逾嘴角的笑不断上扬。
秦岭:“明日你就是让我装成狼,我也行!!”
常逾倒是来了兴致,放下了手中的文书:“哦?那我到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装狼的!?”
秦岭将手背贴近耳廓上缘,朝着常逾,抻着脖颈,一声嗷呜,让常逾不禁笑出了声,这哪里是狼了,这不还是那只奶狐狸吗!
文青山刚刚走的急,忘了把之前的消息交给常逾,这不准备回来送的时候正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文青山顺手拎着秦岭挂在外面鱼进来,估计再放在外面吹一夜,明日就该臭了。
文青山嘟囔着:“别人家养鸡是为了下蛋的,咱们这院子里的鸡每天都少,就算你是狼,也是只黄鼠狼吧!”
秦岭傲娇的哼了一声:“就你长嘴了!”
文青山看着二人的眼色,他好像来的不太合时宜,忙着丢下文书,拎着鱼,准备脚底抹油,现下还不赶紧跑,难不成等着常逾来打他吗?
跑出去之后文青山像是逃过一劫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还不禁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甚至还有些纠结。
文青山:“殿下刚刚没生气吧?!不会不会,生气的话殿下也不能放我走,可我进去的时候殿下明明是笑着的,怎么忽然不笑了呢?殿下会不会觉得我没有眼力见儿?不会不会,我要不拿着这鱼,明天一早保准臭了,诶?这鱼怎么还在我手里呢?”
田绛本出来收衣服,看着文青山在常逾家的门口比比划划,自言自语,关键的是手里还拎着两条鱼,还以为这人中了什么邪呢,可抬头看看天还没黑透,大白天的鬼上身,是不是不太现实啊。
田绛向来是不信鬼邪的,自然也不害怕,当然也是因为从未遇到过,可看着文青山这样,田绛心里也不免打鼓,向前一步试探的问道:“你干嘛呢?”
文青山晃过神来,故作正经的说:“没事,田伯,我这、模拟一下卖鱼!”
说着文青山便跑走了,留下田绛一脸的懵,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难道是自己老眼昏花出现幻觉了,这赶明儿个得去辛夷那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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