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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燕子,新兵们训练的怎么样了?”王阿贵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问韩燕。

  “早着呢,她们以前的食物结构太单一,营养缺乏现象很厉害,也不敢使劲训她们。那些以前念书、坐办公室的体质更差,得一步一步来,她们还没停经呢。”韩燕一边夹着咸菜一边说道。

  “停经?这么严重?女兵的训练都是这么?”金雨堂好奇地扭过头问道,他觉得女战士们被训练到月经都停了是不是有些残酷。

  “嗯,停经很正常,过于劳累了就会停经。我那时一连四五个月不来,慢慢体质强壮了就会恢复,这是女兵必经的一道坎;清儿、遥遥和通讯室的女兵们已经过了这道坎,下面就是新兵了。”韩燕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宋婉儿、代安阳她们当初皮包骨头时已经停经了,所以不明显,而后来没受过训练的女兵太少,这事儿金雨堂一点也不知道。

  战争让女人走开,月经是原因之一,从累得停经到恢复来潮,这道坎十分折磨人,但是迈过这道坎,女兵的身体素质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呵呵,你们看,邵洋那家伙也不怕人家嫌他烦,就那么死乞白赖地往人家堆里凑。”陈二狗冲大伙眨眨眼,示意大伙往那个方向看。

  大伙纷纷扭头看去,只见和他们隔着好几排的一溜餐桌前,曾绍洋正和舒文、张萍、司娟她们挤在一堆笑呵呵地吃着饭,看样子几个人的关系不错。舒文和张萍都戴上了眼镜,那股子清雅和书卷气更浓了。

  曾绍洋实在,嘴皮子没陈二狗他们那么利索,不会哄女人开心,但这末世的女人早就没什么幻想了,尤其是有故事的女人更是看开了很多,找个实在的男人过日子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再看食堂里的其他战士,光棍们扎堆的要远比单身女人扎堆得多,队伍要保持男兵比女兵多几十个的现状,今后人多了这个距离还要拉开,得让男兵们保持一种必要的压力感。这次新来的24个女兵就像新来的学妹一样吸引了光棍们的目光。有些男兵们就开始下手了,但是还有人不着急,他们在等待下一批。

  但是更多的,还是夫妻俩或者恋人俩一起卿卿我我地吃饭。有些战士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距离产生美,每天只有短暂的相聚时间使得这份感觉就像谈恋爱时一样珍贵、美妙。

  另外,除了吃饭时,每天晚上车库里的各个角落都有一对对鸳鸯在黑暗中谈情说爱,甚至**女爱——队伍不提供便宜旅馆,正值青春火热年纪的战士们只能找个隐蔽点儿的干净地儿带上席子、褥子打场战斗。

  很多僻静的地方都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作案地点,即便是被人不小心看见了大家也无所谓,看见的会悄悄走开,被看见的情到浓处也许就不知道。但不管如何,战士们都会把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一点作案痕迹。

  早饭过后,除了新兵要进行例行的训练外,其他战士就各干各的活。在这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的时代,战士们每天的训练时间很少;他们也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训练,实战比单纯的训练更严谨、实在。只有在和平时期才需要用严格的训练来弥补实战经验的不足,而末世则不需要。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转眼已经2012年1月底了,末世的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每一个战士受尽波折、历尽坎坷才发现现在仅仅是距离尸乱不过一年半而已,可是感觉上却似乎已经过了十年一样。

  青海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28c,天空永远是阴沉的、北风依旧厉如刀割、白雪仍然不大不小地飘落着,地面上的雪已经齐膝深了。贺兰山基地似乎已经觉察到这里的不对劲,他们似乎放弃了这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见直升机过来过。于洋仍然是有事没事朝东北方向看一眼,却一直没有发现他所希望看见的直升机;但是这事儿王阿贵仍旧三天一小提、五天一大提,要求战士们不能放松警惕。

  但是,该来的始终会来,公历2012年2月11日上午时分,于洋拉响了战斗警报;15公里外有直升机向这里疾驰而来。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辽阔的车库中,正在工作、训练的战士们纷纷钻进一直整装待发的步兵战车;军卡的舢板被放下,18辆步兵战车鱼贯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奔向预先挖好的坑里。

  当一辆辆步兵战车进入坑道中后,车里的战士跑出来掀起事先准备好的白色伪装布把战车紧密地隐藏起来。与此同时,战车附近的一辆辆“防空导弹车”、“防空炮车”也纷纷隐藏好,接着军卡也跟着冲出了盐场大门。就在所有人员进入战车的一刹那,天空中传来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5个黑点从厚厚的云层中钻出,以极快地速度接近盐场上空——他们没有看见雪地里隐藏着的几十辆战车。

  这是五架直升机,占据制高点的是1架武直9,另外四架是“超级美洲豹”的改进型ec225型中型直升机。根据于洋的观测,这支飞机编队是摆好了打架的阵势过来的。

  那架武直9上除了双航炮和两管火箭弹外,还有四枚导弹,究竟是空空导弹还是空地导弹,于洋不认得。而另外四架ec225直升机则虚掩着机舱门,这表示里面有机载重机枪——民用飞机也只能加装个机载重机枪了。

  “看来贺兰山基地还是舍不得这批盐和七架直升机;但是他们的攻击型军机也不剩多少了,这次才派来一架。”王阿贵看着朦朦胧胧的屏幕上五个黑点说道,一切和他预料的一样。

  “那架武直9挺棘手的,军机的飞行速度非常快,咱们估计截不下它。”邱国兴想了想说道。

  “那就打掉它,逼停剩下的;不能为这一个家伙耽误了事情。”王阿贵拿起对讲机命令道,“所有人员注意,待他们降低高度后,第一波攻击就要打掉那架武直9,其余的飞机逼停他们。”

  贺兰山基地看来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这片荒原中会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在所有人看来,这种鸟都不拉屎的荒原中虽然丧尸少,但是人也很难活下去,这附近可是要什么没什么,就是养牛羊也没得活。就是有小股土匪也不过是力量薄弱的幸存者而已,己方的飞机神秘失踪,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驾驶员连同里面的守备一起叛变而已。

  盐场里面的存油不多,直升机飞不了多远,那群土匪也运不走庞大的飞机。甘当土匪的人都不会是愿意去幸存者基地听人使唤的人,但是离开这个地方他们又没处活,因此这些人和可能还在盐场中生活;在贺兰山基地看来,这些叛变者简直就是傻子,他们不知道一顿火箭炮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么?

  武直9中,机群的指挥官本来想依靠奇袭的速度一顿火箭弹航炮把盐场宿舍、食堂什么地方炸一顿,然后由剩下的几架直升机放下步兵进行强攻,一来消灭那些土匪,二来把直升机夺回来。

  但是当武直9飞临盐场不远时,却发现偌大的盐场空荡荡的,灰蒙蒙的宿舍、办公室门窗在北风的呼啸中关上再开起,废旧的设备落满了积雪,整个盐场中没有一个人影;机库的大门紧紧关闭,看不出里面是否有直升机。盐场中央的停机坪上两架红白相间的ac313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一架的旋翼展开,一架的旋翼折叠;就那么孤零零地停在停机坪中央一动不动。

  机群再靠近些,没发现有反抗和警戒,再靠近些,仍然没有,哪怕到他们悬停在盐场上方时,下面依然寂静如斯,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按说这么大的轰鸣声里面的人早就炸成一锅粥了,起码从那些开着的门窗中能看见人影,可是没有,一切都没有;盐场寂静的就像鬼屋一般。

  但是机群的指挥官看出了端倪:盐场中的空地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什么积雪;两架直升机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积雪和灰尘。这一切都说明这两架飞机刚开过不久,盐场的人也才离去不久;盐场大门外的积雪上看不出车辙印迹,这说明他们起码有一天一夜没有回到这里。

  机群指挥官大喜过望,只要下去几个人给飞机加满油、然后开着飞机直接飞走就行,剩下的建筑物丢几枚高爆手雷就能给他抹平,这群土匪就是回来也得冻死

  但是同时,这个对手让指挥官感到有些失望,他们不仅仅太笨了,而且没有消灭他们让指挥官感到有些窝火。

  为了以防万一,武直9离开机群以盐场为中心在半径数公里的地域侦查了一番,他们发现这么广大的区域中没有任何土匪活动的迹象,甚至连幸存者、丧尸活动的迹象都没有,这说明他们跑得非常远,估计是去哪里找食物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正规军的作战十分小心,他们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危险,不轻视任何可能的对手。在武直9侦查完毕后架ec225开始降低高度,接着机舱门拉开,一条条速降绳被抛出,一个个矫健的身影背着步枪顺着绳索开始速降,这一批下来的是80人,他们没有直接降落在围墙里面,否则在绳子上的他们就是一个个活靶子。这些步兵训练有素地卧倒、然后互相配合着一点一点向围墙靠近。

  “嘭嘭嘭”机载重机枪朝院子中打了一道火镰,炽热的火龙扫过宿舍、办公室、食堂的门窗打得里面火星四溅,但是仍旧没有人出来反抗。于是围墙外的步兵开始放心大胆地翻墙。

  很快,盐场的大门被打开了,外围的步兵迅速冲进盐场,80个人开始一间一间地搜擦每个房间。但是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些房间中全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甚至连桌子、椅子、床板都没有了,只有一条条破被子、破褥子和破衣服堆在墙角处。

  机群的指挥官笑了,这群土匪看来是把能烧火的东西都当柴火烧了,就这点本事还想和强大的贺兰山基地对抗?嗯,也许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有贺兰山基地,如果知道的话他们还敢么?

  “阿贵打不打?”军卡里的通讯器传来陈二狗的呼叫。

  “不打,等他们都降落再说。”王阿贵沉着地回道。他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多放心。

  看来机群就带了这80名步兵,没有第二批人员降下来了。得到地面人员的安全回复后,机群开始降落;偌大的盐场停机坪可以容下三架ac313降落,如果不是那两架飞机碍事的话,这五架不大的飞机完全可以同时降下去。

  因此有2架直升机降落在了盐场中央,那架武直9和另两架飞机则降落在盐场大门外面。看来他们明白检修飞机和加油是个需要时间的问题,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飞机一直盘旋着要耗费大量的燃油,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降落减少油料损耗;而且一时半会儿的那群土匪也回不来,就是回来了他们也不敢进来——这可是一支正规军。

  随着五架直升机的旋翼逐渐变慢,武直9的舱门打开了,一个戴着飞行头盔的中年军官踏出了飞机,对着敞开的大门和空荡荡的盐场微微地冷笑了一下,然后甩开矫健的步子向盐场中大步走去。

  这名军官很有一副军人的气质,虽然不瘦,但也不胖,坚毅的脸庞、浓密的眉毛、强健的背影都表明这一位真正的军人,勇敢、坚毅、冷静而又忠诚。

  军官一边走一边从航空夹克中掏出一个烟盒,取出一支烟点燃;然后抽着烟站在大门口冷笑着看着盐场中央的4架直升机,他似乎在嘲笑那些不堪一击的土匪们一样。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一处柴火垛子中闪烁着一点红光,一个漆黑的摄像头正冰冷地对着他。

  这位军人上过战场王阿贵看见屏幕中那个军官坚毅的脸庞和不自觉做出的动作后,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熟悉这股气质,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会被烙上这种不可磨灭的气质。这是个强硬的对手、也是个令人敬佩的对手,王阿贵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全体注意,待旋翼完全停止之后出动,所有车辆直接撞塌围墙进去,保护好直升机,如有反抗一律格杀勿论。”王阿贵不再想那种感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可能就此收兵,他拿起对讲机开始下命令。

  军官踏入清扫得没多少积雪的盐场时突然感到头皮一紧,不好军官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有危险,那种强烈的感觉十分清晰——这地方很危险可是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危险的,先期下来的士兵们已经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别说人,就是只老鼠都没有,怎么会有危险呢?

  可是那种强烈的感觉真的很真实——这是从杀场上练就的本能。不行得让

  (本章未完,请翻页)一架飞机上天上看看去军官扭头就要走出大门对武直9的驾驶员下命令,可就在他刚刚踏出大门的一刹那,他看见了大门外不远处的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雪丘动了,军官的眼睛迅速瞪大,右手飞快地摸向腰间的手枪。

  可是他终究晚了一步,没等他命令士兵们准备战斗,第二个小雪丘、第三个、第四个统统在动,突然间小雪丘突然被掀开,一辆辆92式轮式步兵战车带着微弱的轰鸣声朝着他疾驰而来。

  “准备战斗”军官手中的枪响了,一声大吼让盐场中所有的人纷纷拿起了手中的步枪。军官知道直升机保不住了,扭头就向盐场中跑去,随行的士兵本能地抬起手中的步枪对着那几步兵战车开枪。

  只是95式步枪的子弹对步兵战车没有丝毫用处,除了在钢板上溅起几朵火花外没有产生任何破坏。这些士兵纷纷向盐场中跑去,直升机的驾驶员也打开舱门没命地向大门处跑,他看见了那些步兵战车上的机关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他。

  当军官冲入盐场围墙时,当盐场中所有的人都像大门处集结时,他们惊呆了,只听着一片巨响响起,只见盐场四周的围墙瞬间变得砖石横飞,飞扬的灰尘、四溅的碎石、寒冷的冰渣,都被一股大力扬起,然后纷纷砸向四处躲避的士兵,一个个士兵被飞起的砖头砸得哀嚎不已,弥漫的灰尘顿时笼罩了大半个盐场。

  伴随着纷飞的扬尘,持枪的士兵看见了长长的围墙被撞塌十几个缺口,一辆辆步兵战车从缺口处高昂着桀骜的头颅重重压下,其中还有一辆装着重机枪的重型斯太尔军卡。乌黑的机关炮、并列机枪、高平两用重机随着炮塔的转动对准了院子中正在四散隐蔽的士兵,只要他们胆敢反抗,一张火网将会在一瞬间把他们变成一堆死尸。

  而围墙外的三架直升机也已经被一辆辆架着重机枪的东风猛士包围,尽管直升机里有火箭弹,而且那架武直9上几乎什么都有,可这是在地上,武装直升机在天上再厉害可到地上却什么都不是。

  武直9的驾驶员想开航炮,可面对他的偏偏是一辆步兵战车,驾驶员没把握在对方的机关炮打到自己以前把对方废掉,驾驶员想了想还是算了,老老实实地推开舱门把手举过头顶走了出来。

  “全部放下武器,缴枪不杀我数五声,否则格杀勿论”一辆步兵战车上的扬声器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喊声。

  盐场中隐蔽在各种掩体后的士兵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他们纷纷把头扭向那个军官,他们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不想死,也不愿意就这么死去;看看自己手中的95式步枪,外加一人几个高爆手雷,而对方却是清一色的步兵战车,甚至连个露头的人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死在这种屠杀中真的不值得

  辆步兵战车中响起了第二声,在场的四十多名士兵们眼中瞪起了殷切的期盼,甚至有几个年龄大点的兵还有些焦急地抿了抿嘴。

  四声响起,二十多挺重机枪、二十多挺机关炮开始从枪口高举,变成低垂姿势,外面的兵们明显的听到车里面“哗啦啦”的上膛声和弹链撞击钢铁车体的声音——原来人家一开始没打算要他们的命,看来对方是想要俘虏。

  “等等”那个中年军官似乎做出了决定,虎目一瞪,伸出双手喊道,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这位老兵有话请讲”步兵战车中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这回客气多了。都是中**人,而且是上过战场的老兵,虽然如今各为其利短兵相接,但是军人与军人之间那份惺惺惜惺惺的感觉,和那份对老兵的尊重,这个话有必要让人家说——这也是尊重对手,何况还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对手。

  “各位,我们是前西北军陆航大队,今抵抗军第三集团军空军直升机大队。兄弟能否报上名号,说明原由,我记得我们好像没有得罪贵方吧?”中年军官一身凛然地站在原地,毫无畏惧地问道。他对对方很有好感,那份尊重他看在眼里,当然他更知道,自己不论说什么如果不按照对方的去做,那么他仍然会被打成马蜂窝。

  “呵呵,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部队原3|8军摩步师摩步营,今抵抗军独立第八师装骑营。按照中央战斗序列你我双方应该是平级的,一律接受中央军委领导”

  “本来我们秋毫无犯,但是你们两架小小的直升机几辆坦克和卡车就想收编我们?收编不成就要消灭?你们把自己看得太强大了吧?我们一个装骑营近千人怎么就在你们的眼里屁都不是?老兵,实话已经告诉你了,我们死了而十几个兄弟,毁了两台战车,数台战地吉普,换你们几架飞机可以吧?”步兵战车中的男人冷静又带着一丝悲愤地说道。。。

  “你们你们就是承山煤矿的那群人?还有,和北京空军空战时地上的那群人也是你们?”中年军官愣了一下,扭过了头看着那辆墨绿色的、有些奇怪的斯太尔军卡皱紧了眉头——就是这辆车,哪次发回的通讯中都报告了这辆奇怪的卡车。

  “呵呵,老兵还是故人呢。对,就是我们,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们的麻烦,这个梁子早就结下了。兄弟们势单力薄,没办法和你们正大光明地干上一仗,但是给你们找点麻烦总可以吧?”步战车里的男人再次笑道。

  “好了,老兵,说一句话吧是打是降,还是我们运走飞机留你们下来自生自灭?兄弟尊重你但有些话也要说明白:加入独立八师,保证比你们在贺兰山的生活还好。”步兵战车中的男人下了最后通牒,隐隐的恨意透着这股声音传达到每一个在场的士兵耳中。

  “哈哈哈兄弟我也尊重你们,今天我也把话撂这儿了,老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投降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被你们抓住了随你们处置但是不打怎么就能投降呢?”中年军官拿着手枪的右手举了起来,很随意地用左手拉枪栓上膛顶火,仿佛眼前的机枪重炮不存在一般,那副淡然让军卡里的王阿贵咂舌不已。只是,独立八师的人没有人注意到中年军官穿着的皮夹克里有一个红点在一闪一闪的,那架机器明显处于工作状态。

  随着中年军官下达了拼死一战的命令后,盐场中各个掩体后面的士兵们不再犹豫,不再诚惶诚恐,不再瞻前顾后,一个个扔掉了步枪,摘下高爆手雷把引信咬在口中,他们已经做好了和对方殊死一战的准备。

  没有人问为什么,没有人问打不过怎么办,每一个人此时此刻思考的是自己要去消灭哪一辆车,从哪里突进比较好。步兵战车并非无懈可击,他们手中的高爆手雷也不是白瞎的,只要能接近他们,这十几辆步战车起码能摧毁他们三分之一——只是,这个代价是所有人的性命。

  “n的,遇上茬子了”王阿贵砸了下桌子,本来以为这次还能收编几个人呢,但是看样子算了,这人估计是打过越战的,是条血性汉子只是有点不识时务,这可是单方面的屠杀啊

  至于其他的,能保下围墙外面的那三架飞机就知足了;至于围墙里面的那两架,一会儿收零件吧。而那两架ac313,那就是个空壳,里面能拆的都拆了,螺旋桨也不过是用木板纸板拼出来的。王阿贵可不舍得把两架飞机随随便便放出来当诱饵。

  “老陈保护好围墙外那三架飞机,如果里面开打,飞行员一律就地枪决。”王阿贵打开对讲机说道,“所有人员注意,格杀勿论”

  “五”步兵战车中的人继续数完了最后一个数,就在他数完的一刹那,18辆步战车上的重机枪相继开火,18条火镰从不同的方向朝着盐场中的不同目标狂喷而出;顷刻间,18条火镰交织成一张疏而不漏的火力网从天而降照着盐场中的士兵压下去。

  “杀”与此同时中年军官瞪大了眼睛大吼一声,左手猛地拉掉一枚高爆手雷的引信朝着最近的一辆步战车扔了过去,接着他借着手雷爆炸的硝烟身形一闪拽出两枚手雷匍匐在地向着那辆他认为是指挥车的军卡爬去。与此同时,40枚各型各样的高爆手雷纷纷从墙角处、屋顶上、房子里朝着步兵战车扔去。

  “咚咚咚”、“轰轰”偌大的盐场中顿时被硝烟笼罩,一束束腾飞的火焰拔地而起。一时间重机枪的响声、手雷的爆炸声、弹壳撞击在钢板上的声音、子弹撕碎血肉之躯的声音、纷飞的弹片夹杂着碎石、冰渣划过坚硬钢板的声音顿时响做一团;各种各样的弹片夹杂着破空声四处纷飞,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一场近距离的搏杀开始了。

  18辆步战车不断向着冲锋而来的士兵播撒着死亡的怒火;而对方80名士兵则不要命地从各个掩体后扔出一枚枚高爆手雷,在步兵战车被一片火光笼罩后,扔手雷的士兵也被一阵机关炮连掩体带身体被打成碎片;一团团血雾伴随着纷飞的砖石不断升腾,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收割——这就是中**人的气节不论对方如何强大,哪怕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退缩。

  十几名士兵双手紧紧地抓着两枚冒着青烟的高爆手雷向着离自己最近的步战车发起了自杀式冲锋,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绕着z字型道路拼命地冲锋,这个跑动方式能让他们尽可能地避开重机枪的正面直扫。他们以为躲过了重机枪的扫射就可以接近步战车,可是他们错了,当他们刚刚躲过一波重机枪的扫射时,步战车上突然打开一个个小窗户,里面伸出一条条步枪的枪管给他们补上一片死亡的火焰。

  一个个士兵被重机枪打碎身体,被步枪打穿胸膛,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他们碎裂的身体一一掀翻。但是在临死前他们依然把手中的高爆手雷扔向步战车的地盘下——那里,才是他们冲锋的最终目标

  终于,一个战士不仅躲过了重机枪的扫射,而且躲过了那波步枪的攻击,成功地抵达了一辆步战车的近前,这名士兵看着正在倒退的步战车冷笑了一声,随后身子一缩,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带着两颗冒着青烟的手雷朝着步战车的车底直钻而去——两颗高爆手雷塞下面,这车也该报废了。

  “轰隆”两声巨响响起,一束火光夹杂着滚滚浓烟从车底一飞冲天,那名士兵在被炸成碎片前欣喜地笑了,他完成了任务。可是那些还没牺牲的士兵却笑不出声,那团剧烈的火光中,步战车仅仅是被巨大的冲击波掀得抬了抬身体而已,待硝烟和火光过后,步兵战车却毫发无损地带着一身火焰开了出来,刚刚停止的重机枪紧接着开始了新一轮咆哮,仿佛刚才那两颗高爆手雷和它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那些还想继续冲锋的士兵泄气了,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连重装部队加武装直升机都无法消灭这支奇怪的部队,原来,他们的车根本不是一般的步战车,普通的手雷甚至火箭弹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在一片硝烟中,这场短短十几分钟的战斗结束了,贺兰山基地方面全部战死,无一人存活,整个错日朗多盐场也变成了一片废墟。

  王阿贵站在一片碎石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红的血泊心中没有一丝怜悯,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但是王阿贵心中对这些真正的军人充满了尊重——只是,他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处于绝对劣势中仍然不顾死活地殊死一战,他们为了什么?看这些士兵蜡黄的脸色可见他们也仅仅是能吃饱而已。

  “他们只是服从命令而已,没别的原因,这就是军人之殇。”陈二狗站在王阿贵身后叹息道。

  “全部厚葬。”王阿贵闭上了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他们有资格享受这个待遇。

  “报告营长在对方军官怀里发现一部长波通讯器,也许是飞机上的”一名战士跑过来立正敬礼,然后递过来一个破损的通讯器并且指着那具被从军卡下面拖出来的尸体说道。那是那个军官,此时已经被打成了一堆烂肉。

  “tm的咱们说的话贺兰山基地的听见了”王阿贵看着那个搬动到通话状态的开关后勃然大怒,额头的青筋瞬间爆起,他抓起那架通讯器狠狠地砸在一面破碎的砖墙上,“全体集合回车里”

  地面上所有的直升机被推进军卡,紧接着步兵战车、猛士车、冒牌战车统统开进军卡,带军卡大门关上的一刹那,曹雪振猛踩油门,生物发动机得到指示,加速运转起来;军卡冲出大门朝着南方疾驰而去,留下盐场中数十具尸体和尚未散尽的硝烟。只是没人知道,军卡的底盘上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粘着一枚纽扣电池大小的发射器。

  “我擦在tm晚一步搞不好贺兰山的战斗机就飞过来了”王阿贵恼怒地坐在沙发上骂道。

  “这家伙

  (本章未完,请翻页)真是死忠啊,他拼着战士们的命就为了拖延时间让空军过来收拾咱们,亏得咱跑得快。”金雨堂抽着烟抹了把冷汗,还好,目前没有看见有空军战斗机过来,只要逃出那个地方,gps就无法锁定他们的位置。

  “咱们不会被gps锁定吧?那不是逃哪都能找到咱们?”陈二狗问道。

  “不可能,有那本事的只有美**方;我国还没那么高的权限,北斗系统没那么先进;他们如果没有追踪器根本锁定不了咱们。”程飞抽了一口烟示意大家不用担心,“再说了,现在是阴天,那么厚的云层就算是有权限也找不到咱们,不用担心。”。。

  王阿贵没有说话,他再次体会到那种恐怖的感觉,那种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总觉得贺兰山基地可以知道自己的行踪似的,进入末世这么久了,王阿贵那颗心已经被磨练的相当沉稳,但是如今这种感觉却让这颗心仿佛找不到支点一般飘零、恍惚。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把这话说出来,也不能慌,哪怕是真慌也必须装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这次战斗缴获了一架武直9和两架ec225,停在盐场中的那两架ec225只能拆开当零件用了,至于那两架只有空壳的ac313更是连空壳都没了,拆掉轮胎和起落架,当废铁卖都没人要。不过得到一架武直9也算是一大收获吧。

  那两架超级美洲豹直升机都是尸乱前的新货,刚刚过了磨合期而已,少部分磨损严重的零件都和ec225通用,拆下来浸泡后换上就是了。

  至此,独立八师的装备有了一个质的飞跃,8架民用飞机和一架真正的武装直升机让独立八师如虎添翼,当不了西北王当一方草莽总还是可以的——只是这条草莽之路真的会那么容易吗?

  “唰啦”王阿贵拉开了一道尘封已久的卷帘门,向前走了两步。卷帘门里还有一道推拉式的自动门,随着卷帘门被拉开自动门上那个落满灰尘的仪器闪动了两下绿光“滴滴”响了两声,接着推拉门“吱啦”一声向两边拉开,接着里面的日光灯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1x1x1米、正方体的隔舱,在军卡第三层王阿贵的卧室里,搬开那两个靠墙的衣柜后就是那道卷帘门,卷帘门里就是这个只能容一人躺卧的密封隔舱。

  这个密封舱空荡荡的面都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铸成的、雪白的墙壁和地板;天花板上没有电灯,却把整个密封舱照射得亮如白昼;那可以发出自然光的天花板同样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整个密封舱里干干净净的,犹如终南山实验室般光洁、亮堂。

  王阿贵弯腰爬进密封舱,拉开墙上那一排类似配电箱的防尘盖用手扳动了一个开关。“嗡”密封舱的一侧慢慢向外突起了20cm左右,然后向一侧迅速拉开,外面昏黄的灯光表明这里就是三楼男舍宽大的走廊,王阿贵爬出去看了下距离,摸了摸那有弹性的门框然后转身回去把那个开关反方向扳动,那扇门重新回到了远处,严丝合缝得似乎从来没有那个门一样。

  “这里怎么还有个密封舱?”陈二狗一脸狐疑地问道,他和王阿贵给这儿睡了好久他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密封舱,看来这是绝对机密,机密到只有王阿贵一个人可以知道。

  “这是冯剑留给咱们的逃生舱,这里面有一些关系到整个军卡的系统,包括自毁系统,所以我没给任何人说,你们别介意。”王阿贵一脸忧愁地站在外面对众人说道。

  “我们明白,自毁装置很重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陈二狗表示理解。

  “如果遇到不可改变的危险因素,这个逃生舱可以从军卡顶部直接弹射出去,以超音速弹射到半径500公里任何一个地方,在燃料耗尽前可以自行操控;降落有降落伞和底部缓冲装置。”王阿贵面色凝重地说道。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宋婉儿感觉这几天王阿贵有些魂不守舍的,这又突然想起这个逃生舱来,宋婉儿感觉到事情不妙。

  “你是不是有什么感觉?”韩燕少有地皱紧了眉头。金雨堂也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王阿贵,他知道上过战场的人都有一种在生死场上磨练出的本能,一种对未来的危险预知的本能。

  “有,感觉很强烈,自从遇见了那个军官后我就有这种感觉;这几天心慌意乱的,工作、训练甚至睡觉都不安稳。”王阿贵长叹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你能判断出个所以然么?”陈二狗拍了拍代安澜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代安澜正紧紧地挽住陈二狗的胳膊,一张小脸布满了恐惧。

  王阿贵少有的没有吭声,而是背对着大家低头沉思。那张落寞的背影让身后的众人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一直以来王阿贵都是大家心头的支柱,大家也从来没有见他这么落寞过、这么忧愁过。

  从前大家都以为王阿贵经历的事情多,很多事情已经看开了,但是现在才发现其实不然,王阿贵也不过是个青年人而已,很多事情只不过是他一直在硬扛罢了。

  “也许咱们又要回到小加油站的生活了,这一切,都会变成过眼烟云。”王阿贵思考良久,终于决定还是告诉大家吧,“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吧,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不清楚。”

  “那能感觉出具体时间么?”张煜紧张地问道,她再也不想回到小加油站的生活了,那种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感觉不出来,也许明天,也许下月;我又没有预知能力,反正不远了。”王阿贵声音低沉地说道;感觉终究是感觉,尤其是对于危险的感觉更不是语言所能描述的,王阿贵能描述的,只有这么多了。

  看着这个紧急逃生舱,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有人在怀疑王阿贵这几天没睡好或者神经过敏;有人对此不屑一顾,认为王阿贵是被那个勇猛的军官吓住了;也有人认为什么预感、什么预兆都是迷信,都是不可能的的。不过此时此刻大家都不敢吭声,不管如何王阿贵目前是在气头上,谁敢怀疑少不得要爱顿熊,何必呢?

  但是有人对此坚信不疑,陈二狗相信、金雨堂相信、程飞相信,宋婉儿、嫣云、李佳阳也相信。

  对于陈二狗、宋婉儿来说,2010年尸乱前王阿贵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准备这、准备那,陈二狗当时只是出于对兄弟的尊重而没有嘲笑他;宋婉儿当时出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屑于嘲笑他,但是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如果没有他准备的那些东西大家也不可能有今天。

  对于金雨堂、嫣云来说,经历过生死一线的人有那种莫名的共通性,相信王阿贵不需要理由。

  对于李佳阳来说,程飞这几天也有些神儿八经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找到似的,问他他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佳阳清楚地记得,在前年的尸乱前他们坐大巴出去游玩时,程飞也是这样神儿八经的。

  初夏的黄昏,微风轻轻拂过碧绿的湖面,带着青青的柳枝在湖面上点缀出一圈圈波纹;清澈的湖水中,几只鸳鸯在高高兴兴地追逐打闹。

  湖岸边的林荫小道上,一个个迫不及待换上美丽夏装的青春少女正幸福地挽着她深爱的男友徜徉在这温馨、幸福的暮色中;林荫小道旁的石凳上,一对对互相依偎的恋人搂在一起或谈情、或说爱、或享受每一刻在一起的时光。

  在林荫小道旁的假山上,一个个穿着学士服的身影在树林间闪动着,不时地传来一声声照相机的快门声;即将毕业的莘莘学子在他们待了四年的校园中留下他们最后一抹残影——明日即将离去,再回首已是n年。

  青翠的树林间、芳香的草丛中,刮过林间的微风吹动着她洁白的长裙,舞动起她及腰的长发;灵婉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下,一双白皙、精致、小巧玲珑的玉足踩着一双白色的小凉鞋轻轻地踩在柔软的林间草坪上。

  一阵清风吹过,几缕秀发飘扬在她纯美的面容前,她洁白如玉的素手轻轻伸出,把飘扬的秀发拂到耳后,继而紧紧地抱着双臂。黄昏的斜阳洒在幽静的林间、也洒在她柔弱的身躯上,夕阳西下,她那娴静而落寞的背影就这样渐行渐远。

  “苏云月你真要走么?三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难道钱就这么重要?”年少轻狂的王阿贵站在原地伤心地朝着那个背影歇斯底里地喊道。

  他想起身去追,追上那个让他无以释怀的背影,牵过她的手把她拉回到自己身边,可是他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只能任凭那个身影消失在林间。

  王阿贵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迈开步子了,赶紧向前追去,可是在此一瞬间,原本如血的残阳变成了大雨磅礴中的奇山怪石;王阿贵一身军用雨衣、拎着八一杠地在泥水中飞奔,一群同样身着军用雨衣的士兵在后面穷追不舍。

  突然间王阿贵身后响起一声金属撞击在岩石上的声音,其间还伴随着“嘶嘶”的响动和冒着的青烟,他猛地扑向面前那一汪深深的泥坑,在那一瞬间宋婉儿焦心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宋婉儿似乎在大喊着什么,一双手用力地伸着似乎要把他从泥水中拉起一般,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

  一片炽热的火光闪过,王阿贵站在寒风萧瑟的终南山上,准备翻身登上身后的军卡,面前的冯剑和龙六以及技工们正冲他们挥手道别,一身白衣的龙钰钻出人群,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住王阿贵的手腕。在四目相对的一霎那,王阿贵仿佛看到了那朵紫色的小花,那朵诉说着无尽眷恋和牵挂的“勿忘我”

  “队长队长”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王阿贵的肩膀被两双白皙的小手轻轻推动,“队长你又一夜没睡?”

  “这是哪儿?”王阿贵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看着眼前两个模糊而又清丽的面孔和宽敞的房间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

  “睡迷糊了吧?咱在办公室呢。”一个清丽的女孩儿靠近了他,然后伸出小手给他揉了揉眼睛,然后对另外一个女孩说道,“蓝雪,接盆水来给他擦擦脸。”

  “哎”旁边那个女孩清脆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扭身走向一旁的休息室,不打一会儿便端着一盆水和一条湿毛巾走了出来。

  “你看你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瞧这脸都饿瘦了。”红月把毛巾在水里浸透了再捞出拧干,然后给还在迷迷瞪瞪的王阿贵擦脸,一边心疼地埋怨道,王阿贵从来没有这么迷瞪过,也许以前有过,但是自打双胞胎跟了他却从没有见过他这么迷瞪过。

  “唉,昨晚想着想着就趴那睡着了。”王阿贵此时才清醒过来,一身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任凭红月和蓝雪摆布,“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了,起床号你都没听见呢。”红月一边细细地给他擦着脸一边说道,“你梦见什么了?看你眉头紧皱一脸忧愁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那感觉特别强烈。”

  “记不清刚才做什么梦了,反正是失去了我拥有的东西;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现在是怎么了?莫不是那个军官会点什么?”王阿贵摇了摇头说道。他不能和双胞胎说明他梦见了什么。

  以前王阿贵穷,光脚不怕穿鞋的,没什么可失去的,也从来没有拥有过什么,但是那一次,那个舞蹈女孩让他今生第一次体会到,失去最不愿意失去的人时那种刻骨铭心之痛。

  想起那个梦,王阿贵在担心、在害怕,隐隐的还有些恐惧——难道这次还要失去什么东西吗?

  “吃点饭吧?不行我喂你?”蓝雪一边从袋子里往外掏着饭盒,一边心疼地看着王阿贵稍微有些凸起的颧骨问道。

  “不用了,不想吃。”王阿贵忧心忡忡地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叼上,拿起打火机就要点燃,“红月,把管事儿的都喊过来开会。”

  “先吃饭,乖,吃完饭再抽烟哦”红月刚把水倒掉就看见王阿贵要抽烟,赶紧过去温声软语地哄小孩似的哄着他,然后轻轻地把烟从他手中拿下。

  自打上回蓝雪挨熊后,红月就摸准了王阿贵的脾气,他不喜欢小女孩嘟嘟嘴淘气的样子,他也不吃撒娇那一套;他反而喜欢宋婉儿和嫣云那种姐姐似的关爱甚至哄孩子似的哄着,红月也明白了王阿贵其实也希望有个肩膀靠一下,他一个人扛着整个队伍的大梁他的心该有多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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