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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最后一次(求订阅!)


同阮秀琴结束通话。
  张宣在沙发上静坐了会。
  随后他又想到了米见。看得出来,阮秀琴同志对米见非常有眼缘,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其实按他的性子,自己的感情自己随心就好,大可没必要这样。
  只是自己在这个世上的亲人不多。
  尤其是这个从小把自己当心肝一样对待的老妈,还是希望让她多理解一分。
  她能在一定程度理解,心情才能保持好,才有益于延年益寿。
  这并不是愚孝。
  而是他始终认为,一个对自己父母都没有耐心的人,那这个人的天花板有限。
  脑子闪烁着米见的身影,老男人心里不由舒缓了几分,也许这真的是一个突破口。
  而且自己的老妈自己清楚,典型的外刚内柔。
  别看她老人家现在口头紧箍咒下得很紧。
  要是将来米见或者莉莉丝如果怀孕了,估计第一个冲锋在前线的就是这个救火队员。
  手指在电话键上按了一串号码,拨了出去。
  很快就通。
  “张宣?”米见试探着问。
  “嗯。”
  张宣应一声,就问:“你什么时候放假?”
  米见说:“已经放假了,明天回家。”
  张宣关心问:“路上有伴吗?”
  米见笑着回答:“有。除了我自己外,还有魏仁杰和龙百灵、张琪3个。”
  说到这,米见难得八卦一次:“对了,魏仁杰和龙百灵走到一起了。”
  想到魏仁杰这个超级学霸,他也是服气的,每次雷打不动文科第三名,成绩稳定的让人肝颤。
  至于龙百灵,是希捷的同班同学,成绩一直和自己差不多。其实这姑长相还是可以的,就是满脸青春痘让人望而生畏。
  每次看到都有点影响食欲,也不知道现在好点没?
  反正后世人到中年时,寒假在邵市街头偶遇过龙百灵一次,那时候人家化身成了风情熟妇。当时张宣还暗自感叹来着,高中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可能还是青春痘影响了判断?
  张宣好奇问:“他们谁追得谁?”
  米见说:“魏仁杰追的龙百灵。”
  张宣问:“追了多久?”
  米见说:“一年左右。”
  张宣当即唏嘘,“看看人家,一年就追到了。
  哎,我追我喜欢的人都快3年了,那人一直不松口风。”
  米见望向窗外,抿嘴笑着不接话。
  张宣又问:“我今天碰到了杜钰,她说希捷和别人弄了一个翻译社,你有听说过这回事吗?”
  米见回答:“嗯,我知道,她和一个大四学姐弄的。”
  张宣问:“那翻译社规模大不大?”
  “只有4个人,另外还有一个教授时不时帮忙。”
  “生意怎么样?”
  米见告诉他:“好像还可以。偶尔忙不过来的时候,希捷还会拉我一起做做兼职。”
  张宣惊讶:“她们的业务哪里来的?”
  米见解释:“那学姐是京城本地人,前期主要是靠她家里的关系拉业务,后面有点小名声了,慢慢就走上了正轨。”
  张宣心酸地来了一句:“这希捷不务正业啊,当初就不应该学新闻传播专业,学英语多好?”
  听到这酸酸地语气,米见眼里全是笑:“希捷上次没告诉你么,她是双修,大二开始就申请了英语专业。”
  张宣:“.....”
  学霸终究是学霸,那样的世界他理解不了。
  两人聊了一阵,米见最后问:“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宣一愣,这几天考试、写作以及商城来回转,他都忙飞了,有好几天没看报纸了。
  连忙问:“什么新闻?”
  米见拉过一张报纸,小声念叨:“报纸上说,7月20日,你的“发条女孩”将在全球41个国家和地区同步上市。
  企鹅出版社预测这书一个月保底有500万册销量,可以为你带来2.6亿元的税后收入…”
  得,张宣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不就是自己在商城会议上吹过的牛么?
  看来李梅懂自己意思啊,为了造势,原封不动的透露给了外界。
  面对米见和杜双伶,老男人基本不撒谎。
  如实道:“你也知道这是新闻,夸大其词是其本质,其实企鹅出版社的预测是300万册。”
  米见问:“你手里有“发条女孩”的样刊书吗?”
  张宣说:“没有,不过有手稿,你要是想看,我寄给你。”
  米见有些心动,但她知道手稿非常之前,想了想说:
  “我还是再等等吧,你的书正式出来后,寄一本给我。”
  接着又笑着补充:“记得给我签名。”
  张宣大手一挥:“好,别说签名了,就算你要我整个人,我都给你。”
  米见莞尔一笑,换个话题:“说来古怪,昨晚我竟然梦见阿姨了。”
  “我妈妈?”
  “嗯。”
  张宣追问:“在梦里,你们有没有吵架?”
  米见抿笑道:“哪会这样,阿姨人很好。”
  张宣想了想问:“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米见坐到椅子上,轻轻抿嘴:“我也迷惑。”
  “梦里你们在做什么?”
  “在杀鹅,阿姨在拔毛,我旁边跟着学。”
  “吃了没?”
  “吃了。”
  “给你夹菜了吗?”
  “嗯,夹了。”
  “我没在你梦里?”
  “没。”
  张宣酸酸地说:“这我得批判你了,没有我的梦还叫梦不?下次记得把我也带入梦里。”
  米见笑着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接下来两人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挂电话。
  把听筒放回去,张宣心里没来由的高兴,这是今生两人说话最多的一次。
  他能感觉到今天的米见同以往有些不一样,但到底是哪不一样,又具体说不出来。
  不过管它呢?
  米见破天荒地能无拘无束跟自己聊这么多,就是很大进步。
  又在沙发上呆坐了小会,张宣进了书房。
  每日看书写字不可懈怠。
  自己虽然占据了重生的优势,但个人修养和学识还是要靠日积月累才能变成自己的。
  老样子看了40来分钟书,然后端在在椅子上酝酿情绪,感觉差不多时拿起笔开始写。
  可能是和米见通话的缘故,老男人下午的心绪特别宁静,思维清晰,灵感爆棚。
  钢笔尖在白纸上沙沙沙地写着,不到4个小时就写了6000字。
  停笔,抬手看看时间,4:48
  距离蹭饭的时间还早,张宣揉了揉有点发胀的太阳穴,开始回头检查。
  逐段逐句逐字检查,揣摩周秉昆等人的性格、语态,以及在不同场合的心境描写。
  来来回回修改了2遍,当张宣准备复查第三遍时,楼下响起了喊声。
  “张宣,下来吃饭了。”鲁妮的声音。
  “诶,马上。”
  说马上就马上,吃货张宣毫不含糊,起身就走。
  下到一楼,桌上已经摆了四菜一汤。
  张宣拿起筷子夹块牛肉放嘴理,嚼吧一下就说:
  “老邓,你这手艺没进步啊,不能这样没有上进心,平时要多做做多练练。”
  老邓习惯性跟他杠:“有东西你吃就不错了,你小子别瞎咧咧,不然我以后关起门来吃饭。”
  张宣压根不怂:“你要是这样做,我以后就赖在你家里不走了。”
  老邓扶扶眼镜,斯斯文文道:“别跟我盆嘴,你今晚好吃好喝,明早我跟鲁倪去深城。”
  张宣诧异:“这么快?那不是下半年都蹭不到饭了?”
  鲁妮接话:“我已经向学校请了产假,要过完年才能回来了。”
  张宣怨念一声,拿起筷子对着铁板牛肉使劲造。
  吃饱喝足,老邓夫妻俩开始收拾行李。
  张宣在旁边看了会,发现帮不上忙后,摸着滚圆的肚子到校园里闲逛。
  可能是要放暑假了的缘故,许多男男女女在荷尔蒙地刺激下,三三两两躲在树荫下开始薄暮青春。
  呸,这些个不要脸的。
  老男人走一路看一路,到处是草长莺飞的场景,羡慕死了。
  后来走累了,在惺亭找了个位置坐下。
  只是才坐一会儿功夫,张宣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发现右边有个女老师一直在盯着自己瞧。
  张宣转身,发现有点面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了?
  “记不得我了?”女老师含笑问。
  张宣挤个笑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应该见过。”
  女老师双手搭大腿上,提示:“我是中文学院的。”
  张宣原地继续怔了几秒,随后恍然大悟:“我上次搭乘姜院长的顺风车,你在里面?”
  女老师说:“对,他是我老头子。”
  原来是这样,但你刚才盯着我瞧是几个意思。
  可能是看出了张宣的不解,女老师意味深长地说:“我叫姜柔,现在还是单身,老头子很着急...”
  张宣秒懂,笑道:“然后上次老师没看上我?”
  女老师很坦诚:“我看异性不太看重长相。”
  要么虚伪,要么自傲,要么是个拉拉,张宣在心里如此腹诽。
  见他看着自己,姜柔起身自我打趣说:“不过我这次算是看走眼了。”
  这话不好接,张宣静悄悄地目送人家衣袂飘飘离去。
  心想你不看走眼也没戏哎,你不是我中意的那款。
  说到中意的那款,老男人这个晚上独自躺在床头对着墙壁上的周慧敏发呆。
  这小犹太是不是和那渣男复合了?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遗憾了。
  可惜自己走不开,自己也没那精力多对付一个。
  不然非得让她做周小四不可。
  带着遗憾入睡,老男人希望在梦中跟人家行一次周公之礼。
  这个晚上,他还真做了个梦。
  但是没看清梦里是谁,只知道是白白的很诱人。
  难受的没有画地图。
  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是哑火的炮弹,快乐又难受。
  一夜好梦。
  第二天张宣起了个大早,搭老邓的顺风车去了深城。
  下车时,老邓还喊:“张宣,红包的事情别忘记了啊,我就等你这钱用。”
  张宣真心实意地劝说:“老邓你要善良,不然你将来会后悔的。”
  老邓不信:“我为什么要后悔?”
  张宣背身挥挥小手:“我的红包不是那么好拿的,到时候你得多有多份吐出来。”
  老邓望着他离去,转头就对鲁妮乐呵呵说:“你看,这小子连生孩子都不服输。
  鲁妮,我看我们要多生几个,把他亏到姥姥家去。”
  鲁妮斜一眼:“他要是找人帮忙生怎么办?”
  老邓一愣,“这,这不至于吧。”
  鲁妮提醒:“苏谨妤还在缠着他,两年了。”
  老邓嘴巴嗫嚅,瞬间没了底气。
  当张宣匆匆忙忙感到海关的时候,辉嫂跟孙福成已经等在那了。
  这次不同以往,因为钱多货多,一起来的除了辉嫂的弟弟外,连阳云都跟着来了。
  一见面,张宣就同四人打完招呼就问:“哥、嫂子,你们吃早餐了没?”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辉嫂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变化而拘束,热情说:“老弟,还没呢,我们也是刚刚到,你吃了没?”
  张宣摇头,“我也没吃,走,到旁边吃点再进去。”
  本着节省时间的想法,几人没有走远,就在附近找了一个肠粉摊坐了下去。
  阳云满脸笑容地打量他一番,感慨说:“老弟,你这半年变化也太大了。”
  张宣跟着自我打量一阵,笑道:“有吗,哥你可别寒碜我,不带咱自家人埋汰自家人啊。”
  阳云自豪地说:“你不知道,我跟你嫂子这半年在邵市都沾了你的光,出门办点事,大家一听我们是亲戚,那些领导客气地啊。
  啧啧,我活了40多年了,还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张宣听笑了,不知道怎么回。
  辉嫂是个察言观色地主,见他没有不耐,也是说起了很多趣事:
  “老弟,就我以前信用社的主任你知道吗,她以前在单位上可没给我穿小鞋,如今见到了,那是热脸一个劲往我冷屁股上贴,哎哟,那个呼呼地劲哟,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人家以前到外面总是炫耀女儿如何如何漂亮,学历如何如何高,工作如何如何好,区长的儿子也看不上,一中校长的儿子也不要。
  可前不久还偷偷对我说:阿辉,阿辉,你那弟弟还没结婚的吧?你找个机会让你弟弟见我女儿一面,少不了你好处...”
  张宣:“.....”
  这种事他习以为常了,上辈子就没少发生。
  前世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大学老师,外貌又随了阮秀琴同志,还真不缺媒人做媒。
  只是质量可能没今生的好而已。
  好久不见,再次跟几人坐在地摊上聊天侃牛,张宣没来由的有种亲切感。
  孙福成还是那个孙福成,老饭桶,一口气吃了3份肠粉。
  然后对着张宣笑笑,接着手一招,又跟老板娘要了3份。
  辉嫂似乎还是没习惯粤菜,使劲搁碗里倒辣椒酱。
  吃到中间,张宣说起了正事,把海关要改制的事情简单提了提。
  临了道:“哥、嫂子,这种方式拿货是最后一次了。
  今后你们要是还想吃海关的罚没物资,就得按照海关的拍卖流程走。”
  辉嫂大惊,放下筷子急急问:“老弟,你以后不做这行当了?”
  张宣摇摇头,实诚地讲:“嫂子,我也不瞒你,我如今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写作上,没时间弄这个了。
  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合作,往后你直接跟我舅舅联系。”
  有些话一听就懂,辉嫂自然明白这是他已经看不上这点收入了。
  不过想起这老弟每次写作都是几个亿几个亿的挣,又非常能理解。
  同时她也明悟,这老弟是在给自己让道,想要自己多挣点。
  一想到此,辉嫂同阳云对视一眼,很是欣喜,很是感动。
  辉嫂激动地望着他说:“老弟,你这份情太重了,嫂子无以为报...”
  哎哎哎,又说胡话了,又说胡话了...
  张宣瞄一眼阳云,生怕那表哥手拿碟子招呼过来。
  吃完早餐,几人也是紧着办临时手续,进海关。
  其实对于他来说,今天这单完全可以不挣。
  但是为了给辉嫂留个光辉伟岸的印象,不让她知道过往的暴利差价,还是勉为其难做了。
  海关门口的郭海龙认识张宣,见到他时,眼睛一愣一睁,随后赶忙从衣兜里掏出烟散一根过来。
  诶嘿哟...
  太阳真的是打西边出来了哟,以往都是自己赶着送烟、说漂亮话。
  可如今...
  张宣接过烟,放耳后根就一如既往地和气说:“郭叔,又来麻烦你了。”
  平民时喊一声“郭叔”,郭海龙没觉得什么,权当给上司阮得志面子。
  但现在一声“郭叔”,还别说,郭海龙觉得脚步轻浮,灵魂他妈的都要飘起来了。
  很受用!
  郭海龙视线在陌生面孔阳云身上过一眼,客气地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们的本质工作。”
  证件办完,阮得志刚好赶到,温温地问:“你们吃了?”
  “刚吃。”张宣回。
  阮得志把几人带到靠西的一件大仓库,让人把门打开,指着成堆成堆的衣服说:
  “衣服都在这,一共31.3万件,还是以梦特娇、皮卡尔丹等各种名牌仿品为主。”
  张宣问:“老舅,这批货市场价是多少?”
  阮得志翻开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递过来:“521.5万。”
  说着,阮得志不着痕迹扫一眼辉嫂等人,随后开口道:“你们需要向海关缴纳183万元。”
  听到这话,张宣迅速在心里计算一番,市场价是521.1万。
  自己拿货价是十分之一,也就是52.2万。
  辉嫂给自己的183万减去成本52.2万,自己可以挣130.8万。
  他娘的真是暴利啊!
  可惜海关要改制了,可惜自己的地位今非昔比,已然不适合干这行当。
  张宣接过文件查看一番,轻点头。
  见状,阮得志出去同外面的同事吸烟聊了会后,直接回了办公室。
  张宣转头对四人说:“货比较多,我们抓紧时间。”
  熟门熟路,两眼放光的辉嫂听了后,也不再客气,挽起衬衫扣子,利索地干起后来。
  孙福成父子紧了紧皮带,没停着。
  经过两三年的锻炼,阳云也练就了一身本事,跟着检查衣服质量。
  别个都在忙活,张宣也不好意思干看着,同样撸起衣服袖子忙了起来。
  一个半小时后,溜了一遍的辉嫂回头对张宣兴奋地说:“都是好东西。”
  张宣笑笑:“那成,我们还是老样子分工,等会我去办手续,嫂子你们去联系货车、找仓库存放货物。”
  31.1万件衣服,他们四人一下子忙不完,商量一番后,决定分两次走。
  辉嫂会意,然后看向了孙福成父子。
  后者知道该怎么做,把两背包钱摆在地上。
  辉嫂指着包道:“两个背包一共是100万,老弟你点点数。”
  亲兄弟明算账,对钱从不含糊的张宣蹲下身子,把两个背包拉链拉开,开始清点。
  好一会儿后,见数目对,张宣一手一个包,然后对四人说:“那我们各自去忙,等会再见。”
  “行。”辉嫂是个痛快的人,直接带着三人出了海关。
  办公室。
  看到张宣背两个包进来,阮得志给他倒一杯凉茶就问:“忙完了?”
  张宣有点渴,接过茶一口喝掉:“完了。”
  阮得志也不问满意不满意,因为两背包钱已经说明了一切。
  把包放地上,张宣从其中一个点出2.1万放另一个包里,背起就说:
  “老舅,我先去缴费,地上的钱等会要存银行。”
  阮得志把地上的背包挪到放办公桌下,温和地说:“去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还是那个财务处。
  还是那个谭璐,还是那个姚女士。
  时隔大半年,三人再次见面时心境已然完全变了样。
  张宣老油条惯了,一进门,目光四处游荡一圈后,临了临了又集中到了谭璐身上。
  这女人长相真的一般啊。
  但...
  视线不着痕迹下移,但白衬衫确实被完美地撑起来了,资本不俗,该当雅俗共赏。
  不愧是曾经入过梦的女人。
  罪过,罪过。
  马上痛失我爱,再看你最后一眼...
  瞄一眼,又瞄一眼,我就瞄一眼,再偷偷摸摸瞄一眼...
  以往从不脸红的谭璐,现在低个头,脸慢慢红了,脖子也红了,耳后根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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