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

“嘿,”斯塔克的脑袋抵在牢房的门边,大声嚷嚷着，“你不让我回家至少也让我打个电话吧！我知道我的权利！别逼着我去找你的上司！”

        “闭嘴，斯塔克。”韦恩郁郁的靠着墙边坐在地上,他那身名牌西装已经沾上了不少灰尘。

        “我可不是把我们害到这幅田地的人。”斯塔克回过头，慢悠悠的瞥了一眼捂着脸站在角落的罗杰斯，带着颇为愉快的语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可从过来没有被逮捕过。”韦恩哼了一声,颇为不快的扭开头。

        “什么……”斯塔克嗤笑,“你忘了你大学二年级时的事情了吗？”

        “那完全是个误会！总之，这里没人像你对监狱这么熟悉的……”

        “少废话，笨蛋，如果我们不快点想办法出去的话……”

        手杖的笃笃声从外面传来，斯塔克和韦恩同时安静了下来，走进来的是一名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

        “斯塔克先生？”马特.莫道克的脸上带着一丝轻缓的微笑，“我想我是听到你的声音了。”

        “马特，天哪，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见到一个律师，”斯塔克把脑袋卡在栏杆之间，陪笑道，“快点把我们弄出来吧。”

        马特挑挑眉，他双手撑着拐杖，声音意味深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斯塔克瞬间一愣。

        “我是说，能为斯塔克先生效劳我当然很荣幸，但是……我这个瞎子能做的实在也是很有限。”

        “别这样啊，我们是朋友……”斯塔克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可怜起来。

        对于托尼的小声支吾，马特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待在这里，我去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朋友！”

        无论是谁，像马特.莫道克即使瞎了眼睛也考进医学院的，一定会是了不起的人物。

        斯塔克对待旁人向来没有什么架子，那讨人喜欢的性格也着实交了不少朋友，其中莫道克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那温文尔雅的男子到底是怎么会和这流氓一样的斯塔克走到一起去的，却也让人好奇。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警察打开了牢房的门。

        “谢谢你，莫道克先生。”罗杰斯认真的道了谢。

        “没什么大不了的，斯塔克先生并不是第一次惹上这样的麻烦，我也早就习惯了。”马特微微一笑，颔首，“如果不介意，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斯塔克先生，你可以开车送我回去吗？”

        斯塔克看了看罗杰斯，嘟哝道，“当然。”

        他走过去为马特开了车门，转过头，走向罗杰斯，嗫嚅道，“你一个人先回去……”

        “当然……”罗杰斯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笑的有几分勉强。

        斯塔克没有再回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想去看罗杰斯脸上的表情。

        汽车开的并不快，马特不喜欢说教，但是，在他身边，斯塔克总是能够安静的听着，乖乖的不惹麻烦。

        “最近怎么了，托尼。”

        “什么……”

        “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托尼轻笑一声，“你看见了？”

        “没有，”马特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带着点戏谑，“只是，你的声音和平时听起来不一样。”

        “我刚刚被关到监狱里去了，你忘记了吗？”

        “说实话，这并不是你第一次被关进去，也不是我第一次把你弄出来。”

        “……”斯塔克没有吭声。

        “你的心跳加快了，托尼。”马特慢悠悠的道。

        斯塔克恼怒的道，“你说过你不会把你那套东西仍在我的身上的。”

        “你不能让我把耳朵捂起来吧。”

        “随便了。”托尼嘟哝道。

        “我说对了？”

        “没有，我只是……”

        马特叹了口气，“这和罗杰斯先生有关？”

        “也许吧。”

        对于托尼不太确定的嘟哝，马特笑了，“有的时候你应该主动点的迈出第一步，索性认真点，最糟糕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说了我没有……”

        “你害怕罗杰斯先生总有一天会转身离开？”

        “他才不会……”斯塔克一时哑然，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马特笑笑，没有说什么。

        “作为一个瞎子，你有的时候真的是敏锐的讨厌。”斯塔克轻轻吐出一口气，悠悠的道，“还有，上次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你说过复仇者联盟的事，我也说了，我没有兴趣加入。”

        “不是为了神盾局，或者是政府，如果我要你加入怎么样？站在我这边，作为朋友。”

        马特波澜不惊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惊讶，他很快的笑了，“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真高兴知道这一点，”托尼懒洋洋的舒展了身体，微笑道，“这个世界即将要改变，马特，我都计划好了，退休之后……也许会做点别的事。”

        “别的事？不再是钢铁侠了？”

        斯塔克撇撇嘴，“钢铁侠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我是指更多的……现在所谓的超级英雄四处做他们认为应该做的事，事实上，正在形成一种混乱。”

        “你觉得主持正义是一种混乱？”马特皱眉。

        “不，只是，每个人对正义看待的方式不同，超级英雄即使有强大的力量，他们也不过还是人类而已，还是有人类的弱点，他们应该被约束。作为律师，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马特没有对这个问题发表什么评论，他只是淡淡的反问，“我猜，我不是你唯一试着去说服的人吧？”

        “有个孩子，年纪还小了点，我也许过几年会跟他谈……里德他们一直是站在我这边的，班纳也是，还有几个人，他们还在考虑。”

        “你像是在招兵买马，准备开始战争吗？托尼，”马特顿了顿，继续道，“我猜你没有问过罗杰斯。”

        “我没有。”斯塔克很直接的回答道。

        “为什么不？”

        “因为我已经猜到他的答案，这已经不再是三十年代代表自由的美国精神了，我们的国家有敌人，很多敌人，来自外面的和来自内部的。超级英雄可以是一把双刃剑，我们可以把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也能让她走向毁灭。”

        “我想，很多人都不愿意被束缚，托尼。”

        “这个国家有法律，超级英雄不应该被作为特例而排除在外。”

        “我更愿意认为是我们弥补了法律的漏洞。”

        “好吧，总之，我很高兴你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站在你这边，但不表示我希望你掀起一场混乱，托尼。”

        “我不会的，我保证。”

        ……

        纽约早已和罗杰斯记忆中的大不一样，那些旧时代的酒吧早已关门，只有一家，在十二大街的街口上，还带着旧时代的气息。

        留声机里传来的老歌仿佛又把他带回了过去的那个时代。

        他要了一瓶啤酒，安静的坐在吧台前喝着。

        “很少看到你这个年纪的人会来这种酒吧。”坐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冷冷的开口道。

        罗杰斯微微侧过头，这个男子的脸上带着沉重的沧桑感，深邃的眼睛里，隐然闪烁着疯狂。

        “我喜欢这里。”罗杰斯淡淡的道。

        男子嗤笑一声，“你是当兵的，对吧？”

        罗杰斯微微一愣，“有这么明显吗？”

        男子淡笑，同时伸出手，“弗兰克.卡索尔，前海军陆战队队员。”

        “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陆军。”

        卡索尔点点头，喝了一口桌上的酒，淡淡的道，“刚从伊拉克回来？”

        “嗯……是啊。”罗杰斯心虚的笑了笑，他到底不太习惯说谎，“你也是？”

        “哼，越南回来的。”卡索尔嗤笑一声，“你不是纽约人？”

        “……我出生在皇后区。”

        “看上去可不怎么像。”卡索尔敲了敲桌子，酒保再次为他倒了满满一杯。

        吧台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就是斯塔克博览会的最新动向——托尼一直没有跟他说起这些。

        “托尼.斯塔克，就是这种人才会让战场上的士兵不断死去。”卡索尔冷冷的道，“那种军火贩子……”

        “我听说他已经不再做军火生意了？再说，战争已经结束了。”

        “你相信那些？那些明显是骗人的鬼话，相信我，斯塔克家的人，迟早会挑起新的战争。”

        罗杰斯从来没有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话而这么心绪不宁过。

        也许是因为斯塔克从来没跟他讨论过军火或者是新战争的问题，就连对现在弄得人心惶惶的恐怖主义，罗杰斯也不是很明白。

        为什么普通老百姓会驾驶着飞机，像什么神风大队一样冲向一群同样的普通老百姓？

        他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很糟糕。

        斯塔克回来的时候，心情却看起来不错。

        “我买了中国菜，还是你想要叫披萨？”

        罗杰斯心事重重的站在窗边，安静的眺望着脚下繁华的街道。

        “史蒂夫？”托尼咳嗽一声，板起脸，“你跟踪我这件事，我暂时就算了，如果你下次再犯的话……”

        队长回过头，微微一笑，“我保证不会了。”

        那温柔的笑容让托尼再次不由自主的脸红了，他哼了一声，扭过头，“既然是你的错，那就没得选了，我们吃中国菜。”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蝙蝠侠要被超人教训了~嘿嘿嘿

        惩罚者也出场啦，复仇者联盟的大家庭慢慢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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