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所谓一平

所谓一平——能见到十年后妈妈她太满足了！

        微薄晨光照射冰冷刀刃上,反射出一片银光,映眼中给瞳孔都镀上一层光膜，千叶眯了眯眼睛，察觉到熟悉气息接近,撤除了武器上云属性火焰，悄无声息地收起武器放进包里。

        等山本武来时候,只看到千叶靠树干上抬头不知道看什么。

        “哟,早啊！”如往常一样活力十足语气,山本武朝千叶招手。

        “早。”千叶站直了身子,微笑着和山本武打招呼。

        “今天训练得很努力啊。”没训练多久，千叶就注意到了山本武动作。一般情况下，为了保护自己右手,山本武都会有所收敛，但是今天没有，难道不担心打不了棒球吗？

        “啊哈哈，前两天不是和云雀打了一场吗？然后发现，自己真是好弱啊。”山本武还是笑哈哈地说着，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千叶知道，光从他现努力上就可以看出他很意那场比试。

        彭格列雨守，当然不可能是甘心于失败人，至于她自己，也一样。

        千叶抿紧了嘴唇，训练时也多了几分力，心思却脱离了。

        不单单是山本武，她也需要进步啊，碧洋琪也好，里包恩也好。中毒、中弹，这并不是不够谨慎就可以解释问题。没错，她是巴利安接受了一个月训练，也变强了，可是只有一个月而已，到底又能进步多少？就算不提里包恩这个第一杀手，连碧洋琪那样简单攻击她都没有躲过。

        还有当时碧洋琪把她蛋糕变成有毒料理时候，如果她灵活度可以高一些……

        不甘心，很不甘心。

        明明就是重生，明明就是人造人……

        “千叶，你这样我会被杀掉。”山本武苦笑声响起，千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指甲已经抵住了山本武喉咙，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割开脖颈处柔软皮肤。

        “对不起。”千叶缩回手，鞠躬道歉。

        “嘛嘛，这不算什么，如果我强一点话……”山本武收住了话，但是千叶知道山本武想要说什么，因为那也是她想要说话——却是不一样。

        来自未来她，当然知道山本武以后会有多强大，而那个“以后”，没有她。

        千叶握紧了拳，又很松开，笑着说：“那就继续训练吧。”

        “好，这回可不会让你得手了！”山本武也恢复原状。

        晨训结束，山本武有事要回家一趟，千叶就一个人去学校了。

        一般早上千叶吃得都不多，平时话也不会觉得饿，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走路上总有一股香香味道传来，千叶没忍住找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奇怪小摊。

        似乎是……中华料理？包子？都说中华料理好吃呢……

        千叶走到摊子前，看了看自己钱包，抬头道：“给我一个……肉包子。”

        戴着墨镜摊主没有伸手借钱，而是偏了偏头，示意她把钱放旁边纸盒里，然后从摊位下面拿出一个小蒸笼给她，里面放着热气腾腾包子，闻着就很香。

        时间还早，千叶就坐摊位前，慢慢地吃着包子。

        摊主一直没有说话，千叶也不打算多聊什么，但是眉头却是渐渐皱了起来——离得近了、待得久了，她感觉到摊主身上传来一种很熟悉感觉，是……同类，比她厉害很多同类。

        千叶抬起头，又看了看摊主。

        鼻梁上架着完全遮挡住眼睛墨镜，头上戴着蓝紫色帽子，只能从侧边看到露出黑色头发，脖子以下也全都罩宽大和帽子同色中式长袍里，又被摊位挡着，完全看不到身体。

        唯一可以看出来，是脸上皮肤很细嫩，就像是婴儿一样……婴儿？

        千叶草草把手里包子吃完，擦干净手，坐正了身子盯着摊主：“彩虹之子？”

        摊主脸色看不出来变化，但是就千叶以为无关放松了心情时候，放摊位上右手被猛地扣住了大动脉，随即便是动作利落一转，千叶不由得侧过了身子，手腕像要被折断一样。

        “你是谁？”稚嫩婴儿音带着不容反抗凌厉，听起来却有种温润感。

        “是……风？”千叶保持住平静，没有任何反抗意思，“只是凑巧认出了您身份而已，请不要介意，我并不是敌人。”感觉到手上力道稍微减轻，千叶缓了口气，“我是彭格列千叶紫。”

        风松开了手，千叶收回手，重坐好，朝着风礼貌地鞠躬：“感谢您手下留情。”

        “没什么，也是我太警惕了。”风摆脱了长袍伪装，站摊位上，小小婴儿身体，却有着成人温润风度。他带着笑意道：“既然是彭格列人，又这里，应该是认识里包恩吧？”

        “是……”千叶抬起头，正打算继续说下去，突然卡住了。

        等一下！她是不是看到了小时候云雀前辈！

        “怎么了？”风温和地问道。

        “没什么。”千叶摇头，只是长得相像而已，不要乱想。

        “虽然有些话想要问你，但是现还不是时候。”风说话千叶不是很懂，但是她只是出于好奇才会询问风身份，既然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她也不用多留。

        简单做了告别，千叶就离开了。

        风看着逐渐远去千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手。

        刚才扣住那个小姑娘脉门时候，探到脉象不太对？

        有空话，去找里包恩问一下情况吧。

        到学校时候，云雀已经带着风纪委员们站校门口检查风纪了，千叶路过时朝着云雀看了几眼，就被云雀发现了，冷着脸道：“你看什么？”

        既然被发现了，千叶也不打算隐瞒，走到云雀面前直接问道：“云雀前辈是大家族人吗？”如果是大家族话，就有可能中国有分家，风是同一家族也不是不可能……

        她只是觉得世界上有长得这么像人不太可能，如果有血缘关系就说得通了。

        “不是。”云雀语气又冷了下来，这家伙称呼什么时候能确定下来？

        “那么就是巧合了……打扰了。”千叶自言自语了一句，朝着云雀行了一礼就走了。

        麻仓边上视而不见：喂喂那边那个蠢货你看什么！没见过刷好感？！

        今天是班级大扫除日子，千叶拿了扫把和纲吉清扫走廊。

        “对了，千叶，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招式可以隔空控制敌人？”纲吉突然问道。

        “唔，我不是很清楚这类招式，难道妈妈你看到了吗？”千叶暗地里思索，如果是幻术话，应该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这对纲吉来说，还没到接触时候。

        “是啊，今天早上看到有个扎着辫子小孩子，隔空朝狗打了一拳，结果那只狗就飞出去了，而且还控制住了半空中狗……”纲吉正说得激动，又突然住口，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这种话说出来也不会相信吧？太不可思议了，也有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不，我相信。”千叶看着纲吉，“只要是妈妈说话，我都相信。”

        听到千叶这么说，纲吉愣了一下，然后重笑起来：“啊，总之就是觉得很神奇招式啦，不过山本、狱寺君还有里包恩他们都不相信。不过，如果是我听别人说话，大概也不会信。”

        千叶皱着眉，小孩子话，难道是今天早上她遇到风？

        “啊！就是那个孩子！”纲吉突然指着京子那边，千叶顺着看过去，正和京子还有黑川花交谈小孩子并不是风，但是从那身红色中式服装来看，应该和风是认识吧？

        听到京子她们说话内容，纲吉感慨了一下：“这个小孩子比家里那两个要好多了啊。”

        “看起来是这样。”千叶应了一声，突然想起，“妈妈你说她就是你遇到那个孩子？”

        “是啊，很不可思议对吧？”纲吉答应道。

        正说着，那个孩子突然跑了过来，用很可怕表情看着纲吉，然后指了指上面。

        她日语发音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可以听出她说是“去上面”。

        来找妈妈？千叶蹙眉，而且那个可怕表情，总觉得有点奇怪。

        “还是跟上去看看好了。”纲吉显然也觉得奇怪，不过还是跟着孩子去了天台，千叶想了想，也跟着纲吉走了上去，如果出了什么事话，也好帮一把——那个孩子分明就有着杀手气息。

        等纲吉和千叶到时候，那个孩子已经摆着姿势，似乎是要和纲吉比试。

        但是一边吃着肉包一边摆姿势真觉得好奇怪啊！千叶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而那个肉包发出香味，也和早上闻到一模一样，看来确实是和风有关系人。

        “哦，这不是一平吗？”里包恩出现天台顶水罐上，语气相当悠闲，“蠢纲，你可要小心一点，她可是著名杀手，别名‘人体炸弹’。”

        “这么小孩子也是杀手？”纲吉吐槽了一句，“还是说我遇到杀手都是这么乱七八糟？”

        人造人、黑西装小婴儿、奶牛小鬼，现又出来一个超能力者？！

        “妈妈小心！”注意到一平发招动作，千叶眯起眼睛，直接伸腿从后方朝着纲吉下盘横扫过去，成功地让纲吉坐倒了地上，避开了一平攻击。

        “呜啊，千叶你做什么啊？”纲吉摔得有点疼，开口问道。

        “蠢纲，她可是救你。”里包恩勾起嘴角，“不过你居然看出来了啊。”

        “是，里包恩大人。”千叶回答着里包恩话，盯紧了一平。

        “我可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纲吉出声。

        一平则是一击不成，又打出一拳，这回里包恩出手开了枪。

        “唔，咳咳！好臭啊！”纲吉捂住了鼻子，“这是什么味道？大蒜？！”

        “是。”千叶微微皱眉，显然也不喜欢这种味道，“一平招式，其实是将臭气压缩打入鼻腔，从而麻痹脑部神经，使得人体不受控制，看起来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

        “也就是说……臭气拳法。”纲吉露出失望表情，“还以为是很厉害招式呢……”

        “不过，为什么一平要对妈妈做出这种事？”千叶问道。

        “这个人是任务目标！”一平声音细细地喊道。

        “任务目标？”千叶眯起了眼睛，如果是长老会人派来……

        “就是这个！”一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千叶。

        照片上人，应该就是一平任务目标了，但是……

        “这头猪哪里像是妈妈啊你这个眼残！”千叶黑着脸将照片拍了一平头上。

        “不要对小孩子这么凶啊！”纲吉赶紧过来阻止，顺手将照片拿过来看看，当下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那个，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和我长得不一样吧……”

        里包恩从水箱上跳了下来，正落纲吉旁边，将手中列恩变成了眼镜递过去。

        戴上眼镜后一平立刻吓了一跳：“完全不一样！”

        “应该惊讶是我啊！”纲吉抱头，简直哭笑不得，“一个杀手，居然可以近视到这个地步，连任务目标都分辨不出来，之前任务都是怎么完成啊？”

        一平低着头不说话。

        “等一下。”千叶打断了纲吉话，看向里包恩，“为什么一平别名是‘人体炸弹’？”而且，她也不相信身为彩虹之子之一风，只会教给徒弟饺子拳这一种招式。

        “哼，”里包恩有些不地哼了一声，似乎是因为没法看到乐子了，“一平是一个极度害羞人，到达极点话，头上就会出现九筒标志开始倒数计时，等倒数到后，身体会一次喷出存储饺子瓦斯，发生大爆炸，威力足以把整个并盛中学都炸没了哦。”

        “哦”你个头啊！纲吉心里吐槽一句。不过，既然知道了话，小心一点不要让一平害羞不就好了吗？刚才千叶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还真是正确选择……

        “哇哦，小婴儿原来你这里。”天台门打开，云雀走进来看到里包恩就举起了手中浮萍拐，嘴角弯起，似乎很是愉，“来和我打一场吧。”

        这个时间，是云雀前辈惯例“天台午睡时间”吗？千叶想了想，本打算只要围观就好了——反正里包恩怎么决定都和她没有关系，但一低头就看到一平双眼中冒着爱心地看着云雀，额头上也出现了九筒图案。

        怎么会！为什么看到云雀前辈会极度害羞！千叶赶紧拽了一把纲吉。

        “千叶怎么……哇啊！怎么会出现！要怎么办！”纲吉手忙脚乱。

        “啊，原来是这里啊，小朋友，这是你东西。”京子拿着之前一平落下东西也上了天台，看到一平后也没有注意她不对劲，直接走了过去。

        “不要过去啊！”纲吉来不及阻止，就看到一平抱住了京子腿。

        “啊，忘记补充了。”里包恩勾起唇角，“极度害羞时候，一平还会抱住离她近人，所以要小心啊。”明明就是一副看好戏口吻，还有是故意忘记吧！纲吉吐槽。

        接待室内，麻仓悠闲地处理着今天工作，不经意地注意到学校上空发生大爆炸，炫目白光让她有些不适地闭起了眼睛，不过很就愉地击掌：“啊，应该是一平吧？有把巡逻风纪委员减少真是一个正确决定，不然话，一平要怎么进来啊。”

        如果让千叶知道麻仓想法，绝对会把她拉入黑名单。

        难得周末，但是又是混乱一天开始啊。

        千叶扶着额头，看到早餐桌上又多出了一个一平，觉得头都痛了。

        不用提接下来到来蓝波，和一平大闹起来了。

        护住了纲吉和自己食物，千叶直接把纲吉拉到一边去吃早饭了。

        “家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纲吉叹着气“热闹”上加了重音。

        “人多一点也不是不好，但是太吵了就很烦了啊。”千叶同样叹气。

        “不过难得看到千叶你早上家呢，今天没有去晨练？”纲吉换了个话题。

        “嗯，因为山本今天要来和妈妈你学习，我就取消了今天早上晨练。”

        “……千叶，你之前每天早上都是和山本一起晨练吗？”

        “嗯，山本是一个很好训练对手。”

        “我还以为你们之前遇到都是碰巧！”

        纲吉神色复杂地看着千叶，这种纠结心情是怎么回事啊，千叶可以和山本成为朋友是很好事，不是吗？可是一想到之前班上人说“千叶和山本交往”事，他就莫名地烦躁了。

        屋外门铃响了，千叶去开了门，就看到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等门口。

        “欢迎你们来。”千叶礼貌地打招呼。

        “啊哈哈，只是一起学习啦。”山本武笑着朝千叶摆手。

        “你这个棒球笨蛋怎么总是拖着十代目！”狱寺隼人则是不爽地看着他。

        总之，这也算是家族成员间相处吧？千叶这样想着。

        纲吉带着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上楼去了，千叶则负责准备茶点，刚端起托盘就看到三浦春出现门口：“千叶你好！我来打扰了！”手上还拿着问候小礼物。

        “小春你好。”对于喜欢自家妈妈人，千叶并不讨厌，点头打了招呼。

        “啊，我帮你端上去吧，这是问候礼，还请收下！”三浦春跑上楼了。

        这还真是眼熟一幕啊。千叶苦笑着揉了揉头发，把三浦春拿来礼物拿去交给奈奈处理，听到楼上吵闹声越来越大了，有些担心地跑了上去。

        结果就看到了相当混乱一幕：山本武站门口笑着把室内吵闹当做游戏，三浦春叫喊着“不要对小孩子这么粗暴”，狱寺忙着拽抱着纲吉腿一平，蓝波正哭哭啼啼地掏出了十年后火箭炮。

        一眼看到一平额头上三筒标志，千叶扑过去，拽开了一平就扔到了窗外，紧急情况下她也没用上多大力，可能扔不了多高，但是附带上了具有镇静效果雨之火焰，应该可以减轻爆炸威力。

        然后……千叶只觉得眼前一黑，有难受扭曲感笼罩了全身。

        “千叶！千叶！”纲吉用力扑散了十年后火箭炮产生粉色烟雾，心里一阵焦急，但是又隐隐有些好奇。刚才因为千叶扑过来，他后仰时撞到了床上蓝波，结果蓝波将十年后火箭炮砸到了千叶身上……接下来会出现，是十年后千叶吗？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纲吉很好奇，但是，烟雾散去，原地什么都没有。

        “千叶……？”纲吉愣住了，怎么会没有呢？

        “啧。”站床铺上里包恩用力按了一下帽檐，眼中情绪晦涩不明。

        十年后火箭炮，只会将“现”与“未来”对调，但是如果“未来”没有话，即使对调过来，也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十年后世界里，千叶已经……

        “这是什么？”山本武话打断了里包恩思绪，他弯腰从地上拿起了什么。

        那是一只，普普通通钢笔。

        “唔……”黑暗结束后入眼就是一阵强光，千叶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周围吵吵闹闹，说是意大利语？有闻到食物与酒水香气……对了，她刚才似乎是被十年后火箭炮击中了？那么，现这里是十年后世界？这是某个酒宴上吗？

        还没等千叶适应光线，就听到身边传来了一个不容抗拒声音：“安静。”

        然后，整个会场就安静了，只有一些窃窃私语。

        千叶还没有来得及辨认那些话语，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拦腰搂进了怀里，然后抱着走了。

        谁？千叶谨慎地伸手打算压制住对方，就听到对方道：“千叶，不用怕。”

        话语里褪去了威严，变得温柔起来，千叶一愣，随即欢喜地搂住了对方脖子：“妈妈！”绝对不会错，虽然听起来比十年前低沉，但是这个声音绝对是妈妈没错！

        “妈妈？”十年后纲吉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微笑起来，“嗯。”

        千叶视力已经恢复过来，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十年后纲吉带着自己来到了室外。现正是夜晚，但是皎洁月色让眼前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

        面前男人已经褪去了少年青涩轮廓，有着不同于十年前成熟气质，东方化脸庞比西方人看起来线条要加柔和一些，配合此时脸上淡淡笑容，看起来正如天空般宽广。

        “啊，十年后妈妈，就是这个样子啊。”千叶小心地伸手抚摸着十年后纲吉脸庞轮廓，心满意足地点头，“不愧是妈妈呢，真是太完美了。”

        “千叶，你一直叫我妈妈吗？”十年后纲吉问出了奇怪问题，但是对于千叶来说，这些都是不需要意——只要是妈妈问题，她都会一五一十地给出答案。

        “是啊，但是妈妈你说公共场所不能这样叫，会很尴尬。”千叶答道。

        “那，你现叫我‘纲吉’吧。”十年后纲吉把千叶放了下来，千叶不得不仰起头，因为十年后纲吉比她现高了许多，大约差……二十厘米？如果让十年前纲吉知道一定很高兴吧？

        这样想着，千叶干脆地点头：“嗯，纲吉。”

        “千叶。”十年后纲吉眼神愈发柔和，然后弯下腰来抱住了千叶。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千叶还是任由十年后纲吉抱着自己，对方脑袋就靠她肩膀上，柔软发丝摩擦外露脖颈上，还有湿热吐息，让千叶觉得有些痒。

        “纲吉？”话音刚落，千叶就感觉肩膀与脖颈相接位置一痛，但是因为是十年后纲吉，她并没有推开，只是重复地喊了一声：“纲吉？”为什么要咬她？

        十年后纲吉没有回答，松开了牙齿，却是将唇贴了上去，温柔地亲吻着。

        “疼吗？”有含糊不清声音传来。

        “只要是纲吉就一点都不疼！”千叶说得很认真。

        十年后纲吉发出了短促笑声，像是醇美酒液一样醉人。

        他直起身来，捧着千叶脸温柔地用拇指抚摸着，表情透露出明显不舍与惋惜：“太糟糕了呢，十年后火箭炮只有五分钟，不能多看你一会儿。”

        “十年后我不纲吉身边吗？”千叶愣了一下。

        十年后纲吉顿了顿，笑容却没有变化：“啊，你一直都。”

        他用手按压自己胸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又笑着摇了摇头。

        “我只是很想念十年前你而已，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可爱。”

        被夸奖了！千叶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满满地要溢出来了，正打算说些什么话来表达自己喜悦，身体就又传来了之前扭曲感——要回去了吗？

        “要回去了？”千叶想了想，对着十年后纲吉露出笑容。

        十年后她，一定要一直陪妈妈身边啊。

        重看时候，千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纲吉房间里，大家正惊讶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这完全不重要啊！千叶这样想着，笑着扑进了纲吉怀里。

        “哥哥我跟你说，我看到了十年后你啊，非常帅气又完美呢！”

        “嗯……千叶你从十年后回来了啊。”纲吉有些心不焉地答应着千叶话，本打算抚摸她头发，却注意到了衣领下红色痕迹。

        这是什么留下？纲吉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拉高了千叶衣领，遮挡住了那个痕迹。

        如果是……那种痕迹话，十年后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年后世界，月色依旧皎洁。

        粉色烟雾之后，他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烟雾中钢笔。

        原本冰凉钢笔带上了一些温度，应该是十年前某人留下。

        但是并没有被打开痕迹。

        “千叶。”他看着手中钢笔，轻轻地喊了一声，将钢笔移至唇前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