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047

卫宫切嗣大清早出门,是打算去偷偷处理掉asteraster。

        按照圣杯战争规则,失去了servantaster,是可以前去教会寻求保护。

        一旦教会接受这份申请，再下手就难了。

        卫宫切嗣不想以一人之力，挑战圣堂教会,也不指望自己aster，所以早早出门。但是卫宫切嗣没有想到,得知自己想法后,saber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是询问，要不要帮忙。

        卫宫切嗣吓了一跳。

        无论是哪一种传说里，骑士王都是正直与高洁化身。他汇集了所有骑士荣耀,他行事公正严明，也光明磊落，但也仁慈宽容。对于手无缚鸡之力人，是不会赶杀绝。

        这是一位伟大骑士，优秀君王，可是作为英灵，却让主人卫宫切嗣十分不喜。

        卫宫切嗣作为魔术师杀手，素来心狠手辣，行事是不择手段，这恰巧与saber行事作风完全相悖。

        自打接过这把剑鞘后，卫宫切嗣基本就已经打消了自己servant合作想法。

        但是作为强剑之英灵，saber也不能轻易舍弃。

        于是卫宫切嗣就打算让saber与爱丽丝菲尔一起行动，再不然跟雾绘也行。一明一暗，saber与雾绘、爱丽丝菲尔作为明面上aster来蛊惑敌人，而他则是隐藏暗地里下黑手。

        这个计划虽然粗陋，却也没有什么大漏洞。

        毕竟令咒可能出现身体各处，就是出现被衣服遮掩住地方，也并非不可能。

        为此卫宫做好了被saber讨厌准备。

        就拿asteraster来说，只有确认他已经死去，卫宫切嗣才能感觉到安心。aster死去，servant并不会跟着立刻消失，而是会保留一段时间。只要他这段时间能够找到身负令咒魔术师，再重结定契约，那么就可以继续参加战斗。

        卫宫切嗣不想夜长梦多，也不想留下后患。

        只有看到servant和aster双双被淘汰，他才觉得安心。

        但是卫宫切嗣并不认为saber会理解他做法，为了不让矛盾进一步加深，他才选择避开saber，偷偷离去。

        可是现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看着愤怒saber，卫宫切嗣明智选择了沉默。

        “这种以杀人为乐家伙，根本不应该活这个世上——！”想起那位连环杀手犯下罪行，saber一脸担心转过头对着卫宫切嗣说道：“aster，请务必让我随行！那个家伙太危险了。”

        想起昨天看到事情，saber非但没有觉得卫宫切嗣这种干净杀绝做法有问题，反而怪咎自己没有早早想到。

        saber是一位公正王。

        她虽然宽容，却也赏罚分明。

        对于真正弱小人，saber会给予帮助。但面对凶暴残忍恶人，saber也会给予制裁。而那位失去了servantaster，saber眼里，显然被圈进了后者范围。

        “我倒是不觉得那个家伙会去圣堂教会。这种丝毫没有魔术常识家伙，我可不认为他会了解圣杯战争规则。”雾绘轻蔑而又嫌恶开口，“以犯罪现场来看，这个家伙只是把圣杯战争当作屠戮游戏而已，也许现还疑惑aster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需要重召唤之类——”

        雾绘转过头，对saber说：“不停犯下罪恶，不停地召唤，想要阻止他话，那么就不能拖延了。”

        雾绘话提醒了saber与切嗣。

        这对主仆自召唤以来，第一次对方眼中看到了默契。

        “你们知道他现位置吗？”

        雾绘问话止住了两人前进脚步。

        “你知道？”

        不同于疑惑卫宫，saber却是眼前一亮，她想起了昨天雾绘施展追踪魔术。

        果然，雾绘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把沾染着血小刀。

        小刀上血已经干涸，散发出刺鼻铁锈味。

        可是saber却没有介意，反而是目光灼灼盯着雾绘。

        雾绘没有回应卫宫话，毫不犹豫开始念起咒语。话一落音，手下再度亮起白光。

        “走吧。”看见光出现，saber毫不犹豫说。

        “等等——”雾绘打断了saber，“如果我们三个人都去话，爱丽怎么办？”

        这是一个好问题。

        如果三个人都去话，那么留城堡里爱丽丝菲尔就危险了。作为小圣杯，爱丽丝菲尔安全至关重要，势必要留下一人来保护才行。能够准确定位雾绘，是一定要去。能够留下来，必然是saber与卫宫切嗣中一人。

        艾因兹贝伦并不擅长攻击魔术，不同于浅神宅那种恐怖布置，现日本艾因兹贝伦城堡外面结界，顶多只是能够让城堡避开普通人视线。这种简单防御，对于英灵来说，十分好破解。就连厉害魔术师，有足够时间也可以轻松破坏。

        雾绘昨天又回太迟，还没有来得及重布置阵地。而爱丽丝菲尔本人，又昨天回收了一个英灵，现体内已经关闭一个机能，根本达不到全盛状态，一旦有英灵找上门来，根本没有防备力量。

        本来久宇舞弥是好对象，可是卫宫没有料到自己servant，会想要插手这场狙击。按照一开始计划，卫宫女助手，现正城市里，寻找那位杀人犯。

        “saber，你留下来。”

        卫宫切嗣速做下了判断。

        到了现，卫宫也能大致推断出事情原因了。权衡之后，他速做出了决定。同时，雾绘引导给了他启发，让他看到了saber正确使用方法。魔术师杀手先生脑筋速转动，重调整了计划。

        也第一次为saber，卫宫解释了自己抉择：“失去了servantaster没有什么可怕，我和浅神足够了。比起这个，我担心爱丽。艾因兹贝伦所点，并不是什么秘密。”

        看到卫宫切嗣变化，雾绘松了一口气，连忙附和卫宫切嗣话。

        话于此，saber也不是不清楚事情重要性。也便干脆应答下来，但到底是担心自己aster安全。一想到卫宫和雾绘即将面对那位凶残歹徒，saber就担心不得了。再一想到自己不能与aster并肩作战，saber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失落，就连头顶上那根翘起来呆毛，都焉了下来。

        受到之前雾绘误导，saber认为自己aster卫宫切嗣，是一个信守承诺、不善言辞、不擅长正统魔术高科技人才，但是他关心妻女，内心正直，saber十分庆幸被这样aster所召唤出来。也正因为如此，saber才是遗憾不能与aster并肩作战。

        看到saber表情变化，雾绘内心冒出一滴巨大冷汗。

        “没有问题啦saber，如果我们遇见危险，卫宫先生可以马上用令咒召唤你。”

        saber眼前一亮，对着卫宫郑重说道：“如果有需要，请务必召请我！”

        卫宫切嗣不适应应了一声。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卫宫带着雾绘去狙击，saber城堡里守护爱丽丝菲尔。这个搭配很完美，也很顺利，卫宫与雾绘不仅顺利避开了警方视线，偏僻地方将那个名叫雨生龙之介杀人犯给解决掉了，还顺便找到了Laner组落脚点。

        这一切都向好方向进发。

        当然，这个向好方面发展，前提是忽略掉这两人身后跟着assassin。

        每一个servant除了本身会有技能以外，还会因为召唤出来职介，被赋予职介技能。正如saber这个职介会附带「骑乘」这个职介技能一样，assassin这个职介职介技能，是「气息割断」。

        assassin这个职介，作为暗杀者，正常召唤情况下，每一届都是山中老人这个暗杀集团来担任，他们都有一个共同名字——哈桑·巴赫特。而这一届被召唤出来哈桑，因为生前善于伪装，并分裂出多个人格，被圣杯召唤后，根据分裂出来人格，这一届assassin被圣杯分裂了八十一个出来。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虽然没有与其他英灵正面匹敌力量，但配合assassin这个职介特有职介技能，却成了好情报收集员。

        可以说，这一届assassin如果只是为了收集情报，除了他们aster言峰绮礼，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们。

        卫宫切嗣不可以，浅神雾绘也不可以。

        所以这两人清早出门后，就被潜伏assassin给盯住，并一路被尾随。

        出于埋于心底那不可告人秘密，言峰绮礼透过assassin视角，观察了卫宫切嗣与雾绘一整天。

        到底谁是aster呢——？

        年轻神父下意识陷入了思考。

        卫宫切嗣、浅神雾绘，甚至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都有可能，只不过比起前面两位，后者可能略小。

        自昨日来看，浅神雾绘是saberaster可能性大一些。但是言峰直觉却告诉他，真相并没有这么简单。

        比起将目光放浅神雾绘身上老师远坂时臣，言峰倾向saber令主是卫宫切嗣。

        这种相信没有什么别原因，而是一种直觉。

        一种发自内心直觉。

        言峰紧紧盯着卫宫，深怕错过他一个动作，同时对跟着两人那个assassin下了四周寻找saber命令。

        ——言峰想要看多，想要了解卫宫切嗣，也想要知道和自己一样看不见希望卫宫，是因为什么而搅入这场战争里。

        对自己被圣杯选中而深感迷茫神父，一点儿也不相信，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参战理由，是为了保护自己妻子。

        言峰绮礼站起身来。

        他想，他需要与卫宫切嗣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