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含冤莫白(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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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姿中毒吐血的消息立刻惊动了整个相府,沈建安正在书房与景王商谈事情,只听到下人来报清姿中毒,吐血昏死过去。睍莼璩晓
两人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刻来到了兰若轩,只见漓凤公主面色发冷地坐在偏厅里,老夫人罗氏,陈氏,秦氏和李氏还有二房,三房的人全都到齐了。
屋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焦灼的气息。
“参见景王殿下。”几人见到轩辕靖南,立刻起身行礼。
轩辕靖南担心里面的情况,只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猷。
这时,情急之下请来的大夫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沉重道。“虽然刚才已经清除了大量的毒素,可是还有余毒进入了血液里,现在,情形很危险……”
大夫的话令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大夫人陈氏和沈悠莲二人自然是高兴不已,想到清姿马上就要死了,她们一直想要拔除的眼中钉就要根除了,两人只觉得一有股热血冲上脑门,强压着心里的激动,面上却露出一幅担忧的神情:“老爷,那这下可怎么办?曳”
沈诗雅站在门口,眼底露出一丝疑惑,看向沈悠莲,却见她神色哀戚,好像沈清姿已经死了一般。
“王大夫,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沈建安花了很多心血和银钱培养清姿,如今这个女儿还没有派上用场便要香消玉殒,实在是心有不甘。
“丞相大人,为今之计只能请淮南王世子过来瞧瞧了,他师承医仙毒圣两位,医术不凡也许能有办法救回八小姐,现在,我暂时用银针封住了八小姐的穴道,减缓毒血流入心脏的速度,但是也只能保其一个时辰的性命,如若不然,怕是回天乏术。”王大夫是相府专用大夫,医术高超,为人品性耿直,若他说术手无策,定无虚言。
沈建安听了,眼睛一亮,立刻就要命人去将顾连城请来。
可轩辕靖南却挡在他的面前道:“丞相大人,不如本王去将宫中的主管刘御医来为八小姐看看吧!顾世子毕竟年轻,经验浅薄,倒是刘御医从医四十几年,医术了得,比起顾世子可能更有胜算一些。”
一旁的王大夫一听,急了,就要争辨,却被轩辕靖南猛然一个冷眼看过来,吓得缩了回去,只能气愤地背起药箱离开了。
沈建安心有疑虑,但既然景王都这样说了,总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沈悠莲见轩辕靖南为了讨好沈清姿,甚至为了断绝沈清姿与顾连城的来往,竟然不顾身份地为了一个庶女而亲自下令去请宫中主管御医,心里就恨得发狂。
可她心里越恨,脸上的表情就越发地温柔平静。
她倒要看看,沈清姿都这样了,还有谁能救得活?
漓凤长公主不发一语,只淡淡地朝灵巧儿使了个眼色。
灵巧儿趁着屋里人多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去。
秦氏担心清姿,可身为主母的陈氏都没有进去看一眼,她虽是亲娘,但地位低贱,怎奈心急如焚,也只能干坐在那里等待。
刘御医很快来了兰若轩,便被轩辕靖南请到了内室。
清姿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身上几处地方还扎着银针,脸上柔嫩的肌肤因毒素而泛着青黑色,若不是她本就生着一张精致的五官,否则乍看去定会叫人心惊。
刘御医一边把脉,一边摇头,神情沉重。
过了一会儿,才转身看着轩辕靖南道:“王爷,八小姐中毒颇深,怕是要下针才好。”
轩辕靖南听清姿有救,目露喜色道:“那就快点。”
刘御医却道:“只是这针须入七分,若是稍有不测,便会命丧黄泉,且,需将八小姐身上的衣服褪尽方可准确无误地施针。”
听到刘御医如此一说,沈建安勃然大怒,立刻道:“不行,绝对不行。”若是清姿的衣服都脱得干干净净了,就算活过来了,谁还会上门求娶?就更别说以后还指望她能嫁个好夫婿了。
刘御医眼睛一瞪,胡子一吹道:“那丞相大人就看着八小姐白白送死?”
“本相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沈建安脸色青黑,神情阴沉。
轩辕靖南也顿时沉默不语,他处心积虑地想要断绝清姿和顾连城的来往,可这刘御医却提出这样的治法,想到清姿的身体会被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看了去,心里就很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那既然这样,下臣希望相爷和王爷清楚,若是八小姐在施针时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能怪到我的头上。”刘御医见二人犯难,突然神情缓和了下来。
轩辕靖南与沈建安相视一眼,沈建安沉凝了一会儿,才道:“你且下针施救吧!若真是出了意外,也只能怪老天了。”
似乎早料到沈建安会如此答应,刘御医怪异地笑了笑,从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又指着锦瑟,锦绣两人道:“你们去把八小姐着坐起来,扶稳罗。”
锦瑟,锦绣二人却是惙惙不安,总觉得这个刘御医不能相信,可这里站的都是主子,她们是下人,也只能照着刘御医的吩咐去将清姿扶着坐起。
刘御医取出几根又长又细的银针,照着清姿的背后扎了下去。
才扎了两针,清姿突然喷出一口黑血,溅得床上到处都是。
这将锦瑟,锦绣两人都惊到了。
沈建安连忙上前道:“怎么会这样?”
刘御医只是沉着一张脸,取出第三根针就要朝清姿的头顶扎下去。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冲进来一道白色人影,飞掠到床边,将正要下针的刘御医给一脚踢得滚到了一边。
“顾连城,你怎么来了?”轩辕靖南上前,挡在了顾连城面前,不准他接近清姿。
“你竟然对宫中御医下手,就不怕本王去父皇面前参你一本吗?”
顾连城眼瞳深邃无底,叫人看不清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语气也是无比平和:“这是王爷的事情,与本世子无关,还请王爷让开,本世子好为师妹诊治。”
轩辕靖南碰了个软钉子,却仍不肯退让:“刘御医是丞相大人请来的,敢问世子你请自来,难道就不怕毁了八小姐的闺誉?”
顾连城神色从容,凤目狭长却清澈如水,看着昏迷不醒的清姿,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本世子上次不是告诉过王爷么?本世子全权负责,只要师妹愿意,淮南王府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我的世子妃位置也会一直为她留着。”
轩辕靖南大为震惊,就连沈建安也是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顾连城。
若不站在景王的立场上想,若清姿真能嫁给淮南王世子为妃,那是再好不过的一门婚事了,可是偏偏景王也看上了清姿,尤其那日,他甚至当着莲儿的面说过要立清姿为侧妃,不是明摆着告诉自己他要了清姿吗?
“王爷快让开罢,师妹的毒多拖延一刻生命便更危险一刻。”顾连城见清姿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渐渐涌上了一丝焦虑。
“让开可以,但刘御医是宫中主管御医,相信丞相大人应该会更加信任刘御医才是,所以劳烦顾世子还是出去等罢!”轩辕靖南打定了主意不让顾连城接近清姿,挑起眉峰看向沈建安。
沈建安只能点头称是。
“刘御医?就是这个草菅人命的庸医?本世子瞧着还不如外面那些下三流的赤脚大夫。”顾连城淡淡地朝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刘御医看去。
“刘御医在先帝时就是整个皇宫公认医术超凡的御医,否则,怎能做到如今的御医主管,顾世子技不如人,也不能如此不敬藐视皇命。”轩辕靖南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直接诬陷顾连城藐视皇命,这若要是追究下来,也是杀头的重罪。
“是吗?即使现在皇上就在这里,本世子照样会说。再则,王爷不懂医术,怎知刘御医医术超凡呢?人云亦云之事,王爷倒是做得挺得心应手的嘛!”顾连城冷笑,暗地里讽刺他不察真相,便妄自定论。
轩辕靖南脸色更加阴沉,还要阻止,却见漓凤长公主从外面走了进来,神情严肃道:“顾世子,你怎地还站在这里?也不为清姿去瞧瞧。”
“长公主说得是,可是王爷挡着本世子...”顾连城一脸为难地看着长公主。
“四弟,你这是作何?救人要紧,有什么事比挽救清姿的生命更重要的。”漓凤长公主不悦地问道。
轩辕靖南立刻没有了之前的戾气,而是神情温和,面带笑意道:“大姐,顾世子不请自来,本王认为还是请顾世子出去,让刘御医继续治疗较好。”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清姿吐血昏迷之后我便派人去请世子过来了,可能是方才情急,一时忘记知会丞相大人了。”漓凤长公主一幅突然想到似的回了轩辕靖南。
“可是刘御医他已经...”轩辕靖南还要继续再说,却被漓凤长公主不耐地打断:
“你不必多说了,世子的医术我见识过,比宫中任何一位御医都要厉害,且他是清姿的师妹,是绝不可能加害于清姿,对了,你怎么还不出去?这是女孩的闺房,你还是避闲地好,免得到时外面闲言闲语,没的坏了清姿的闺誉。”
漓凤公主这番话说得轩辕靖南差点吐血,若不是因为现在诸君之位还未到手,长公主又深得皇帝欢心,他何必如此忍气吞生,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嫡女便摆出一幅万分尊贵模样的漓凤长公主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深渊的那种痛苦滋味。
待轩辕靖南出来,顾连城才看着角落里的刘御医道:“刘御医,你怎地还缩在这里?难道还想再挨一脚不成?这一脚,本世子若是踹下去,怕是你会直接上阎王老爷那里报道了。”
刘御医面如土色,作狗状爬了出来,提着药箱,跌跌撞撞,惊惶恐惧地离开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里面的情况,伸长了脖子想要透过重重珠帘看看里面是何种境况,唯独沈悠莲目光中闪过一道阴冷之色。
沈诗雅见轩辕靖南出来,想来沈清姿中毒至深,怕是活不下去了,想着前日几与大姐说过的那些话,心里便泛起了比蜜糖还甜的味道。
她端起一杯茶,翩翩走到轩辕靖南面前,娇羞地行了个礼道:“王爷,站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不如还是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屋里人,除了沈悠莲,几乎全都用着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可她全然不在乎这些,想到只要自己能够成为轩辕靖南的侍妾,便欢心激动不已,待她日后当了侧妃,谁还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轩辕靖南看了一眼沈诗雅,便想起那日在厢房见到的一幕,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但很好地被他掩盖在温和的眼神里。
“有劳五小姐了。”说罢,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沈诗雅见轩辕靖南态度如此温和,更深信了沈悠莲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娇羞的笑意,心相只等沈清姿消失,自己便能如愿以偿了。
沈悠莲见了,只是心里冷笑,眼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抹歹毒之色。
顾连城将刘御医方才扎在清姿背上的两根针取了下来,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了一排银针,分别准备迅速地扎入了清姿身体各个穴脉。
没过半个时辰,清姿缓缓睁开了双眼,先是混沌模糊,再慢慢变得清澈动人。
突然,她猛地坐起来,趴在床上呕吐起来。
锦瑟立刻拿来痰盂,只见清姿呕出许多药水和一团团黑红色凝结的血块。
吐干净之她,她才虚弱地靠在床上闭目休息。
“顾世子,姿儿是不是好了?”沈建安立刻上前追问。
“毒已经全都排出来了,不过,清姿体内的寒毒怕是会让她痛不欲生,如果相爷允许,我想带她去药王谷泡几日那里的药王泉。”顾连城眉目凝重,因着清姿对沈建安并不信任,甚至充满怨恨,所以他并未将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沈建安。
“这可不妥,姿儿虽是庶出,毕竟是大家闺秀,名誉容不得半点损伤。”沈建安立刻否认了顾连城的提议。
漓凤公主见了,眉头微蹙道:“丞相大人,虽说你考虑得对,但清姿身体接连受创,怕是承受不了,难道你忍心让她每日受此煎熬?若是丞相大人怕有损清姿闺誉,便对外说是本公主想接清姿去别院陪伴两日,这样总可以了吧?”
沈建安犹豫了许久,才道:“既然长公主都这么说了,老臣自当遵命。”
“顾世子,清姿今日是喝过这药后突然吐血昏迷的。”漓凤公主指着桌上那只还残留了些许药汁的碗道。
沈建安神情陡然转冷道:“公主是说有人想下毒毒害姿儿?”
“不然,丞相大人总不会以为是清姿自己服毒毒害自己吧?”漓凤长公主面带愠色,语气不悦地反问道。
沈建安被问得哑口无言,当时他只听说清姿吐血昏迷,便直接从书房跑了过来,进来之后想的便是清姿若是死了,他这些年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完全没有想过她为何会中毒吐血,现在被漓凤公主这么反问,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脸上闪过一抹恼恨之色。
“我给师妹开的药都是御寒温补之物,气味平和,可闻这药里气味带酸,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水毒芹,只是这种毒物大齐甚至西楚境内都不曾生长,真不知相府何人能如此本事,弄到这样的毒物。”顾连城闻了闻,又因上次抢了清姿的毒典之后细细地看过一遍,才一下子断定这是什么。
听到顾连城如此说来,沈建安只觉得脑门像灌进了一阵冷风,嗖嗖作响,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嘴张了张却僵硬得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现在最怕是家里出事,可越是担心,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事端。
没由来的,他突然暴怒万分,手掌猛地拍在桌面上,发出吓人的响声。
清姿被这声音吵到,虚弱地睁开眼睛道:“父亲,是谁惹你生气了?”
沈建安见清姿都病成这样了不关心自己,欲发想要将这幕后作祟之人揪出来严惩。
他转身走了出去,看着厅里一众人道:“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哪也不准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下毒毒害八丫头。”
秦氏一听清姿被人下毒,立刻低声抽泣了起来,跪到了沈建安面前:“老爷,是妾身害了八小姐啊!”
沈建安面色震惊,瞪着秦氏道:“你?”
“老爷,若不是妾身执意求老爷让八小姐和六爷回府,现在八小姐也不会遭这么多罪啊!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啊!老爷。”秦氏貌美,即算是哭起来也是梨花带泪,忧伤中带着迷人的妩媚,叫人心里不忍责怪。
知道秦氏意所有指,沈建安目光阴沉地朝陈氏与沈悠莲射了过去。
陈氏心惊,暗自恼恨秦氏,面上却一派平静,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沈悠莲则一是脸无辜地看了过去,弄得沈建安很是恼火。
心想难道不是她们所为?
老夫人听是有人故意下毒毒害清姿,加上这里漓凤公主,景王,与淮南王世子都在此,此事必须严查严办。
于是命罗妈妈领着几个管事妈妈分别到每个院子里详加搜查。
而清姿被顾连城解了毒之后,整个人自然是好多了,虽然身体虚弱,但没有了那欲死还生的痛楚了。
漓凤公主见清姿苏醒,安慰了几句,便出去了。
待人都离去,顾连城才脸色铁青地看着清姿道:“你明知这药里有毒,为何还要喝?”
清姿就知道瞒不过他,可现在她实在是没有精力解释,只缓缓地用着微弱的声音道:“不喝,就没办法惩罚下毒之人。”
“要惩罚下毒的人有很多办法,何需伤害自己的身体,你以为你还能活几年?照你这样折腾下去,怕是你想报复的那些人还没死,你就已经先死了。”顾连城是真的动怒了,他可以接受清姿的冷漠疏离,可以接受清姿的要强,也可以接受清姿是沈家女儿的事实,但他不能忍受她为了报复而自残其身。
“我知道你能救活我,否则,不是白白担了这神医的名声?师傅们也不会放过你。”清姿扯出一个虚弱牵强的笑意,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竟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顾连城还想发作,可见她安静的睡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脑子里只不停地回想着她方才睡前说的那句话。
两个时辰之后,罗妈妈带着一群管事婆子进来了,走到老夫人身边,将手里的一个小坛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包白色粉末。
“老夫人,在各院搜查都没有结果,唯独只在五小姐房里的床底下搜到这个。”
罗氏看着这包粉末,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毒物,转头看向沈建安。
沈建安接过坛子,转身走进了内室。
“顾世子,这是搜到的,你看看这是否就是你说的水毒芹?”沈建安将坛子放到了桌上。
顾连城打开一看,捏了一点粉末放在手里,闻了闻,又细细看了一遍道:“正是这个,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沈建安目光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心里却因这东西不是从陈氏或沈悠莲那里找到而暗暗地松了口气:“这是从二房的五丫头房里找着的?”
顾连城却闪过一抹疑惑之色,看着床上沉睡的清姿,神情莫辩。
沈建安却顾不得这么多,在他眼里,沈诗雅已是一枚弃子,作不了任何用途,自然是再也没有任何顾忌。
“来人啊,将二房的五丫头绑起来,乱棍打死。”沈建安从内室出来,立刻厉声一喝,下令道。
沈诗雅根本来不及思考,方才罗妈妈说从她房间搜出来的那坛子东西时,她是有一瞬间的害怕和紧张,可想到里面只是普通的砒霜毒,就说是用来毒院子里的耗子便是。
她从来没想到这件事会栽脏到自己的头上,她惊恐地后退,看着朝她逼近的管事婆子,吓得脑子都懵了,只能不停地摇头“我没有,不是我下的。沈清姿你这个贱人,你诬陷我。不是我下的毒。”
她越是这样咒骂,越是引人厌恶。
沈玉廷和姨娘俞凝雁见到沈建安下令要乱棍打死沈诗雅,立刻扑上去求情。
“大老爷,求你放过五小姐吧,她一定是被冤枉的啊,她才被放出来,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啊,大老爷,求你看在二老爷的份上,放过五小姐吧,老夫人啊!妾身求您看在二老爷素来疼爱五小姐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她定是被人栽脏陷害的啊!”俞姨娘失去痛哭,跪爬在沈建安面前求情,可沈建安却不为所动,又爬到老夫人面前求情。
沈玉廷也跟着跪了下来道:“大伯,妹妹她定是遭奸人陷害,顾世子与沈清姿本就是师兄妹,沈清姿对妹妹又一直怀恨于心,定是他们二人联手故意要陷害妹妹。”
沈建安听了却更是火上浇油,狠狠地瞪着沈玉廷喝道:“大胆,你还敢在这里诽谤姿儿和世子,难道姿儿是个傻子不成?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去陷害你妹妹,若不是今日世子来得及时,姿儿便要消香玉殒,你现在不仅不知悔改,还要反咬一口,来人啊,把这个孽畜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沈诗雅死活不肯就犯,哭着咒着,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沈悠莲,却见她坐在陈氏身边,神情可怜地望了过来,只是嘴角带着阴森骇人的冷意,让她没由来的一阵发寒。
“大姐,是你对不对?你明明说过要...”沈诗雅的话还没喊出来,已经被闵婆子捂着嘴拖了下去。
院子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嘶心裂肺的哭喊声。
俞氏听了心如刀绞,这两个孩子都是她手心的宝贝,可如今却同时被杖打,她甚至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活活打死。
她扑到罗氏面前使劲磕头,额头砸地在上,砰砰作响。
可罗氏却不为所动,她的想法与沈建安的想法是不谋而合,既然沈诗雅已成为沈家的弃子,那死了也不甚关系,省得日后送去晋西王府给南宫明广作妾,没的还坏了相府的名声。
就在这时,内室的门帘突然传来清脆的响声,一道虚弱却清晰的声音道:“父亲,求你饶了五姐和四哥吧”。
屋里所有的人都诧异莫明,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清姿。
由其是沈悠莲,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清姿虚弱却美得叫人心疼的脸庞,恨不得能将她千刀万剐才能泄恨。
“姿儿,你心地善良,可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次又一次地陷害你,你怎能饶她?”罗氏站了起来,关切地走到清姿身边。
“老夫人,你慈悲为怀,姿儿只是不想给这家里添上血腥杀气罢了。”清姿软软地靠在锦瑟身上,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可谁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有多么地寒冷冰凉。
方才沈建安从房里出来时,她便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可是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为沈诗雅求情。
虽说沈诗雅是嚣张蛮横,可总归是这沈家的一份子,但是这些人却没有表现出一点应有的亲情,只是冷血无情地坐在这里,难道她们不知道也许有朝一日,自己的下场也许会比沈诗雅更凄惨千百倍?
清姿求情,并不是怜悯沈诗雅,在她的内心,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浓浓的复仇意念,也因着这意念,使她不得不下床出来向沈建安求情,因为若是沈诗雅死了,那个真正下毒害自己的凶手便逍遥法外了。
罗氏与沈建安听了,分外欣慰,在他们看来,沈家如今的确不宜再闹出事端。
于是沈建安决定将沈诗雅送到二十里以外的寒山寺出家。
沈玉廷受了二十棍只要躺个几天便能下床走动,倒也无碍。
俞氏听到女儿免了一死,心里暗自庆幸,心想哪天写封书信,向老爷求情,也许还能接回来,到时候再不行,送到芜州去找个当地的富商官员嫁了,也总好过一死啊!
沈诗雅虽没有死,但也生生地挨了十几棍,被抬回来时,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沈建安下令立刻将她扔到寒山寺的静心庵,于是,她还没醒,还来不及问沈悠莲为何要陷害她时,便已经被送出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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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虎躯一震,今天竟然在十一点前整出了八千啊!真素不容易滴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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