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永痕的守护

雅迪斯的挣扎在顾弦的镇压下渺小得像是虫子，很快被拉到大门的门口。
    他扒着门死也不放，“不回去，千万不能回去！我的计划里不包括这一点，哦我的天，我要是知道你是个疯子，我才不会通知你，老天，伊斯特文特不知道你比我还疯么？”
    “快松手，不然你会受伤的。”
    “我不会松手的！除非你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不然你还不如让我死在这里，也免得我成为梅耶斯的排泄物！”
    “你要一个理由？那我给你一个理由。帝都民众超过五千万，被封锁的老城区居民有三百多万，只因为你和我想逃，就要让这三百万的人灰飞烟灭么？”
    “我的天，快把你这种无谓的圣母心收起来吧，这是战争！我的朋友，这是战争！”
    “这不是圣母心，这是因为你和我想要逃，才放出的灾难，这是因果关系，这是你我需要背负的责任，你和我，身上都背着一百五十万条人命，一百五十万条怨魂！”
    “该死，关我什么事，哪怕没有梅耶斯，段家也会杀光老城区的人，你没听我之前给你说么，他们要放神经毒素炸弹，就在今天，就在今天晚上！所有人都会死，他们命中注定！”
    “所以我身上背负的是三百万条人命，是我害死了他们，没有我的话，他们根本不会封锁老城区，你是这个意思么？”顾弦故意用话逼迫雅迪斯。
    这三百万条人命的确会让顾弦愧疚，但真正的凶手是段家主。
    “不，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这样想。”
    “我懂了，你走吧，这是伊斯特文特让我交给自由政府的东西，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我直接交给你，但我想，你也许是值得信任的。”
    “喂，喂，伊斯特文特放弃了自己的命救了你，不是让你回去送死的！”
    “如果我之前无能为力，那么我只能看着这三百万人因为我的原因死去，我还能欺骗自己，我还能说服自己，我还能忽视啼哭的婴儿，忽视某人的父亲，某人的儿子，某人的恋人，某人自己的死去。”
    “那你现在呢？你现在有可以救他们的办法么？”
    “有！”
    “什么？”
    “只要把梅耶斯全都杀完不就行了么。”
    “喂，你疯了么？这怎么可能！梅耶斯的繁衍速度超出你的想象，它们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别的不说，你又如何找到它们？”
    “我有它。”顾弦指向了那台织女星。
    雅迪斯扭头看了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弦，“你真是个疯子，你就是个可怕的疯子！只凭一台机甲？只凭一台不知道多少纪元之前，也许根本不知道怎么操作，甚至你连进都进不去的，也许各个部位都不能动用的机甲，你就想杀回去？”
    他荒谬地笑了起来，“你知道统一政府军方有多少机师么，你知道统一政府的军方有多少王牌机师么？你觉得你比他们都强？你觉得这台老掉牙的机甲，哦不，这台应该陈列在博物馆的老古董能帮你把梅耶斯全都消灭？别做梦了我的朋友！带上这些宝贝，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有了他们，深红必将独立！”
….

    “你走吧。”顾弦说：“我并不是开玩笑，你走吧，伊斯特文特让我交给你们的东西已经在你们的手上，你也从这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想，你怀里揣着的就是你想要的能量战技，你会离开，我会回去，我们谁也不耽误谁。”
    “疯子，疯子，你回去就是死！”
    “说不准呢，我有织女星。”顾弦看向那台机甲。
    “织女星？它叫织女星？你怎么会知道？你认识上古文字？”雅迪斯理智逐渐占据了上风，“你和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走不走？不走的话，帮我个忙。”
    “帮忙？”
    “我需要连接老城区的通讯系统，我需要和民众以及统一政府直接对话，你不是说现在这里的人肯定又很多？只要我能展露出能把梅耶斯消灭的能力，哪怕是统一政府，也会迫于舆论压力给我争取一点时间。”
    “你疯了，你真觉得这一台机甲就行？”
    “它叫织女星，超远程瀑布型定点狙击机甲。”
    “你在说什么东西？根本没有这种机甲型号，什么叫瀑布型？”
    “你等会就知道了。你应该有能力联络上直播和广播吧？”
    “喂，喂，我还没说要帮你！”
    “在你忙的这段时间，我要睡五分钟，不要叫醒我。”
    “喂，你做什么，你……”
    梅耶斯眼睁睁看着顾弦倚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对他理也不理。
    他目光疯狂闪烁，死死盯着顾弦，捂着胸口，移动脚步，缓缓走向敞开的石门……
    顾弦已经来不及理会他。
    时间紧迫，他进入训练营。
    训练营里的时间和外界时间并不相同，他需要在训练营里以最快的速度学会织女星的操作。
    他经历过织女星主人的记忆，也知道织女星是什么类型的机甲，甚至知道它应该如何操控，但他到底没有真正驾驶过这台机甲，没有掌握这台机甲。
    他需要让自己在战斗前能有更强的战斗力。
    随着第三块钥匙碎片的融合，训练营再次变了一个模样，不仅是周围的机甲书架变得更高，一些原本虚幻破碎的机甲也变得完整。
    小鬼已经在等着他，顾弦还没有开口，他便说道：“我知道了，织女星在那边。”
    “你怎么会？”顾弦有些意外。
    “第三块钥匙碎片融合，我已经能够感知到你那边发生的事情，话不多说，你快进去吧，我想，你的惊喜应该才开始而已。”
    顾弦朝小鬼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明白小鬼说的惊喜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事情。
    进入训练营的机甲不用自检，顾弦飞快登入织女星。
    小鬼显然知道顾弦在外面经历的所有事情，织女星内部的操作系统并没有和联邦机甲进行同步，而是保持着永痕文明的痕迹。
….

    还好永痕文明的创造者也是人类，永痕的机甲操作习惯虽然让顾弦觉得很别扭，但经历过记忆，他倒也不是完全手足无措。
    然而这些并不是最先吸引顾弦注意力的，他的视线很快便被虚拟屏幕上的一行字吸引。
    【织女星专属机甲战技：千机雨LV0      可升级点数1】
    这是？玩游戏呢？
    顾弦有点蒙。
    小鬼的声音适时在他耳边响起，“这是得到三块碎片之后黑洞给予你的技能点，可以用来升级机甲技能，啄木刀以及金隼的速度战技都能用。”
    “我不理解，这又不是在玩游戏。”
    “对于永痕的技术来说，这算不了什么。简单来说，这只是对你的神经系统和身体进行一些改造而已，”小鬼笑道：“之前不用，是因为之前的钥匙碎片太少，身体强度不够，训练营没有足够的权限给你开启这个功能，继续搜集碎片吧，你会更加惊讶的。”
    “技能点怎么获得？”
    “获得更多的钥匙碎片，还有，修炼呼吸法，随着你呼吸法的层次越高，训练营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越深，从这个世界摄取的能量越多，你获得技能点的速度也就越快。譬如现在，哪怕你在训练营外，我也可以感受到外界，这就是最开始的联系。”
    “我懂了。”
    “技能面板旁边应该有一个人物面板，你可以把你的人物面板调出来，看一看你的属性，这是永痕文明的机甲操作系统自带的功能，我们当时以这种模式衡量一个机师的实力。”
    顾弦很快找到了人物面板，点开之后，里面的信息很简洁。
    【顾弦：控制力B  神经反应速度A  身体强度B，综合等级，B+，
    呼吸法第二层LV2，可用气息逆行
    可使用机甲战技：啄木刀LV4
    扶摇：LV3
    千机雨：LV1。
    已掌握能量战技：妖刀LV1
    不枯泉LV1
    凤凰火LV1
    可升级点数0】
    这个扶摇应该就是金隼的速度战技了吧？不知不觉都三级了。
    好么，永痕文明的机师都是这么幸福的么？
    顾弦原本紧张的心看见这些东西而变得放松下来。
    他开始一丝不苟地操控起织女星，从最简单的移动到复杂的机动，一板一眼。
    小鬼看着这台织女星，笑着笑着，目光变得哀伤。
    他认识这台织女星的主人，是当初从永痕机甲团退伍的老兵，没想到到最后，她还保护着钥匙碎片。
    那个时候，冲在最前方的永痕机甲团，应该已经死光了吧？
    不过没关系，哪怕我们死光了，永痕机甲团也将后继有人。
    永痕需要的不是杀手，不是冷血的刺客，不是肮脏的既得利益者，也不是所谓的天才，永痕根本不在乎你到底有多天才。
    天才？永痕文明的天才多了去了，永痕根本不在乎。
    即便你不是天才，以永痕的技术也能给你造出一个。
    永痕在乎的，是难以更改的人性。
    永痕在乎的是像顾弦一样的人——明知不可为，只要有一丝希望，也决不放弃，又可在全无希望的时候理智撤退的人。
    这样的人注定会是痛苦的。
    这样的人万中无一。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这样的人将是文明的希望。
    永痕机甲团，全名：永痕帝国第一机甲骑士团。
    他们永远都是在守护，守护身为人的所有高贵品质。
    小鬼骄傲地扬起头。
    团长，看见没，你的继承人！喜不喜欢！我的眼光！一如既往的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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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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