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19000+)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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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连城眉头紧锁,却像是没听到般往外走去。睍莼璩晓
只是当他来到上次的农院时,却是空无一人,那日要他的那些白袍人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竟找不到一点踪迹。
他在屋内找到一条暗道,进去时,却发现暗道已经被人炸毁,根本再无前进的可能。
他只得折返,回到王府却一头闷进了书房。
第二日早上,顾连城从书房出来,便看到淮南王府的人在外头侯着旒。
“父亲可是有什么消息?”昨夜他已将洛宛失踪的事情告知了父亲,并请求淮南王府也派人四处寻找,眼下怕是已经有了消息。
“王爷...老王爷那边...是有消息了,不过...”来禀报的人神情犹豫,甚至害怕说出这消息会被眼前这位冰山王爷直接一掌劈死。
“说。”顾连城面上虽沉稳冷静,可心里有多么着急担忧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终于得知洛宛的消息,哪还容得他吞吞吐吐,要说不说,不由脸色阴沉,声音冷酷地命令道偶。
“沈家小姐入宫了。昨...昨夜侍寝,今儿个早上便被册封为皇贵妃,位同副后,与皇后共同掌管后宫。”那人吓得双腿一抖,再也不敢犹豫,将淮南王要其转告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顾连城第一个想法便是荒唐,绝不可能。
来禀报的人见他脸色尚好,又继续道:“老王爷还让小的转告王爷,既然沈八小姐已为皇妃,便是顾家的主子,这帝都好人家的女儿多了去了,以王爷今时今日的地位...。”
“滚。”顾连城神情依旧冰冷,但唯独声音却已透着骇人的怒意。
长乐宫里,洛宛看着这跪了一地的宫人,神情恹恹地靠在了软榻上,昨夜侍寝,被轩辕昊宸折腾到大半夜,现在已经疲惫至极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只是,她很奇怪,昨夜自己竟没有落红,难道在这之前已经失过身?
可更为奇怪的是轩辕昊宸却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割伤了自己的手臂滴了一瘫血来伪造落红。
她当时便疑惑地问他为何不震怒?他却说些奇奇怪怪得令自己听不懂的话语。
没想到今日一起来,便接到了册封的旨意,更被赐予了这奢华的宫殿,实属叫人费解。
不过,义父知道自己才一进宫便被封了皇贵妃定然是十分高兴。
眼下怕是封赏的圣旨已经去了义父家中。
她淡淡地皱起眉头,即使是不耐烦的模样却仍叫人心动神迷。
“都退下吧,别扰了本宫歇息。”说罢,便走进了内殿。
宫女虽不知这位新主子的脾性,但能在入宫第一天便受到皇上宠幸,第二日便被册封为皇贵妃,与皇后共同掌管后宫足见其手段高明,再瞧这位主子那容貌,比那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上十分,怕是月宫里的嫦娥见了也要嫉妒才是,他们怎敢怠慢不从?自然是听话地悄悄退下,连一点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回到内殿,洛宛没有心思却瞧这殿中的宝物如何多,这些装饰如何奢华,此刻没有什么让她好好睡上一觉更有吸引力的了。
她倒在床上,却被满头的珠钗铬得难受,不由怒火直冒,拔下发髻上的那些凤簪,步摇,金钗便是一股脑地全扔到了地上,又解散发髻,这才舒服地睡了下去。
殿里,突然从梁上落下一人,白衣及地,目光发沉地看着睡在床上的人儿,眼底是震惊又有痛苦和挣扎。
这一切竟是真的。
眼前熟睡的人儿是真的,昨夜她侍寝也是真的,她怎会背弃与自己的约定?
顾连城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想到心爱的女人昨夜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那种恨意,那种痛苦几乎可以毁灭他的所有理智。
可如今看到洛宛那皱着眉头沉睡的模样,他却仍是心疼万分。
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吗?
睡梦中,洛宛只觉得自己非常难受,心里好像压抑着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和哀伤,她想哭,想呐喊,可怎么也没办法发泄出来。
她眼前,总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四周徘徊,这身影很熟悉,很亲切,让她觉得很安稳。
可她上前想要抓住这人时,却又像一道光影般刹那间消失在眼前,然后又出现在自己的另一边。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是谁,可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像好有人点了她的哑穴一般,只能啊啊地张着嘴。
顾连城在床边坐了下来,手缓缓地抚上了洛宛美丽的脸庞,只见她眉头紧紧地深锁,似十分痛苦难受。
他心疼,手突然看向了她的胸前,另一只手缓缓地拉开了她的腰绳,衣裙散开,露出她凝滑的肌肤。
那白皙似雪的娇肤上,赫然印上了紫青色的痕迹。
曾经无数次地将她压在身上索欢,怎会不知这痕迹代表了什么。
明知道这一切是真的,他仍是不敢相信,可此刻,这样明显的证据摆在他的眼前,却容不得他不信。
他的手,就像是被使了魔法一般,抚上了那些痕迹,他恨不得能擦掉这些印子,手上的动作,渐渐变得用力。
洛宛突然感到皮肤发疼,难受地睁开眼睛,入眼,却见到一个陌生的,却是俊美绝伦的男子坐在自己身边。
这个男子用着一种恨与痛苦的复杂神情瞪着自己,再看他的手,竟然伸入了自己的衣襟里抚摸着自己的···
洛宛只觉得羞辱之极,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这人实在胆大包天,竟敢在这深宫禁苑对皇妃行jianyin之事。
她几乎想也不想地,便是挥手一个巴掌,啪一甩到了顾连城的脸上,厉声怒斥道:“大胆,你是何人,是谁派你来故意毁害本宫清誉的?”
顾连城被这一巴掌打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耳边不停地回荡着洛宛方才的话。
她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还是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
可是,短短一夜功夫,如何能忘得如此彻底?
“宛儿,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你为何会变成这样?”顾连城抓住她的肩膀,激动地追问。
洛宛听了,皱起眉头,十分不悦道:“你胡说什么?本宫姓沈名清姿,皇上亲封的皇贵妃,快放开你的手,否则本宫立就叫人了。”
“你...”顾连城只觉得气血上涌,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他猛地将洛宛抱进怀里,低头便吻上了她那柔软的唇,内心的慌乱,惊怒都由这个吻转传达给了洛宛,顾连城的舌猛地擒那丁香小舌狂乱地激缠着,那力道让洛宛不适地呻吟,这个男人好可怕,她甚至连推开他的勇气都没有,当男人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狂,她的脑海里渐渐变得空白,迷糊成一团。
这种感觉好熟悉,就好像以前曾被谁这样疯狂激烈的深吻过。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一阵冷颤,猛地使出身力气推开了顾连城,而自己也身子不稳地朝床上跌去。
顾连城担心她会摔到,立刻去扶,洛宛趁着这个机会捡起地上一根金钗,对准了脖子上的脉络,发狠地咬牙道:“你若再碰我,我便死给你看。”
这一招很有效,顾连城担心她真的会伤害自己,从床上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宛儿,不要伤害自己。”
洛宛从床上下来,也顾不得已经敞开露出肚兜和大片雪白肌肤的春光,羞愤地瞪着顾连城道:“你是谁?是不是皇后派你来你玷污本宫的清白?说啊!”
顾连城只觉得痛苦无奈,她的眼神如此清澈,根本不像是在装傻,既然不是装出来的,那便是真的忘记自己,忘记以前的一切了。
她才进宫,便认定皇后会加害于她,那只能说明有人在她进宫之前便有意地误导她。
此刻的洛宛,就像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可他又该怎样才能让她回想以前的种种?
他可以忍受她的身子给了轩辕昊宸,却不能忍受她将自己忘记得如此彻底。
“宛儿,你真的忘记当初向我允过的诺言么?”
洛宛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我说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宛儿。你也休想用这一套来骗我。”
顾连城不禁苦笑,他却仍不肯放弃:“你曾答应过,待你大仇得报,你便与我回到那山谷里,白日里,我上山打猎,你便在家里缝衣织布,我们在屋后种几洼菜地,在山坡上种上许多果树,在以前的湖里养些鱼苗,只要你想吃鱼时,我便去打上一条,炖鲜美的鱼汤给你喝,若是你住得烦了,我便带你走遍千山万水,看塞外草原雪景,观黄沙落日,赏大海广阔美景,品世间各种美味。这些,你都忘记了么?”
洛宛微微一怔,这些话,好熟悉,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难道,真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虽然这些很美好,可是想到义父交待的使命,她突然眸色转冷,叱笑道:“放肆,本宫怎么可能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本宫更不可能放着好好的皇贵妃不做去与你住在什么山间小屋,吃什么粗茶淡饭。你不必在此多废唇舌,本宫说了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宛儿,你若不想死在这宫中就立刻离开,否则,只要侍卫一进来,任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顾连城还要说什么话,可是,外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出叮叮当当的珠脆声。
洛宛听到,脸色陡然惊慌起来。
她拉拢胸前的衣襟,急言厉色道:“有人来了,你还不快走。”她昨日才进宫,怎能被人抓住把柄坏了义父的大计?
“宛儿,你今日不跟我一起离开,我是绝不会走。”顾连城已听出来人是谁,既然敢抢走他的女人,简直找死。
轩辕昊宸下了朝后,便急急忙忙地往长乐宫奔来,虽然长乐宫就在他的寝宫旁边,可想到昨夜清姿在身下那妩媚妖娆的模样,浑身便是腾起一团熊熊的火焰,急于想要再尝美人滋味。
只是,没想到才走到长乐宫门口,便看到风清雪带着一队宫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那模样,远远地看着便是怒火横烧。
想必是知道清姿进宫被册封一事,此刻故意来给她难堪的。
两人进了殿内,只见殿中空无一人,想到昨夜几度需索,直到后来清姿实在受不了累得晕了过去才不得已忍着身体灼灼的yu望搂着她睡下,此刻她定然是在内殿歇息才是。
只是,没想到才走进内殿,便看到清姿衣衫不整,手中还握着一只金钗,神情慌张,而她对面站的人,更令他震惊。
虽明知道纸包不住火,很快顾连城便会知道此事,可看到他此刻站在殿中,轩辕昊宸怒火中烧的同时也心虚不已。
不待他出声质问,顾连城却是率先质问了出来:“皇上,可否向为臣解释一下这是为何?为臣的未婚妻怎地会变成了皇上的妃子?”
洛宛惊讶至极,眼前之人难道还是个官员?
竟敢用如此张狂的口气对皇上说话,真是一点也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不免,她多看了顾连城两眼,顿时感到在气势上,身为大齐皇帝的轩辕昊宸竟弱了几分,反倒是这个白衣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冷酷威严的气势,如同神祗降临凡世,令人便生出一股惧意与仰慕。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能造就出这样一个非凡卓绝的人物?
心里,竟莫明地对此人多了几分好奇与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安东王,你放肆,朕想要纳谁为妃哪轮得你来质问?”轩辕昊宸见顾连城当着清姿的面如此不将他这皇帝放在眼里,自然是怒不可遏,又怕清姿生出怀疑,不由厉声喝斥。
“难道皇上想要违抗先帝旨意?”顾连城挑眉,却是丝毫不将轩辕昊宸的怒意放在眼里,若是将他逼急了,当场杀了他这个皇帝又有何难?
“朕自然是不想违抗先帝旨意,只是如今她已是朕的妃子,昨夜朕临幸也是事实,安东王是打算与朕抢女人么?”轩辕昊宸冷笑,断定顾连城定不会要一个身子给了别的男人的女人。
“哦?皇上确定她昨夜真的是第一次?为臣可是与她在流盈轩同床共枕数月,对她身体的了解可比她自己还要清楚。”顾连城背在身后的拳头捏得喀喀作响,却是咬着牙冷笑,戳穿了轩辕昊宸的谎言。
旁边,洛宛听得是心惊肉跳。
怎么会这样?
难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昨日以前的事情自己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为什么义父会说自己得的失忆症,虽然病症已好,却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
他们所说的话,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她突然只觉得头疼欲裂,脑袋像是快要炸开了似的难受。
手中的金钗随着她抱头的动作咣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洛宛痛得抱住头蹲在了地上,啊啊地难受大喊。
顾连城与轩辕昊宸见到这一幕,立刻朝她奔去。
两人眼神共同地布满了担心的神色。
“啊,我的头,好疼,好疼。”洛宛捏着双拳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她脑子里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搅着,疼得她冷汗直流,几乎无法忍受。
“宛儿,你这是怎么了?”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
轩辕昊宸因为将心全都记挂在洛宛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顾连城方才的话。
洛宛却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一个劲地捶打着脑袋,想要借此减轻疼痛。
冷汗很快浸湿了她身上的薄裙,一张美丽无双的小脸布满了汗水。
顾连城抽出一根银针,扎在她头顶的穴位上。
洛宛突然双腿一软,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轩辕昊宸顿时醋意大发,就要去从顾连城怀中抢过清姿,却被顾连城抱着一闪,落了个空。
顾连城将她抱回床上,又从怀里掏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汗水擦干。
洛宛渐渐苏醒,才恍然发现脑袋已经不疼了。
她疑惑地看着顾连城,又看向旁边的轩辕昊宸,却不知该说什么。
顾连城见她已经疲累至极,更知她的身体若是再这样拖下去,时日无多。
可如今他强逼不得,更怕洛宛再像方才那样痛不欲生,那种感觉,他感同身受,更是心如刀绞,恨不得能替她承受了所有疼痛。
唯今之计,只有暂时让她呆在这里,可想到她将要夜夜躺在轩辕昊宸的身下承欢,又恨不能毁灭一切将她带走。
最终,对洛宛的心疼战胜了所有的愤怒,他俯下声,用着只有洛宛才听得清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道:“我曾说过,若是谁敢将你从我身边抢走,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即使天下大乱也要将你夺回。”
话落,顾连城猛然起身,握紧拳头咬牙冲出了内殿。
风清雪在外头站了好半晌,却不见轩辕昊宸与沈清姿出来,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朝内殿走去想要一探究竟,若是沈清姿这个贱人敢在日里勾*引皇上,她定叫她活不过明日。
可才走到门口,便见顾连城如同一阵疾风般跑了出来,神情阴沉至极,叫她莫明地打了个寒颤。
进到内殿,便见地上到处扔着簪子,沈清姿躺在床上衣裳半解地靠在轩辕昊宸怀里。
风清雪只觉得自己牙齿都在咬得咯咯发响。
这个贱人,果然是要狐媚皇上。
只是,她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什么,方才顾连城是从这里跑出去的,难道?
想起以前的那些传言,又想起自己与皇上大婚那日发生的事情。
风清雪突然意识到,也许不用她多费心思,沈清姿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臣妾方才见安东王从这里出去,皇贵妃妹妹又是这般模样,难道是被安东王爷轻薄了不成?”风清雪上前,急急地说道,可是眼底却掩饰不住得意。
轩辕昊宸此刻正窝着一肚子火,见风清雪有意为难清姿,心里的那团火便猛烈燃烧起来。
他将清姿放好躺下,起身便朝风清雪直逼过去。
风清雪本想拿着这事要胁轩辕昊宸废了沈清姿,待她被打进冷宫再向太后进言,由太后出面处死沈清姿,她便再无后顾之忧。
可不想轩辕昊宸不但没有怪罪沈清姿,反将火气发在了自己的头上。
她几乎没有弄明白这是为何,脸上便被啪地赏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皇上,你打我。”她捂着发疼的脸颊,神情愤恨难过地吼道。
“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是你胆敢伤害姿儿一根毫毛,朕便要你生不如死。”轩辕昊宸恨不得掐死风清雪,从她嫁给自己,他便日日要忍受着跟一个不爱的女人同床共寝,若不是为了皇位,他早已废了她的后位,如今他终于得到了姿儿,怎能再任别人加害于她?
“皇上,臣妾什么都没说,你便认为臣妾要伤害她,既然这样,臣妾还是去向太后禀明,这个皇后臣妾是没办法再当了。”风清雪恨不得杀了沈清姿,却又懂得谁才是轩辕昊宸的软肋。
说罢,她捂着脸,便作哭腔地往外奔去。
轩辕昊宸真怕她去向太后说些什么,连忙将她拉住,半是威胁半又诱哄道:“皇后,是朕误会了你,只要太后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你想要任何赏赐都行,否则,姿儿若有三长两短,别说是皇后之位,朕便要让整个风家一同陪葬。”
这话,起到了一定的震慑效果。
风清雪知他如今已经坐稳皇位,身后有罗国公与淮南王府支持,多一个风家少一个风家已是无关紧要,若真的风家受到波及,她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思量半刻,风清雪自然懂得服软。
“臣妾知道,皇上,臣妾不想要任何赏赐,臣妾只想为皇上生个皇儿。”这话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自与轩辕昊宸成亲以来,除了洞房那日酒醉,这几个月来他却再不曾碰过,虽然与自己同眠同寝,可我论她使出怎样的手段,他总是如同一摊死水,别说动情,就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若是不能生下一儿半女,她这皇后之位也难保住,更何况,她是女人,怎能忍受漫漫长夜,身边没有男人爱*抚的寂寞冷清日子?
进宫之后,她的宫殿与轩辕昊宸的寝殿相隔甚远,平日里更是难见一面,本以为他会宠幸其它女人,却不想自登上帝位,连纳了好几位嫔妃,却无一被昭幸,她以为轩辕昊宸生性冷淡,原本难受寂寞的心里舒坦了许多,却不想昨夜沈清姿进宫,便被立即宠幸,今日早上她听到那些侍侯在外的宫人们说,整整一夜,轩辕昊宸与沈清姿在龙榻上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她才明白,不是他冷淡,而他的心全都放在了沈清姿的身上。
轩辕昊宸眼底有抹厌恶之色闪过,他看向躺在床上昏沉睡去的清姿,薄唇紧抿,许久才道:“朕允了。”
风清雪他应了自己,心喜雀跃。
轩辕昊宸不耐地打发她离开,这才折回床边,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清姿,眼底露出了一抹复杂却又坚定的神色。
姿儿,不论以你前与顾连城有过什么过往,朕通通都不计较,只要你从今以后只属于朕。
他温柔地为清姿盖上薄被,这才转身离开了内殿。
待四周寂静下来,洛宛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冷色。
哼,昨夜才答应以后除了自己再也不碰别的女人,却不想转眼便将誓言忘得一干二净。
她心里暗自讽笑,却并无女子对心爱男人该有的醋意。
甚至,经历了方才的事情,她竟有些轻松。
方才她还在若恼,若今夜再要侍寝该如何面对轩辕昊宸?可是现在,她倒是无须为这些事情犯愁了。
入夜,轩辕昊宸在去凤鸣宫时,见长乐宫中灯光明亮,终于还是没忍住,走了进来。
洛宛正在殿内无聊的看书打发时间,并不见轩辕昊宸进来,待他坐到身边时,才恍然察觉。
“皇上,您怎么过来了?”她连忙起身行礼。
轩辕昊宸轻轻一笑,将她搂进了怀里,揉捏着她无骨般的身子,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白日里那股消退的火气又从腹下猛然窜到了胸口。
洛宛觉得不适,想要挣脱,却被轩辕昊宸搂得更紧,脖子上有股灼热的气息喷洒,烫得她差点跳起来。
“皇上...。”她弱弱地声音更像是一剂催*情的药,激发了轩辕昊宸体内的那团火气。
“姿儿,朕想要你。”轩辕昊宸极力克制,可声音仍忍不住地发颤。
“别...皇上...臣妾还痛着呢。”洛宛有些害怕,昨天夜里轩辕昊宸那凶猛地索要,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
轩辕昊宸心疼,深吸了口气,压着那团不断燃烧的yu火,才想起今夜答应了要去皇后的宫中。
心虽厌恶,但为了能够将怀里的女人永远留在身边,那便忍着吧。
他在她的小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才猛然起身,往外走去。
洛宛见他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吁地松了口气。
来到凤鸣宫,轩辕昊宸却不见一个宫人,进到内殿,只闻到一股幽香,就见风清雪穿着半透明的薄纱走了出来,身后还留着一串湿湿的脚印,显然是刚从浴池里出来。
为了能够勾起轩辕昊宸的yu望,她特意找出了一件这样透明的薄纱,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穿,在夜明珠的珠光下,衬得她的肌肤如同凝脂般美丽诱人。
那曼妙的曲线,高耸的双峰,修长白皙的双腿,这具身体其实一点也不比洛宛差到哪里去。
许是在长乐宫积压了一身有火气,进殿之后又闻了催*情的香气,轩辕昊宸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
风清雪走了过来,神情妩媚地抚上了他的胸膛,声音娇柔似能滴出水般:“皇上,臣妾侍侯您就寝。”
轩辕昊宸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猛然搂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隔着薄纱握住了她耸立坚*挺的雪峰,两指在她那颗粉红的樱桃上捏揉着。
风清雪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刚落入轩辕昊宸的怀抱,心就不住地狂跳,当胸前的酥麻传遍全身,已是站不稳地瘫软在轩辕昊宸的怀里。
身下,有股热流滑了下来。
这些日子,她每当寂寞难耐时,总会自己抚慰,当然知道这股热流代表了什么。
她欣喜极了,忍不住娇媚地喘息,呻*吟。
“皇上,臣妾,好热,好难受。”
“难受?”轩辕昊宸嘴角的邪笑更深,手握着那团柔软,力气加重了几分。
一种舒服又带着微疼的感觉让她不停地在轩辕昊宸身上磨蹭起来。
轩辕昊宸将她推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粉色的花*穴露出来,只见那里已是莹莹水亮,穴*口仍不停地有水液流出来。
“你真是yin荡,瞧瞧,朕还没有开始呢,已经湿成这样了。”轩辕昊宸眼底有抹嘲讽之色,更是不留情面的羞辱着风清雪。
风清雪却是难耐地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双峰揉捏,听到这样的羞辱不仅没有难过,反而更加地急切想要男人将她的身体填满,她只觉得浑身空虚得要命,拼命地扭动着腰肢,咬着唇,微闭着眼难受地低声叫了出来。
轩辕昊宸扯下裤头,对准她的花*径便猛地刺入。
风清雪啊地一声舒服地叫了出来。
随着轩辕昊宸粗暴而疯狂的冲撞,她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这段肉,叶子表示亲们别吐槽哦。继续写洛宛。)
洛宛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有些疲累了,这才转身走回内殿。
只是,才到门口,便看到白天出现的男人此刻又站在了殿内,就如同一道鬼魂般无声无息。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想逃。
顾连城一个闪身,将她抱进了怀里。
“宛儿,别逃,我不会伤害你。”
洛宛不知为何,顾连城的怀抱竟出奇地温暖,让她莫明的心安。
她点了点头,却仍是戒备地瞪着他道:“你还来做什么?”
“你放心,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我不会再碰你。”顾连城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宛儿有朝一日竟会用这样的眼神防备自己。
洛宛相信了他的话,却还是退离了他的怀抱。
这个男人的怀抱让人着魔,让人迷恋,她不能这样,自己是皇上的女人,不能对皇上以外的男人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她警告自己,这个办法很管用,很快她便说服了自己。
顾连城见她退开,心里空落落的,忍着想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包袱交给了洛宛。
“这是什么?”洛宛看着这个包袱,好奇地问道。
“拿着,这是属于你的东西。”顾连城放到她的手中,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出了内殿。
洛宛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抱着包袱走到床边,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件还没绣好的衣袍,旁边还有一幅字幅,字画旁边还有一个檀木盒子,打开那盒子一看,里面竟放着一尊玉雕,她拿起那玉雕,好奇地看了看,发现这玉雕雕着两个相拥的人儿,一男一女,却是赤身*luo体,再看那两个人儿的姿势,竟是交合的姿势,她脸不由一红,以为是方才那男人故意用这件羞辱自己,气得就要拿着扔到地上,可刚扬起手,却又停了下来。
她不懂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瞬竟万分不舍。
她只能气恼地将这玉件放回盒子里。
又拿起旁边的画卷缓缓打开。
上面画的是一幅水墨丹青,青黑色的山涧里,有一汪碧水,碧水旁边有一间木屋,木屋前站着一件白衣飘飘的仙女儿,那仙女脸上蒙着面纱,只能看到一双明媚如秋水般盈盈泛波的双眼。
仔细看去,那眼睛竟十分的熟悉。
她盯着那画看了许久,这才恍然察觉,不禁拿着画走到镜前看着自己的双眼,又对着画上一看。
天呢,这双眼睛不正是自己的吗?
难道这仙女儿画的便是自己?
她不敢置信,却又隐隐觉得自己并没有猜错。
她折回床上,打开衣服细细看了起来,这衣服上的绣工十分了得,怕是整个皇宫都找不出一个能有如此了得绣工之人,再看这些绣在里层的图案,只觉得格外熟悉。
就好像...就好像她也能绣出这一模一样的图案出来似的。
她浑身一颤害怕地将手中的衣服扔到了一边。
她的目光在三样东西上面来回看了好几遍,双手不自觉地便摸向了檀木盒中的那个玉件。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玉件,便是脸红心跳,越看越是爱不释手。
她索性拿起玉件好好地玩耍起来,很快便又让她发现,这玉件上的人儿,不正是自己与方才那男人么?
天呢,怎么会这样。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画面,便是自己赤*luo着身体躺在方才那人身下,身体被男人填满,注视着男人深情炙热的双眼,感受着身体那抹奇异的快感。
莫明地,她一个颤*粟,身子无端地燥热难耐起来。
她觉得这玉件一定是被人施了咒,否则怎地这么邪门?赶快将玉件放回檀木盒子收好。
又将画卷卷起,这才拿起衣服准备叠好,待哪日还给方才那人。
可衣服拿到手上,却又像是心里牵挂着一件事儿般地,她再度看向了还没绣好的地方。
上面还留碰上针头和丝线,她捻起针,鬼使神差般地顺着这花纹开始绣了起来。
直到天亮,洛宛才终于将这衣服绣完,看着衣服总算完工,满意地点头笑了笑,可笑意很快便凝结在嘴角,渐渐变得痛苦。
她的头,又痛了起来。
她抱着头,蹲靠在床榻边,使劲地撕扯着头发,一根根的发丝被她扯下来掉落在地。
直到半个时辰后,她终于痛得虚软无力地倒在地上,眼底,仍是痛苦不堪,却又慢慢归于平静。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将三样东西收拾妥当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现在凌晨一点半了,叶子还在苦逼地写结局,好累啊。不过,为了能让亲们一次性看完,叶子决定拼了。继续。吼吼)
连着三天,轩辕昊宸都宿在皇后宫中,洛宛终于忍不住,跑到了御书房。
“皇上,你是不是讨厌臣妾了?为何一直不去看臣妾。”洛宛人还在门口,声音便已经传进了书房里。
轩辕昊宸正在与几位大臣商议朝政,听到清姿的声音,不禁一喜,却不想刚对上罗国公等,脸色倏然变了下来。
洛宛进去之后,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几人,便气冲冲地坐到了轩辕昊宸的身边。
“皇上,为何不叫他们退下?”洛宛指着一干大臣颐指气使道。
罗国公的老脸已经挂不住了,正在发火,却听到轩辕昊宸道:“众位爱卿退下罢。”
思来想去,罗国公忍着气,决定改日再找皇帝说教,可才转身,又听到清姿道:“等等。”
轩辕昊宸一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皇上,臣妾是你亲自册封的皇贵妃,这些大臣们为什么见到臣妾不行跪拜礼,实在太不将臣妾放在眼里了,那也等同于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臣妾知道皇上初登基,以仁治国,可也不能让别人以为皇上你好欺负,若是不拿出点威严来,那不是以后谁都能骑在皇上您的头上来了?”洛宛煞有介事地说道,大有一番若不惩罚这些大臣便不肯罢休的势头。
轩辕昊宸却是为难道:“这几位都是跟着先帝打过江山的开国功臣,尤其是罗国公,还是朕的外公。”
洛宛却摇了摇头,很是震惊诧异道:“皇上,这几人就是仗着自己是开国功臣所以才会如此目中无人,至于罗国公,他毕竟年老,也不经打,不如便罚他在一旁边观刑,其余之人,全都仗责五十以敬效尤。”
轩辕昊宸还想再辩解,却被洛宛打断:“皇上,治国是需宽仁,但若不拿出点帝王的尊严,岂不是会让群臣百姓们诟病?臣妾更想要一个威严气势的夫君。”
洛宛的最后一句话,激发了轩辕昊宸骨子里的虚荣心。
身边的女人是他千求万求而不得的,若不是她突然失忆,也许自己永远也无法得到她。
如今,她既然希望自己成为气势威严的皇帝,他又怎能让她失望。
“来人,照皇贵妃说的,除罗国公外,每人杖责五十。”
罗国公与众大臣几乎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看着轩辕昊宸。
这还是以前那个宽忍仁厚的皇上吗?
竟因为一个女人的三言两语,便下了如此重刑。
杖责五十不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么?
侍卫上来,将几人拖了下去。就连罗国公也被拖了出去观刑。
外面,传来啪啪的板子声,还有大臣们的惨叫声。
洛宛听了,得意地挑了挑眉,眼底有抹寒色闪过。
很快,她便转过头来,一脸高兴地抱住轩辕昊宸道:“皇上,臣妾好喜欢你方才下令的模样啊。”
说完,便在轩辕昊宸的脸上印上了一吻。
轩辕昊宸被这吻吻得心花怒放,搂着洛宛娇软的身子便压了下去。
不一会儿,书房里便传来洛宛舒服愉悦的呻吟,到了最后,舒服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甚至传到了殿外。
侍侯在外的内侍一个个面红耳赤,被强行压在一旁观刑的罗国公听到这声音,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当声羞愤而死。
他气恨地拿袖子捂住耳朵不去听那羞人的声音,可是,里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愉悦。
待杖刑完毕,受刑的五位大臣当场便死了三位,另外两位也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罗国公气得大骂孽障,妖妇。
转身气冲冲地朝太后的慈宁宫而去。
这三日风清姿面容越发俏美,脸上透着一种明丽的光彩。
她此刻坐在太后旁边,讨好地说着话,心里却飞到了轩辕昊宸身上。
轩辕昊宸这几日夜夜都来,每日都要折腾得她昏死过去才肯作罢,可她却一点也不难受,甚至更爱极了那种愉快到极至的感觉,整个人就像飞在云端,飘飘然。
原来,被男人宠爱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她相信,凭着自己的身段,一定能够让轩辕昊宸将注意力从沈清姿的身上转移动来。
若是连着一个月轩辕昊宸不去长乐宫,她倒要看那个小贱人还能翻腾出什么花样。
可她不知的是,自己恨得滴血的人此刻正在御书房里与轩辕昊宸巫山*,好不快活。
罗国公冲了进来,吓到了正在品茗的太后与风清雪。
见到风清雪,罗国公也没有好脸色,他自不能忘了是谁害得她的宝贝孙女在众人面前出丑,最后沦落成镇北王世子的一名侍妾的事情。
风清姿见到罗国公,也有些尴尬难堪,平日里她总是避着这位,可今日却不想竟碰上了。
她起身向太后行礼想要退下,可罗国公却冷声叫住了她:“慢着,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怎能纵容妖妇在皇上身边兴风作浪?”
太后与风清雪都被罗国公这一通暴怒的语气吓了一跳。
“父亲这是怎么了?谁将你气成这样?”太后只知自己的儿子册封沈清姿为了皇贵妃,若是以前,她定然反对,但现在他已坐上皇帝之位,一个女人,又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她便是放任了去,也没有横加干涉,难道自己的老父亲说的是她?
可沈清姿这孩子自己是了解的,确实美丽,可也不会做出什么狐媚子的事情。
罗国公顿时火冒三丈,愤慨地将方才在御书房发生的事情全都向太后说了出来。
风清雪听完,脸色是又红又白,眼底有抹恨意闪过。
这个贱人,竟然跑到御书房去勾*引皇上,竟然大白天的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
太后知道父亲虽然脾气暴躁,但也断不会胡乱冤枉一个人。
心里疑惑的同时,又对沈清姿的作法生出了一股怒火。
但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他需要罗家和风家的支持,所以才会听从自己的安排取了风清雪,可是现在他已经是皇上了,若是强加干涉让他废掉沈清姿,怕是他会与天下为敌也断不会放弃那个女人。
既然这样,便只有从沈清姿那方下手了。
太后软声细语地安抚了罗国公大半个时辰才让其消气离开。
待罗国公走后,太后才看向风清雪道:“皇后,你也是该拿出点后宫之主的模样了。”
风清雪怎会不知太后这话里的意思?
心里却是冷笑,明明是自己不愿坏了与皇上的母子情份,却叫她来当这个冤大头么?
“母后,儿臣不是不想,可是,皇上明明白白地警告过儿臣,若是胆敢伤害沈清姿一根毫毛,便要叫风家陪葬。”
她装成害怕为难地向太后诉苦道。
果然,太后听了,猛然一拍桌子,厉声道:“荒唐,哀家倒要看看他为了那个妖女是不是连哀家都不放过?”
风清雪见自己成功地激怒了太后,心里笑开了。
洛宛迷惑皇帝,陷害大臣的事情当天便在宫里宫外传开了。
所有人都骂她是妖姬,是狐精。
更将她在御书房与皇帝的事情编成了段子,在茶楼里传开了。
顾连城听了,脸色阴沉得差点失手杀了所有诋毁洛宛的人。
当夜,他再度潜进皇宫,却见长乐宫里灯火幽暗,床榻上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洛宛的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微张的嘴里愉悦地轻吟着。
顾连城已经失控。他咬着牙,手中的拳头喀喀作响。
就在这时,突然眼前有道黑影闪过。
他猛然一惊,立刻朝那黑影追去。
可是直到追出城外,那黑影也没有办法追上。
当他感觉不对劲转身离开时,只见方才经过的树上挂着一个包袱。
这个包袱很是眼熟,他取下打开一看,里面竟是那夜他送去长乐宫给洛宛的。
他细细查看里面的东西,发现完好无损。
当他拿着包袱回到长乐宫内殿的屋顶时,却见轩辕昊宸已经离开,而洛宛也不见人影。
顾连城失落地离开。
第二日,却传来了洛宛毒死皇后,气死太后,众臣跪在殿下请求将其大火烧死的消息。
夜里,轩辕昊宸与洛宛在床上欢爱,突然,外面有内侍禀报,皇后中毒身亡。
轩辕昊宸震惊至极,立刻起身赶往凤鸣宫。
洛宛也跟了过去。
到了凤鸣宫,白天还好好的风清雪此刻脸色青黑,口吐白沫,已然气绝。
太后也从慈宁宫赶了过来,见到洛宛,上前便是狠狠地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
洛宛吃痛,却是古怪地勾起一丝笑意,立刻扑到了轩辕昊宸的怀里嘤嘤哭泣:“皇上,臣妾...是哪里做错了,太后娘娘为何要打臣妾?”
轩辕昊宸正在焦急之中,听到心爱的女人哭泣,心痛极了,搂着她安抚了几句,这才沉着脸看向太后:“母后,姿儿体贴贤淑,你不能将皇后的死算在她的头上。以朕看,既然皇后已经,朕明日便册立姿儿为我大齐皇后。”
洛宛靠在轩辕昊宸怀里,猛然一震,眼底露出惊震之色,但很快便用着一种挑衅的神色看向太后。
太后气得浑身颤抖,皇后尸骨未寒,他竟想着就要立这个妖女为后。
那大齐江山不是很快便会断送在这个妖女手中?
太后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哆嗦起来。瞪着轩辕昊宸,手指颤抖地指着洛宛道:“哀家不但不会同意你立她为后,今日还要将她处死,为皇后陪葬。”
轩辕昊宸立刻将洛宛换在身上,瞪着太后,神色已趋近冷厉:“母后,这后宫朕是交给皇后和皇贵妃掌管,如今皇后已死,自然由皇贵妃做主,母后年迈,还是好生地呆在慈宁宫享清福吧,这些烦扰之后便不劳母亲费心了。”
太后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唇色青白,瞪着洛宛的目光里透着一股狠厉的杀意。
洛宛却是淡淡地挑眉,嘴角那抹古怪的笑意越盛。
太后被轩辕昊宸直接送回了慈宁宫,又安排了皇后的后事,已到了上朝的时候。
待轩辕昊宸上朝之后,洛宛带着宫人来到了慈宁宫。
进了慈宁宫后,她便直朝太后寝殿走去。
太后气得整宿都没睡着,正想着什么办法除掉沈清姿,却不想她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见到她,太后差点没蹦起来,阴冷的目光瞪着她:“沈清姿,你是想替沈家报仇么?可你别忘了,沈家落得这样的地步,你也是罪魁祸首。”
洛宛却是轻轻一笑,缓缓道:“太后娘娘,你想多了,沈家与我何干?我何必报仇?”
太后却是疑惑了。
“那你这样到底是为何?”
洛宛走到她面前,轻轻说道:“我不是沈家的女儿,我的真名叫萧如欢,你可知道萧姓?”
太后怎会不知?经历过改朝换代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萧姓?
“你...你是说...你是...你是东梁宣帝的遗孤?”太后的声音已接近恐惧,声音发颤道。
洛宛点了点头:“你没想我萧家皇族全被你轩辕一族斩杀怠尽,却还留着一条人命吧?”
太后看着洛宛的眼神越发地惊恐。
“所以,你该是明白我的目的是什么的吧?”洛宛笑得诡异,眼底有抹寒意顿生。
太后当然明白,东梁后裔,除了复东梁河山还会做什么?当初有人说与东梁宣帝死在一起的女人并非林木槿,但为了安抚众臣,又为了在先帝端武帝面前邀功,端文帝便认定那具被烧焦的尸体就是林木槿,这样一来,倒是断了武帝对妖妃林木槿的非份之想,却不想,十几年后竟然生出这样的变数。
难道,大齐先祖打下来的江山真要毁在这个妖女手中?
她冷厉地瞪向洛宛,顿时明白,为何她的容貌如此美丽,原来是林木槿那个妖女所生。
林木槿凭着一身的狐媚手段祸国央民,倒至东梁几百年基业崩塌,最后为了保住林木槿的命,宣帝竟用别的女人尸体来瞒骗所有人的眼睛,原来,竟是因为林木槿当时已怀有身孕。
妖女所生的孩子自然也是妖女。
她一定要除掉沈清姿,否则,九泉之下如何面对武帝文帝?
“你就不怕哀家将此事告诉皇上知道吗?”太后颤声质问,她弄不懂沈清姿,不是萧如欢此刻来找自己的目的所为何?
“当然不怕,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我一点也不担心死人会泄漏什么秘密出去。”洛宛笑道,那笑意极为冷酷阴森。
太后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正欲张口大叫,却突然胸口抽痛,气息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她僵硬地跌坐在地上,美丽的脸庞渐渐扭曲,手指着洛宛,眼睛里带着说不出的怨恨,很快,她的脸由白变青,最后在地上抽畜几下,便断了气。
洛宛弯下腰,探了探太后的鼻息,发现已经死了,这才神情木然地站起。
她离开时,眼角瞥向雕花屏风后露出的一个衣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转身离开了慈宁宫。
回到长乐宫,便传出她气死太后,就连皇后也是被她毒死的消息。
这个消息就像是瘟疫一般,迅速传开。
轩辕昊宸刚下朝,还未来得及去长乐宫见见她,便被朝臣百官挡住去路,众口磕头求他为保大齐江山,烧死沈清姿。
他厉斥百官荒唐,竟相认这些谣言,却立刻往长乐宫而去。
到了长乐宫,只见清姿坐在床上难过地哭泣。
“爱妃,太后,真的是被你气死的?”轩辕昊宸不敢相信,太后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为了他吃尽了苦头,若真是被清姿气死的,他该如何?
“皇上,你难道也相信了外面那些流言?臣妾,臣妾只能以死明志。”说罢,洛宛便朝床头撞去,却被轩辕昊宸猛然拉住,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轩辕昊宸松了口气,柔声安抚道:“姿儿,朕信你,朕相信你,如今,朕不能没有你,只要你好好的,朕就足够了。”
洛宛伏在轩辕昊宸怀里,目光微闪,眸底终于仍是冰冷决绝之色。
百官见皇帝固执已见,在罗国公与霍御史的带领下跪在御书房前三天三夜。
顾连城听闻此事,回到王府,便召来灵巧儿,要她吹响黑玉笛,准备营救洛宛。
在他的心里,即算是文武百官全都死光光,他也不能让宛儿受到一丝伤害。
他更知轩辕昊宸心性不定,在皇位与女人之间,他已经选择了皇位,而洛宛只有被烧死的命运。
灵巧儿出去,吹响玉笛,很快十二星煞出现,她安排了营救之事。
三天后,当轩辕昊宸从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婢口中得知洛宛的真实身份后,终于颓然瘫坐在龙椅上。
两个时辰后,他下令,烧死妖女沈清姿,以慰太后,皇后以及那被仗责而亡的三位大臣在天之灵。”
百官听闻,磕头直呼明君。
当洛宛听到这个消息时,却是无悲无喜,神情异乎寻常地冷静。
顾连城在书房里站了整整三天三夜,当他走出书房时,脸上已长出了胡渣,只是仍不掩他俊美风姿。
他走到床边,打开那个包袱,一一翻看那三样物品。
直到他拿起洛宛为他精心缝制的衣袍时,才赫然发现,那处之前还挂着针和线的地方已经缝好,那花纹与之前的丝毫无异,简直就是同一个人所绣。
他猛然一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底有抹狂喜之色。
他将包袱收好,交给身后的灵巧儿,狂奔出去。
可是,当他赶到皇宫时,只见洛宛绑在高台的柱子上,下面已经架起了一个柴堆。
有侍卫守在旁边,柴堆前有人正在往上面酒上火油。
只要有一点火源扔下去,便会燃起熊熊大火,那些覆盖在她身上的柴堆倾刻间便能将她烧死。
顾连城跃上高台,朝洛宛走去。
有侍卫过来阻止。
顾连城一脚一个,便踹下了高台。
洛宛本来神情冷漠,好像这场生死与她无关一般。
可当他看到顾连城不顾一切地朝自己走来时,心猛然被提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身后,后面的屋顶,城墙上,站着数百名弓箭手,只要有人下令,顾连城便会射成刺猥。
自己已经求死,可她不想拉着顾连城一起死。
“不要,走啊,快走。”她大声朝顾连城喊道。
可顾连城却打退了一个又一个的侍卫。
坐在不远处的轩辕昊宸看着这一幕,终于明白过来。
只是,他不懂,既然清姿已经想起了顾连城,为何又要自寻死路?
难道就因为她的身体被自己碰过,她便连活着都不愿意了么?
她不懂,洛宛知道,自己想要彻底解脱,唯有一死。
旁边罗国公等着皇帝下令,却见他迟迟不动,不由心急催促道。
顾连城已经走到洛宛面前,问道:“你什么都记得了,对不对?”
洛宛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点了点头,却没脸面对顾连城。
她已经不干净了,她更不想再被法师操纵,她不想做傀儡,而唯一的办法便是死。
既然活着这么痛苦,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你怕我介意?宛儿,我不介意,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介意,我都爱你,你知道吗?”顾连城看着洛宛哭得如此伤心,他更是痛心。
“我知道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顾连城,我就是个傀儡,若是不死,我永远都要被别人操控,这样活着太痛苦了。”她哭得不能自控,心里有太多的苦,太多的伤痛,她以为可以与顾连城远走高飞,可以安稳平静地度过下半生,却不想竟然最后却是被人操控,一个连灵魂,思想都不能自主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顾连城昨夜在书籍中翻查过,原来南越有一种巫术,叫做引魂术又叫做傀儡术,法术极高者可以将别人的魂魄从身体引出又放在另一个人身体之中,从而对那个魂魄进行操控,而当今世上,会此术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已活了一百二十岁的南越长老,一个便是南越前国君的第六个儿子,这位六皇子在一场政变中变当今南越国君打败逃出南越国至今没有一点下落,至于那位长老,虽还健在人世,却一直闭关修炼仙术,已经有十余年没有出关。
如今,听洛宛说到傀儡,他陡然想到了南位那个兵败的六皇子。
难道,操控宛儿的就是这位六皇子?
“宛儿,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摆脱控制,听我的话,跟我离开。”顾连城就要跳下去将洛宛救出。
洛宛却是嘶声喊道:“顾连城,我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送死?”
顾连城顿住脚步,眼底有抹受伤的神色,但见洛宛痛不欲生的模样,便知道她故意想要气走自己。
这个时候,就算她真的不爱,他也不能让她死。
轩辕昊宸猛地站了起来,这一刻,他甚至希望顾连城能将清姿赶快救走,哪怕远走高飞,他也愿意。
但旁边的罗国公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朝身后的将士挥手。
只见数百只带着火舌的长剑朝洛宛齐齐地射过去。
顾连城运起内力,逼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长剑。
罗国公咬牙道身后的人全是一群废物。
顾连城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投注在了城墙和屋顶上的那些弓剑手,却忽略了身后对面屋顶上突然出现的一个人。
他只感到背后一道凌厉的箭见扫过,一只带着火舌的剑在他眼皮底下,朝那堆浇了火油的木柴飞去,他猛然扑倒,想去抓那只箭,可那发箭之人显然武功高强,那箭嗖地一声射进柴火里,只见嗖的一道火光冲天,袭卷吞噬着洛宛。
顾连城的心跳在这一刻陡然停下,他差点扑进那火海要与洛宛一同而去,淮南王带着顾萧城,顾双城扑了上来,将他死死拉住。
顾连城猛然掀开三人,狂暴凶狂地仰天长啸,突然,他抽出腰间的软剑,运起全身的内力,将这股内力化作一道银龙朝立在那屋顶拿弓之人猛然劈去。
那人正处在得意之中,却不知下一刻便是他的死期,整个人被顾连城这道剑气劈成两半,连带着他落的那间宫殿也被劈成了两半,陡然碎裂开来。
所有人震惊至极地看着这一幕,身后被他掀倒的淮南王更是吓得跪在那里,半天也没发出一丝声音。
当所有人将目光转向被熊熊大火燃烧的洛宛这边时,她已经被烧得什么成灰烬。
顾连城回到火台边,面色绝望地看着这堆还在燃烧的火焰,喃喃道:“宛儿,你以为这样我便会弃你于不顾吗?”
他的眼底,竟隐隐燃烧着一抹怪异又执着的火焰。
就好像要与这大火融为一体。
待火终于熄灭,顾萧城与顾双城准备为洛宛收捡骨灰,却被顾连城一记冷眼吓退。
他跳进火台,火虽灭了,但被火烧了几个时辰的火台仍是焦烤炙热。
他一点点了将还没有烧尽的骨头捡起,放在怀里。
黑灰之中,滴下几颗水珠。
当灵巧儿赶到时,只见顾连城在火堆里搜寻着骨灰,他每走一步,身后都会有几滴水珠落入黑灰之中。
她猛然一惊,意识到顾连城哭了。
灵巧儿咬了咬唇,跃进火堆之中,也跟着寻找。
这时,她在火堆里看到一块什么东西发着幽幽地光亮。
她踢开焦木,只见是当初从轩辕靖南身上扯下的那块玉佩。
真是奇迹,这块玉佩竟然没有一点损坏。
“王爷,你看。”灵巧儿将玉佩递到了顾连城面前。
顾连城缓缓抬起头,接过玉佩。
“这是小姐的,竟然没有坏,真是奇迹。”
灵巧儿淡淡地说道。虽然玉佩没坏,可是小姐已经没有了,那又能如何?
顾连城看着这块玉佩,对着太阳照去,只见里面一道幽光划过,竟...竟像是一道白色的影子。
他猛然一震,突然扔掉怀中的骨头,便跃出火坑,往宫外奔去。
当灵巧儿重新捡好骨灰回到安东王府时,只从莫棋的口中得知顾连城回来之后,便戴着一个包袱骑马离开了,且一句话都没有交待。
灵巧儿暗叫不妙,难道顾连城是的打算寻死去追随小姐?
立刻吩咐人四处寻找,甚至还惊动了淮南王府。
这下,淮南王妃急得直接晕死了过去。
顾连城赶了十天十夜的路,终于来到南越国。
他紧握着玉佩,便走进了南越国的护国观。
护国观立在青山之中,云雾缭绕,竟有种仙气飘渺的感觉。
当他才走进观中,已有人出来迎接。
“阁下可是打大齐过来?”
顾连城一愣,点了点头道:“是的。师傅是如何得知?”
那迎接之人只是神秘地笑笑:“师祖昨日出关,说今日会有远客到临,让我在此等侯迎接。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顾连城更为震惊,随着迎接之人进观,被请进了一间炼丹房中。
当他见到坐于炼丹房中打坐的老者时,只觉得此人仙风道骨,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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