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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大师兄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棋盘无声厮杀正如人生战场的兵不刃血,借刀杀人。殢殩獍晓

        “充当我手下棋局的一颗棋子,你,愿意?”

        上官莺看着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这个已经有三面之缘的男人。

        他,剑眉星目,五官粗狂,鼻梁高挺,唇,适中厚薄,因嗜酒之故身上总挥不去那一股酒味。

        着一袭黑裳,明明是再紧实不过的夜行衣偏生给他穿出了风流不羁的味道,一把圆月弯刀和酒葫芦悬在腰际,更添几分狂狷,几分落拓,衬上他狂放的面孔,活脱脱的浪子。

        前生,对于他的记忆寥寥可数,只依稀记得他是五元派的弟子,嗜酒如命。

        她在打量着他,他也是在看着她,看着这一个如同迷雾般的少女。

        她虽半边脸被烧伤,他却仍然记得那夜初见时,那面孔是如何的娇美脱俗,尤以那一双美而不妖的桃花眼最为诱人——静,扬唇浅笑时,纯洁无邪;动,美眸潋滟,厉色慑人!

        一如,她的人。

        “哈,小白眼狼,棋局变幻无常,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下棋的那个人呢?”他的手转而拍向她的小脑袋,像是爱怜宠物一般,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姓白名袖,你记住了,我是你大师兄!”

        她不喜欢这样的碰触,迎着他那毫不做作的笑容,明知道这样是于礼教不合,却只是无奈的瘪瘪嘴,“女儿家的名字可不是能随便告知的,以后你就叫我莺儿吧!”

        “大爷我管你是莺还是鹰,你就是小师妹,小白眼狼,哈哈。”白袖才不理她的抗议,笑嘻嘻的又揉乱她的发,在她抗议的目光里,径直掏出随身所带丹药,捏碎了,给她涂在脸上,“疼就自己叫,大爷不笑你。”

        昔日刮骨疗伤,她流血亦不流泪,今日不过是小小伤口,她岂会喊疼!

        上官莺微阖上眸子,任由他将药涂在脸上,一声不吭。

        却,在这时,身上突地一凉。

        是……

        她脸色兀地一变,猛然睁开眼睛,“你走!”

        “你这是?”白袖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冷意,眉心顿时紧皱。

        “你走!”

        她声音,冷寒如冰,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她额头沁出,滑下。

        身体,冰寒和炽热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在胡乱流窜,她贝齿深陷入下唇,只感觉四肢百骸,都痛楚不堪!

        她难受的拱起身体,颤抖的双手,无声握紧。

        绷紧的苍白的脸,那一双眼睛里闪烁的只有森冷的寒意,如冰霜覆盖。

        “你的身体怎么会这样?!”他扣住她的脉搏,不顾她的反抗点住她的穴道,拉起她,双手贴住她被冷汗沁湿的后背,真气通过相贴的肌肤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

        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大半个夜晚,他一直为她输送真气。

        也是因为这样,他看见她满身未痊愈的伤痕,以及那一道在女子肩胛,已露出白骨又在流血的伤口。

        他的眼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震惊。

        难怪她腿脚完好却不肯下地行走,这一身的伤,只要是动作大了都是锥心刺骨的疼,谁受得了?

        而……

        他的目光落到她肩胛上露出的白骨,眸光,深深一凝。

        狡诈如狼,阴险无耻的她对他人都是好的,为何,对她自己却是这般残忍?

        受这么大的痛苦,一声不吭。

        自毁容貌,只为下一步的棋。

        他忽然有些不懂她的所作所为的目的,若说先前多少还因为她曾经的陷害而稍有怒气薇平,但现在,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

        “莺儿,我等你对我坦白的一天。”

        他,轻放她于床,解开她身上的薄衣。

        罩衫、腰带、衬裙、肚兜。

        一件一件,剥落,女子如玉一般赤、裸、白皙娇美的身体呈现眼前,那藏在衣衫里多处因为她之前的竭力压抑而撕裂流血的伤口,触目惊心。

        他,目光澄澈,为她诊脉,将自己所有携带的药都拿了出来,细心为她涂抹。

        恭敬而真诚,没有丝毫亵渎之意。

        忙碌着,忙碌着……

        不知道过来多久,金鸡报晓,天空泛起一线鱼肚白,渐渐的金色的光线驱散了夜的阴霾,那金乌从东方以傲然的姿态升起,高悬于浅蓝色的天空,它的周边,是一大片的红艳,如血。

        她,也醒了过来。

        微颤的睫毛恍若脆弱的蝶翼,先是轻轻眨动,再缓慢地,睁开。

        “喝点水。”

        有人说着,随即清凉的液体灌入她干燥的喉咙,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吞咽,当那瓷碗离了唇时,她也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欠你一个人情。”

        有些疲惫的微阖上眼眸,每次发病后她总是会疲乏无力,这几年都习惯了。

        “你这情况,多久了。”满身是伤,身体里又是这样的情况,她偏还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醒来就说人情,饶是好脾气如他也忍不住生气了,“昨夜那烟熏入口鼻,你身体还要不要了?”

        白袖懊恼的瞪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多久了啊!”前世今生相加么?

        她苦笑一声,“我没事。”

        “都这样还没事,到底怎样对你来说才算有事?!”白袖语气有些重了,唇,不悦的抿紧。

        “哈,你关心我?”她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是大夫,自然关心病人!”他恼,却不好发作,气哼哼的别过脸,“小白眼狼,我可告诉你,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你连活过二九之龄的可能都没有。”

        一寒一热,至阴至阳的两股真气同时在她身体流窜,就连他也无法疏导,她身体明显先天不足,是后天疗养才好的,根本经不起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瞎折腾。

        “活不过二九之龄。”上官莺念叨着这句话,眼翦低垂,心事一件件飞速掠过心头,心尖儿,猛地一颤。

        白袖其实是吓唬她,其实她的情况比他说的要好那么一点,只要有人能将她身体里的两股气息疏导,再佐以好生调养,就会慢慢好起来的。但,他都做不了的事,又有几人能做到?

        “小白眼狼,你别难过,我会想法子治你的病的,人的命运冥冥之中都有定数,不自暴自弃的话,总会有希望的。”

        他,实在不忍看她难过,劝道。

        “是吗?”她浅浅一笑,抬起头来。

        ------题外话------

        停在算吉利的数字上,呼呼,加油吧。

        美女们,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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