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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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运气好,摔在一层厚厚的积雪上,外面有大氅裹着,钟莘栎又由公仪陵护着,没什么大碍,大抵是因为神魂不稳,所以才很容易地失去意识。而公仪陵发着烧,摔在地上后,也同样晕了过去。
炙热的温度消融了冰雪,青梨赶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远处结冰湖面上砸出的冰坑与马车残骸。她心中一紧,正欲上前寻找他们,转头便看到了躺在一旁的两个人,彼此相拥,不曾分离。
钟莘栎醒来的时候,银稚正在旁边用刀将苹果雕成小兔子,见她醒了,顺手将苹果塞到钟莘栎眼前,颇为热切道:“王女,吃不?”
钟莘栎客气回绝道:“……不了,谢谢。”你们王府里的人可真热情。
脑袋阵阵发痛,不知道是摔得,还是像之前突起回忆的并发症,回想起那段记忆,钟莘栎伸手拉住欲走的银稚,急声道:“公仪陵怎么样了?”
她记得,是公仪陵紧紧护着她,一起跳下了马车。那马车速度极快,她想起在现代看过的几个新闻,跳车都能跳死人,更何况本就身娇体弱还带着病的公仪陵。
银稚听得公仪陵的名字,撇嘴道:“他啊?好着呢!宫里听说您遇刺,特意派了太医来瞧您是否无恙。本来府医都已经把您和他瞧完了,太医来确认您无恙后要走,青梨非要拉着太医去看他。我看青梨真把那人当咱楚王府的男主人了,那么殷切讨好,可惜人家晕到现在,也不知能不能记得她这份情。”
钟莘栎本想让银稚别那么瞧不起公仪陵,可听到公仪陵还未醒的消息后,心一瞬间被揪紧,说道:“本王去看看他!”
听到钟莘栎执意要去见公仪陵,银稚拗不过她,只好为她多裹了好几层衣衫。但钟莘栎怕她嘴无遮拦,没让她跟来。万一公仪陵醒了又被她气晕,那真是好心办坏事。
银稚送她到乘鸾居门口,气呼呼跺了跺脚,回了屋子里。凛冬严寒,风卷着雪不停往脖子里灌。钟莘栎裹紧外面的大氅,跟着小厮,在风雪中缓缓地往菡萏庭走去。
菡萏庭伺候着的奴仆此时正在纠结,这个公仪侍君新婚之夜被赶出婚房,所有人都觉得他要受冷落,可今日遭难,青梨护院居然带着太医来治他。那可是太医,不说寻常百姓,就算贵族的家眷,也不一定能被太医所诊治。太医诊治完,青梨便护送太医离开了,方子留在桌子上,谁也没去动手拿。
如今不知这公仪陵是草还是宝,该怎样对待的问题,让一贯喜好看人下菜碟的众奴仆犯了难,最后是菡萏庭贴身伺候主子的奴仆忍冬拍板:“且不管他如今受不受宠,咱先好生伺候着,日后见他失势,再怠慢也不迟。”
语毕,抓药的去抓药,照料的去照料,扫雪的去扫雪,似乎他们真的很爱戴他们的主子。
钟莘栎踏进菡萏庭,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兢兢业业的景象,不由得欣慰。她本担心所有人都像银稚一样瞧不起公仪陵,如今这样的景象,真让她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担忧。
见到公仪陵时,他的情况似乎差了许多,头烧得像一个火炉,灼得她试温的手心发烫。
再铁打的人,也遭不住雪里又跪又滚的摧残。
忍冬从门外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见到钟莘栎,第一反应是放下药碗向钟莘栎行礼,钟莘栎却伸手止住他,示意他把药端过来。
“你先下去,这药本王喂给公仪侍君便好。”
装了好长时间死的青泽从脑海里跳出来嚷嚷:“哎哟哟腻死人咯,是你多长了只手还是那奴仆少长了条胳膊?非得亲自喂药?”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公仪陵救了我,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到喂药都要假手于人吧?”钟莘栎义正言辞反驳道。
“那你来喂药是能喂出朵花还是能把他喂醒?伸伸手就不是忘恩负义,我不理解!”
“姐也不理你!”钟莘栎似乎有些心事被青泽戳破的样子,羞红了脸,所幸那些奴仆不敢直视她,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
“呃……王女,不然,让奴来喂侍君?”忍冬试探开口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明白了,我悟了,你执意要喂公仪陵,是想把他呛醒对不对!高啊!高!”青泽十分不厚道地嘲笑道。
钟莘栎气急败坏用袖子擦干公仪陵脸上四散横流的药液,擦得忍冬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这可是上好的料子,被王女当擦嘴布……她对公仪侍君果然是真爱吧!好在没有药液真的流进公仪陵的鼻子里呛到他。钟莘栎苍白无助地解释道:“他不张嘴,本王喂不进去……”
狗头军师忍冬一拍脑袋,十分上道地提议:“王女不如试着用嘴将药液喂公仪侍君。”
“不要!”钟莘栎立马摇头拒绝。
青泽欠抽开口撺掇道:“哎呀!如花美眷在前,何必忍心做那柳下惠?此时不动嘴非人哉!”
钟莘栎扶额:“你以后少在我记忆里看小电视!”
钟莘栎回绝得快,忍冬上前试了试,也没能喂成功。
身为二十一世纪见过世面的女性,钟莘栎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对青泽说道:“或许你知道漏斗吗?”
青泽:“公仪陵会被呛死的……”
“一点一点倒没事的!”
“我觉得有事……”青泽不信任她。
此计当然行不通,毕竟这里没漏斗,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漏斗的替代品。正当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青梨送完太医回来了,瞧见各位的难处,微微一笑,走上前来。
“还请王女端好药,”说着,她用两指捏住公仪陵两边脸颊,微一用力,便让他上下闭合的嘴张了开来,“属下就在这捏着,可以为侍君喂药了。”
这画面虽然不雅观,公仪陵的嘴被捏得高高翘着,但不得不说效率很高,一会儿便喂完了整碗药。
“画面不好看还不是因为你不乐意用嘴喂?呵,女人,不该矜持得时候瞎矜持。”随身吐槽机青泽损道。
“我这不是矜持谢谢,我这是要脸!”
与青泽互怼完,钟莘栎突然想起该问公仪陵的情况,遂看向青梨,问道:“公仪侍君如何,太医可说明白了?”
青梨颔首:“太医说公仪侍君只受了些轻微磕碰,并无大碍。如今昏迷不醒,是因他在雪里长跪受了风寒,又在雪里埋了太长时间导致风寒加剧,高烧不退。”
钟莘栎的情态显而易见地内疚起来,青梨看在眼里,不由得安慰道:“虽说是风寒,但公仪侍君吃了太医的药,应当无性命之忧。”
这一安慰,让钟莘栎的脸更加垮了下去,她怎么忘了,风寒在古代一旦治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对了,王女,顾将军将在府中办赏梅宴,方才属下回府时,顾将军府上的人正好来王府递帖子,属下便顺手拿了进来。”青梨从袖中掏出请帖,奉给钟莘栎。
钟莘栎接过请帖瞧了一眼,蹙眉道:“替本王回绝了吧!公仪侍君抱恙,本王无心赴宴。”让她去参加那些豪门贵族的聚会,一群人盯着,掉马甲不是更快?她又不傻,自寻死路的事她才不干。
“我建议你去哦!你来的第一天钟莘栎就死了,第二天你遇刺杀,你不着急,想要你命的人可是着急得很。这种豪门聚会虽然人多容易出错,但是最容易察觉一些信息。听我的,少说少做准没错。万一应付不来,也可以推脱自己身体不适,随便找个花园溜达散步。”
青泽不提倒好,一提她就生气,是谁说尽管放心去见国主,一切有它的?又是谁在关键时刻地遁见不到兽影的?钟莘栎刚想发火,却又想到国主对她的提点,于是问道:“青泽,先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你告诉我,有没有人在钟莘栎身边撺掇她求娶公仪陵,挺急的,在线等。”
“没有!”青泽回答的很干脆,接着,又有些心虚地补充道,“反正我所能看到的,没有旁人建议钟莘栎求娶公仪陵的记忆,不过在聘夫之前有几段记忆是空缺的,在那之后,钟莘栎对公仪陵的态度明显冷漠了起来。”
“冷漠?”
“对,包括聘夫之日。那一天,公仪陵从青楼出来,特意用攒了好久的钱租了一户民房,想作为出嫁的地方,和你们那个世界新娘从娘家出嫁是一个道理。我想公仪陵这么做,大概就是想让自己在钟莘栎的印象里干干净净,哪怕她早已知道他不堪的境遇,他也想让这个婚礼清清白白地进行下去。只是大婚当天出了变故,他所在的青楼老鸨来故意拉他回去接客,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钟莘栎没有为公仪陵出头,反而花钱打发了老鸨,没有理睬公仪陵。”
“……有个地方不对。”钟莘栎一个激灵想到。
“哪里不对?”
“钟莘栎再不济也是个王女,老鸨在她成婚的时候寻她晦气,是不想活了么?”
“你的意思是,老鸨后面有人?这个人示意老鸨这么做的?”
“或许钟莘栎的冷漠也是因为幕后的这个人。”
青泽默了片刻,说道:“很好,看来和我待在一个壳子里,你变聪明了不少。所以,要不要听我的建议,去顾家参宴?”
“要!”钟莘栎笃定道。
“那你快把青梨叫回来吧,咱俩唠了那么久,你就在别人眼里发呆了这么久,青梨大概已经在骑马去将军府的路上了。”
“你不早说!”回神看到眼前已经没了青梨身影的钟莘栎懊恼道。
所幸下雪路滑,青梨没有骑马前去,很快被身后的仆从追了上来,退回的请帖也重新到了钟莘栎的手里。
只是当钟莘栎再拿起方才没细看的请帖把玩时,她敏锐地发现落款的异常——那里写的并不是顾将军府或是顾将军的名字,而是用飘逸洒脱的笔触,写着三个字,顾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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