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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吃错了药


“不就上身没穿。”他说着回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还真能睡,那么危险的时刻你都能睡得跟死猪一样。”

        朱非朱一怔,这才觉得浑身发硬,每个关节都如同生了铁锈的机器,随便一动弹就浑身难受不已。

        “天,该不是那药的原因……”朱非朱嘟哝着,开始用手抠起嘴巴,试图呕吐出来。

        “喂,别舔手指头了,过来帮我一下。”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朱非朱这才注意到他的背后有道细长的伤口,鲜血汩汩地顺着伤口往外流血,“天啊,这怎么回事?”

        他无所谓地说:“子弹擦的。”

        朱非朱手足无措地看着他,“那怎么办,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医院。”他鄙夷地瞥了朱非朱一眼。

        朱非朱望向四周,杂草丛生的山谷中到处青翠欲流,山石之间泉水潺潺作响,不时传来悦耳的鸟鸣。

        “这哪里呀?”朱非朱开口问道,他疼痛难忍,不由蹙了下眉,“不知道,别罗嗦了,快过来帮我,要不是伤口在背上我摸不到,才懒得理你个白痴女人。”

        朱非朱气愤地瞪向他,“谁白痴啦?”

        她虽这么说着,还是接过了他递来的一瓶白酒,哼,看在你小子长得不错,又给老娘送酒的份上就暂时饶了你!

        朱非朱拧开酒瓶咕咚咚地灌了几口,他赶忙喊道:“不是给你喝的,是让你洗洗手消毒的。”

        “哦……”朱非朱哗啦把小酒瓶内的酒往手上倒,他又制止道:“省着点,别用完了,就这么一小瓶,还得留点给伤口!”

        朱非朱将剩下的小半瓶放至脚边,她搓了搓手接过他递来的一根细针,他猛地扯掉军装上的一根线头给了朱非朱,“把伤口缝上。”

        朱非朱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满眼皆是晕眩,“我,我不敢啊。”

        “你不是医学博士吗?”他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我,我是医药学,就是主要以研究化学药物为主的,很少动刀的。”朱非朱拿针的手不住颤抖起来。

        他略微皱了皱额头,“缝衣服会吧?”

        朱非朱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一针扎进他的皮肤里,他忍不住嘶了口冷气,“你不是说会缝衣服吗?”

        “我,我,我用缝纫机缝过。”朱非朱慌慌张张地盯着从针尖流出的鲜血,他却忽然笑了,“算了,当我不知道,继续。”

        朱非朱小心翼翼地,一针针慢慢穿过他柔软的皮肤,终于将他的伤口缝合好。

        “你,你们出门都带着针和酒吗?”朱非朱盯着他背上的伤疤,上面缝着标准军绿色的细线。

        他用白酒浇了下伤口,“针是我从勋章后面掰下来凑合用的,酒嘛,”他把小铁瓶内最后的一口倒入嘴中,“是必备的,有时候冬天在草丛里一趴就是几个钟头一动不动,腿都冻得没知觉了,全靠这个好东西帮忙。”

        朱非朱疑惑地看向他,“你是特种兵吗?为什么来救我的不是警察?那群劫持我的人是谁?是恐怖分子吗?所以才会出动你们?”

        他穿上衣服望着话唠的朱非朱,“我们的任务从来都是保密的,你问了也是白问,我不会说。”

        朱非朱又连续问了他好几个问题,诸如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该怎么回家,怎么吃饭,怎么办的问题,他都默不作声,只是兀自退下枪内的弹匣,又从腰间抽出另一支弹匣塞入武器中,然后熟练的拉了一下冰冷的机枪。

        “拜托,这荒山野岭的,就咱俩,你总要跟我说句话吧,你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吧?”朱非朱望向他满脸的迷彩色。

        他头也不抬,继续玩弄自己的枪械,“你可以叫我B。”

        朱非朱冷哼了一声,“那请问,是装B的B?还是*的B?”

        他擦拭着枪支,“是你罩杯的B。”

        朱非朱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胸部,忽然大怒道:“拜托,我这哪里是B,明明是E啊,有木有?”

        “负E吗?”

        听到这句话,朱非朱气得几乎吐血,虽说她的胸只能令她以女汉子自居,但好歹也是往外凸的,哪里来的负数,又不是凹陷的!

        朱非朱气得抱腿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决心不再同他讲话,隔了好一会儿,他忽然瞟了她一眼,“你呢,你叫什么?”

        朱非朱没好气地说:“朱非朱!”

        听到这话自称B的特种兵噗嗤一下笑喷了,“猪,肥猪?”

        朱非朱跺起脚,从小别人就取笑她的名字,她也一直想取个类似于朱芷蕊、朱惜雪、朱语芙之类清雅的名字,可偏偏她老爹为她起了个含义晦涩难懂,听起来又恶俗的名字,但她仍要为自己的名字据理力争,“拜托,我的名字是来自于道家学说好不好。”

        B笑得更厉害了,他前仰后合地笑道:“是吗,我只听说过道家的天道无为理论,可从没听说过什么肥猪理论。”

        “哼。”朱非朱甩动一头长发,气得不再理会他,独自转身朝林中走去。

        “你干嘛?”他在她身后问道。

        她生气地叫道:“拉屎!”

        朱非朱足足在草坪上无聊地望天躺了两个小时,她猛地坐起来望向河畔正在抓鱼的B,“你热不热啊,我怎么热得浑身发烫?”

        B匆匆瞥了她一眼,随即转头继续盯着河里游动的鱼,“这么凉的天怎么会热,不过你脸很红。”

        朱非朱扯了扯衣领,她着实热得喘不上气,好似浑身每个毛孔都不在不断冒汗,她走到河边捧起清凉的河水用力拍打在脸庞上,“天啊,怎么这么热啊。”

        B放下手中用来插鱼削尖的树枝,他伸出一只冰冷的手覆在朱非朱的额头上,“你头怎么这么烫?”

        朱非朱昂头望向他,他的脸庞棱角分明,好似用刻刀雕出来的雕塑,每一刀都精心细琢,他的手很凉,触摸到朱非朱皮肤的一刻,她浑身的燥热瞬间凉下来,就像是夏日里解暑的冰激凌。

        朱非朱听着自己的心跳,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顺着喉咙冲出身体,她满眼都只能瞧见B的脸庞和身材,朱非朱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她咽了咽口水,继续用冷水拍了拍脸,“该死,估计是那药起效了。”

        朱非朱对着河水开始不断用手指抠起喉咙,B瞧向朱非朱烧红的脸颊,她掏了半天却也吐不出来,“我接到任务说要保护一个女性,她身上带着一种国家保密药物,到底是什么药?”

        朱非朱终于泄气地坐在了地上,她浑身烫得如同一块火炭,她不敢看向B,只是不耐烦地捋了下头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我现在特别难受,如果我没猜错,那药里估计含有严格管制的处方类激素和精神麻痹药物。”

        朱非朱说着烦躁地揪起头发,“我他妈的早该想到的,前段时间老师研制那药的时候,让我拿小白鼠进行试验,我当时居然忘了记录下来,那个发情的小白鼠不停的交|配……”

        B一怔,“你的意思是说,那药里有?”

        朱非朱看向他大吼道:“对,没错,那药里绝逼是有催|情的成分!”

        B一听赶紧后退两步,他想笑却强忍住笑容,“那个,你冷静点啊,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都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了,你可别用强啊,万一我忍不住就惨了。”

        朱非朱噗嗤笑了,她翘着二郎腿望向他,“你,你是处?”

        B的脸上涂抹着军绿色的油彩,令人看不清他的肤色,但这一刻他的脸必然通红,朱非朱甚至能看到他发红的脖颈,他不吭声默默转过头继续抓鱼,但他一个大男人从脸红到了脖子的模样却是极可爱。

        朱非朱笑着又用水泼到了自己的脸上,但她一抬头只要瞧见B,她就浑身躁动得难受,心里好似有只小猫在不停的抓。

        “你老师是干嘛的,还开发性|药?这药物的效果得多强大,都到国家保密的级别了?”B忽然抓到一条大鱼,他笑着问向朱非朱。

        朱非朱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闭嘴吧你!”

        她满眼都在冒金星,脑袋又沉又重,整个世界几乎天翻地覆。她清楚记得,之前池泽轩在研制药物时,将测试的工作交给了朱非朱,所谓的测试就是让朱非朱按时按量喂小白鼠药物,然后将观察结果记录下来。懒洋洋的朱非朱边嗑瓜子边随便写着,“喂喂喂,你个小色鼠,干嘛一直交|配,你是要生多少只啊?”朱非朱连忙拿小木棍戳了戳笼子里的小白鼠,她转身却又蛮不在乎得继续嗑瓜子。

        现在想来她的一不留心,居然害了自己……

        “我有点累,先睡会儿,你要是热就继续坐河边吹风洗洗脸吧,估计一会儿药劲就过去了。”B说着衣服也不脱,摸着自己心爱的枪支就席地而睡。

        朱非朱望向他健美的身材使劲咽了一大口口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药的疗效只是刚开始,后续的效果会更剧烈,而且短时间内绝不会退下,她实验室里那一窝的小白鼠就是证据!

        朱非朱如同一头伺机觅食的饿狼,她盯了好一会儿熟睡的B,他就像是一大块美味的肥肉,时刻令她垂涎欲滴,朱非朱忍了又忍,终于控制不住蹑手蹑脚得慢慢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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