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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华恩寺外


“娘子,我们走吧”施宴把夏浅笑拥入怀中,两人就朝外走去,他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浅笑在施宴的怀中张牙舞爪,她还没有听够啊,她还等着柳飘飘和夏衍曦能够来个兄妹相认,然后敢天动地。

        “相公,我还想要听!”夏浅笑只差没有抱着施宴撒娇了,好奇心害死猫,现在,她就被那只猫挠的心痒痒的。

        “娘子,你现在想不想去皇宫?”施宴诱惑道。再听下去也听不到有用的消息了,某个小气的男人一肚子坏水,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有吃味。娘子是对他们没有意思,但是也不能看他们,娘子只能看他一个人。

        “去皇宫?”夏浅笑脑中闪过一些怪异的画面,相公要带她去皇宫,难道是带她去看老皇帝和那些妃子滚床单?夏浅笑脑袋不纯洁地想到某些画面,不知道老皇帝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或者是是老皇帝到底喜欢几p?

        “嗯,去皇宫。”施宴真想敲开夏浅笑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浆糊?不用想,娘子又想到一些让他惊悚的画面去了。

        “好啊,我们去皇宫。”夏浅笑欢呼着。某人阴谋得逞,露出奸诈的笑容。临走之前,施宴还朝着夏楚曦他们看了一眼,你们就等着夏文帝的怒火撒过来吧。

        昨天对夏文帝来说,本是高兴的一天。五十大寿,十年才有那么一次,可是,夏文帝却觉得昨天那是最难受的一天,先是被施宴和夏浅笑气得啞口无言,又在皇后那里吃了个闭门羹,他的结发妻子直接把他赶了出去,后来在青贵妃那里得到安抚,夏文帝心中才好受些。可谁知,他还在青贵妃的被窝中,又听到了三皇子回京的消息。那一瞬,夏文帝眼中是确实存在杀意的,对夏衍曦的杀意。

        今儿个晚上,夏文帝并没有召妃嫔侍寝,一来没有那个心情,二来他心中也不愿意。内忧外患,大夏国库空虚,而如今,拖把夜还在盛京,大齐和大周的使臣也没有走,必须得想个法子把这三尊大佛送走,难道让他们看大夏的笑话?

        抱着夏浅笑,仗着自己有绝顶轻功,施宴很容易地躲避开了皇宫的层层束敷,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御书房。把夏浅笑看的目瞪口呆,精神振奋,相公这么厉害,她怎么就这么弱呢?夏浅笑抬头望天,老天没有理她。

        似是看出了夏浅笑的所想,施宴对着夏浅笑灿然一笑,那意思分明是一切有为夫在呢!一口的白牙差点晃瞎了夏浅笑的双眼,她也想学点武功好不好。可是以前她身子弱,学不得武,现如今,身子是好了,却错过了学武的黄金年龄,再加上施宴也不忍心她吃苦。她一说要学武,那男人就抱着她不停的滚床单,直把夏浅笑累的够呛,精力都被施宴榨干了,学武也只能不了了之。

        “相公,老皇帝怎么还不睡?”其实夏浅笑是想问老皇帝怎么还不去找那些妃子,她想看一些限量级的画面。只是,在施宴的淫威下,夏浅笑不得不屈服,她家相公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太爱吃醋了。小吃醋美容,大吃醋伤身和心。

        “娘子想干吗?”施宴问道。别看他是在笑,但夏浅笑知道,要是她说实话了,估计施宴就在屋顶上把她解决了,吃入腹中。

        我能干吗?夏浅笑心内腹谤,你在这里,我啥都干不了。有施宴在,她这个美女无用武之地。

        “相公,我们是来干嘛的?”夏浅笑这才想起正事。她知道的,施宴还没有那么无聊,带着她来皇宫自是他想要做什么?

        “带娘子过来散步!”某个男人一脸欠揍样,直把夏浅笑气得在他脸上揪了两把。

        “顺便再看点好戏”

        “啥戏?二人转还是黄梅戏,或者是花鼓戏?”夏浅笑一本正经地问道。只是眼中的笑意却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施宴黑线。他没有听过这几种戏。

        “娘子想看什么戏?”某个男人才不会承认他听不懂夏浅笑在说什么。不懂装懂这个优点施宴可是发挥的炉火纯青。

        “我最爱听京剧了,相公,我京剧唱的可好了。”夏浅笑自豪地道,活像一个小孩子在献宝。

        或许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是像个孩子一样。

        当一个女人遇到一个好男人,那么,她永远不需要成熟,他自会宠着她,包容她,容许她任性撒娇。反之,当一个女人越来越成熟独立的时候,说明她没有遇到一个好男人。

        “那回去后唱给我听。”

        “好啊!”

        两人就坐在屋顶上聊天,施宴见夏浅笑说的开心,也不愿打断她。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她在他的身边,像个孩子一样。

        又说了一会儿,夏浅笑才想起正事来,瞧她这记忆,夏浅笑瞪着施宴,都是相公你不好。

        施宴陪着笑。娘子什么都是对的。作为一个只要夏浅笑一笑,就会被迷得失去三魂的妻奴,在施宴眼中,夏浅笑是最好的,谁也无法替代。

        “娘子,我们只要把几位皇子去青楼的消息告诉老皇帝就好了。”

        “然后呢?”

        “回家睡大觉”想必几人都会挨一顿训吧。

        大夏皇朝风气并不是很开放,即使醉心院生意兴隆,但是夏文帝却是厌恶烟花场所的存在。奈何每年醉心院都会给国库上缴一笔可观的税银,夏文帝也只能容许醉心院的存在。但朝庭还是明令禁止,官员*。要是被夏文帝知道,自己几个儿子去了醉心院,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夏文帝的怒火都够他们吃一壶。

        施宴打的就是希望夏楚曦他们能够被禁足的消息。他们被禁足,而他却被免了早朝,那他和夏浅笑又可以过着安稳日子了,似乎连老天也是站在施宴和夏浅笑这一边。而且,夏浅笑还和施宴说了,叫施宴陪她去个地方。

        “娘子,你先等我一下。”笑着吻了一下夏浅笑的额头,施宴并没有告诉夏浅笑,他要去做什么?

        不一会儿,施宴就回来了。他才刚把夏浅笑抱入怀中。御书放守夜的太监就开始回报夏文帝,李公公求见,说是有急事!

        这个李公公,夏浅笑没有见过,那就不是夏文帝身边的红人。毫无疑问,李公公所说的就是太子殿下他们去了醉心院,李公公特地还强调了三皇子也去了醉心院,跪在金銮殿外的并不是三皇子本人。

        夏文帝当真是气炸了肺,发完怒火后,又打发了几个信得过的太监去了醉心院。

        “李公公,你回去吧。”

        李公公应了一声,又退了下去。

        “相公,那是你的人?”夏浅笑问道。在她的认知里施宴比她还要讨厌这座华丽的囚牢。

        “不是,皇后的人。”

        “未央宫?”

        “嗯。”施宴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难怪如此。未央宫中那个奇怪的皇后,夏浅笑是早已有耳闻的。她还知道,皇后在未入宫时,和燕王妃,她的母妃,被称为盛京双姝。这个皇后,在夏浅笑眼中,自是一个奇怪的人。只是,不相干的人和事,夏浅笑不会去理会。

        如果皇后但凡有一点在意夏楚曦的太子之位,她必定会派人告诉夏文帝。一国太子进入烟花场所,要是被人看到,必然会有影响,严重点甚至还会和皇位失之交臂。这不是危言耸听。

        想到此,夏浅笑惊讶地看了施宴一眼。不管这事,夏文帝会怎样处理,除开施宴和她,夏楚曦就是今晚最大的赢家了,输的最惨的人自然是三皇子夏衍曦。

        相公这样做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明面上施宴只是为了让几人接受惩罚,但夏浅笑却觉得,施宴这样做,还有着另外的意思,他不希望夏楚曦的太子之位有一点不安稳的因素存在。

        按理施宴也不应该这样做,几人中,和夏浅笑有着婚约的是夏楚曦,施宴应该和他芥蒂最深,而不是为他考虑。

        “相公,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夏楚曦?”眼前的男人容颜还是一样的如画,看她的眼神还是一样的温柔。

        夏浅笑却觉得一点也看不透施宴。

        “娘子,这是我欠他的。”

        施宴却是不想多说,他的眼神中带着痛苦,神情像被所有人丢弃一样。这样的施宴,夏浅笑曾经见过,施宴在刚得知她的身份时,就有过痛苦,纠结,不安的情绪表露出来。那样的施宴,脆弱的让夏浅笑心疼。

        “相公,还有我。”因为心疼,夏浅笑还是不忍逼施宴。她回抱着他,想要给他一点力量。

        不管沧海还是桑田,她一直都会在他身边,她一直都是他的妻。

        两人回到燕王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夏文帝会怎样处理几个皇子,夏浅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比如现在,两人回到暖玉阁,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针线,施宴这个小气的男人又吵着要荷包了。

        男人一旦吃起味来,其恐怖程度不亚于女人,这一点,夏浅笑深有体会。

        施宴一直抱着她,不停地亲吻着她,同时双手也不闲着,直把夏浅笑的身体摸了好几遍。要不是考虑到夏浅笑的身体承受不住他的索取,施宴怕是又会把夏浅笑压在身下了。

        “相公,你要去哪里?”好不容易,施宴才放开夏浅笑。

        “我去把那个荷包偷回来。”一想到这事,施宴就恨不得扒了拓跋夜的皮,再顺便抽了他的筋。娘子绣的荷包,他都没有拿到手,那男人凭什么拥有。

        夏浅笑直接沉默,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吃起醋来的男人智商为负,根本无法沟通。

        又不甘心地抱着夏浅笑,对着那红唇狠狠地亲了几口。施宴才离开了暖玉阁,他要去找那个让他恨的牙痒痒的拓跋夜,偷他身上那个同样让他咬牙切齿的荷包。

        施宴离开后,夏浅笑才拿起桌上的针线。好笑地摇摇头,心中有点甜蜜,被一个这样的男人爱着,确实是一件幸福的事。

        绣了一会儿,夏浅笑感觉到,这样的针线活她好像做过千万次。

        她把手中的活儿停下来。刚开始看到那绣花针时,她只有一个想法,这么细小的玩意,她怎么握得住。但如今,握着那绣花针,夏浅笑只觉得熟悉。

        施宴回来的时候,夏浅笑正看着面前的针线发呆沉思。某个偷到荷包的男人却是心情大好,脸上的得意根本藏不住。

        “娘子,你在想什么?”一边问着夏浅笑,一边使用着内力,看着那个荷包在自己手上化为灰烬。

        “相公,明天陪我去一趟华恩寺。”容华郡主有很多转变,是五岁那年从华恩寺回来后才改变了的。

        “华恩寺?”施宴喃喃道。娘子去华恩寺干吗?

        夏浅笑把芳菲说过的话说了一遍,她想要去华恩寺找个答案。哪怕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听完这一切,施宴有点疑惑,十一年前,那个时候,娘子五岁,农历十一月二十那一天。

        想起什么事来,施宴看着夏浅笑:“娘子,那一天我也在华恩寺。”

        “你也在?”夏浅笑惊呼。然后,她看见施宴神情凝重地点头。

        “相公,你在那里干吗?”那个时候,施宴是十岁,应该是在天山才对。

        “我带着慕慕下山玩,不小心和慕慕走失了,有人告诉我,慕慕在华恩寺,让我进去找她。”

        这事,当时的施宴并没有多想,但现在,他却觉得蹊跷,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时候,萧慕并没有去华恩寺。

        “相公,华恩寺有什么?”

        “梅花,开的很娇艳的梅花。”施宴记得,当时他还在一棵梅树下站了很久。

        梅花?容华郡主自从从华恩寺回来后,就喜欢上了梅花。这是巧合?一个人的爱好会转变得那么迅速吗?

        夏浅笑这才想起她身上的那个梅花印记。她轻扯衣襟,把梅花印记呈现在施宴眼前。

        那里,施宴吻过很多次。每次亲热时,施宴就会虔诚地吻过夏浅笑的每一寸肌肤,那里,也不例外。

        “娘子,不要再想了,明天我们就去华恩寺。”

        心疼夏浅笑的劳累,施宴忙把夏浅笑抱在怀中,向那张大床走去。

        明天到了华恩寺后,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开迷雾。

        他是她的夫,他会给她所有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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