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 疯狂的夜晚,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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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挽心目前已经有孕四个月,但这肚子摸上去还是平平的,莫非又是一个体积偏小的娃?她有些担忧,但想到靖儿这个早产儿如今也长得白白胖胖的,她也就不多想了。
仙人和御风送凤驰云回国,这往返的路程加起来最快也要四个月,等他们回来了,她都已经成大肚婆了。
今夜繁星聚集,用过晚饭后,木挽心照旧在长长的走廊上一圈一圈的走着,心情平和的进行饭后散步。
这楼阁感觉清净了许多,问过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很多病人已经走了,不过相信没多久,又会有半死不活的人来寻医。
这时阿牛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上楼来,木挽心有些疑惑,她从来没见过阿牛哥这么慌乱的样子。“怎么了?”
“姑娘,主子吩咐了,无论发生什么,今晚姑娘入睡后不得走出房间半步。”说这话时阿牛脸上非常严肃。
“为什么?”木挽心这才发觉她已经有两三天没见到那玉面神医了,就连送饭也不让她进房,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房里饿晕了?
阿牛摇摇头,“姑娘别问了,照做就是。”说罢阿牛就下楼了。
“好吧。”怀着疑惑的心情,木挽心还是乖乖的回房去了。
到了睡觉的时间,木挽心有些忐忑的上床,她还是很好奇,但为了安全起见,这好奇心她还是别管了。
为了保证能熟睡,木挽心早早就在床上躺着,酝酿了许久才睡着。但天不遂人愿,大约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被一阵巨大的响声吵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房间竟然透着些蓝光,仔细一看,房外正闪过一阵阵强大的蓝光。
有妖怪!这是木挽心第一个冒出的想法,但回头一想,不对!楼阁里那些奇形怪状的病人已经走了,要说妖怪,就是阿牛和那半妖的神医了。
想起之前阿牛的叮嘱,莫非这外头发光的是那玉面神医,他今晚现原形了?事不关己,木挽心还是扯过被子把头蒙住,能睡就赶紧睡吧!
她刚闭上眼没多久,耳边就传来一阵刺耳的鸣叫声,这次她真的从床上弹起来了,这尖锐的声音,分明就是那阴魂不散的朱雀!
胡乱的穿好衣物,木挽心此刻正慌乱的站在房内,外面是阵阵蓝光,耳旁又是朱雀刺耳的叫声,看来这鸟正在朝自己飞来!现在只有她一人该怎么办?
强风吹来,房门和窗户都被猛的吹开,木挽心眯着眼,隐隐看到天空有一片火红,通红通红的颜色将半个夜空都照明了,这房里她再也呆不下去了!横竖也是死,倒不如出去看个清楚!
裹紧披风,木挽心迎着强风就走出房门,站在走廊上的她眼中又闪过一道蓝光。耳旁突然听到一个可怕的声音,她低头一看,那大水潭竟然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平日里那两条不起眼的小蛇,如今竟全身发着荧光在水中环绕。
朱雀的叫声越来越近了,木挽心紧张的站在走廊上不知所措,是直接面对她?还是逃跑?但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蓝光越来越强烈,木挽心再次低头看那水中漩涡,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仔细一看时,一双大而圆的蓝眼出现,木挽心惊吓的后退几步,这圆鼓鼓的蓝眼不是人!
水中的怪物喘息着,木挽心看得是心惊肉跳,那东西渐渐浮出水面,锋芒毕现的锥形尖牙,通体披满泛着蓝光的鳞甲,强健有力的钩状利爪,有横条纹的玉白腹部……
木挽心惊恐的捂着嘴,这水中出来的狰狞怪物是蛟龙!玉面神医的真身竟是一条水中蛟龙!
天空的红色更浓烈了,尖声叫过,一只火凤从远处飞来,伴着熊熊火苗,凤鸟在空中盘旋许久。‘哞’的一声长啸,一只巨大的公牛也走到水潭旁,两眼通红的抬头向天上的朱雀嚎叫。
搞什么啊!今晚是群妖聚会?木挽心已经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了,楼下是狰狞的蓝色蛟龙和凶猛公牛,天上盘旋着想挖她心的朱雀,这交相逼迫的是要她怎么办!
火光乍现,眼看着朱雀就要从天上冲下来,木挽心却站在原地无处可逃。火凤尖叫,蛟龙怒吼,公牛咆哮。下一刻,那条幽蓝的蛟龙就盘旋而上,猛的撞破栏杆,它身上带着的水花溅了一地。
木挽心站在门边,此刻任谁都镇定不下来!“我、我是木挽心啊,你、你不要过来……”她害怕极了,蛟龙抖抖长须,大叫着就朝她扑去。
“啊!”木挽心尖叫着,那蛟龙就用两爪稳稳钳住她的身子,在朱雀飞旋而下的时候,它已经卷着她的身子一头栽入水中!咕噜咕噜……木挽心在水中猛的挣扎,那蛟龙却将她抓得死死的。
这大水潭从上看去不深,但冲破那层虚假的淤泥,潭底却是深不见底的!伴着彻骨冰寒的潭水,木挽心在蛟龙的爪子下动弹不得,水面有强大的火光冲击着,应该是朱雀追过来了。
水中没有空气,她憋得快要放弃了,眼前却突然看到一个发光的东西,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副巨大的冰棺!
冰棺中躺着一个白衣男人,男人长得极美,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个死人。
当最后一点气息憋尽的时候,蛟龙一爪推开冰棺,一爪却将木挽心推了进去,合上冰棺,全身湿透的木挽心就狼狈的趴在里面。这冰棺里冷似冰,却有丝丝纯净的空气在,木挽心不懂蛟龙的意图,她从棺材里敲了敲,蛟龙却用身子将这冰棺覆盖住。
一阵强烈的火光冲入水中,木挽心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朱雀喷出的烈火会追着潜入水中,并且不死不灭,这究竟是多可怕的火啊!
烈火一下子就把整个潭底照亮了,蛟龙覆在冰棺之上发出痛苦的叫声,但它的四爪却死死将冰棺护在身下。冰棺中的木挽心被冻得瑟瑟发抖,她能感觉到整个潭底在剧烈的震动,再一次强烈的火光冲来,这光太刺眼,她只有闭眼不去看。
不知过了多久,处于缺氧状态的木挽心已经渐渐失去意识,眼前不断冲击的火光也渐渐朦胧,在她快要昏迷的时候,冰棺的开口突然打开,她整个人再次陷入冰凉的潭水中。
那幽蓝的蛟龙此刻已经变得奄奄一息,但它还是使尽全身力气将木挽心卷起,抓紧她迅速从潭底游出水面。
“咳咳咳……”浮出水面后的木挽心终于清醒了,在一阵猛咳之后,她才缓缓看向四周。
朱雀走了,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一楼的房屋被烧了一大半,二楼有些房间也被破坏了,栏杆全毁坏了,仓库的药草也是损失惨重。不远处的地上还趴着一个人,是阿牛?
木挽心赶紧要爬上岸,刚了动一下身体,手臂就突然被抓住了。她回头一看,是一只手,不是爪子。“神医!”将这人从水中拉起,她看到一张完全失去血色的脸,但尽管如此,她还是被他的面容惊住了。
如果她没记错,他的脸和那冰棺中的男子有几分相像,如果不仔细看,她会以为这人就是冰棺中的死人。但现在不是观察容貌的时候!她立刻将神医的身子搂紧,有些艰难的游到潭边,沉沉的将他从水里拖出来。
神医身上挂着破碎的布条,那原先的衣服已经不成样了。木挽心摸到他后背的时候,掌心是血红的。向后看去,他*的背后已经血肉模糊,刚刚就是他在护着她呀!
“神医神医,你要撑住啊!”木挽心吃力的把他背起,扶着有些破烂的楼梯一步一步走上二楼。
走进房间,木挽心让他趴在床上,那血淋淋的后背是被朱雀烧伤的,大面积的伤口一直蔓延到脊椎末端。这朱雀喷的是什么鬼火!连蛟龙那么坚硬的后背也烧成这样?
“冒犯了。”木挽心伸手就将他身上的衣物脱去,刚刚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伤口已经不再发烫,但现在需要的就是清洗伤口。
木挽心起身准备去端冷水,鼻子痒痒的,她猛的就打了几个喷嚏。低头看看这一身湿透的自己,她还是先去换一身干衣服吧,要是连自己也病倒了,那就真没人照顾这神医了!
木挽心匆忙回房换好衣物后就奔下楼,一看阿牛还死死的躺在地上,她也连拖带拽的把这重牛拖到房间,他们主仆两都受伤了,那些草药她都不会用,怎么办呢!
“唉,走一步是一步吧!”木挽心端着冷水就去神医房里,阿牛身上并没有被烧伤,估计是受到撞击什么的,或许过几天就好了,只是这神医就麻烦了,这么大的烧伤面积,她看着都无从下手。
那个全身湿哒哒的男人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木挽心现在能做的就是给他清理伤口了。“烧得这么严重,肯定痛死了。”这伤口她看得都触目惊心的,要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后果实在是不敢想象!
她很小心的擦拭着,边擦还边用嘴吹气。“原来你是蛟龙。”她喃喃道,手中的湿布已经浸红。这伤口太大,她不敢胡乱包扎起来,所以就用白纱布盖上上面,等他有些意识了再听候吩咐。
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木挽心感觉这次是真的从鬼门关走了一次,不过也多亏了这位神医,是他救了她。“谢谢你。”她小声说道,看到他湿透的头发把枕头浸湿了,她赶紧拿干布来帮他擦拭。
“真的很谢谢你。”她再次说道,小心翼翼的帮他擦干净脸。因为后背有伤口,她只能让他这样昏迷的趴着,但即便是这样,他侧着的俊脸依旧能让人看得入迷。
“那冰棺里的,是你的家人吗?”带这哀伤的语气,木挽心没想到这样一位冷漠的神医也有柔情的一面,他将那冰棺沉在潭底,又这样抵死的保护,那棺中的男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吧。
嗯?对他很重要的男人?木挽心摇头,这样好像有些想歪了。“玉面神医,是真的名不虚传呐。”外人说的容貌一绝果真如此,他的确长得好看,顺着他的眉宇看下去,他的五官看着让人舒服,正如他身上的药草香,丝丝沁人心脾。
看了一眼床头挂着的青铜面具,木挽心有些不明白,用这么狰狞可怕的面具来掩饰一张俊美绝伦的容颜,这是为什么呢?
他现形时是全身碧蓝的蛟龙,而且竟然能在变回原形时清醒的把她救走,是因为半人半妖吗?“你看似很透明,却又是摸不透的。”木挽心轻声说着,暂时安顿了神医,她还是去看看阿牛吧。
几天的下来,玉面神医还是昏迷不醒,阿牛却在醒后猛的冲进房间,在看到床上趴着的神医后,他‘嘭’的一下就两膝跪地。
“主子!”当着木挽心的面,平日憨厚的阿牛哥居然跪在那里痛哭流涕。
“阿牛哥?”木挽心有些无奈阿牛这惊人的举动,“他只是昏迷了,我就等你醒了后教我给他上药呢。”
阿牛大哭了几声就擦擦眼泪,两眼通红的看向木挽心。“是你!是你惹来神族火凤!是你害主子变成这样的!”
“我……”木挽心百口莫辩,阿牛说得没错,如果她不在这里,神医也不会变成这样。面对愤怒阿牛,她只有愧疚的低下头。
“抱歉,是我连累你们了。”还有这整座原本好好的楼阁,也因她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我愿意将功赎罪,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我一定做!”木挽心上前握住阿牛的手,他倒有些不领情。
“哼,主子说得没错,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阿牛愤愤的说道。
木挽心这些有些郁闷了,她一个人做错事,怎么变成全女人的的错了?“阿牛哥,以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给神医上药,他的伤口我已经清理过了,但我不知道有什么药可以用,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你多少懂一点吧?”
阿牛眼睛一瞪,看到神医裸露在外的臂膀,伸手就揪着木挽心的衣襟。“你看了我家主子的身子!”
“他伤口很严重,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阿牛的力度真大,木挽心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哼!”阿牛甩开手,立刻就去翻神医的药箱。“我地位卑贱,又笨手笨脚的,你来给主子上药。”说着他就把一个白瓷瓶放到木挽心手中。
“你刚刚不是说不让我碰他嘛!”木挽心站在原地不敢动,担心这护主的阿牛又对自己大吼大叫的。
“既然看了,以后你对主子好就行,我出去收拾一下,你就照顾主子吧。”说罢阿牛就匆匆离开房间。
木挽心将药瓶握在手,她心中有些不解,刚刚阿牛那话什么意思?看了神医的身子就要对他负责?“唉,算了,救人要紧!”
掀开薄被,木挽心将药粉小心涂抹在伤口上,在最伤口严重的地方时,可能是因为太过刺痛,他还轻轻颤了颤。
“这么大片的伤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啊?估计会留下大片疤痕哦。”她不敢马虎,一点一点敷好后,她才小心把伤口包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阿牛致力于维修楼阁,木挽心则负责照看神医。阿牛还按神医以前的旧药方为自家主子熬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桌上,这喂药的工作自然由木挽心负责。
“来,张口,喝药。”木挽心把神医拥在怀中,一口汤药好不容易灌倒他嘴里,他却完全吐了出来。几次喂药都这样,他根本没喝下半滴!“唉……”如此下去,他要到什么才醒啊?
看着他苍白的面容,木挽心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烂却很有用的办法,思忖片刻之后,她只好把汤匙放下。“你最好不要在这时候醒来。”
端起碗,她将一口汤药含入口中,这药苦得她整张脸都皱起来了。抬起他的脸,对准他的薄唇她低头便吻下去。完全没有*的意味,她只是小心翼翼的给他喂药,将苦透了的药水一点一点喂给他,他终于顺利喝下。
“好苦……”一口药水喂完了,还有一碗!木挽心默默哀叹了一声,无奈,谁让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她憋气,再次含着一口苦药,扶着他的脸再次吻下。如此反反复复了五六次,那碗苦药终于让他灌下,门口站着的阿牛也看呆了,特别是那药水从他们唇边流下时,这画面总会让人联想非非。
几天后……
木挽心还是来给神医换药喂药,偶尔她还会给他喂下一些清粥,毕竟他除了药外就没吃过别的了。当然,这一切都是木挽心用嘴完成的,他一直昏迷不醒,连药都喝不下,更何况清粥呢?
几日下来,木挽心得到一个非常可怕的结论:怀中这个俊美的男人是她一生中吻过最多次的男子!仔细一算,她每日至少要喂他两三次药,每次要唇齿接触个五六次才能喂完,事到如今她已经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与他亲吻了。
这真是一个让人尴尬的现实,怎么有种趁人不注意占人家便宜的感觉?“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搂着他,她喃喃道,他所喝下的苦药她都亲口尝过,偶尔还会喝下一点点,那感觉真能把昨夜的东西都吐出来!
上完了药,又到了非常无奈的喝药时间。“神医啊神医,你快醒吧,你再不醒阿牛就要逼婚了。”想到阿牛那较劲的模样,木挽心更是无奈,这忠牛还真打算让她负责哦。
含着一口温热的苦药,她皱着眉头的给他喂下。娴熟的探入他口中,这种事她似乎已经游刃有余。说得暧昧点,她已经很熟悉他的唇,有时候她闭眼喂药,还真会以为怀中人是自己的任意一位夫君,情不自禁的缠吻片刻后,她才会从苦涩的回味中清醒过来。
含下最后一口苦药,她依旧淡定的与他两唇交接。半闭着眼,她轻缓的将苦药过到他口中。当最后一滴药水流尽时,她半眯的眼睁开,那左眼乌黑右眼幽蓝的人却怔怔的与她相视。
数秒过去,木挽心一下子就愣住了,两唇依旧相接,她的气息灼热,他的呼吸急促,俊脸渐渐染上红晕。两人尴尬的姿势僵硬片刻,他稍稍动动嘴唇,她才触电般的抬头,怀里搂着他*的身子。
“我我我……我这是在给你喂药!”解释就是掩饰!木挽心不敢再想别的了。
“你能不能放开我?”即使再怎么强忍,他此刻也佯装不起冷漠。
“哦。”木挽心松开手,他就艰难的半撑起身,薄被从他身上滑落,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春光乍泄的一刻,她真的有了喷鼻血的冲动。
慌乱的站起身背对他,木挽心低头绞着手指。“我按照阿牛的指示,每日给你的伤口上药换药,给你……喂药,你看看现在身体怎么样,如果还有什么吩咐你尽管开口,我先回去了!”
丢下这一连串的话,木挽心匆匆离开房间。玉面神医还坐在床上不紧不慢的穿衣,看到那桌上放着的面具后,他摸摸自己的脸,无奈叹了一声。
有些干渴的舔舔红唇,他突然想起了刚才两人接吻的画面,接连又想象到了这些日子来她每次给他喂药的画面。身上莫名燥热了一番,他立刻走下床,拿起桌上的凉开水就猛的灌入腹中。
他感觉身体微微恢复了一些元气,总算木挽心这些日子喂下的药没有白费。“阿牛!”他一声令下,那个忠实的仆人就立马冲到他面前。
“主子。”阿牛沉沉的跪下,“是阿牛能力不够,不能保护主子!”
“那是神族火凤,你拼死了也敌不过她的,不怪你。”他现在说话还是有些虚弱,但已经能自由走动了。“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姑娘只是受了些风寒,几天后就没事了,胎儿也好好的,现在身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阿牛跪在地上如实回答。
“她先前泡了冷潭水,我写张药单子保胎,你照样给她熬药,让她喝几天。”说罢他就拿起笔墨开始写药方。
阿牛抬头看了一眼神医,有些迟缓的开口:“主子,姑娘看了你的身子,阿牛认为主子应该和姑娘成婚。”
“胡说!”他的笔锋微微停顿,手一颤,字都写歪了。“这事我还没责问你,你倒自作主张了?”
“阿牛不敢!”
一张药单飘到阿牛面前,他清冷的说道:“拿去,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是。”阿牛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他只是觉得木挽心看到的太多了,他是牛妖倒不怕什么,可是主子的蛟龙真身,那可是谁也没见过的呀。
木挽心跑回房间后,她就松懈的爬到床上睡觉了,这段日子以来她日夜照顾着神医,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他醒了,她也松了一口大气,总算是赎罪了。
窝在被子里,木挽心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玉面神医的面容,该死的!怎么就挥之不去了呢?烦躁的翻了翻身子,她甚至回想到了那夜他的蛟龙真身,其实仔细想着,这样一条通体碧蓝的蛟龙,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可怕,它还会发蓝光呢。
轻轻一笑,木挽心就美美的闭上眼,算了,想就想吧,反正她又没有在脑子里意淫他。
木挽心疲倦的睡下了,正对面的房内,神医正只身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桌上的青铜獠牙面具,他竟有些犹豫要不要戴了?
稍稍蹙眉,神医心中有些不满,难道那女人给他带来的影响就这么大?“真不该救她。”他嘴上这么说着,但自己也想不明白那夜的举动,是恻隐之心吧?
后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摇摇头,他真觉得自己那夜是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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