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有选择

出了展瀚哲办公室，秦晗玥还是掩不住心脏砰砰乱跳和唇角不自觉窃喜上扬。虽然已经五年，可是每次听到他会来，那种心情就像是一百只蝴蝶飞进心里，微涩喜悦，从未改变。

        他今晚会来，那么……宴会上吃晚饭一定又是那种只重形式吃不饱小餐点，听闻李先生今晚私人聚会是想借机公布继承人，有大希望李家大公子和他私交深厚，那他肯定会被拉过去喝不少酒。啊，那晚上要给他准备好醒酒汤和宵夜才好。他不爱吃甜，那不如做咸汤圆好了，等会要去超市买点鲜食材，还有……

        “秦特助好。”

        “秦特助好。”

        猛然被尊敬打招呼声惊醒，秦晗玥连忙抬头，硬生生压下满面欢喜和柔情，回复到平日冷面刻板，她淡淡向自己下属们颔首，“嗯。”

        眼眸透过一尘不染镜片射出一道道凌厉光线，“Ay，事务所本月财务报表点去打印出来，一共八份，五分钟后放到会议室中。”

        “Lynn，各位律师本月案例处理件数清单准备好了吗？没做好就点去收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希望你知道。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可以去财务室结工资了。”

        “Plly，委托人回访记录做怎么样了？很好，十分钟后打印好交到我手上。还有，做好会议厅准备，PPT安排播放。”

        看着三个娇俏漂亮年轻女助理被自己听着自己吩咐唯唯诺诺应承但明显眼中有着淡淡不屑样子，秦晗玥微微皱眉，也不再多说，随后就转身进了自己办公室。

        只有特别助理才有办公室，不用和其他普通助理挤每人只有八平方米开放式小隔间里，而这，是她走了五年，从小助理做到惊鸿事务所总秘书和展瀚哲特别助理，每一个不肯放弃，咬牙坚持日日夜夜换来。

        只有努力人才有资格享受未来。

        这是展瀚哲人生格言之一。而其他……

        不谈也罢。反正她不喜欢。她喜欢他好多，也不喜欢他好多，可归根结底，她爱这个人。无论喜不喜欢，并且后变成他所喜欢人。变成一个自己不是那么喜欢可他需要秦晗玥。

        她办公室宽敞明亮，有着巨大落地穿，窗明几净，房内简单朴素黑白灰装修，就连那窗帘都是冷色调湖蓝色。

        坐上自己黑色座椅，面前是黑色大理石办公桌——惊鸿事务所给高级员工待遇非常优厚。一尘不染，上面除了一盆看起来就像是不得不摆上仙人掌植物装饰外和一个极简洁看不出什么特色陶瓷杯外，其他就全部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摞着一沓资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事业型男人办公室。

        没有照片，没有玩偶，没有漂亮水杯，没有好看鼠标垫，甚至没有柔软坐垫靠背，就像她人，呆板无趣冷漠严肃，看不出一点点女人味。

        随手翻开手边简历，那个被展瀚哲提起女孩儿照片映入她眼帘。

        谢虹语。

        笔尖划过那三个字。

        彩虹轻语吗？

        真美好名字。

        “不，正好说反了。”

        “你比她好看。”

        低哑而可以带些诱惑声音如响她耳畔，那么温柔声音却让她想起五年前，他是怎样用这么温柔声音给她一个响亮巴掌。

        “没有人可以又当我情人又当我秘书，晗月，我有一个原则，就是从不谈办公室恋情。”展瀚哲看着眼前小心翼翼冲他提出期待美丽小战利品，嘴角似有若无勾起，语气慵懒道。

        “可是瀚哲我只是……”

        “要么乖乖当我情人，我会宠你疼你，给你想要一切，无论是衣服还是包包，或者是巴厘岛旅行；要么……”他低低一笑，黑瞳闪着冷酷光辉盯着她，“我们从此路是路，桥是桥，只是简单上下级关系，亲爱，由你选择。”

        他如暗夜里撒旦，优雅微笑着抛出外表光鲜亮丽毒苹果，无论选哪一边，都是让她心痛毒药。

        他给了选择，但她知道，她从来没有选择。只要她爱他，她就从来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