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 14

“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不论是你或是我，就连神也是。但这天之王座的空窗期也要结束了，从今以后，由我立于顶端。”

        被反膜包裹的四人在一众死神凝重的注视下离开了尸魂界。

        虚夜宫——

        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双腿交叠，右臂弯曲抵住下颚，斜靠在一侧。姿态随意，却充满威压。

        再没有什么伪装遮挡那双锐利而静谧的双眼，脱去了平易近人的假象，此时的蓝染才是真正的他。

        “小夜，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我的王宫——虚夜宫。”

        “惣右介，这种地方你应该早点带我来的。”樱夜姬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来到了蓝染身边。

        蓝染仍旧是那副模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便是默许了，夜姬站到他身边的位置。这是殊荣，夜姬是唯一的特例。

        抬眼，起身。

        蓝染对着包括夜姬在内的三人说：“诸位可以在虚夜宫中随意选择喜欢的位置居住，未来还有很长。”

        “银，你跟我来。”

        “嗯。”

        “惣右介，你要去哪？”

        蓝染微微偏头，眼神清冷嘴角含笑，“小夜，不用着急。我的计划，你不是都知道么。”

        “……”

        荒芜的地面和高高的石崖，虚圈是一片不毛之地，这里的夜是极冷的。但此时的现世，却是朗日当空，一片祥和。

        黄濑几天前的某个时候，告诉了凌水关于夏目让他转达的话，但由于最近的黄濑人气暴增，导致工作量增大。所以很遗憾的，他没法和凌水一起回去那个对他来说因缘的小镇。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那个短片的‘福’。

        黄濑一直按照当初和凌水的约定，片子后期剪辑播出后，确实没有为夏目造成任何的困扰，但黄濑却实打实的火起来了。

        这天，凌水独自一人回到了小镇，见到了藤原夫妇和夏目，大家看起来都很好。

        说实话，让一普通人尤其还是世界观已经定性了的成年人接受这种灵异的事件，并不如看起来那么简单。但藤原夫妇接受了，虽然不能说没有一丝顾忌，这却也是极好的结局了。

        当初叫凌水回来，是夏目一个人的主意，夫妻俩知道后只是不置可否。现在亲眼看到凌水这孩子，他们也是十分想念的。

        “凌水，你真的不考虑回来住么。”

        “嗯，不用担心我，滋叔叔，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我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好。”

        “这样啊……”

        虽然不舍，滋却也没有过度的挽留。他不知道凌水虽然不在他们身边，却也一直留意他们是否安好，是否有无法解决的麻烦；他也不知道，若是今天的角色改变，他面对的是夏目，他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说到底，夏目才是那个和他们相处更久感情更深的孩子——人之常情。

        离开藤原家，凌水有一瞬间的茫然。一闪即逝，他还是那么的坚强和冷静。

        “蓝染……”

        “这真是让人惊讶，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

        “……”是的，凌水知道他，也知道死神，但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找到他。他们应该是毫无关联的，存在于两个世界的人。

        “没关系，这不重要。我只是对你的力量很感兴趣,那种非常近似于死神的力量。”

        “那你就找错人了，我的力量和死神毫无关系。”

        “为什么话要说的这么肯定，你能看到我。”蓝染往前走了两步，白色的下摆翻卷，“一般能够看到死神的人类，本身都具有很高的灵力，无论他们是不是有这个自觉。”

        “空有力量而不会使用，就如同坐拥宝山而不自知。但你却不像这样的男人，你会怎么选择。”

        “我也并不认为你像是个亲切的人。”但是蓝染脸上的趣味倒不是作假，把他当成实验的白老鼠么，真是恶趣味。不得不说，凌水对这种恶趣味十分了解。

        “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印象。”唇边的弧度加大，“最初我就说过了，我对你很感兴趣，只是这样。”

        自始至终，蓝染都是那么的从容不迫。

        不管蓝染有什么目的，凌水现在也确实无法拒绝。他没有忘记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初的目的，为了找到控制力量的办法，姑且一试吧……

        一周后——

        “君临者啊！血肉之假面、万象、羽搏、冠以人之名者！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

        掌心渐渐聚集了一个圆球，炽烈的红，明亮的蓝，融合成了一个较暗的色调。爆发前的沉寂，收敛，然后一瞬间——砰。

        啪，啪。

        “真是神奇，凌水你的鬼道，形式和状态虽然偏离了传统意义，威力却是培增的。”蓝染的自信与骄傲并不张扬，低调而浓厚，却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每当他说话时，这一点都会显露无疑。

        “你是一个好老师，蓝染。”凌水客观的说。

        凌水说不好究竟是结印的忍术更好还是咏唱的鬼道更好，只是在学会鬼道之后，他发现聚集在体外的查克拉不会四处散逸，被很好的束缚着为他所用。不由得让他推测，或许是自己的力量由于某种原因带上了灵力的性质，才会失去控制。

        “啊。”蓝染不置可否的淡淡应道。

        一周的时间内，凌水就已经基本掌握了九十号以下的破道和八十号以下的缚道，白打和瞬步。这个数据看起来很惊人，其实对凌水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得意的。虽然不是一个力量体系，却还是有些共通之处，这样想的话，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时间到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回到你的世界么。”凌水从来没想过，蓝染会真的花时间像个老师一样的教他。

        “力量是没有止境的，停滞或像更高一层迈进，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凌水，你是渴求力量的。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只要是他认为有趣的，那么在达到目的之前，蓝染都会抱有极大的耐心。站于众人之上的操棋手，玩弄着人心与命运。

        凌水渴求力量，是因为如果他不够强大就无法保护好重要的东西。蓝染看的出来，信念让一个人强大。

        憎恨或仰慕，无论什么样的感情都无所谓，只要能为他所用。

        一个响指，天空中撕裂了一个口子。蓝染走进黑腔，眼中平静无波，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这就是蓝染，蓝染惣右介。

        “这算是变相的邀请么。”他是欠蓝染一个人情，却没打算把自己卖进去。凌水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没有犹豫。

        他不明白，这样的自己不应该在蓝染的招揽的名单里。或者，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回去还有一个大金毛需要他伤脑筋呢。

        凌水颇为烦恼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找到了空座町，其实它就在神奈川，离大和市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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